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四章 無人看見的地下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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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宗年這次潛回吳地,是回來聯(lián)絡(luò)胡家在吳地的人。(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 別說胡家這樣的世家,就是小一些的世家,經(jīng)營了幾代人的故地,也不可能一點人脈都未剩下。 不說別人,單是胡宗年這一房,在吳地就有十幾家親戚,上百家有交情的人,并且還有幾處暗里經(jīng)營著的買賣,除了掌柜的和心腹伙計,就沒人知道這些買賣店鋪的后臺是胡家。 連日來的趕路,讓向來對儀容頗為重視的胡家二少爺面現(xiàn)疲態(tài),可此時正事要緊,卻顧不得許多了。 一到德會豐客棧門前,馬車停了下來,隨他入?yún)堑乃拿S從翻身下馬,有人過來給他打開了車門,攙扶他走下車來。 “德貴,進去找掌拒出來。 ”胡宗年對著隨從吩咐的說著。 隨從應(yīng)聲:“是,二少爺。, 這人就進了客棧大門,胡宗年躲在馬車和墻的陰影里,站在外面等了片刻。 不管到了什么時候,有些規(guī)矩還是要講,他身為東家現(xiàn)身這里,此店的掌柜自然要親迎出來。 此時街上人來人往很是熱鬧,這幾人站在客棧門前并不顯眼。 這里不是金陵城,只是一座普通縣城,胡家的根基又不在這里,雖說這里也有著別院,只是一月來上一兩次,他并不認(rèn)為自己來到這里,能被人識破了身份。 “二少爺,他們出來了。”不到片刻,就見客棧門一開,一個有些肥胖、身穿長袍的中年人從里面小步跑出來,跟在此人身邊正是剛才的隨從。 “錢老六見過東家!”中年人是這座客棧的掌柜,同時也是胡宗年的心腹,莫看是一副憨憨的模樣,實際上聰明的很,而且是胡家的家生子,對胡宗年十分的忠心。 一得知是胡宗年回來了,連忙就放下手邊的活,跑出來迎接。 到了東家面前,更是險些當(dāng)眾跪下來。 “這里人多,就不必行禮了!”胡宗年攙扶起他,同時低聲說著。 錢老六立刻醒過神來,眼前的東家是胡家的二少爺,現(xiàn)在胡家連同別的十幾戶,都已被吳朝天子通輯追捕,的確是要謹(jǐn)慎對待方成。 “東家,這里人多口雜,請隨小的去里面。,想到這里,錢老六忙壓低聲音說著。 “恩,正有此意,前面帶路吧。,胡宗年點點頭。 他帶的四個隨從,拉著馬匹和車夫一起從側(cè)門進去,兩個跟在胡宗年的身后,保護胡宗年的安全。 德會豐客棧是縣城五個大客棧之一,里面有著尋常百姓可住的低廉通鋪、單房,還有著商隊、大戶人家常訂下的獨院,占地頗廣,前面是二層的酒樓,一層的酒水菜肴很是便宜,還有著幾文錢一個的rou饃饃,幾文錢一碗的低廉清酒,最讓趕路的尋??腿讼矚g。 二樓上了柚次,每一道菜,都偷格不菲,卻也常常坐滿半層酒樓。 胡宗年走的是正門,沒在前面停留,直接跟著掌柜向著后面走去。 因胡家二少爺在市井露面不多,不認(rèn)為有人會識得自己,進去時也沒注意到,在遠(yuǎn)遠(yuǎn)的斜對面街道角落里,有棄兩個捕快正將這一幕看在眼里。 “常叔,你為何攔著我?”眼看著胡家二少爺進了客棧,年輕捕快皺著眉頭盯了一會,轉(zhuǎn)過身,不解的說著:“這些逃走的人,本是大老爺要拿的罪犯,可不比同算是公差的地痞兵匪。而且大老爺給的賞銀也很多,得了這筆賞銀,就是發(fā)了筆小財,常叔不想拿這筆賞銀?” “這也要有命拿才成!你要是不聽勸,自己進去就是,不要提我……”中年捕快見青年捕快一副不甘心的模樣,狠狠的撂下這句話,轉(zhuǎn)身就走。 青年捕快頓覺得詫異,可心思轉(zhuǎn)的快,見不遠(yuǎn)處有一個面店,此時很清冷,說著:“常叔可餓了?那面有處面鋪子,我們過去,點上些點心小菜,再來上一壺酒,歇歇腳怎么樣?有什么話,還請常叔指點。ww.yzuu點m, “你這人還算聽得話……”中年捕快停下腳步,回身看了看,雖然知道面店里還可以監(jiān)看著客棧,也不點破這點心思:“那就過去歇歇吧!” 這家面鋪子是由一對老夫妻開著,平日客人不乒,但這時剛過早點,鋪子立刻冷清了起來,見兩個捕快從外面進來,這對夫妻頓時一怔,帶著笑迎上來。 “兩位官爺,不知要用些什么?”老頭討好的問著。 年輕捕快說著:“來三只菜,兩碗面,一壺酒,快些送上來就是。, “好!那里有空位子,臨著街敞亮,兩位官爺稍候片刻,小老兒馬上就準(zhǔn)備妥當(dāng)。, 兩人看過去,果有一處位置不錯,附近都無人,走了過去。 坐下后,老婦人走過來,給他們擦凈了桌面,擺上了兩樣小吃食。 又過了一會,炒好的小菜擺了上來,還有兩碗面,一壺溫好的酒,別看店小色香味俱全,二人頓時食了起來。 “這一杯,是敬常叔您,這幾日多虧了常叔提攜,才能知曉許多事!”舉起一杯酒,說完這話,青年捕快一飲而盡。 “哎!不需要這樣,你是我的侄子,我哪能不關(guān)照你?”見青年捕快這樣態(tài)度,雖剛才心里難免有些嫌棄,這時都釋然了。 見四下無人,中年捕快嘆的說著:“你可知適才為何我要攔住你?” “侄子正是不解,還請常叔解惑。”青年捕快忙一拱手,低聲說著。 “實是因你抓不得?。 敝車鸁o人,中年捕快就放開了膽子說了:“胡家?guī)装倌甏髴簦畹賴?,你抓了人家嫡系二公子,固是大功,但是事后你能討的好?不怕人家半夜殺你滿戶?” 青年捕快一驚,卻又不甘心的說著:“他們敢?我總是公差,不怕衙門?” “嘿,你想法在太平時不錯,殺公差就算世家也不敢妄為,天下公差十多萬,誰不免死狐悲?”這中年捕快看樣子還讀了些書,這時低聲說著:“可是你想想,現(xiàn)在楚王和天子相爭,你在這時爭什么風(fēng)頭?” “抓了人殺了頭,日后天子敗了,日后官府要清算,胡家要清算,你還有好果子吃?不滅戶才怪!” “常叔是說,天子呢……???”青年捕快一驚之下,頓時明悟了里面的厲害關(guān)系,想了想,又不甘心問著:“不是說天子有精兵幾十萬么?” “雖說天子兵馬不少,可真上過幾次疆場的十五萬不到,別的士兵都是新兵,要是楚王這兩年就與天子打起來,怕是誰勝誰敗真不好說哪!” “要是吳朝敗了,那如何是好?” “我剛才不是說過了?現(xiàn)在兩王相爭,你爭什么風(fēng)頭?別說是你我這樣的捕快,就是縣衙里的大老爺,又有幾個不曾為自己想著留條后路?難不成這二少爺來了,你當(dāng)各衙門的大老爺都不知道?” “只有你年輕,只想著立功得賞,可這功是這樣好拿?也不怕燙了你的手,說不定今天你送上去,明天老爺就盤算著殺你向西面獻(xiàn)殷勤!” 清朝滅亡時,汪精衛(wèi)刺殺滿清攝政王載神,事泄后被捕。 按照大清律,刺殺王族,株連九族,可本來敢屠四川百萬人的滿人,在這時攝政王載伴偏偏不敢殺一個人。 為什么,無非怕清朝滅亡后受到清算。 后來國民黨時代,地下黨橫行,難道真的是不被發(fā)覺,這也太小看人了。 實際上是一樣,許多人都是看見了發(fā)覺了,卻張一只眼閉一只眼,原因也是這中年捕快的心思。 中年捕快的話,說的青年捕快臉色已是白下來,連連的說著:“常叔說的是,要是真抓了,以后禍端無窮啊!” “何止是以后?”中年捕快喝了一杯酒,酒一入肚,話越發(fā)的多起來。 “你不是看見了酒樓掌柜的是怎么樣與這人說話?明明他們就是一路人,你說你適才沖了進去,狗急跳墻,反殺了你逃走,你又怎么辦?到時人家趁亂逃了,衙門劉大老爺又是吝嗇,你爹娘找誰哭訴去?他們養(yǎng)你這樣大,就是讓你白白去送死?” “常叔,我再敬你一杯!”聽到這里,青年捕快對剛才事再無半點不滿,只有感激,連忙再次敬酒。 食過這頓飯后,二人默契將此事咽到了肚里,掃過了客棧,卻只當(dāng)做不曾有事一樣,繼續(xù)辦事去了。 再說胡宗年,被錢老六讓進了后面的一個清雅小院暫住了下來。 當(dāng)天夜里,在這小院的一處房間內(nèi),幾人坐在一起,小聲討論著事情。 院內(nèi)有人巡視著,房間內(nèi)燈光微微閃動著,晃得一張張臉,神色復(fù)雜,陰沉莫辨。 “魏越還想著充斥后宮?真是荒yin無道!”聽到這邊的消息,胡宗年坐在上首位置,冷冷笑著。 其實魏越這次的舉動不算過分,宮中老人被他屠殺一空,自然要召了新人入宮。 不過魏越本身就是逼死大燕天子篡的位,各不正言不順,根本不被天下人承認(rèn),他的所作所為,就算是善行也不會被人承認(rèn),何況是這事。 胡宗年冷笑兩聲后,對著錢老六說:“錢掌柜,兩位先生,不瞞你們說,胡家已投靠了楚王,楚王仁厚,為人有著明君風(fēng)范,論實力來,比魏越更強,胡家再不才,也不可能向魏越這逆賊俯首稱臣,以后怕是少不得大戰(zhàn)。, “我這次回來,就是聯(lián)系著以前的人脈,暗作內(nèi)應(yīng),并且你們這些留在吳地的店鋪,都要利用起來,做些大事,等待日后楚王大勝,這些事就是大功一件!你們可聽清楚了?” “請東家放心,我們唯東家是命!”在坐三人忙站起身,躬身說著。 胡宗年見了,心中一松,放下心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