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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放浪形骸歌在線閱讀 - 第743章 重新入江湖

第743章 重新入江湖

    白雪兒道:“東方清高仙長?”數(shù)年前,形骸曾奪得此位,但之后萬仙將他除名,不知此時(shí)是誰。

    黑眼神道:“此人是東方的大鹽神?!?/br>
    白雪兒奇道:“鹽神?管鹽的神仙,居然能掌如此大權(quán)?”

    黑眼神嘆道:“姑娘有所不知,世間各國各地,哪一國不將鹽看得至關(guān)重要?鹽乃國之命脈,鹽神若是發(fā)怒,大伙兒采出的鹽無法食用,實(shí)是滅頂之災(zāi)了?!?/br>
    白雪兒望向郝鐵律、伍白首、張輕羽,又注視孟弦片刻,孟弦神情羞澀,躲到張輕羽背后。白雪兒沉默片刻,道:“大伙兒商量商量,幫我拿定主意。”

    張輕羽喜道:“若能將青陽教壯大之事告知天庭要員,圣蓮女皇只怕也撐不下去了!待天庭震怒,天兵下凡,攻打皇城,將圣蓮女皇捉拿歸案,這一場(chǎng)大難便就此了結(jié),豈不美哉?”

    郝鐵律道:“當(dāng)年星知大師尚在,也說天庭腐敗,政務(wù)混亂,根本申訴無門!就算找到那大鹽神,他多半也不理不睬,又有何用?”

    伍白首也道:“況且這黑眼神不知可不可信,說不準(zhǔn)是敵人派來,誘咱們步入陷阱?!?/br>
    黑眼神大聲道:“我若是jian細(xì),何必親自前來?你們此地也早被大軍包圍了!”

    白雪兒心中一緊:“不錯(cuò),若他有意加害,大可以埋伏在外,等咱們的人經(jīng)過,他們便可捉拿為質(zhì),何必他親自犯險(xiǎn)?”

    她沉吟片刻,問道:“梅前輩,您覺得怎樣?”

    梅冬夏說道:“此人所言,似乎不假,若周圍有他同黨,我焉能不知情?”

    白雪兒朝黑眼神鞠了一躬,道:“先前多有得罪,還請(qǐng)大仙到客廳一坐?!?/br>
    黑眼神晃了晃腦袋,又變回了金眼神模樣,喜滋滋地說道:“姑娘何必客氣?你們這兒當(dāng)真美景怡人,是個(gè)好地方,我光看看,便已身心舒坦,恨不得在此當(dāng)神仙,那離落國是再也不回去了?!?/br>
    白雪兒笑道:“此地人少水淺,容不得你這尊大神?!?/br>
    她來到島上會(huì)客廳,召集所有堂主。馬熾烈不在此地,其余人悉數(shù)到齊。白雪兒簡(jiǎn)述了黑眼神求救之事,她道:“金眼神是地庭之中德高望重,地位非凡的一位大神,在天庭之中朋友無數(shù)。有他證詞,至少能遏制離落國中青陽教擴(kuò)張態(tài)勢(shì)?!?/br>
    金眼神道:“我本是天庭的歡樂宴會(huì)神,在凡間每年也舉辦宴會(huì),來我這兒玩樂的神仙不計(jì)其數(shù)。只要我登高一呼,朝廷中至少有數(shù)十個(gè)神仙為我兩肋插刀。”

    白雪兒心下不以為然:“那些個(gè)神仙只怕靠不住,您老便別自作多情啦?!?/br>
    棉漫興沖沖地喊道:“那咱們不可耽擱,早些出發(fā),才是上策?!?/br>
    孟建麗想了想,道:“金眼神,路上會(huì)不會(huì)有人追殺你?”

    金眼神道:“我逃出來的時(shí)候,得內(nèi)應(yīng)告密,說青陽教派出極厲害的妖人,擅長追蹤之術(shù)。唉,可惜離落國中并無厲害的天庭高手,我唯有求助于你們了。”

    白雪兒道:“好,就這么定了。此行至關(guān)重要,由我親自護(hù)送?!?/br>
    張輕羽自告奮勇,道:“師姐,我隨你同去!”

    白雪兒心想:“除了我、馬熾烈與棉漫之外,門中屬輕羽武功最高,有他相助,這一路上把握可大了不少。”于是笑道:“咱們姐弟倆可許久沒有同闖江湖啦。”

    張輕羽想起少年時(shí)的豪情壯志,一時(shí)意氣風(fēng)發(fā),振奮異常,笑道:“若當(dāng)真有賊人攔路,便讓他們領(lǐng)教領(lǐng)教我青虹派武學(xué)的厲害?!?/br>
    其余人也主動(dòng)請(qǐng)纓,白雪兒于是命伍白首、張輕羽兩位迷霧師隨行,川卉、棉漫、孟建麗、郝鐵律等人留守,眾人領(lǐng)命,各自分散準(zhǔn)備去了。

    白雪兒帶上衣物盤纏,來到出口處,見張輕羽與孟弦一齊朝此走來。白雪兒心想:“這小兩口感情真好,依依不舍的,唉,只可憐我建麗師妹....”定睛一瞧,又覺不對(duì):孟弦也背著個(gè)大行囊,似有外出之意。

    白雪兒奇道:“這是怎么回事?”

    張輕羽無奈一笑,道:“孟弦她...非要與咱們同行,我勸她不動(dòng)。”

    白雪兒惱道:“此行保不住出什么亂子!她功夫不到家,反而是個(gè)...反而極為危險(xiǎn)!”

    孟弦泫然欲涕,驀然朝白雪兒跪倒,說道:“掌門師姐,我實(shí)是不能與輕羽哥哥分離片刻,若他走了,我留在此地,時(shí)時(shí)刻刻都備受煎熬,就像您思念行海師父一樣!”

    白雪兒登時(shí)心軟,回想起了自己對(duì)形骸的刻骨之戀,又想起收到他書信時(shí)的極樂之情。她心想:“是啊,我與形骸好歹已有過甜蜜美滿的一段時(shí)光,孟弦與輕羽正值熱戀,好的蜜里調(diào)油,形影不離。嗯,此行有我坐鎮(zhèn),加上葬火紋提醒,當(dāng)不會(huì)出什么差錯(cuò)?!?/br>
    她心中已有八分同意,仍問道:“輕羽,你當(dāng)真想要如此?”

    張輕羽道:“師姐,我拿她實(shí)是沒半點(diǎn)辦法?!?/br>
    白雪兒嘆道:“那好吧?!?/br>
    伍白首恰好趕到,見狀愕然,但既然白雪兒與張輕羽都已答允,便提議也帶上自己的女弟子,那女弟子是他前年所收,龍火功進(jìn)展頗快,甚是聰慧,深得伍白首歡心。白雪兒?jiǎn)“统渣S連,有苦說不出,這當(dāng)口也無法回絕。五人與金眼神碰面,白雪兒念了脫離咒,前往外界。

    那位大鹽神住在西南方,離此兩千里之遙。眾人挑選羊腸小道、隱秘山路,走最茂密、最荒僻的樹林。金眼神擅長烹飪之法、釀酒之術(shù),做出食物來給眾人品嘗,當(dāng)真是天堂一般的滋味兒。

    伍白首那女弟子叫鄭亮,她道:“想不到您不僅是宴會(huì)神,還是廚師神、食物神,我能不能拜您為師?”金眼神欣然允諾,傳授鄭亮這處置食材的法門,鄭亮學(xué)得甚是勤奮。

    這一日,天色漸暗,殘陽低懸,時(shí)時(shí)刻刻都可能天黑,林子里已是昏暗陰郁,寒鴉悲狐,鳴叫不絕。白雪兒道:“要不找一處空地,生火休息吧?!?/br>
    金眼神東張西望,道:“這里靠近李子老仙的洞府。”

    白雪兒道:“李子老仙?他是神仙么?”

    金眼神笑道:“他是山神,但也做客棧買賣。路過此處的神仙都做他的生意?!?/br>
    鄭亮道:“好啊,我學(xué)了好幾天做菜,剛好露一手給大伙兒嘗嘗?!北娙她R聲叫好。

    金眼神于是走到一棵李樹旁,運(yùn)用神術(shù),連敲五下,忽然,一旁山壁上露出兩扇紅燦燦的圓釘門,從中走出一胖乎乎的老者,腦袋像是李子一般。他見到金眼神,兩人抱在一塊兒,哈哈大笑。李子仙說道:“真是稀客,稀客,上一回你到我這兒來住,已有一百多年了!”

    金眼神道:“老李子,近來生意如何?”

    李子仙道:“說來也怪,這幾年來,幾乎沒天庭的到我這兒來住店了。”

    金眼神嘆道:“你有所不知,附近連通天地的門不知為何無用了。天庭的人來不了,地庭的人上不去?!?/br>
    白雪兒不禁警覺:“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青陽教徒動(dòng)的手腳?”

    李子仙道:“那他們?yōu)楹尾恍???/br>
    金眼神道:“你也知道天庭中人,辦事何等之慢?若要他們修門,少說也得等上一百年?!?/br>
    李子仙搖頭嘆氣,罵了一通,忙將眾人領(lǐng)如客棧??蜅@镱^極大,燈火通明,石桌石凳,數(shù)個(gè)木行元靈慢吞吞地掃地擦拭,倒也一塵不染。白雪兒見此地也不怎么富麗堂皇,微覺失望,但總好過露宿荒野。

    鄭亮笑道:“李子老仙,我借你廚房一用,試試金眼大仙親傳的手藝?!崩钭酉尚廊粦?yīng)允。

    白雪兒、孟弦、張輕羽、伍白首在一張圓桌旁坐下,此地下方有木行龍脈,四處洋溢著花草的芬芳,暖洋洋的熱氣令人心情愉悅。白雪兒不禁心想:“此地瞧來平平無奇,但卻有上上之處?!?/br>
    張輕羽、孟弦兩人緊挨在一塊兒,時(shí)不時(shí)地腦袋相碰,手指勾搭,你親我一下,我親你一口。白雪兒與伍白首相視苦笑,白雪兒咳嗽一聲,道:“師弟,你若當(dāng)真有意,不如我做媒,替你向孟師妹提親如何?”

    張輕羽登時(shí)收斂,與孟弦對(duì)視一眼,道:“師姐,多謝你,但還是等辦成正事之后,再說也不遲。”

    孟弦嘆道:“我父母尚在龍國皇城,無法主持婚事,掌門師姐,我能不能將他們接來?”

    白雪兒面露難色,道:“本門中人,大多都是背井離鄉(xiāng),與家人分別的,且進(jìn)入顛倒山前,須得立誓永不泄密。你父母身在龍國,且在朝廷為官,要帶他們來此,實(shí)是多有不便,而且太過冒險(xiǎn)?!?/br>
    孟弦低下頭,似嘟囔了些什么,但白雪兒并未聽清。

    張輕羽對(duì)伍白首道:“師弟,你與亮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伍白首忙道:“哪有什么事?我只不過瞧她聰明伶俐,覺得她必成大器,想帶她多闖蕩闖蕩罷了?!?/br>
    孟弦笑道:“伍師兄,你若是顧及師徒身份,大可不必,掌門師姐與行海師父不就是....嘻嘻....情到濃處,水到渠成么?”

    張輕羽吃了一驚,輕輕責(zé)備道:“弦兒,你怎地....”

    孟弦露出驚訝無辜之情,道:“怎么了?啊,我不知這事說不得,師姐,我冒犯你了么?若真是如此,你盡管責(zé)罰我好了。”

    白雪兒淡然一笑,滿不在乎,道:“我做得出此事,便不怕旁人怎么說,你們不必介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