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一章 義城公主的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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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陛下!”張百仁抱拳一禮。 “愛卿來了,賜座!”楊廣眼中滿是喜色。 “謝陛下!”張百仁大馬金刀的坐在了金墩上,瞧著‘蠶蛹’一般在地上轱轆的始畢可汗,略帶打趣道:“可汗別來無恙,今日演的是哪出,怎么玩這般花樣?莫非是東突厥的新玩法?” “大膽,尓敢對汗王不敬!”有突厥使臣怒斥,卻看這突厥使臣頭上發(fā)絲燒掉了一半,看起來頗為怪異。 始畢可汗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都督好手段!本王佩服,自從出世以來,本王還從未吃過如此大虧?!?/br> “客氣!客氣!”張百仁笑語盈盈,面對突厥使者的指責(zé)也不惱怒。 “日后本王必有回報!”始畢可汗轉(zhuǎn)過頭,看向上方楊廣,哭泣道:“圣天子,小王仰慕天子威嚴(yán),特來朝見天子,不曾想天子腳下居然有如此歹人,差點(diǎn)害了小王性命,還請?zhí)熳幼鲋靼??!?/br> 瞧著哭哭啼啼的始畢可汗,張百仁心中膽寒,殺機(jī)忍不住四溢。堂堂突厥大王,居然舍下臉面來哭啼,這般人物絕對最難對付。要么一棒子將其打死,要么就別去招惹。 “朕已經(jīng)嚴(yán)令刑部尚書去追查,此事必然給可汗一個交代。我大隋皇都自開國以來,都是太平盛世,從未發(fā)生過暴亂,莫非可汗與人結(jié)了私仇,所以才有昨日算計(jì)?”楊廣虛情假意,演技也是一流。 “陛下,小王從未與人結(jié)怨,還請陛下做主??!”始畢可汗哭哭啼啼:“小王有一貼身侍衛(wèi),一直以來都從未出過差錯,也不曾被歹人暗殺。直到前日大都督扣押了我那侍衛(wèi),才有今日禍患。求天子垂憐小王性命,看在小王這般凄苦的份上,饒了我那侍衛(wèi)一命吧!” “原來如此,想打苦情牌,居然在這里等著我呢!”張百仁心中一動,將目光看向楊廣。 始畢可汗低聲下氣,不要面皮的懇請,給足了楊廣面子,面對著這般請求,楊廣根本就推拒不得。 天子氣度,雖然沒有什么用處,但卻不能沒有。 果真就見楊廣看向張百仁:“百仁,你可否扣押了汗王的侍衛(wèi)?” “回稟陛下,突厥人是有一個,至于說是不是汗王侍衛(wèi),到真不好說!”張百仁不動身道。 “大隋乃天朝上國,可汗既然如此請求,你回頭就將人給放了吧!”楊廣道。 張百仁苦笑,看著地上面帶得意之色的始畢可汗,只能無奈道:“下官遵旨?!?/br> “朕設(shè)宴于御膳堂,今日眾位愛卿與朕一道痛飲,不醉不歸!”楊廣站起身,走入了偏殿,留下滿朝文武低垂腦袋道: “恭送陛下!” 張百仁陰沉著臉走出皇宮,轉(zhuǎn)頭向永安宮而去。 風(fēng)雨雷電四位陽神真人跟在張百仁身后,陸風(fēng)不忿道:“大人,咱們真的就將那仆骨莫何放了?” “去告訴趙德宇,沒有本督手令,任何人不得接近詔獄!”張百仁對著陸風(fēng)道。 陸風(fēng)一笑:“我就說嘛,以大人的脾氣,怎么會這般屈服?!?/br> 來到永安宮前,陸雨、陸電、陸雷三人站定,張百仁徑直向永安宮走去。 迎面走來巧燕,手中提著糕點(diǎn)正要出宮,碰到張百仁后頓時眼睛一亮:“你小子終于來了,jiejie給你做了一籃糕點(diǎn),正要給你送出宮。你帶回去一定要一個個好好品嘗,每一個糕點(diǎn)的味道都不相同。” 一邊說著,對張百仁眨了眨眼,然后道:“娘娘請您進(jìn)去?!?/br> 張百仁慢慢走入永安宮,卻見蕭皇后看著案幾前的文書不語。蕭皇后很安靜,別有一番妖嬈的風(fēng)味。 “義城公主插手了!”蕭皇后抬起頭看向張百仁,手中一份文書遞給了張百仁:“仆骨莫何不能死!” 接過文書,張百仁面色凝重下來,他絕對不敢小瞧義城公主這個女子。 看著手中書信,張百仁一雙眼睛遙遙看向漠北,似乎穿過時空,看到了那浩蕩無盡的沙漠中,伊人獨(dú)立遙遙的望著家鄉(xiāng),兩行清淚滑過臉頰。 嫁入突厥的公主,豈能有好? 義城公主的一生是悲哀的,她所有的一切都奉獻(xiàn)給了大隋,為大隋換取了數(shù)十年的安康。 義城公主先嫁啟民可汗,啟民可汗死了之后,又嫁給了他的弟弟始畢可汗。 張百仁背負(fù)雙手,雙拳緊緊握住,青筋已經(jīng)暴起。 恥辱! 這是大隋的恥辱! 這是漢家的恥辱! 漢家和平居然要靠一個女子犧牲,張百仁只覺得心中火起。 “應(yīng)該將義城公主接回來”張百仁放下手中書信。 蕭皇后搖搖頭:“她不會回來!中土已經(jīng)不適合她了!” 張百仁默然,過了一會才道:“義城公主的面子不能不給!” “你這次行事有些魯莽了,若真的將始畢可汗弄死,只怕北部突厥士兵必以此為借口,起兵為始畢可汗復(fù)仇!”蕭皇后道:“義城公主已經(jīng)犧牲,你莫要辜負(fù)了公主的一番苦心。大隋今日盛世,是靠著無數(shù)漢家兒女換來的。” “娘娘不必說了,下官心中自有主張!”張百仁面色陰沉的走出皇宮,登上馬車道:“去詔獄!” “娘娘,先生他沒事吧!”巧燕怯生生道。 “沒事,就是大男人臉面,想不開而已!”蕭皇后低垂腦袋,無奈的一聲嘆息。 詔獄前已經(jīng)恢復(fù)寧靜,宇文成都不見了蹤跡。 深入詔獄,張百仁再次來到仆骨莫何前,眼睛陰沉的似乎能滴出水來:“仆骨莫何,我只再問你一遍,你到底臣服不臣服?” “都督不是說給我一夜時間嗎?”仆骨莫何詫異道。 “始畢可汗身死,東突厥大亂,義城公主陷入危機(jī),本都督要將你徹底控制在手,一統(tǒng)突厥,輔助義城公主掌控突厥,你到底臣不臣服!”張百仁緩緩伸出手,搭在了仆骨莫何的腦袋上,劍意不斷吞吐,似乎下一刻就能迸射而出,叫仆骨莫何化作齏粉。 “東突厥大亂?義城公主獨(dú)木難支?”仆骨莫何一愣,頓時一陣黯然失神:“莫非可汗真的已經(jīng)死了?” “臣服,我助你跨過至道真正門檻,一統(tǒng)北方草原。繼續(xù)頑抗,本都督叫你見識一下手段!”張百仁眼中殺機(jī)流轉(zhuǎn),這股殺機(jī)之濃郁,仆骨莫何的靈魂似乎都要被凍僵。 仆骨莫何已經(jīng)成就至道,長生不死已經(jīng)在望,他當(dāng)然不希望就這么窩囊的死了。 沒有人是不怕死的!而且不怕死與想不想死是兩回事情。 仆骨莫何還有廣大的前途,他已經(jīng)看到了登臨絕頂?shù)南M?,怎么容忍自己就那般死了?/br> “在-下-愿-降!”仆骨莫何吐字如金,面色一片慘白。 張百仁松開手掌,看著仆骨莫何:“調(diào)動精氣神三寶,輔佐氣血,相助魔種化入你的玉骨、魂魄之中?!?/br> “你是天魔!真正的天魔!”仆骨莫何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隨即閉上眼睛開始調(diào)和氣血,容納真種。 “大人!”趙德宇走進(jìn)來,遞上了一只條子。 張百仁背過身打開條子,隨即瞳孔緊縮:“就說本都督不在,叫其候著!” 說完話看向荊無命:“去擋住大門,任何人擅自跨入詔獄,直接殺無赦!” 荊無命領(lǐng)命而去,張百仁開始運(yùn)轉(zhuǎn)道胎魔種大法,不斷與仆骨莫何的精氣神三寶混合,然后慢慢沒入了對方的脊髓,成為對方的一部分。 他化自在天魔,只要仆骨莫何武道意志不滅,則魔種不回! 若有朝一日仆骨莫何身亡,魔種會奪取對方一切道果,成為張百仁體內(nèi)的一部分。 “快點(diǎn)!再快點(diǎn)!”張百仁不斷催動魔種,魔種的氣機(jī)彌散仆骨莫何周身每一寸肌膚,每一寸精氣神。 詔獄外 突厥使者抬著始畢可汗,站在了詔獄大門前。 “詔獄可有人在?”始畢可汗眼中滿是傲氣。 “在下趙德宇,見過大王”趙德宇走上前恭敬一禮。 “本王有天子手令,欲要提取仆骨莫何,你等速速將仆骨莫何交出來!”始畢可汗趾高氣昂道。 趙德宇聞言面色一變:“天子手令?” 有突厥侍衛(wèi)打開圣旨,趙德宇瞧著那圣旨,頓時面色一變,然后道:“諸位稍侯!” 趙德宇回身去通知張百仁,知曉張百仁尚未徹底將仆骨莫何掌控,雖然看不懂張百仁手段,卻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真的將仆骨莫何交出去。 “大人?那可是天子圣旨?”有鎮(zhèn)獄內(nèi)的官員擔(dān)憂道。 “天塌不下來!再說了,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大都督就在里面,咱們怕甚?”趙德宇對著身邊侍衛(wèi)道:“出去告訴他們,單有圣旨不行,還需有大都督手令,我等才能打開詔獄放人?!?/br> 侍衛(wèi)無奈,只能硬著頭皮走出去,對著始畢可汗一群人道:“諸位,單有圣旨卻是不行,還需有大都督手令,我等才能放人?!?/br> 始畢可汗身邊單臂侍衛(wèi)目光閃爍,呵斥一聲:“圣旨乃天子意志,難道大都督手令還能高過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