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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錦繡嫡女之賴上攝政王在線閱讀 - 第079章 白蓮

第079章 白蓮

    楊璨循聲望去,果然還是那個(gè)討厭的面孔。

    佳音縣主劉穎。

    這佳音縣主竟然說這樣的話,想必就是為了剛才顧寧馨的事情吧。

    這一男一女若是有些什么,大抵上是不會往好處去說的。

    只是也沒有人會當(dāng)著面說的這么難聽罷了。

    這佳音縣主也是因?yàn)橥櫱谐穑艜铏C(jī)生事。

    楊璨對顧千凝的事自然是個(gè)格外的上心,聽到佳音縣主找事兒,立馬就要過去給顧千凝出頭。

    可菊心卻攔住了楊璨。

    楊璨一臉不解。

    菊心卻壓低聲音對楊璨說道:“郡主,奴婢知道您心疼大小姐,可您不可能跟著大小姐一輩子的,若是大小姐今日連佳音縣主都應(yīng)付不了,那將來不管嫁到哪一家去,郡主您放心嗎?”

    菊心這話說的十分在理,楊璨是想護(hù)著顧千凝沒錯,可顧千凝也該有自己的手段才是。

    不可能事事都依靠著楊璨啊。

    況且菊心和楊璨也都覺得,依著顧千凝的性子,應(yīng)當(dāng)完全應(yīng)付的來。

    楊璨覺得菊心說的有道理,索性也就安耐下看看再說。

    顧千凝其實(shí)也不愛熱鬧,也坐在一處不顯眼的地方,而顧紫月和顧芷凝在不遠(yuǎn)處同人說笑玩耍。

    雖然顧寧馨是出事了,可到底人也沒事,大家也只當(dāng)一切都沒發(fā)生過就是了。

    顧千凝是懶得去湊熱鬧,還不如一個(gè)人靜一靜,可沒成想,這麻煩竟然是從天而降的。

    這劉穎也是故意來找事兒的。

    “我離不離開這里,同佳音縣主沒什么相干吧,今日是齊國公府做東,應(yīng)當(dāng)不是你們誠親王府做東,你來說這些話,豈非有些喧賓奪主了?”顧千凝倒是不惱,卻也神色冷冷的。

    “對,這是齊國公府沒錯,可本縣主是瞧不上厚臉皮的人來,你們顧家的姑娘都這么不要臉嗎?和外男糾纏不清,還一起掉進(jìn)湖里,你沒見到你那二meimei被救上來那衣衫不整,春光乍泄,還跟外男摟摟抱抱的樣子?真是不要臉,顧千凝,你怎么還有臉呆在這里呢?就你們顧家姑娘這樣的德行,你能配的上阿恒嗎?我勸你還是趕緊滾蛋,別在這兒討人嫌。”佳音縣主無所不用其極,極其惡毒的去攻擊顧千凝。

    說完更是一臉得意,滿臉不屑的看著顧千凝。

    佳音縣主自然是居心不良,她終于有借口來攻擊顧千凝,肯定是話說的有多難聽,就多難聽了。

    只有這樣,才能有機(jī)會讓兩家退婚。

    “顧家的姑娘在不知道分寸,也比佳音縣主好些吧,佳音縣主一口一個(gè)阿恒,稱呼的這般親密,可縣主你可知道,你口中的阿恒,是我顧千凝的未婚夫,我們兩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下的婚事,而縣主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我的未婚夫,這難道就是你們誠親王府的家教規(guī)矩不成?”顧千凝不慌不忙的反問道。

    果然此言一出,周邊一陣竊竊私語,大抵上,這些世家千金小姐,同劉穎也是十分不和睦的。

    葉之恒是盛京四公子之一,自然有不少世家千金心儀與他,可這些年,竟沒有一個(gè)敢宣之于口,或者對葉之恒示好的。

    這一切還要?dú)w功于佳音縣主的彪悍和蠻不講理。

    她雖然出身高貴,可也正因?yàn)槿绱?,結(jié)下不少梁子。

    大多數(shù)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就像上回工部侍郎韋家三小姐被佳音縣主推下水,不過就是因?yàn)轫f家三小姐畫技出眾,在一次畫作比賽中,葉之恒當(dāng)眾夸贊了韋三小姐的畫作,結(jié)果沒隔幾天,韋三小姐就被佳音縣主給推下水了。

    韋三小姐本不是好事的人,少不得礙于權(quán)勢,忍下了,說自己不小心落水的。

    可這中間的事情,又有誰不清楚呢。

    所以佳音縣主的仇家當(dāng)真不少。

    如今見顧千凝如此怨懟佳音縣主,也是大快人心,都暗自稱快呢。

    佳音縣主哪里受得了這樣的屈辱,登時(shí)就惱了。

    “顧千凝,你這樣說我,找死嗎?”

    “縣主沒忘記上次在宮里的教訓(xùn)吧,當(dāng)著皇后娘娘的面,葉公子和國公夫人已經(jīng)把話說的很清楚了,怎么縣主還要糾纏葉公子不成?”顧千凝聲聲質(zhì)問道。

    這正廳里的人不少,而且全都是盛京城有頭有臉的世家出身,都是女子,好奇心也比較重,聽到這里,更是個(gè)個(gè)都豎起了耳朵。

    “顧千凝,你別得意,早晚我會叫你知道我的厲害。”佳音縣主恨得咬牙啟齒的,但是眾目睽睽之下,她在口舌上是占不了便宜了,她總不能當(dāng)眾打顧千凝吧。

    其實(shí)她倒是真的想動手,可是上回在皇宮里回府之后,她也受了好一頓責(zé)罰,若不是父王疼愛她,死求活求說一定不會再惹事了,只怕今日這國公府做壽,她都來不了呢。

    她剛才也不過是想要對顧千凝冷嘲熱諷一番,想來顧家剛剛丟了丑,顧千凝也只能忍著,可沒曾想,顧千凝竟然這么油鹽不進(jìn),反倒是把她給編排了一番,讓她丟盡了臉面。

    若是在以往,她也不準(zhǔn)備忍下來的,可是一想到今天來國公府的目的,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再惹事了,要忍耐一下。

    佳音縣主勸了自己一番,然后狠狠的白了顧千凝一眼,轉(zhuǎn)身要離開。

    可圍觀的人不少,自然有人擋了她的道兒。

    “滾開,不長眼嗎?”佳音縣主直接罵道。

    那人大約出身也不算高,自然不敢作聲,就躲開了。

    佳音縣主還推了那姑娘一把,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那姑娘卻是一個(gè)不妨,就摔在了地上。

    一旁的丫鬟連忙扶起了那姑娘:“小姐,你沒事吧?!?/br>
    “沒事?!蹦枪媚锫曇魳O其溫柔,聲音也不大,只是扶著丫鬟的手站了起來。

    可也是巧了,正好摔倒的地方有些污漬,弄臟了姑娘的裙子。

    “小姐,裙子臟了?!毖诀咛嵝训馈?/br>
    顧千凝這才注意到開口說話的主仆二人。

    而此刻看熱鬧的人群也散去了,自然沒人注意這不起眼的主仆二人了。

    顧千凝打量著身穿鵝黃色衣裙的姑娘,打扮的倒是清麗婉約,十分樸素,簡單的發(fā)髻上別著一支銀簪子,手上是戴了一對絞絲鐲子,身上也沒有多余的配飾。

    在這富貴云集的地方,自然顯得有些寒酸了。

    她身邊跟著一個(gè)身穿綠色比肩的丫鬟,這丫鬟看起來倒是機(jī)靈,只是年紀(jì)不大,照理說,姑娘身邊的貼身丫鬟,應(yīng)當(dāng)是穩(wěn)重妥帖之人才對。

    這盛京城里的千金小姐,顧千凝也認(rèn)得差不多,可面前這一位,倒是面生的很。

    “不知道這位jiejie怎么稱呼?”顧千凝上前十分客氣的說道。

    那姑娘方才一直低著頭,聽到顧千凝問話,這才抬頭望著顧千凝。

    “顧大小姐,不敢當(dāng),小妹賤名崔玉瑤?!?/br>
    “我家小姐是刑部崔尚書的長女?!钡故悄茄诀呤謾C(jī)靈的答道。

    崔家長女?

    顧千凝有些好奇,這崔家長女不是叫崔玉瑩嗎?

    不過經(jīng)過這婢女一提醒,面前這位黃杉姑娘的確同崔玉瑩有幾分相似。

    可這崔玉瑤,她在盛京從未見過,只怕這也是頭一次出門交際吧。

    顧千凝還記得,這刑部崔尚書是前年才進(jìn)京述職的,可這崔尚書的家眷,她宴會上也見過啊。

    見到顧千凝疑惑的眼神,崔玉瑤覺得有些尷尬。

    還沒等她開口,一道戲謔的聲音響起:“你倒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顧千凝循著聲音望去,說話之人正是崔家大小姐崔玉瑩。

    崔玉瑩穿著一襲粉色拖地?zé)熁\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緞繡玉蘭飛蝶氅衣,內(nèi)襯淡粉色錦緞裹胸,袖口繡著精致的金紋蝴蝶,胸前衣襟上鉤出幾絲蕾絲花邊,整個(gè)人顯得高貴華麗。

    崔玉瑩容貌生的也極好,雖然不能同顧千凝相比,但是在這盛京城也能排的上號。

    而如此和崔玉瑤的裝扮真是有天壤之別,更是襯的崔玉瑤十分寒酸不已。

    這真的不像是一家子出來的姐妹了。

    并且看崔玉瑩的樣子,對崔玉瑤也十分不屑,滿臉的瞧不上。

    這姐妹二人只怕也是有心結(jié)的。

    崔夫人顧千凝也是見過的,很是高貴大方的一個(gè)人,這崔尚書是從南州上任的。

    聽說崔夫人也是南州大家出身。

    “還有臉說自己是崔家長女,父親當(dāng)初已經(jīng)休妻,我娘才是崔夫人,我才是崔家長女。”崔玉瑩一臉溫怒。

    顧千凝雖然不太清楚這里頭的事情,可也明白的七七八八的。

    這二人應(yīng)當(dāng)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聽崔玉瑩的話,崔玉瑤的母親是被休棄的?

    這休妻,可是頭等大事啊。

    若是女子沒有犯七出之條,是不可能被休棄的啊。

    而看起來,崔玉瑤和崔玉瑩的年紀(jì)至多也就相差一兩歲。

    只怕這里頭的事情不簡單。

    “沒有,我娘沒有被休棄。”崔玉瑤滿臉急切的說道。

    崔玉瑩還要再說,眼看著姐妹二人就要在這里爭吵起來。

    顧千凝微微扶額:“兩位姑娘,不要在這里爭吵,這里剛剛結(jié)束一場鬧劇,怎么兩位還想成為下一場鬧劇的主演嗎?”

    果然崔玉瑩也發(fā)現(xiàn)不少人都往這邊看,頓時(shí)也就不再爭辯,只是狠狠的白了崔玉瑤一眼,然后冷哼著離開了。

    崔玉瑤卻是松了一口氣,然后對著顧千凝道謝:“多謝jiejie替我解圍,否則我實(shí)在是······”崔玉瑤低頭嘆息。

    “不妨事的,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不如你先換了衣服,咱們到僻靜處說話吧?!鳖櫱χf道。

    崔玉瑤自然是巴不得趕緊離開這個(gè)地方,她真的很不適應(yīng)這種場合。

    崔玉瑤并未帶衣服,顧千凝就讓錦瑟拿了自己預(yù)備的其中一條裙子,給了崔玉瑤,幸好崔玉瑤和顧千凝身量差不多,穿著倒是正合適。

    在廂房里換過衣服,顧千凝引著崔玉瑤到了一處僻靜的涼亭,二人坐了下來。

    錦瑟和崔玉瑤的丫鬟就守在涼亭外頭。

    “今日多謝jiejie了。”崔玉瑤開口道謝

    “無妨,不知道崔姑娘芳齡多少?”顧千凝隨口問道。

    “我今年十六,顧jiejie呢?”

    “我十五。”

    “原來是是顧meimei,倒是我輕言了?!贝抻瘳庍B忙說道。

    二人只差一歲,自然也是年歲相當(dāng)了,所以認(rèn)錯了倒也沒什么的。

    “崔jiejie不必如此,崔jiejie是剛到盛京不久嗎?我之前好像沒見過jiejie?!鳖櫱龁柕?。

    崔玉瑤點(diǎn)頭:“是的,我剛到盛京不過十日。”

    顧千凝心中明白這里頭自然是有隱情,不過顧千凝也沒打算問,這本就是旁人的隱私。

    “我知道,我今日才知道,大約我這樣的人,是不適合這里的吧?!贝抻瘳幙嘈χf道。

    “jiejie不必妄自菲薄,既來之則安之?!鳖櫱参康?。

    崔玉瑤倒是沒想到顧千凝會說這樣的話,她卻淡淡一笑,回道:“其實(shí)我知道m(xù)eimei肯定很好奇我和崔玉瑩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吧?!?/br>
    顧千凝點(diǎn)頭:“是很好奇,好奇心是每個(gè)人都有的,但是jiejie若是不想說,就不必說這個(gè),我同jiejie只是萍水相逢,jiejie不必把自己的傷痛說與我聽?!?/br>
    顧千凝這話說的也十分直接,倒是更加讓崔玉瑤對她生出幾分好感來。

    照理說她的隱私和痛處也是不愿意說與旁人聽的,可是崔玉瑤此刻卻真的十分想要對顧千凝一吐為快。

    “我爹當(dāng)年只是寒門進(jìn)士,后來到了南州一個(gè)州縣上任,不過是個(gè)小小的縣丞,他同我娘早有婚約,也很早就成婚了,只是一直沒有子嗣,而如今這位崔夫人,是南州大族沈家的嫡出小姐,卻不知怎的竟然瞧上了有家室的我爹?!贝抻瘳幷f道這里,語氣極為的哀傷。

    很俗套的故事,顧千凝也有些不太知道怎么安慰崔玉瑤,畢竟也只是初相識罷了。

    她覺得崔玉瑤被崔玉瑩逼迫的時(shí)候,很像從前的自己,也是這般被顧寒凝逼迫的,卻也迫于形勢,不能計(jì)較,不能委屈,所以才會出言相助的。

    說是出言相助,不過也是舉手之勞罷了,據(jù)她了解,崔玉瑩也是很是大體的人。

    肯定不會在這種場合丟臉,果不其然,崔玉瑩沒有多糾纏。

    后來的事情,很顯而易見了。

    只是崔玉瑤的娘親呂氏也是愛慘了崔大人,竟然為了丈夫的前程,自請下堂。

    當(dāng)時(shí)崔大人的母親還健在,這崔老夫人卻是個(gè)念舊情的人,況且這兒媳婦是自幼定下的親事,二人相處的也極好,呂氏出身平民,家里也沒什么人了,離了崔家,也沒有去處,雖然崔玉瑤的娘親自請下堂,但是卻仍舊被崔老夫人做主留在了崔家。

    再后來,沈家大小姐進(jìn)門,這件事原本也是沈家默認(rèn)的。

    沈家到底是世家大族,雖然愛重臉面,也看重崔大人的才華,可也知道,若是不念舊情,忘恩負(fù)義之人,將來也是指望不上的。

    所以也就默認(rèn)了這崔家的處理呂氏的結(jié)果。

    這樣一來,這崔玉瑤的娘親就留在了崔老夫人身邊,原本也算是相安無事。

    可這沈家大小姐進(jìn)門沒幾天,崔玉瑤的娘親卻診出了喜脈。

    這可是個(gè)晴天霹靂啊。

    而算著月份兒,肯定也是之前懷上的。

    這也是打了沈家大小姐一個(gè)措手不及。

    讓她心中十分膈應(yīng),可是也說不出什么來。

    她看上崔大人的時(shí)候,就知道崔大人是有了妻室的。

    她能容得下崔大人休妻之后,還讓人住在家中,自認(rèn)為也是夠大度的了。

    她也從來沒去找過呂氏的麻煩。

    可這呂氏卻查出了身孕,她心中怎么能不窩火呢?

    可崔老夫人卻高興不已,畢竟是崔大人的第一個(gè)孩子,怎么都要留下。

    崔大人自然也不會不要自己的骨血。

    說起來這沈氏也是有福氣的人,呂氏懷孕四個(gè)月的時(shí)候,她也診出了喜脈。

    這也就證明,剛過門就懷上了。

    也算是扳回了一局。

    沈氏雖然表面上不說什么,可是暗地里也是跟呂氏較勁兒啊。

    肯定都想先生下崔家的長子。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呂氏生了個(gè)女兒,兩個(gè)月后,沈氏卻生了崔家的嫡長子。

    這一局,自然是沈氏勝了。

    沈氏生了嫡長子沒多久,卻再度懷孕,又生了女兒崔玉瑩。

    自此以后,沈氏就再也沒有生過孩子了。

    而崔家這樣的格局,沈氏表面上不管如何,可心里,也是容不下呂氏母女的,也都是人之常情。

    后來崔大人靠著沈家,當(dāng)然,也靠著自己的能力,算是一路高升,從小小的縣丞,到今日的刑部尚書。

    沈家雖然功不可沒,可重要的也是崔大人自己的能力。

    一直到兩年前進(jìn)京述職。

    崔老夫人已經(jīng)不在了,這呂氏和崔玉瑤在崔家的地位也十分的尷尬。

    崔玉瑤說是長女,卻投生在呂氏肚子里,也算是她命苦。

    崔大人也擔(dān)心,如果剛剛進(jìn)京,就后院起火,也影響他的官聲。

    呂氏好說,他休妻多年,肯定沒人拿這個(gè)說事兒,甚至好多人,根本不知道他除了沈氏,還有一位妻子。

    所以崔玉瑤當(dāng)時(shí)沒有跟著進(jìn)京,留在了南州崔家老宅。

    呂氏這些年的身子一直不太好,加上崔老夫人死了之后,她更是郁結(jié)于心,崔尚書帶著家眷進(jìn)京后,她就陸陸續(xù)續(xù)開始生病,纏綿病榻一年多,就撒手人寰了。

    她死之前給崔大人去了封信,再三懇求,等她死后,把崔玉瑤接到盛京城,畢竟她年紀(jì)也不小了,也該相看人家了,她只求崔大人能念及父女之情,好好的照顧這孩子。

    崔大人到底也不是狠絕之人,對自己的親生骨rou也狠不下心。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是再三同沈氏商議了,耽擱了快一年的工夫才把崔玉瑤接進(jìn)京城來。

    只是崔玉瑤這日子,也著實(shí)不好過啊。

    顧千凝其實(shí)挺憐惜崔玉瑤的。

    嚴(yán)格說起來,她也沒什么錯,呂氏更是無辜,當(dāng)然,沈氏和崔玉瑩也沒錯。

    畢竟站在她們的立場,肯定沒法和平相處。

    錯的自然就是崔尚書這個(gè)渣男了。

    “崔jiejie也不要妄自菲薄,想來英雄不問出身,jiejie不必因?yàn)檫@個(gè)就覺得矮人一等,我瞧著jiejie才貌雙全,將來肯定有個(gè)錦繡前程?!鳖櫱苷J(rèn)真的說道。

    “顧大小姐還是擦亮眼睛一點(diǎn),不要被人給騙了才好?!币坏缿蛑o的聲音響起。

    二人轉(zhuǎn)身一瞧,正是崔玉瑩向著涼亭這邊緩緩走來。

    崔玉瑤見到崔玉瑩,眼神似乎帶著幾分敬畏,恐懼,有些瑟縮的往顧千凝身后躲。

    崔玉瑤這樣的做派,反倒是引起了顧千凝的懷疑。

    眼瞧著崔玉瑤這做派,就是活脫脫的白蓮花啊。

    顧千凝也算是經(jīng)歷不少的人,如何能看不出來呢。

    所以她就有些懷疑崔玉瑤了。

    崔玉瑩一看到崔玉瑤這樣子,頓時(shí)就來了氣:“又是這幅樣子,就好像我怎么你了一樣,每次都是這幅楚楚可憐的樣子,讓父親和大哥覺得是我和母親欺負(fù)了你是嗎?”崔玉瑩滿臉惱火的樣子。

    其實(shí)顯而易見,從剛才崔玉瑩就十分惱怒的樣子,只是當(dāng)著眾人,她不好發(fā)作,而此刻只有顧千凝在,她也就沒這么多的顧忌了。

    其實(shí)崔玉瑩對顧千凝的態(tài)度也十分不善,并且還帶著一絲不屑,仿佛顧千凝蠢笨不已,遭了崔玉瑤的蒙騙一般。

    顧千凝看著崔玉瑩這嫉惡如仇的模樣,反倒是覺得崔玉瑩性子這般直接,沒有這么多的彎彎繞繞。

    “我沒有,meimei,我真的沒有,我沒有說過什么,我也不敢跟meimei爭什么,我只是想安安靜靜的在崔家待下去而已?!贝抻瘳幨终J(rèn)真的說道。

    “是嗎?”崔玉瑩冷笑:“你剛才的話我也聽的七七八八的了,你為什么不敢實(shí)話實(shí)說呢?”

    崔玉瑤連連搖頭:“我,我沒有。”崔玉瑤眼中蓄滿了淚水,樣子更是凄楚可憐。

    崔玉瑤眼中慢慢滾下了淚水,把求助的眸光投向了顧千凝。

    顧千凝微微蹙眉,崔玉瑤這做派她見得太多了。

    鄭婉兒就是如此,而且她上一世嫁給鄭天佑之后,鄭天佑寵愛的那些姨娘,也是這樣的做派。

    她瞬間對崔玉瑤之前所有的好感集體消失殆盡了。

    索性顧千凝也就不說話了。

    而此刻崔玉瑩卻是有些吃驚了。

    不對啊,顧千凝這反映不對啊,她記得在家的時(shí)候,每次她把崔玉瑤惹哭了,挨罵的總是她,不管是父親也好,大哥也好,都覺得她欺負(fù)崔玉瑤了。

    所以她才這么恨崔玉瑤。

    而今日的齊國公府壽宴,也是因?yàn)橹八桓赣H責(zé)怪欺負(fù)了崔玉瑤,要責(zé)罰她,母親為了免除她的責(zé)罰,才答應(yīng)帶著崔玉瑤也來這壽宴的。

    所以崔玉瑩是從心里恨崔玉瑤。

    “顧大小姐只怕也聽說崔家那些陳谷子爛芝麻的事情了吧,這原本也是崔家的家事,照道理說,不足以為外人道,說實(shí)話,我都嫌說出來丟人,可既然有不怕丟人的,那大家索性就一起丟臉吧?!贝抻瘳撋裆謇?,眸光掃過崔玉瑤,滿臉不屑。

    “崔玉瑤說的倒也沒錯,當(dāng)初呂氏的確是父親的原配,可當(dāng)初,誰也沒有逼迫父親休妻,我母親也是大家閨秀,雖然對父親心生好感,可也不是非上趕著要嫁給他的,當(dāng)年的事情,父親做的不地道,是他主動休妻之后,求娶我母親的,他一面想要沈家的扶持,一面還不想背負(fù)著負(fù)心薄幸的名聲,可憑什么我母親就要受這些折磨呢。”

    “當(dāng)年我母親同意讓呂氏留在崔家,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呂氏懷了孕,生下崔玉瑤,我母親也忍了,并且當(dāng)初對呂氏也諸多照顧,可我母親最不能容忍的是,我母親懷著我的時(shí)候,呂氏主動勾引父親,再次懷了身孕,這豈不是忘恩負(fù)義嗎?當(dāng)初我母親一個(gè)大家閨秀,世家千金,為了家宅平安,哪怕呂氏出身平民,已經(jīng)同崔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我母親還尊稱呂氏一聲呂jiejie,并且對待崔玉瑤和我大哥也是一視同仁,可呂氏呢,卻趁著我母親懷孕之際,爬上了父親的床,暗度陳倉,再次珠胎暗結(jié),簡直就是欺人太甚!”崔玉瑩說到這里,也是義憤填膺,看向崔玉瑤的眼神也是愈加的不屑。

    顧千凝也是聽的嘆為觀止,沒想到這里頭竟然還有這樣的緣故。

    其實(shí)顧千凝一開始也有些不信,只是看著崔玉瑤躲閃的眸光,就知道,崔玉瑩沒撒謊。

    崔玉瑩可能存在過激的言語,但大體上應(yīng)該是差不多的。

    看來當(dāng)年沈氏懷著崔玉瑩的時(shí)候,這呂氏也懷孕了,就沖這一點(diǎn),呂氏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有這樣的娘親,對崔玉瑤還是敬而遠(yuǎn)之吧。

    顧千凝心中也算是有了計(jì)較了,她反正是不喜歡白蓮花。

    “沒,沒有,meimei,這件事娘親已經(jīng)同夫人解釋過了,父親也對夫人解釋過了,是祖母一手促成的,我娘親真的沒有半點(diǎn)同夫人爭鋒的心思的,meimei你也知道,當(dāng)年我娘親是靠著祖母在崔家生活的,祖母發(fā)話,她也不敢拒絕啊。”崔玉瑤解釋道。

    其實(shí)這話說的倒也在理,也許是崔老夫人捧著呂氏和沈氏打擂臺呢。

    畢竟這婆母想要拿捏兒媳婦,也是天性,都是如此,沒例外。

    可這崔老夫人也做的有點(diǎn)兒過了吧。

    “崔玉瑤,你當(dāng)我傻呢,從小到大,祖母處處都護(hù)著你,連大哥也是如此,父親更是偏心你,祖母這么說,不過是為了保護(hù)你和你母親罷了,你們母女二人處心積慮的,無非就是想要在崔家壓倒我母親罷了。”崔玉瑩冷冷的說道。

    “沒有,真的沒有?!贝抻瘳庍B連搖頭:“我和娘親自知身份輕賤,哪里敢有這樣的想法呢,meimei,如今我娘親也不在了,我只想著能在崔家安安靜靜的生活,只求能找個(gè)尋常的人家出嫁,只求meimei能同我和睦一些,別的我真的無所求。”崔玉瑤苦苦哀求道。

    這崔玉瑤就一直都在示弱,顯得崔玉瑩倒是有幾分咄咄逼人了。

    崔玉瑩最討厭的就是崔玉瑤這幅樣子。

    從前在南州的時(shí)候,整日里都是這幅做派,尤其是崔老夫人活著的時(shí)候,處處都護(hù)著崔玉瑤。

    礙于孝道,連母親也受了不少氣。

    好不容易父親回京述職,沒有帶著這對攪家精母女一起到盛京,算是過了兩年消停日子。

    可這崔玉瑤又陰魂不散的來了,真是討厭死了。

    “崔玉瑤,你現(xiàn)在說這種話了,你們母女不想爭,是不想爭,還是沒了爭的資本,當(dāng)年你母親懷孕,最初的時(shí)候,百般隱瞞,一直到四個(gè)多月,胎都坐穩(wěn)了,才讓我母親知道,這當(dāng)中居心,顯而易見,老夫人百般維護(hù),一定要你母親生下這個(gè)孩子,可最后呢,一朝分娩,你母親生了個(gè)死胎,這就是天理循環(huán),報(bào)應(yīng)不爽,你母親不是一心想要生下個(gè)男胎嗎?的確是生了,可孩子一出生就夭折了,這當(dāng)真是報(bào)應(yīng)。”崔玉瑩一臉幸災(zāi)樂禍。

    顧千凝忍不住扶額,這崔家姐妹,就在人家府里把崔家那些陳谷子爛芝麻的事兒都這樣揭開,真的好嗎?

    她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姐妹二人了。

    幸好這里地處偏僻,也沒什么人,希望這些話不要傳出去才好啊。

    “這孩子夭折了,呂氏不靜思己過,卻要把這黑鍋扔到我母親身上,話里話外都說是我母親害死了她的孩子,連祖母也被她蒙蔽了,當(dāng)初為了這件事,父親母親差點(diǎn)和離,若不是看在我剛剛出生沒多久的份兒上,我母親早就離了崔家這個(gè)虎狼之地了,崔家就是因?yàn)橛心愫湍隳赣H這樣的攪家精,才會家宅不寧的。”崔玉瑩狠狠的說道。

    “而你來盛京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想攀附高門,高嫁一門好親事嗎?你妄想記到我母親名下,以嫡長女自居,憑你也配,不要臉的東西。”崔玉瑩罵道。

    這崔玉瑩真是越說火越大了,都恨不得直接抽崔玉瑤了。

    顧千凝有些頭大,還能任由她們姐妹這樣爭吵下去嗎?

    雖然崔家的事情和她無關(guān),她們吵翻了天,也不干她什么事兒。

    可她人在這兒呢,到底也是難以獨(dú)善其身啊。

    “meimei為何要這般苦苦相逼呢,過去的事情,誰是誰非,我娘親人都已經(jīng)不在了,為何還要揪著不放呢,就像父親說的,咱們姐妹和和睦睦的難道不好嗎?至于我的親事,我真的沒有過多的要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只聽父親和夫人的,今日在外頭,meimei就不要在同我爭執(zhí)了,回家去,我任憑meimei打罵都絕無怨言,這樣在外頭爭執(zhí),也是讓人家看崔家的笑話?!贝抻瘳帨芈晞竦?。

    其實(shí)崔玉瑤的話,真的說的十分在理,這樣爭吵下去,除了丟臉,沒有任何的好處。

    “你少在這里假惺惺的了,你這一套哄得住父親和大哥,卻哄不住我,我不過是當(dāng)著顧大小姐的面兒,揭穿你的真面目,不叫你蒙騙他人罷了。”崔玉瑩冷冷的說道。

    聽著這姐妹二人的對話,顧千凝大抵上也忖度出個(gè)所以然來了。

    崔玉瑩雖然性子潑辣,得理不饒人,可實(shí)際上,沒有這么多的彎彎繞繞的心思,是個(gè)直爽的人。

    這崔玉瑤,典型的白蓮花,人品如何,還有待考量。

    只是崔家這環(huán)境,也著實(shí)復(fù)雜了些。

    不過這崔玉瑤也遠(yuǎn)遠(yuǎn)沒有自己說的那么可憐,孤苦無依,就憑剛才崔玉瑩說的那些話,崔尚書和崔大少爺應(yīng)當(dāng)是很護(hù)著她的。

    她若真是這么孤苦無依,也來不了這國公府的壽宴啊。

    依著崔夫人對她們母女的深惡痛絕,怎么可能會帶崔玉瑤出席這么重要的場合呢。

    單憑這些,顧千凝瞬間覺得,崔玉瑤也不是一個(gè)可以深交的人。

    其實(shí)崔玉瑤和一個(gè)萍水相逢的人說出崔家這些事兒,無非也是看顧千凝身份高貴,想要尋一個(gè)要好的朋友當(dāng)做靠山吧。

    雖然崔玉瑩有些話是過激了,但是仔細(xì)想想,也是蠻有道理的。

    她剛才還是把崔玉瑤想的太簡單了。

    “二位崔姑娘,你們的家事,我就不好再繼續(xù)摻和了,不過二位放心,我這人記性不好,有些話聽過了也就忘記了,你們姐妹繼續(xù)敘話,我就先告辭了?!鳖櫱χf完,然后不由分說,也不在看崔玉瑤,轉(zhuǎn)身爽利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