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9章 保命最要緊
馬熾烈掣出大砍刀,一招“夜郎自大”掃向武降龍。武降龍拔劍擋住,左掌打出千道金光,又被馬熾烈彈開。沙陀、宇文不虛擺脫夢海糾纏,也一同夾攻。馬熾烈出手剛?cè)岵?jì),兼顧精巧強悍,那三人一時奈何他不得。但白雪兒卻看出馬熾烈處于下風(fēng),只怕?lián)尾贿^兩百合。 她心想:“不能拋下馬叔叔孤軍奮戰(zhàn)!”正想相助,卻見另一人從那夢??p隙中飄出。那是個仙姿玉色、美輪美奐的女子,穿五彩衣裳,容貌似三十左右,她手掌一翻,三枚花瓣飛出掌心,飄向三位戰(zhàn)神。三戰(zhàn)神身上有真氣防護(hù),本應(yīng)能擋下千刀萬劍,可這花瓣卻透過真氣,正中三神身軀,三神齊聲大叫,表情驚懼,又被馬熾烈一輪急功,好不容易退到遠(yuǎn)處。 玫瑰、牡丹、木菀心喜道:“師尊!”來人正是瑤花河掌門若夢仙子。馬熾烈察覺若夢仙子似也有仙靈氣息,朝她疑惑而視。 若夢仙子朝三戰(zhàn)神施禮說道:“三位戰(zhàn)神,我這些徒兒有正事要辦,還請莫要阻撓?!?/br> 武降龍倒也認(rèn)得若夢仙子,道:“仙子!你這般縱容弟子,竟包庇她這等弒神大罪么?” 若夢仙子道:“我已知曉各位所言,然則卻是空口無憑,造謠生事!我瑤花河乃是元始天尊親自委派的鎮(zhèn)世官府,豈會加害天上的神仙?”她側(cè)過臉龐,見玫瑰等仍關(guān)切地望著自己,嗔道:“有事就去辦,愣著做什么?” 馬熾烈道:“你這婆娘,我正與他們打鬧正歡,你為何要多管閑事?” 若夢仙子道:“此乃天庭地庭之間的內(nèi)務(wù),你這魔頭才是多管閑事。” 玫瑰心想:“單憑師尊便足以與這三神抗衡,加上馬熾烈,更是必勝無疑?!碑?dāng)即說道:“多謝師父?!睋]了揮手,紫星玫朝下俯沖,白雪兒朝若夢仙子拱手道:“多謝前輩!”急急追上玫瑰等人。 臨近城墻,忽有一只小小的機關(guān)鳥又擋住了去路,它道:“可是瑤花河的玫瑰殿下?” 玫瑰道:“正是,我特來拜見冷落道長?!?/br> 那機關(guān)鳥道:“主人正要見你,你且等等,我去告訴城墻一聲,莫讓他們發(fā)射箭炮?!?/br> 玫瑰掃視城墻,見墻上架起弩炮,皆是造型奇特、設(shè)計精巧之物,數(shù)目繁多,遍布墻頭。她不禁心想:“若是我們硬闖,定然會大吃苦頭。” 機關(guān)鳥下去之后,過了一炷香光景,返回道:“好了,還請隨我來吧?!泵倒宓溃骸岸嘀x指路。” 四人被機關(guān)鳥領(lǐng)著,來到城中一處古色古香、高大雄偉的塔樓下。機關(guān)鳥道:“四位進(jìn)去吧,主人在最上層?!?/br> 塔樓中守衛(wèi)眾多,皆穿華亭戰(zhàn)甲,顯得威嚴(yán)強悍。玫瑰等人拾階而上,眾守衛(wèi)冷冷注視著她們,令人好不自在。 終于到了最上層,見一扇移的紅色雙門,其余別無岔路。玫瑰在門前行禮道:“冷落道長,我等特來相見,有要事相告。聽說道長也想見我等。” 張冷落說道:“進(jìn)來吧?!遍T隨后移開。 玫瑰當(dāng)下踏入,房間寬大,地上鋪著硬竹席,兩旁站著四具武士鎧甲。 白雪兒道:“小心,這....這鎧甲很不對勁兒?!?/br> 突然間,房門關(guān)閉,四具鎧甲轉(zhuǎn)頭面對玫瑰,眼中放出紅電,分上下打來。白雪兒道:“小心!”身前金圈輪轉(zhuǎn),擋下一道紅電。玫瑰、木菀心、牡丹也或躲或閃,避開敵人一擊。 玫瑰喊道:“另有機關(guān)!”屋頂處飄下一股濃厚的油味兒。玫瑰吸入了一些,立時無法呼吸。她急運真氣,將這毒氣逼出。那四具鎧甲一齊拔刀,發(fā)動攻勢。 玫瑰一邊抵擋毒氣,一邊作戰(zhàn),同時傳音說道:“我擋住它們,你們?nèi)税讯練鈾C關(guān)堵死!”一鎧甲朝她劈出一刀,玫瑰揮劍擋住,另三具鎧甲再發(fā)射紅電,玫瑰施展輕功,全數(shù)閃開,再出劍反擊,但三具鎧甲堅硬異常,竟連紫星玫都難以擊破。她需抵擋毒氣、屏住呼吸,一時間仿佛功力銳減,局勢大為不利。 白雪兒東張西望,不見機關(guān)在哪兒,急道:“葬火紋,幫我一幫!” 葬火紋施展仙靈法,另白雪兒頭發(fā)上長滿眼睛,它指著左上方道:“那兒有一處,被障眼法擋住了。”白雪兒立時劈出異戎寶劍,那障眼法被她破了,她道:“機關(guān)處有障眼法!”運夢海真氣,變出夢墨,堵住了噴毒氣的口子。 牡丹、木菀心當(dāng)即醒悟,使死亡劍訣,也能擊破幻象,不多時,已將所有毒氣管子封住,隨后,白雪兒施展道法,招來大風(fēng),將殘存毒氣吹入角落。死亡劍訣有消解融化之能,木菀心、牡丹雙掌轉(zhuǎn)圈,令毒氣歸于虛無。三人齊聲喊道:“好啦!” 那毒氣一消,玫瑰深吸一口氣,感到真氣充沛,遂使出夢花生滅掌來,掌中真氣如霧,悄然滲透,進(jìn)入鎧甲武士縫隙之中,眾武士動作漸漸遲緩,關(guān)節(jié)失靈。玫瑰再重重斬出四劍,乒乓聲中,眾武士都散了架。 “嘩啦”一聲,前后移門都開了。張冷落道:“看來貧道并未白等,四位確實值得委以重任。” 白雪兒怒道:“什么狗...胡話!你險些害死本仙子與三位師叔!” 張冷落道:“貧道萬分過意不去,但若非如此,難以斷定。”說話間,他那月銀傀儡已站在前方,朝三人連連作揖賠罪。 玫瑰道:“道長,我等遠(yuǎn)道而來,又險些被你所殺,你為何還不以真實面貌見人?如此豈是待客之道?” 張冷落默然片刻,道:“四位是月明國主派來捉拿貧道的,貧道焉能不知?貧道命士兵一路放行,任由四位至此,已是極為客氣了?!?/br> 白雪兒心中一顫:“他怎地知道的?當(dāng)真老jian巨猾。”但見玫瑰神色如常,又感寬慰。 玫瑰說道:“道長,龍國大軍勢如破竹,逼近露夏王朝。天下各國,唯有露夏王朝有兵力能抵擋圣蓮女皇的軍團(tuán)。你若不和月明國主聯(lián)手,則露夏王朝必敗無疑。露夏王朝一敗,龍國便再無后顧之憂,世上各國都將相繼被龍國征服。道長深明大義,還請與月明國主握手言和,以救天下蒼生?!?/br> 張冷落冷笑道:“握手言和?關(guān)疏可不放心貧道,貧道也不放心關(guān)疏。他和我各懷鬼胎,如何協(xié)作?” 玫瑰道:“你向他發(fā)誓臣服,暫且放下分歧,待將龍國擊退之后,再了斷恩怨不遲?!?/br> 張冷落道:“否則又會怎樣?他調(diào)遣兵馬,意圖攻打飛升院,我早就料到。但若想要取勝,只怕沒這么容易?!?/br> 白雪兒想起城墻上那陣仗浩大的弩炮,暗暗搖頭,心想:“還真是不容易,就算關(guān)疏打下這城,也得被剝下好幾層皮來。” 玫瑰道:“否則你和關(guān)疏都會淪為龍國的階下囚,雙雙掉了腦袋?!彼蛟诘厣希瘡埨渎渖钌钜话?,道:“道長,我藏玫瑰對天發(fā)誓,若你向月明臣服之后,他出爾反爾,意欲加害于你,我藏玫瑰就算豁出性命,也必助你脫險,隨后一齊推翻這關(guān)疏。”白雪兒、牡丹、木菀心也立即向這張冷落跪下磕頭。 那月銀傀儡嘆了口氣,聲音仿佛瀕死的老人一般。他道:“貧道有一事相求,若三位能夠辦成,貧道便答應(yīng)向關(guān)疏負(fù)荊請罪?!?/br> 牡丹忍不住喊道:“我們沒時間了!” 張冷落道:“時間不多,但并非沒有。以神衣使者的手段,想要拖延龍國月余,并非難事?!?/br> 牡丹又道:“你若不在明日夜晚前向月明國主認(rèn)罪,他便會派兵攻打此處!” 張冷落哈哈大笑,道:“關(guān)疏是個懦夫,我縱然勝他不得,也能令他躊躇不前,退避三舍,放心,時間充足得很?!?/br> 玫瑰嘆道:“好,什么事?” 月銀傀儡走了幾步,似極為猶豫,思索再三,他終于說道:“貧道即將死去?!?/br> 白雪兒先是一驚,旋即又想:“他若死了,飛升院不戰(zhàn)而降,或許....是一件好事?” 月銀傀儡又道:“你們定然在想:‘為何不等這老頭兒快些死了?咱們也不必麻煩?!瘜Σ粚Γ坷戏蛩廊ブ?,嘿嘿,飛升院非但不會放棄抵抗,更會變本加厲,與關(guān)疏奮戰(zhàn)到底!” 玫瑰搖了搖頭,道:“我等絕無此念,前輩是要找治病的藥么?” 月銀傀儡道:“世人皆不知我真面目,但其實我始終以真面目示人,只不過他們誰也不信罷了。” 四女皆震驚萬分,喊道:“這月銀傀儡就是前輩?” 月銀傀儡道:“我身軀已毀,魂魄就在這精心打造的傀儡之中。但過了多年,發(fā)現(xiàn)這傀儡正在緩緩殺死我的魂魄。我需要一件寶物,能令這傀儡與我魂魄協(xié)和共存。我之所以創(chuàng)建飛升院,便是為了聚集天下才智之士,共同助我活命。然而時過境遷,貧道....一無所獲??膳既婚g,貧道得知,在那浮丘之下,有一古墓,在那古墓之中,有一位古時飛靈真人留下的法寶,也唯有那法寶,能實現(xiàn)我那心愿?!?/br> 玫瑰道:“你與月明國主之所以在浮丘那兒大打出手,就是為了此事?” 月銀傀儡道:“我不知為何關(guān)疏對那古墓如此重視,但那是我唯一的生機,豈能任由這小子剝奪?四位姑娘,我眼下無人可以依靠,唯有懇求四位救我一救,一旦成功,貧道做牛做馬,也要報答四位大恩大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