第一百十章 建國稱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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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秋高氣爽,豐收之季節(jié)。 在這時,蜀地再次迎來一件大事,將本來豐收帶來喜悅,沖的一干二凈。 文陽府的城北,下午一家茶館里,幾個茶客玩著紙牌。 話說,紙牌游戲,在唐朝就有,只是終沒有撲克牌這樣流行,這個世界的紙牌,卻很成熟,是平時一大快事。 “哎,你們聽說沒有?”,一個茶客說著:“成都府出大事了!” “成都府?不是才被將軍占領(lǐng)了?這次又出了啥事?”,還有一個茶客正在喝茶,聽了這話,撲哧一下。 一直半躺在竹椅上閉目養(yǎng)神的一個老茶客聽了,坐了起來,說著:“你還不知道?定遠將軍要稱蜀侯了,這行為,怕是有大禍??!” “大禍?我看未必,蜀中各鎮(zhèn)大帥,早就打來打去,苦的還不是我們,將軍能平定下去,未必不是我們蜀地的福氣……”,” 這時”一個讀書人聽的很不舒服,怒的說著:“可是私稱蜀侯,就是謀反,朝廷必發(fā)大兵。” 這時,一個中年人,長著小眼睛,聽了這話,不屑的一笑,說著:“朝廷?現(xiàn)在老荊州那里都連場大戰(zhàn),大都督鄧平原,攻打武陵,將武陵郡打下來了,這可是私斗,朝廷連這個也不管,能管到我們蜀地?”,這時,店主跑來說著:“哎呀,各位客官,別說了,這等事,不是我們說的,對了張二,這里炭火使完了”你順便買些回來。”,張二起身大聲說著:“知道子,我這就去!” 成都宋府這時又有著絲絲秋雨。 今日是發(fā)下宋家原地產(chǎn)的日子,這本是喜事,只是宋涵和宋恒卻不勝悲事”走在了空蕩蕩的舊宅中,就想起了當(dāng)年的七十三口。 滿滿緬懷,一件一件想去”不時垂淚,到了后huā園,只見這時葉子大部分枯黃了,偶然有幾只小鳥還在飛著啾啾而鳴雨下的細,顯得院子幽暗。 到了后面,一塊臥虎石映入宋涵視線,他觸電一樣身上一顫,終于不再走了到了亭子里坐了下來。 “大哥,你也別傷心了,這是一場劫難,劫難過去”就是大福?!彼魏銍@了口氣,說著:“再說這魏存東都三族誅了除了魏謹(jǐn)這一支。 頓了一頓又說著:“大哥,雖然魏謹(jǐn)保了命,但是現(xiàn)在人事都非,想落井下石的不計其數(shù)只要我們稍加暗示的話……” “糊涂,這魏謹(jǐn)獻城有功將軍親自裁定免死任縣令,這事就在將軍心里裝著,你跑去煽風(fēng)點火落井下石,將軍也許看在悠兒的面上不說,心里就是不快,現(xiàn)在將軍馬上就要當(dāng)蜀侯了,以后稱王稱帝未可知道……你這不快,不就是日后的禍根嗎?積少成多,這些事多干了”再多的福氣和情分都要沒有了。” 宋涵呵斥的說,話還沒有說完,宋恒就如醒瑚灌頂一樣明白了。 君臣之中,實際上最寶貴的不是功勞,而是情分,有著情分君臣就能善始善終,沒有情分就是伴君如伴虎。 果然,就聽著宋涵繼續(xù)說著:“將軍已經(jīng)誅了三族,為我宋家報了仇,這事以后就不要多說了,以后遇到這事”就說大仇已報,不復(fù)再念。”,宋恒回過神來,說著:“受教了,大哥說的是!” 二人正說著,聽雨點轉(zhuǎn)密”啪啦的打下來,宋恒又問著:“將軍這次稱蜀侯,是不是早了點?”,“早有早的好,晚有晚的妙,再說,是稱蜀侯,而不是蜀王,就留有余地”而且,蜀中和別的地方不同?!保皠e的地方,四通八達,藩鎮(zhèn)眾多,失了大義名分,就給人。舌,諸鎮(zhèn)圍攻,因此不得不尊大義,但是蜀中封閉,只要占了優(yōu)勢”朝廷就干預(yù)不了,現(xiàn)在將軍稱蜀侯”因地制宜的來說,卻是極妙,有此名分,才能早早統(tǒng)一蜀地,日后才能出蜀爭奪天下,若是現(xiàn)在不定名分,到那時,就遲了?!彼魏f著。 宋恒聽了,點了點頭。 蜀王宮張攸之和虞良博應(yīng)命,都進了一處巨大的書房,見到了王弘毅”都行大禮。 王弘毅這時穿了一件米色寬袖長袍,頂上戴著一頂金冠,見兩人進來”顯得很隨和,適意站起來走動幾步,打量著說著:“都很精神嘛,聽說你們都很辛苦,處理縣政到深夜才休息?!?,張攸之和虞良博見王弘毅神態(tài)從容親切”不由都心中松了口氣”說著:“主公,臣等都年輕,不礙事,為報效主公,這點苦不算什么?!保斑€是要注意。”王弘毅一笑,沒有立刻上座,從案上抽出拆出的幾封折子,遞給他們,說著:“你們看看?!?/br> 態(tài)度一如以前,兩人徹底放心了,取了折子看了,一看,就變色:“這等狂徒!”,這些折子是一些地方上的讀書人上書,對王弘毅自稱蜀侯的事,或者勸說,或者大罵? 王弘毅卻回到座位上,心平氣和的端茶一啜,說著:“也沒有什么,他們說的都是君臣之道”都是正理,只是卻不知時務(wù),不知天命,不必多理?!?/br> 王弘毅要自稱蜀侯時,就已料到,這蜀地必有些人不滿。 再怎么樣動蕩,大燕二百年,效忠皇帝的人總是有,自稱蜀侯”欲將蜀地一統(tǒng),在有些人眼中,自然和造反無異。 可這些人是少數(shù),藩鎮(zhèn)割據(jù)五十年了,能對皇帝有忠心的人,不會太多。 隨聲附和者,不過是些墻頭草,只要自己事業(yè)蒸蒸日上,治理有術(shù),這些質(zhì)疑聲,自會漸漸消逝。 虞良博定了定神,也知道這次稱蜀侯,驚訝者有之,贊嘆者有之,唾棄者有之,欲前來投奔者有之,但是還是說著:“主公,這些議論,不可不理,若是給人串通了,形成了聲勢,就不好了?!?/br> 張攸之也兌著:“臣附議”這種事還是不能任由他們?!?/br> 王弘毅笑了笑,說著:“我三日后就稱蜀侯,稱蜀侯后,就有著名分,如果再有人串通不滿,再搜捕也不遲……這事先放著,這次召你們回來”就是有事。” “秘書司不好聽,我已經(jīng)下令改了秘文閣,你們還是回來當(dāng)秘文閣侍講,還是正七品”你們升的已經(jīng)很快,這次就不加封了。 張攸之和虞良博磕頭說著:“臣等入仕不過二年,就已經(jīng)七品正職,心里想著,都很惶恐,恐遭物議,主公給我們留有余地,這是臣等福氣?!?/br> “依我心意,你們本要在縣令上干上一整年,可是現(xiàn)在中樞初建,少不得”也就罷了,你們今天就在秘文閣辦差,幫我處理些事?!?,王弘毅說著。 “我已經(jīng)命李剛擔(dān)任吏司郎中,王彥擔(dān)任戶司朗中,虞昭擔(dān)任禮司朗中”胡策擔(dān)任刑習(xí)朗中,李顯擔(dān)任工司郎中,丁虎臣擔(dān)任兵司郎中,都是五品平調(diào)”不過現(xiàn)在只是代理,等我登位后,正式發(fā)布,你們的職司也是一樣?!?/br> 張攸之和虞良博,聽了”心里一陣激動”這就是建國立制了,不想才二年時間”主公就能建國立制,眼見天下紛亂,但是能建國立制者,少之又少,若能搶著先機”王圖霸業(yè)就在眼前。 王弘毅見兩人神態(tài),又笑的說著:“本州六郡,六個太守,都要考慮,現(xiàn)在只有二個人選,一個就是陳達,還有一個裴成炎,都是降官,還有四個人選,你們有著什么意見?” 這事張攸之不說,雖然沒有明確分工,但是張攸之主要負責(zé)軍情上,而虞良博負責(zé)內(nèi)政上的處理,張攸之自然不愿意給王弘毅留下不快的印象。 虞良博沉吟的說著:“正定縣由于陸炎戰(zhàn)死,因此大帥收回,任命了傅廷為知縣,傅廷擔(dān)任縣令很久了,資歷厚實,以臣見,可以提拔。” 這是很公允的意見,絲毫不帶成見,王弘毅想了想,覺得不錯。 “還有賴同玉和薛遠,早早跟隨主公,也有著提拔的理由。”,王弘毅聽了這話,默默的沉吟,他其實并沒有忘記自己的老臣”賴同玉不用擔(dān)心,提拔成太守可以,可是薛遠的命格,能擔(dān)任太守? 沉吟了片刻,說著:“傅廷可為太守,等以后禮司考慮怎么樣分配,賴同玉和薛遠提拔一品,都為六品府丞”代理二郡公務(wù),若是能治政,再提拔也不遲”至于柴茂森,提拔為縣令?!?/br> “還有二個府,以后再考慮,我們再說軍情,老荊州,大都督鄧平原”將武陵郡打下來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著二郡了?!闭f到這里”王弘毅有些擔(dān)憂。 大都督鄧平原,可是占領(lǐng)著整個荊州,稱楚王的潛龍,按照原本歷史”垂正十三年,鄧平原就爆發(fā)了武陵之戰(zhàn),開始制霸荊州。 本以為水軍大將張范直被自己拉來了,會延期,不想只遲了一個月,還是爆發(fā)了。 按照原本歷史,獲得了二郡,鄧平原就不發(fā)不可收拾了,唯一可喜的是,荊州和朝廷接壤,朝廷和魏越都不允許他快速統(tǒng)一,牽彬艮大。 就算這樣,這也是危險的信號。 王弘毅說到這里,發(fā)覺xiele點底,又說著:“秦地也一樣,郭文通現(xiàn)在擁有三郡,氣勢很大啊!” 張攸之間著:“主公可是為日后擔(dān)憂?”,心中卻是歡喜,蜀中出龍”一就是荊州”二就是秦川,現(xiàn)在主公注意,就說明有著雄圖大志,以前擔(dān)心的鎖龍”似乎影響不大。 王弘毅自失的一笑,說著:“今天你們來,我就多說了,這事以后再說,先把三日后鼎禮完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