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我叫左朝陽(1)
血魔的眼睛,不似血魔奴一樣,如充血般讓人心悸的紅。而且透著殘忍和戾色。 血魔眸子有一縷淡淡的紅。就如黑亮的珍珠,淡淡涂了一層胭脂紅。柔和而玄妙。這讓血魔眸子更顯獨(dú)一無二。 血魔睜開眼,鐵面神君和南北二怪趕緊跪拜在床下。 鐵面神君道:“我的主人,你終于醒了!” 南北二怪則更是激動顫聲道:“血祖祖宗,你……你醒了……” 血魔吁了口氣,如風(fēng)中一聲輕嘆。 血魔略歪斜頭顱,看著床前跪著的三人。 似不認(rèn)得他們了。 他臉上那張魔面神情,嘲弄之意濃了。 也許在嘲弄這一切,太過荒唐。 南北二怪相視一眼。 難道這次血祖清醒過來,頭腦又處在迷糊中了? 血魔神質(zhì)時爾清醒,時爾迷亂,也真讓南北二怪無解決辦法。他們真是后悔,當(dāng)初應(yīng)該計劃再周詳些,將北宮無羊也擄來。 畢竟血魔是北宮無羊復(fù)活的。 北宮無羊定有辦法讓血祖神質(zhì)完全恢復(fù)正常。 血魔突然開口,他的聲音又如女子又似男兒,讓人難辨雌雄。而且他的聲音如遙遠(yuǎn)的回音,似穿越了兩百年,回響在這石洞中。 而且他說話也如學(xué)語嬰兒模糊不清。 “仙(現(xiàn))在……晶(情)況如何?(注:為了不對大家閱讀造成障礙。以后血魔說話表達(dá),用正常方式。大家知道他說話說嬰兒學(xué)語一般便可?!?/br> 南北二怪暗吁口氣,聽這話意,這次血祖神質(zhì)是清楚的。 二怪也不敢隱瞞當(dāng)前嚴(yán)峻局勢。 余北血用手指頭戳了陳南血一下,意思陳南血擅自主張?zhí)斤L(fēng)暴露,就由他來回稟。 陳南血只能硬著頭皮道:“血祖老祖宗,東西二門的人帶著大批人在山中開始搜索。他們……他們竟搜到了這副近。我和余北血擔(dān)心被發(fā)現(xiàn),我們就合計了下。最后決定我?guī)е毖拿@兒子出去勘探。沒想到,出了差子……” 陳南血還未說話,血魔輕輕抬起一只雪白晶瑩的手,示意他住口。 陳南血趕緊閉上嘴。 血魔道:“這么說,你僥幸跑回來。聾子被他們捉了。” 陳南血忙道:“血祖老祖宗英明。” 血魔那奇異的眸子中,閃過一縷不快。。 血魔道:“蠢到極點!” 陳南血噤若寒蟬,不敢再言語。 血魔道:“能搜索到這里。南北二門的人本事不小。真是小看……他們了?,F(xiàn)在開啟黑色機(jī)關(guān)。機(jī)關(guān)一開,入口處幾丈都會坍塌?!?/br> 余北血道:“祖宗,毀了……我們怎么出去?” 血魔道:“那就不出去了。這么蠢,出去做什么。你們死不足惜,難道,還想連累我這老祖宗嗎!” 血魔聲音還是那樣雌雄難辨輕飄如回音。咬字還是模糊不清。但是他魔面嘲弄神情,有了怒色。 余北血道:“可是,我那聾兒子……” 血魔打斷他的話道:“正因為你那聾兒子被捉了,所以必須得毀了洞口。因為,他們會用你聾兒子做文章。你就當(dāng)他死了吧。等我徹底恢復(fù),天下,誰能奈我何……” 余北血只得道:“遵命!” 血魔又將目光轉(zhuǎn)向鐵面神君。 看著鐵面神君,他臉上怒容消失,又恢復(fù)原來玩世嘲弄笑意了。 血魔對鐵面神君道:“還是你最聽話,去,看著他們將洞口毀了?!?/br> 鐵面神君才不管洞口毀了如何出去,他道:“是!” 然后鐵面神君站起,怒視二怪道:“走!” 鐵面神君曾遭受二怪折磨,心里充滿恨意。但是二怪會那可怕生死笛,他也只能就范?,F(xiàn)在血魔才是他的主人,所以鐵面神君也不再忌憚二怪。 南北二怪站起,隨著鐵面神君出石室摧毀洞口去了。 三人走后,血魔仍盤腿坐在原處。 雙手仍放在膝蓋上。 他緩緩閉上眼睛。 他如夢囈般輕語:兩百年來,江湖無我,但是我仍在江湖。如今,江湖我重現(xiàn)。奈何,蒼海桑田,故人都成鬼…… 過了一頓茶功夫,突然一聲響傳來。 然后整個地府都晃動了幾下,如強(qiáng)烈地震。 南北二怪開啟了機(jī)關(guān),將洞口毀了。 毀后,三人又回到石室中。 余北血又將熬好的藥湯伺候血魔喝了。 血魔道:“這藥熬的火候差了分毫……影響藥力……” 余北血道:“血祖,我盡力了?!?/br> 血魔現(xiàn)在已知復(fù)活他的人是北宮無羊。 南北二怪已將關(guān)于北宮無羊的一切都詳細(xì)稟報了血魔。 血魔道:“那個復(fù)活我的北宮無羊,罕見奇才。雖然……那本‘血神語’是我所著,然后傳世,為日后復(fù)活我做準(zhǔn)備。但是書中一些東西,我也只是設(shè)想,未實踐過。而這北宮無羊,竟然將許多變?yōu)楝F(xiàn)實。又奇跡般將我復(fù)活。奇!你們……真應(yīng)該將他也帶出來……” 從云宮脫身經(jīng)過,南北二怪還未詳細(xì)稟報血魔。 因為血魔醒后,有太多信息需要知道。 所以他們也只是挑重要的稟明。 余北血道:“血祖,當(dāng)時情況很復(fù)雜……我們只能帶血祖出來。而且此人,對當(dāng)今的相爺萬分重要。真是難將把他也帶出來?!?/br> 血魔微微點下頭道:“那,日后我去找他。” 南北二怪興奮道:“望血祖老祖宗,早日恢復(fù)。” 血魔抬起一只手,擺了一下,示意二人出去。 南北二怪便先出去。 室中只留血魔和鐵面神君。 血魔朝鐵面神君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勾了兩下,示意他近前。 鐵面神君便湊到血魔面前,血魔道:“沒有你的血瞳魔影,我難復(fù)活。我還未見過你真容,現(xiàn)在……把你面具摘下。讓我看看你?!?/br> 鐵面神君對血魔可謂是奉若神明。 他就將臉上鐵面摘下。 于是,露出左朝陽本來面目。 只是現(xiàn)在這張面孔上,而滿細(xì)細(xì)血線。 如神秘的蛛網(wǎng)一般。 但是仍難掩飾他俊朗之氣。 血魔仔細(xì)端詳著左朝陽的臉,眼中閃動著奇妙光澤。 血魔神出一只手,輕撫左朝陽面孔。 被血魔輕撫,左朝陽頓時感覺身心無比愜意。簡直就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奇妙感覺。所有悲傷,所有痛苦、所有內(nèi)心的紛亂和焦慮,此刻都化為烏有。 內(nèi)心也無比靜恬了。 如月光下平靜的海。 血魔柔聲道:“你注定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孩子,告訴我,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