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今非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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巖磐的必殺!招失手,正合了盛極必衰之意,氣勢迅速回落。從谷峰墜入谷底。便是在正常情況下,他也未必能接下這至剛至強的一招,更遑論現(xiàn)在精氣神都處在頹喪的狀態(tài)。 他自然而然的生出了逃跑閃躲之意,然而岳鼎卻在不知不覺中,以玄天指封住了他的雙足,因兩人此刻在雪地里戰(zhàn)斗,雙足本就冰涼,因此巖磐竟是沒有察覺異樣,此刻被冰塊一阻,動作便慢了半拍。 “一合相”出自佛經(jīng),指代世界萬物之合,是以尚未使出,便己聚集渾身之力,有著無畏無懼、無堅不摧的大威力。但也因威力太大,易發(fā)難收,故而若修為不到,一招不能傷敵,難免為敵所乘。 岳鼎深知這一招的優(yōu)缺點,使用前就將敵人逼入不得不硬接的狀態(tài),如今借著死里脫生之勢,如被壓縮到極點后迅速撐開的彈簧一樣,拳勁如銀河倒灌而下,端地氣勢如虹。 巖磐勉強提起真氣,以正逆滔天掌中最擅防守的滔天水幕相接。 雙方拳掌交接,就聽岳鼎一聲大喝,勁力猝發(fā),巖磐身子一震,出手略緩,立時被崩潰了架勢,雙掌被強行砸開,露出了空門。 岳鼎欺身而入,雙拳連珠炮發(fā),前后三拳,拳拳著rou,失去了九曲間氣鎖的護體真氣如何擋得住這等撼山神力,瞬間碎裂如琉璃破瓦。 巖磐慘。主一聲,身子拋出數(shù)丈,連轉(zhuǎn)兩轉(zhuǎn),重重跌坐在地,鼻口之間血如泉涌,想要起身卻感全身爛如泥漿,無從使力,癱軟在雪地上,只剩下越來越弱的喘氣聲連狠話都放不出來。 岳鼎收拳回氣,不再看上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你的武功和連家堡的那個白癡自大狂如出一轍呢,內(nèi)功也好,掌法也好,還有這令人討厭的鎖形護體真氣?!?/br> 丘離以幻魔身法晃開石佰的氣機鎖定覷中一個破綻,劈出一道破空刀氣,可惜九曲陰氣鎖自動護體,兵刃難傷,區(qū)區(qū)破空氣刃,只能濺起一朵浪hua,便回歸平靜。 破天少爺乃是巖家長輩們看重的后進天才,折在你們這等鄉(xiāng)野小 民手里,你可知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過錯,會給自己的親戚朋友惹來多大的麻煩!” 石佰一張老臉沉若深淵口中說著攻心之話,掌上功夫不停,正逆滔天掌氣勢浩大,一經(jīng)展開,如千重浪頭拍過去,一浪高過一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令人無喘氣余地。 “你這人忒狂躁了,看來也是心虛的很,要不然也不會說出這等迷惑三歲孩童的話,我也不說什么江湖規(guī)矩只要我們兄弟三人還活著,你們就不敢事行極端?!?/br> 丘離哈哈大笑,他跟巖破天交過手,吃夠了這套掌法的苦頭,自是知曉其中厲害,尤其是攻擊之前先以氣流封鎖對手行動的手段,最是忌憚。 他雖然未能發(fā)揮出幻魔身法的全部威力,可剔除迷惑敵人的幻影效果單純以步法而言卻是足夠上手,于是身形不停在騰挪閃避絕不在一個地方停留半息,不讓老管家有機會能抓住他。 “先不說你們巖家家大業(yè)大,更害怕我們不擇手段的襲殺,單說我這人的交際圈,除了兩名兄弟看重以外,其余的親戚鄰居從小欺我壓我,你要是能殺光他們,我獎勵你一朵小紅hua。” 所謂光腳不怕穿鞋,如果面對是一個獨行俠,丘離或許還真得擔(dān)心對方找鄉(xiāng)親下手,畢竟就算他不在意故人的死活,可大哥仍是有所牽掛。 但巖家既然是個大家族,親戚朋友遠比他們多得多,行事就更加有所顧忌,要擔(dān)心被殺害親人的不是丘離他們,而是對方才對。 雙方各有把柄在對方手里,因此不對家人親戚下手,反而是遵守得最好的一條江湖規(guī)矩,否則兩邊都是肆無忌憚,那便只有一拍兩散,永無寧日。 纏斗間,石佰猛然單足一跺,揚起雪hua無數(shù),身形飛揚而出,竟使出了踏雪無痕的輕功,縱然比不得幻魔身法,卻也不遜色于神行百變。 他雙掌也不再使正逆滔天掌,轉(zhuǎn)而換成了一種飄如飛絮的掌法,看似輕柔無力,卻是綿里藏針。 正逆滔天掌能催發(fā)莫大勁力,但使用者本身也會遭到強大力道反襲,因此必須扎馬于原地才能保持下盤平衡,不可隨意騰挪閃避,即便移動也是緩緩前行。 丘婁未料對方會忽然改變穩(wěn)扎穩(wěn)打的風(fēng)格,化作輕靈取巧的手段,一時應(yīng)接不暇,招架得手忙腳亂。 “哼,你以為巖家的武學(xué)只有正逆滔天掌嗎?” 石佰趁火打劫,以柔水綿掌卷中木刀,其中蘊藏的厚勁一摧,丘離頓感一股雄力涌來,難以把持住,木刀脫手而出慌亂中右胸被拍中一掌,他可沒有護體真氣保護,當(dāng)下被打斷一肋骨,倒飛而出。 奇襲得手,石佰正欲趁勝追擊,忽覺左臂有一股陰毒之力涌入筋脈,他以為是那什么大羅滅絕散的毒性發(fā)作,不敢輕忽,連忙運功抵擋。 這自然跟毒藥無關(guān),而是丘離的修羅陰煞功護體反震,一部分真氣隨著方才的中招而侵入對方〖體〗內(nèi)。 可惜修羅陰煞功終究沒有矢成,威力不足,石佰運功一沖,便輕易化消掉,一時不明所以,有些發(fā)愣,但他經(jīng)驗老道,很快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一回事。 “整日打雁,今個兒卻被雁啄瞎了眼,老夫居然上了你小子的當(dāng)!” 趁著這段時間,丘離化消掉了掌勁,并以真氣接上了斷骨,見對方明白過來,頓時一陣擠眉弄眼,嘲笑不已。 石佰本就沉郁的臉色更加難看:“這等微末伎倆,可一不可二,下一回你就沒這么好運了!、” “得,你耍詐就是兵法正道,我耍詐就是微末伎倆,這臉皮可真夠厚的?,F(xiàn)在熱身也夠了,接下來我要全力以赴,你可千萬要小心,不能放水啊。” 丘離也不去栓回木刀洞爺湖,將修羅陰煞功提升到,這門內(nèi)功本就性屬陰寒,此時配合雪地環(huán)境,更添幾分威力,而雪hua受到真氣影響,也變得更為厚大。 “我真是太高興了,你也是八重境的武者,想當(dāng)日面對你家少爺,我?guī)谉o還手之力,如今事過變遷,正好一試身手,看看究竟進步了多少。” 丘離是真的感到高興,誰都不喜歡自己被人痛扁的過往,哪怕知曉這是無可奈何之事,可惜巖破天已死,縱然他想復(fù)仇也無敵可尋,幸好現(xiàn)在碰上了一個實力跟巖破天相近的石佰,可讓他得償所愿。 石佰哼了一聲,自是沒有當(dāng)真,也以為這是攻心之計,他雙足一趟,想趁著丘離沒有兵器,行云流水般攻了過去。 丘離身形略晃,雙手一搓,憑空生出無形氣刃,縱然徒手,也跟擁有神兵利器別無二致。 這正是天物刃,要旨在于“天下萬物皆為我刃”運之于拳掌,血rou成刀,無堅不摧:運之于紙頁草莖,便如鋼刀鐵棍,他服下劍芝之后,已能運使自如。 只見他雙掌忽刀忽劍,忽槍忽戟,一瞬間孌了七八種兵器招式,如狂風(fēng)暴雨般傾瀉而出。 石佰哪里抵擋得住,柔水綿掌本就不如正逆滔天掌,何況綿柔掌力最怕鋒利的兵刃之氣,瞬間被這輪攻勢打得支離破碎,幸好有九曲陰氣鎖在,擋住了數(shù)道氣刃,未被傷及rou身。 他深知動功上有所不及,連忙換回了正逆滔天掌,穩(wěn)立原地,以無儔掌勁應(yīng)對,先求穩(wěn),再求變。雙手或推、或拍、或擒拿,向前連綿轟出數(shù)十道的連綿勁氣,御向鋪地連天般攻來的無形刃氣,盡數(shù)消解或彌散,無一遺漏。 丘離身影縹緲如歸,殺招連連,盡情傾瀉著攻勢,他見對手掌力如巨浪,難以用刀劍等鋒利兵器劈開,便凝聚刃氣,換刀為錘,狠狠砸開勁浪。 這種以強破強的應(yīng)對,果然見效。 只是石佰的根基優(yōu)勝于他,初時倒是被潰散的勁力震得氣血翻騰,受傷少許,可他的勁力同樣也擊在石佰身上,形成互換傷勢的局面。 若以常理而言,石佰正直壯年,根基更為深厚,又有護體真氣在,絕對屬于笑到最后的一人。 然則丘離的內(nèi)功不是玄門正宗,而是陰毒狠辣的修羅陰煞功,若在平日,以石佰大成的陰陽黑水功完全可以輕松化解掉,可現(xiàn)在處于激戰(zhàn)之中,根本無暇分心,只能暫時壓制住毒性。 結(jié)果這毒性越積越厚,積少成多,如滾雪球一般。 丘離只是積傷,石佰卻是積毒,而且身處雪地之中,想要借助地利來排毒都做不到,他醒悟若是再持續(xù)下去,無需對方動手,自己先被毒性放倒,若不求變,必死無疑。 當(dāng)下大喝一聲,運起十成功力,雙掌擊向地面,驚起積雪無數(shù),紛飛如白色蝴蝶,身形往后飛退,同時運功逼毒。 丘婁感到迎面撲過來的雪墻之中蘊含雄渾勁力,他若是強行突破,行動必然受阻,這段空暇就可能讓石佰將毒逼出。 當(dāng)此時,就見他平地旋身而起,借力而飛,從上方繞過雪墻,接著如雄鷹撲食般,居高臨下一指點出,如隱者從仙山飄然而下。 他的指尖噴射出一道細微的刃氣,仿佛箭矢一般但這是惑敵用的假象。 這一招是幻陰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