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酒rou穿腸過
白雪兒見院中死了不少孩童,心中憤怒無比,長劍指著那俘虜咽喉,問道:“你們這風(fēng)暴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俘虜?shù)诡H為硬氣,道:“要?dú)⒁獎(jiǎng)帲ぢ犠鸨?,拜某豈是向邪魔外道投降之人?” 白雪兒道:“那就成全你!”劍光一轉(zhuǎn),施以宮刑,俘虜痛的身子縮成一團(tuán),不住抽動(dòng),少時(shí)暈死過去。張輕羽等頭皮發(fā)麻,心想:“師姐這斷根神功不學(xué)自通,熟極而流,只怕要遺臭萬年了,當(dāng)真師門不幸。” 白雪兒擺出狠辣表情,面向另一俘虜,舔去劍上血跡,稍一想,又覺得惡心反胃,險(xiǎn)些嘔吐出來,勉力說道:“你也想充好漢么?”好在那俘虜早已嚇得魂不附體,連聲道:“我投降,我說,我說!咱們打聽到此處虎丘派住著道術(shù)士,用歪理邪說蠱惑孩童,故而....故而前來懲jian除惡,治病救人?!?/br> 伍白首最是嫉惡如仇,一巴掌打得此人暈頭轉(zhuǎn)向,道:“為何殺這些小娃娃?” 俘虜顫聲道:“是拜樓說....說這些小娃娃受妖道熏陶已久,臟心爛肺,無藥可救?!?/br> 五人齊聲罵道:“狗屁!” 這時(shí),那老道被同門扶起,前來道謝:“不知五位少俠尊姓大名,師承何處?貧道蒙諸位援手,得以活命,實(shí)是感激不盡?!?/br> 白雪兒道:“前輩不必多禮,咱們是離落國青虹派,掌門恩師名為孟行海?!?/br> 老道登時(shí)肅然起敬,道:“原來是他!難怪,難怪?!?/br> 張輕羽從那俘虜衣物中搜出一個(gè)尖針小瓶來,尖針由一根管子連到小瓶口處,其中滿是紫紅血液,他質(zhì)問道:“這是何物?為何要用此物殺人?” 俘虜顫聲道:“是奉風(fēng)豹教主之命,取妖道腦中鮮血,用以供奉我拜家一位至高無上,由凡升仙的大英雄拜鷹。拜鷹...他老人家指引咱們走正道,生命順利,事事如意,糾正純火寺軟弱腐朽之錯(cuò)?!?/br> 白雪兒等人互望一眼,都怒道:“這風(fēng)暴教花樣好多!”眾老道見門派中一些剛剛覺醒的少年也被吸取腦血,無不老淚縱橫。伍白首怒火中燒,又要打這俘虜耳光,孟建麗將他攔下,道:“再打他非死不可。” 張輕羽又問道:“你們做這些事,純火寺的高僧知道么?據(jù)我所知,純火寺教義所稱邪魔外道,并無道術(shù)士在內(nèi)?!?/br> 俘虜?shù)溃骸凹兓鹚洛e(cuò)了!他們的教義受妖道篡改,并無真理。唯有風(fēng)豹教主受拜鷹大仙親口教誨,知道是非,明白真相。純火寺放任妖邪污染世道,漸漸引向末日,我等所作所為,實(shí)則皆是救世救人的舉動(dòng)?!?/br> 白雪兒道:“滿口仁義道德,可做出來的事與青陽邪教別無二致!你們教中共有多少人?附近還有沒有?” 俘虜已嚇破了膽,唯有老實(shí)答道:“教中信徒,皆是藏家、拜家與純火寺中信徒轉(zhuǎn)投的,如今全國各地,共有三萬五千之眾,其中龍火貴族兩百二十五人。” 白雪兒一凜:“居然有這般龐大的勢力?這拜風(fēng)豹何德何能,竟能有如此多笨蛋追隨?嗯,正因?yàn)檫@世上笨蛋如此之多,拜風(fēng)豹這般敗類才能大行其道?!?/br> 俘虜又道:“副教主侯億耳命咱們大舉行事,奔赴各地,鏟除妖道,并奪取眾妖道腦中鮮血,供奉拜鷹大仙?!?/br> 白雪兒冷笑道:“侯億耳居然給他兒子當(dāng)副教主?這對父子太不成器了!”她此刻武藝大成,功力已不在當(dāng)年拜風(fēng)豹之下,劍法招式更皆是舉世罕見的絕學(xué),因此倒也不懼。 俘虜?shù)溃骸氨窘淘谶@附近...附近仍有不少好手,各個(gè)兒武藝高超,乃是本教一等一的高人。姑娘...若不放我,他們辦完了事,定會(huì)前來救援,到了那時(shí),姑娘....就會(huì)吃不了,兜著走了?!?/br> 白雪兒道:“你說的話,我一個(gè)字都不信。好,我倒想去會(huì)會(huì)他們。”于是找一身材與自己差不多的風(fēng)暴教徒尸首,除下那鎖子甲,穿在身上,稍覺骯臟。 郝鐵律等人甚是驚訝,問道:“師姐,你這是要去做什么?” 白雪兒道:“我要去會(huì)會(huì)此人所謂的‘高人’。你們在此守著?!?/br> 郝鐵律道:“這如何使得?此行太過危險(xiǎn),要么一起去,要么都不去!” 白雪兒搖頭道:“我喬裝打扮,去探探他們底細(xì),絕不會(huì)魯莽行事。再說了,咱們要趕去萬仙山,不能長久守在這虎丘派中,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dòng)出擊。你們在此守著,以防他們再度襲來?!?/br> 眾人聽她說的頭頭是道,安排得周密嚴(yán)謹(jǐn),不由嘖嘖稱奇,孟建麗道:“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師姐怎地變得如此可靠?” 張輕羽笑道:“莫非這師姐是旁人假扮的?” 伍白首肅然道:“我看決計(jì)不假,只不過師姐平素裝傻充楞,將大伙兒都騙過了?!?/br> 白雪兒惱道:“我給你們?nèi)诸伾?,你們倒要來開染坊啦?本仙女平素哪里蠢笨?不一直聰明伶俐嗎?” 眾人齊聲大笑,稍感輕松,郝鐵律道:“師姐,千萬小心,務(wù)必保重?!?/br> 白雪兒道:“我有夢魘玄功,再危險(xiǎn)也能逃脫,你們也給我小心守著。我不在,都聽輕羽的?!北娙送瑫r(shí)答應(yīng)。 白雪兒再逼問那俘虜眾風(fēng)暴教徒安營扎寨之處,以及教中切口。俘虜不安隱瞞,如實(shí)說了,白雪兒牢牢記住,將銀甲擦干凈后,就此離去。 敵人所在之處,乃是官道旁一驛站,離此二十里山路。白雪兒騎馬飛馳,少時(shí)已見到那驛站。夜空之下,那大屋被籠在陰影之中,窗口有燭火,此時(shí)正是晚飯時(shí)分,白雪兒只聽里頭頗為吵鬧,有人咀嚼,有人大笑,有人呼喊,觥籌交錯(cuò)。 白雪兒心想:“這群假和尚,自從不當(dāng)了和尚之后,全都一個(gè)個(gè)不守戒律,見了酒rou比見了娘還親,若見了我這美女,定然恨不得把自己魂都掏出來。哼,本仙女金枝玉葉,花容妙體,今夜讓你們開開眼,算是你們前半輩子當(dāng)和尚修來的福氣。”她有心問出這風(fēng)暴教總部所在,今后有何毒計(jì),這才犯險(xiǎn),打算混入其中。 她推門走入驛站,大堂立時(shí)安靜下來,無數(shù)目光望向白雪兒,里頭約有四十來人,大多穿銀甲,唯獨(dú)掌柜的與店小二戰(zhàn)戰(zhàn)兢兢,里外奔走,端茶送酒,送飯送菜。 白雪兒面無懼色,暗道:“本姑娘風(fēng)華絕代,這就施展真正的美人計(jì),叫爾等意亂情迷,笨上加笨。”于是微微一笑,道:“諸位,趕巧了,我正肚餓呢?!闭f罷在一桌空位上坐下,甚是熟絡(luò)。 眾人目光又向最里頭望去,那兒有一桌六人,背上披著紅色披風(fēng),銀甲里子墊紅,應(yīng)當(dāng)是這一群教徒的頭目。其中有一老者淡然一笑,道:“小姑娘,你是哪一部的?我怎地沒見過你?” 白雪兒想起那俘虜曾說:‘咱們這一撥人是屠虎部,另外這一帶另有墜鳳部,領(lǐng)頭的叫拜樂。”于是巧笑嫣然,眸光流轉(zhuǎn),道:“我是墜鳳部拜樂恩師新收的弟子,名叫拜雪,拜樂恩師命我前來向您老人家問好?!?/br> 這老者名叫拜一龍,正是這屠虎部的頭領(lǐng),他見白雪兒容貌絕麗,口齒靈活,甚是高興,一時(shí)也未察覺不對,笑道:“原來是拜樂那小子,他怎地舍得讓你這千嬌百媚的小美人獨(dú)自跑到我這兒來?” 白雪兒暗罵道:“老色鬼!待會(huì)兒我叫你斷子絕孫?!比韵虬菀积堻c(diǎn)了點(diǎn)頭,道:“恩師說我除魔降妖之心最誠,要我四處走走,多見見世面,多學(xué)些本事。他素來欽佩您老人家神功見識(shí),這才許我來見您?!?/br> 拜一龍心想:“是了,拜樂定是有求于我,這美貌丫頭是他贈(zèng)我的厚禮。”不由仰天大笑,道:“好極,好極。來人,好酒好菜,招呼這小丫頭?!闭f罷朝小二使了個(gè)眼色,眾人也都笑了起來,繼續(xù)喝酒吃菜,嬉笑怒罵。 白雪兒這桌上伏著一人,此人喝得大醉,呼呼大睡,甚是吵耳。白雪兒心想:“純火寺的和尚墮落至斯,沉迷酒色,委實(shí)可悲可嘆。嗯,師父說古今邪教皆以享樂女色誘人,果然不假?!蹦闷鹁票?,走向那拜一龍。 拜一龍本就在等她,見她走近,細(xì)看她容貌,只覺她比遠(yuǎn)看更美,但瞧了片刻,又居然覺得她甚是古怪,容貌似幻似真,令人心中發(fā)顫,不自禁的異常忌憚。 他“咦”了一聲,喝了一大口酒,道:“小丫頭,你.......可真美得很?!?/br> 白雪兒笑道:“多謝前輩夸贊?!闭f罷一口喝干,心下盤算:“這兒敵人太多,不過各個(gè)兒蠢笨,待這老色鬼喝的酩酊大醉,我再套話不遲。等我問完了話,一劍送這老色鬼....雞飛蛋打,隨后溜之大吉?!?/br> 她回到座位上,又倒?jié)M酒杯,與旁人說笑幾句,忽然間,店門嘩地一聲,屋外風(fēng)聲涌入,眾人抬頭望去,只見是五、六個(gè)風(fēng)暴教徒走了進(jìn)來。 拜一龍見狀一愣,復(fù)又笑道:“是你?你怎地自己也來了?既然親自要來,又為何讓你那女弟子先走一遭?” 白雪兒心中一跳,寒毛直豎,暗想:“此人是誰?” 其中一臉色黝黑、微微發(fā)福的漢子皺眉道:“我的女弟子?我哪兒來的女弟子?” 拜一龍仍未明白過來,望向白雪兒,笑道:“拜樂老弟,你可是老糊涂了?拜雪兒丫頭,你倒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