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欺世盜命在線閱讀 - 第114章

第114章

    “不過,還是有美中不足之處?!?/br>
    白袍少年搖頭晃腦地道,似是有些醺醉。

    “甚么美中不足之處?”

    祝陰問道。歡聲仿佛在離他們遠(yuǎn)去,外頭喑喑的蟲鳴流入二人耳中。杯中酒液琥珀似的發(fā)亮,他又啜了一口,喉間似有火焰灼燒。

    易情笑盈盈地道:

    “要是你…今夜不殺我就好了?!?/br>
    他的話音極輕,卻如平地驚雷,訇然在心頭震響。

    一剎間,世界仿佛落入了一片死寂。

    祝陰愣了一愣,喧聲雜耳,他的心忽而瘋了似的鼓噪。他問道:“甚么?”

    易情轉(zhuǎn)過身來,兩肘撐著桌面,定定地望著祝陰。眼瞳漆黑如淵,森冷無光。

    即便如此,他卻仍在笑。笑容猶如刀鋒,在臉上劃開一個(gè)凜冽的弧度。

    “…是你殺的我罷,殺了幾十次、上百回?!?/br>
    “是么,祝陰?”

    第六十一章 紅線兩人牽

    燭盤中,燈花蓽撥一響。

    易情的臉有半面浸在陰影里。他勾著唇,笑容詭黠。替祝陰斟上酒之后,他悠悠地起身,走到八仙桌對(duì)面,跨過條凳坐下,與祝陰相對(duì)而視。

    祝陰起先是愕然的,臉如薄紙般蒼白,可直到后來,笑意一點(diǎn)點(diǎn)填滿了臉龐。在搖曳的火光里,他沉靜地微笑,像已固了形的沉冷石刻。兩眼雖覆著紅綾,卻似隱露森然寒光,如一條覬覦著獵物的險(xiǎn)詐毒蛇。

    其余人依然在笑鬧拌嘴,似是無人察覺他倆之間已然劍拔弩張,氣氛一觸即發(fā)。

    “你不否認(rèn)么?”易情問。

    紅衣門生微笑道:“祝某是誠實(shí)人。未做過的事,是斷然不會(huì)認(rèn)的?!?/br>
    易情撐著臉,向他笑道:“可你卻未駁我方才的話。這便是說,若是做過的事,你便不會(huì)打誑不認(rèn),不是么?”

    祝陰莞爾一笑,“師兄是聰明人?!?/br>
    “我想你也是?!币浊檎f,“不然也不會(huì)殺了我上百回,卻教我無力回天?!?/br>
    兩人暢快地笑了起來,在旁人眼里看來,這不過是師兄弟在夜宴之上的一場歡談,可這時(shí)的他倆一人眼光冷冽如冰,一人悄然將手搭上降妖劍柄。

    易情掀開酒壺蓋,往里面看了一眼,酒已傾了大半。他向祝陰提起壺把,口氣平淡,問,“還要再來一杯么?”

    祝陰搖頭,“多謝師兄,祝某已吃酒吃得夠了?!?/br>
    “是呀,我也吃夠了?!币浊檎f,“我嘗了這酒約莫有八十二回了罷,這輩子、下輩子都不愿再碰一滴了?!?/br>
    紅衣門生說:“師兄的意思是,您是死了有上百回,才像今夜一般坐在祝某面前么?”

    “是你提的殺人劍,你不比我清楚么?”易情反問。

    祝陰淺笑著頷首。磨鐮似的月牙兒從墨云里鉆出來了,破子欞窗里盈滿了皎皎月色,月光像清泉般流過他的臉龐。他不答易情的問,卻問道,“師兄是何時(shí)察覺到——祝某便是殺您的兇手的呢?”

    易情說:“開始有些隱隱懷疑,卻不愿多想??傻筋^來我發(fā)覺,最壞的猜想往往是真的。”他從懷里取出一封尺牘,丟在桌上。

    “這是白石寫給你的信?!币浊槟秘?zé)難的口吻道,“你怎地就不燒去,只夾在了書間呢,莫非是要等我去將它尋出來,好看看你倆一對(duì)兒jian猾小人是怎地合謀誆騙我的么?”

    那封尺書是白石寫給祝陰的謝罪書,上面提到了“手浸膻腥,橫奪尊命”八字,說的便是要取祝陰的命。恐怕是祝陰出于某種緣由,要白石殺了自己,可白石極為尊奉祝陰,這命令怎能遵從?于是那贛頭小子便書了封尺素來,向祝陰表明忠意,并且拒絕了這天方夜譚似的提議。

    祝陰低低地嘆息,“白石頗為執(zhí)拗,不愿回心轉(zhuǎn)意。他怕祝某忿怒,撕碎素書,于是便用了神木漿造的紙。此紙能經(jīng)火煉,刀槍不壞。祝某無可奈何,便只得藏于書齋之中?!?/br>
    “藏木于林,將一封小小魚素藏于浩如煙海的書籍之中,本是最難教人發(fā)覺的??烧l曾想師兄行了大運(yùn),竟將其翻出。”祝陰輕側(cè)過腦袋,微醺的面上露出笑意,像桃瓣輕綻?!澳媸菂柡ρ?,師兄?!?/br>
    易情冷冷地道:“厲害的不是我,而是你。說實(shí)在話,連我也要被你那漂亮殼子給蒙騙了過去。我最先對(duì)你疑心時(shí),倒不是因?yàn)檫@尺素。”

    “那是為了甚么?”笑意飛上了祝陰的面頰,他撐著頰,有如天真孩童一般發(fā)問。

    白袍少年冷笑愈甚:“正是因?yàn)槟闾^殷勤,成日繞在我身旁打轉(zhuǎn),才叫我疑心。我所識(shí)得的那位靈鬼官祝陰嫉惡如仇,斷然不會(huì)對(duì)一只妖鬼有惻隱之心?!?/br>
    他一面說,祝陰便一面點(diǎn)頭。瞧著這廝清淺微笑的模樣,任誰心里窩了多熊烈的忿火,苗頭也頓時(shí)會(huì)被熄滅。易情道:

    “所以我猜,你是不是……”

    易情頓了一頓,道,“…在試探我究竟活了幾次?”

    祝陰的笑容突而斂收了,他像張獠毒獸,jian險(xiǎn)地在獵物身旁逡巡,伺機(jī)而發(fā)。

    白衣少年一揚(yáng)手,將桌上的杯盞傾翻,蜜珀似的酒液淌在木桌上。

    “你與常人一般經(jīng)歷日月年歲,可我卻不同。尋常人的一日,于我而言興許是百載光陰。”易情苦笑道,“我能一次又一次地復(fù)生,且保有記憶。所以你一直在試探我——究竟復(fù)生了幾回?!?/br>
    復(fù)生之后,一切都會(huì)復(fù)歸原貌,所以照情理而言,祝陰也該是對(duì)他頗為疏離的??蛇@廝非但不淡漠,反而愈發(fā)親近,因而易情想,約莫祝陰是察覺了他的寶術(shù),得知他可回溯光陰,于是便態(tài)度搖擺不定,以此來探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