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156 顧寒凝兄妹如此一手好算計,把顧侯爺這個老狐貍給逼入了絕境,一時間,他還真的沒想到什么解決之法了。 難道這的就妥協(xié)了嗎?如果早知道的話,控制住這三個人,不讓那絕筆書外泄就好了。 顧侯爺也問過二門上的人,說今日四小姐房里的丫頭的確是急急忙忙出去了,而且也沒了蹤影。 這就證明顧寒凝說的話不假,這顧寒凝果然聰明厲害了不少啊。 所以這件事得小心一些了。 顧侯爺也是發(fā)愁,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他只能先派人去找那個丫鬟,不管怎么說,只要是把人給找到了,如果能拿到這絕筆書,那就不用說顧寒凝幾人的威脅了,至于這往后怎么樣,也還是他說了算的了。 而看著顧寒凝行事這么周密,他也十分確定,此番顧侯夫人的死,顧寒凝肯定是不無辜的。 否則他和顧侯夫人夫妻這么多年,如何能不了解顧侯夫人的性子,她怎么可能為了這樣事情去死呢? 她是個那么惜命的人,才不會為這樣的事兒去死呢。 雖然顧侯爺對外瞞住了這個消息,可到底也瞞不住顧鴻顧海,還有沈氏啊。 這都是侯府的主子啊。 顧鴻倒是暫時還沒得到消息,因為顧鴻最近十分的消沉,此刻根本也沒在府里,所以并不知道這個消息。 可沈氏卻得知了,沈氏得知消息后,沒想著第一時間就跑過來質(zhì)問,反倒是差人去通知顧海了。 顧海去巡視鋪子了。 她想著趕緊讓顧?;貋?,二人商議一下再做打算。 到底沈氏對顧侯夫人也沒多少感情在里頭。 所以顧侯夫人即便是死了,最多也就讓沈氏有些唏噓罷了,要說傷心,當(dāng)真也是沒多少的。 沈氏沒讓人說的很明白,只是說家中有急事,讓顧?;貋硪惶恕?/br> 顧海匆匆回來見了沈氏。 夫妻二人的關(guān)系倒是還不錯。 顧海忙問道:“夫人這么著急找我回來,家里到底發(fā)生何事了???” “母親過身了。”沈氏壓低聲音說道。 顧海的眼珠子卻要瞪出來了,整個人都傻了,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呢?這實在是太離譜了吧,這簡直太令人不能相信了。 “怒糊涂了吧,這怎么可能呢?母親好好的,怎么可能說沒就沒了呢?”顧海一臉的懵圈。 其實顧侯夫人對兩個兒子,還是比較偏心顧鴻這個長子的,對于顧海到底是忽略一些,都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就是這樣的道理,顧海的性格要木訥一些,而顧鴻卻是比較會鬧騰的,所以從小到大,這顧侯夫人的精力放在顧鴻身上比較多一些。 可怎么說起來,這都是親生兒子,他也不可能一點兒不管的,所以顧海對顧侯夫人的感情也挺什么的,反正在沈氏看來,顧海是個孝順兒子。 但是也不是一味兒愚孝的,對她也著實不錯,所以夫妻二人的關(guān)系才會多年如一日吧。 雖然沒有新婚燕爾時候的如膠似漆,可到底關(guān)系也著實不錯。 只是這個消息真的讓顧海太震撼了。 “這樣的事情,妾身怎么可能跟夫君開玩笑呢?是真的,說是被父親逼得懸梁自盡了。”沈氏說道。 “那你還在這兒做什么,怎么不過去看看呢?”顧海帶著責(zé)怪的口吻說道。 其實這也怪不得顧海,畢竟這婆母死了這么大的事情,沈氏卻還有些不著急,的確是挺不像話的。 “夫君,不是妾身不過去,而是這件事,妾身覺得有些蹊蹺,所以才會等著夫君回來先同夫君分說一番的?!鄙蚴辖忉尩?。 其實顧海雖然有些責(zé)怪沈氏,可到底也是了解沈氏的,知道沈氏不是這等無禮之人,如今聽到沈氏說是有緣故,連忙問道:“那這到底是為何?” “夫君,其實妾身也派人去看過,可是母親的榮安苑已經(jīng)被嚴(yán)加看管起來了,任何人沒有父親的首肯不許踏進一步,而妾身多方打聽了一下,父親和顧寒凝,顧寒葉,還有鄭大老爺去書房密談了,可至于談得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所以起身覺得這里頭有問題?!鄙蚴险f道。 話都說到這里了,別說是沈氏了,連顧海一向木訥老實的人都覺得是有問題的。 而且問題還不小啊。 這里面肯定是有事兒的啊。 這顧侯夫人死了,卻秘而不宣,不發(fā)喪,也不告知他們,這分明就是有內(nèi)情啊。 “那也不能放任不管不問啊,我去問父親?!鳖櫤Uf道。 “問是一定問的,作為兒子媳婦,咱們是肯定要去的,可夫君你也要有個心里準(zhǔn)備,這些日子,侯府的事情本來錯綜復(fù)雜,真的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回事,夫君最好不要太執(zhí)著才好?!鄙蚴习参康?。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顧海問道。 “也沒有什么具體的意思,就是覺得這件事不簡單,而結(jié)果也不一定是夫君能承受的住的。”沈氏提醒道。 “那也要去問,而且也要通知大哥,這么大的事兒,大哥還不知道嗎?”顧海問道。 顧海到底是比顧鴻要實在一些,到了這個時候,顧海心里還惦記著顧鴻呢。 顧海是嫡次子,從來也沒有過和顧鴻相爭的念頭,總覺得自己是弟弟,這爵位和侯府就該是大哥的,可能真的是從小到大都習(xí)慣了吧。 對于顧海這個想法,沈氏其實是也挺無奈的。 “大哥那邊,柳姨娘應(yīng)該會叫人去通知的,我都知道了,這柳姨娘進府這么多年了,肯定也知道了,她自然會想方設(shè)法的通知大哥回來的,說白了,咱們也不知道大哥在哪里不是?!鄙蚴蟿竦?。 “那咱們?nèi)ヒ姼赣H,問問父親到底是怎么了?”顧海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沈氏也是這個意思,二人一同去,探探這顧侯爺?shù)目陲L(fēng)再說。 二人就結(jié)伴來到了顧侯爺?shù)臅客狻?/br> 石頭正在外守著,見狀,忙過來行禮,然后說進去通報。 顧侯爺還在發(fā)愁。 顧侯爺對顧寒凝幾人說自己考慮一下,不過也是緩兵之計。 雖然顧寒凝倒是抓住了顧侯爺?shù)能浝?,知道顧侯爺心里是把武寧侯府看的極其重要的,但是她也始終沒料到,顧侯爺是絕對不會把這爵位給顧寒葉。 要說在從前的時候,他到還是真的無所謂,這爵位給顧寒葉就給他吧,除卻顧輕舟,顧寒葉也是顧家比較優(yōu)秀的兒郎了。 可現(xiàn)在卻是真的不想了,就顧寒凝和顧寒葉的心思,只怕是要弄垮了侯府的。 這兩個人的心思太重了,尤其是對侯府還有仇視的心思。 他若是把侯府的大權(quán)交了出去,以后落到什么境地,這也真的說不準(zhǔn)呢。 所以說,他只要不瘋不傻,絕對不會答應(yīng)顧寒凝和顧寒葉的要求的。 而今,也不過是安撫一下他們兄妹罷了。 怎么也要另想辦法才行。 這顧海夫婦的求見,倒是讓顧侯爺頓時有了個想法。 這侯府哪怕是交到二房手里,也比交給這兩個孽障要好的多啊。 可就是眼前的事情沒法解決啊。 顧侯爺也是有些矛盾的,到底該不該把整件事跟二人和盤托出。 如果說的話,這二人會是個什么反應(yīng),會站在那一邊呢。 其實最近二房也是有想跟大房爭鋒的意思,也許他是能利用這一點的。 所以顧侯爺直接讓二人進去了。 顧海是個急性子,進門直接問道:“父親,母親到底怎么了?您讓我去見見母親吧?!?/br> 顧侯爺自然是了解自己兒子的,知道這個小兒子心思十分的純凈,從來沒有爭強好勝之心,也是極好的。 “你如今見面不見面的又有什么用處,你母親真的已經(jīng)去了。”顧侯爺嘆著氣說道,也是有臉的悲戚,當(dāng)然這悲戚也是裝出來的,如今顧侯爺對顧侯夫人的死只是覺得十分煩躁,這個老女人,這個時候的死,真的是讓它措手不及的,可是當(dāng)著顧海的面兒,他是不會說的。 畢竟對于顧海來說,顧侯夫人是他的母親,這顧侯夫人的死,對他的打擊還是挺大的,他是真的傷心難過的。 所以他到底也是要裝一裝的。 “什么,也就是說,母親的死是真的了?母親真的是懸梁自盡的嗎?母親好端端的怎么就自盡了呢,到底發(fā)生何事了?是不是因為那個田氏,父親您這到底是要做什么啊,為了一個女人,竟然逼死發(fā)妻嗎?”顧海質(zhì)問道。 其實這樣的話,也真的是要氣死顧侯爺了,他如何能不生氣呢,今日顧寒凝拿著這話膈應(yīng)了他一天了。 還是拿這件事來威脅他的,他怎么就能不生氣呢。 “夫君,你先別這么說,先聽父親怎么說?!鄙蚴献匀磺频某鰜眍櫤顮斢行┥鷼饬?,忙說道。 這沈氏還算是懂事的人,這讓顧侯爺心里稍微好受了一點,不然的話,他真想直接也把顧海給丟出去,真是太不看眼色了。 “沈氏,你進門也快二十年了吧。”顧侯爺突然說道。 沈氏點頭:“是的,兒媳嫁給夫君的確快二十年了?!?/br> “那么依著你對你們母親的了解,她會為了這件事自盡嗎?”顧侯爺直接問道。 沈氏心里第一個答案就是否定的,當(dāng)然不會了,她和顧侯夫人做了這么多年的婆媳,自然最了解顧侯夫人了,顧侯夫人會為了這樣事情連性命都不要了,她是個多么惜命的人啊,怎么會做這樣的糊涂事呢,這絕不可能。 反正在她看來是不可能的。 “不會,母親是個堅強的人,不會這么脆弱的?!鄙蚴现苯诱f道,當(dāng)能讓,說話的時候也是要說好聽的話,何必說這么難聽呢。 顧侯爺笑了笑,這沈氏的心思倒是還算通透。 顧海也反應(yīng)過來了,顧海作為兒子,也了解自己的母親,也覺得顧侯夫人不會這樣做。 那既然如此的話,顧侯夫人是怎么死的呢? “你們可知道,今日老夫跟顧寒凝,顧寒葉,還有鄭家大老爺都談了些什么嗎?”顧侯爺開門見的的說道。 沈氏有些驚訝,其實沈氏沒想到顧侯爺會自己提起這件事。 顧侯爺提起這件事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打算對他們夫婦說明白。 這可是她始料未及的啊。 顧侯爺會對他們說事情的原委和來龍去脈。 沈氏還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了。 這顧侯爺?shù)降资鞘裁匆馑及。?/br> “父親,這寒兒和葉哥兒,還有鄭家大老爺來是什么緣故啊,他們怎么會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呢?”沈氏問道。 沈氏此刻倒是抓住了重點所在了,這三人湊在一起過來,肯定是有什么陰謀詭計的。 “問的好,這三人應(yīng)當(dāng)就是害死你們母親的元兇?!鳖櫤顮斠蛔忠痪涞恼f道。 顧海聽的都懵了,也不太相信:“父親,這不可能吧?!?、 顧寒葉和顧寒凝還有鄭大老爺都是母親的親人啊,尤其是鄭大老爺可是母親的親侄兒啊,和他也是表兄弟,關(guān)系十分好呢,怎么可能謀害母親呢?這真的是太離譜了吧。 “寒兒,葉哥兒都是母親的孫兒,表哥可是母親的侄兒啊,這實在是·····”顧海低著頭說道。 沈氏忍不住拉了拉顧海:“夫君,你先聽父親說完,父親這樣說,肯定是有父親的道理的?!?/br> 沈氏知道顧海的性格就是如此,自己沒有爭強好斗的心思,所以把別人也想的都很好。 他到現(xiàn)在還是沒有同顧鴻爭鋒的心思呢,這顧鴻自己都墮落成這樣子了,顧海還心疼這個兄長呢。 沈氏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一方面,她其實也不太想顧海變成一個心狠手辣,連親兄長也可以謀算的人,可一方面,到底也是想給自己的孩子掙個好前程的。 她的安哥兒說起來,哪里也不比旁人差啊。 可是事情到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真的也是很難說的。 她倒是想聽聽顧侯爺會怎么說。 顧侯爺今日看著沈氏這個兒媳婦倒是比較順眼的,起碼會看臉色啊,比起來,這顧海就是個愣頭青,說的話全都是不靠譜的。 顧侯爺?shù)挂矝]隱瞞,直接就把和顧寒凝三人的談話,盡數(shù)都說了出來。 他也想想要得到這夫妻二人的幫助,所以也是該告訴他們的。 沈氏其實有心里準(zhǔn)備了,可顧海沒有啊,顧海聽的整個人是火冒三丈啊。 到最后直接聽不下去了。 “他們當(dāng)真如此,父親,母親當(dāng)真是被他們害死的嗎?”顧海咬牙切齒的問道。 顧侯爺自然會先入為主的加進去許多主觀的猜測的,當(dāng)然,他的猜測,到底也是沒有錯的。 這顧侯夫人就是被顧寒凝個坑死的沒錯。 “是的,依著老夫的推測應(yīng)當(dāng)是如此,你們母親最多就是想要拿著自殺來嚇唬一下老夫的,可顧寒凝卻借機害了她,這顧寒凝和顧寒葉大約還是因為鄭氏的事情恨著侯府的吧,這若是這侯府的爵位落到了他們兄妹手里,后果可想而知了。”顧侯爺一臉擔(dān)憂的說道。 沈氏自然是更不樂意了,這爵位無論如何也不能落到顧寒葉身上啊。 如果是給顧鴻的話,他們也認(rèn)了,顧鴻是嫡長子。 可如今顧鴻犯了大錯,被褫奪世子之位,怎么也該輪到他們二房了吧。 這顧寒葉算個什么,既不是嫡出,也不是長子,憑什么給他啊。 “父親,旁的不擔(dān)心,就擔(dān)心這兄妹二人居心叵測,如此就敢公然來搶奪爵位,并且各種威脅父親請辭上表,若是父親把咱們侯府的大全給了這兄妹二人,那以后他們還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來呢。”沈氏一臉擔(dān)憂的附和道。 “老夫人擔(dān)心的也是這個啊,這顧家的百年基業(yè)不能毀在老夫手里,也不能毀在這兩個孽障手里啊,所以老夫跟你們夫婦說,也是跟你們商量一下,該如何處理這件事,顧寒凝費盡心思,連自己親祖母都下得去手,自然也是做了完全的準(zhǔn)備了,老夫也檢查了你們母親的手指,也有傷痕,看來這絕筆血書的事情絕對不是空xue來風(fēng),顧寒凝一早就打發(fā)了人把這血書帶了出去,如今誰也不知道這血書的下落了,若是真的公開了,若是上達天聽,只怕武寧侯的居委就保不住了,你們也都知道文遠伯府先例吧,所以這才老夫最擔(dān)心的事情,如今老夫倒是暫時安撫住他們了,可終究也拖不了太久啊?!鳖櫤顮旀告刚f道。 “父親,其實兒媳倒是有個想法,但是不知道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沈氏突然開口說道。 “你說,事到如今,有什么想法盡管說出來,也沒什么不好講的?!鳖櫤顮斨苯诱f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是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了。 不管沈氏有什么主意,先說說,行不行的在討論就是了。 “其實這件事,歸根究底,也是田氏惹出來的,這寵妾滅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也不是顧寒凝僅憑一封絕筆血書就定論的,只要咱們搶先一步,她即便是拿出絕筆書來,也沒有這么大的說服力了?!?/br> 這話是何意?顧侯爺也在深思熟慮的想著,似乎也是意有所指啊。 顧侯爺覺得沈氏是針對田姨媽的。 不由得問道:“老二媳婦,你這是何意?” 沈氏笑道:“父親,事到如今,父親也該做出些抉擇來才是啊,這件事歸根究底,也是田氏母子三人引起來的爭端,只要父親先證明自己不是寵妾滅妻,一切都是這田氏的陰謀詭計,那顧寒凝的計劃肯定也實行不了了?!鄙蚴献灶欁哉f道,也是一臉的理所當(dāng)然。 “你這是何意,是要老夫把所有一切的過錯都推到田氏身上?”顧侯爺問道。 沈氏直接點頭:“這又有什么不行的呢,兒媳知道父親是喜歡田氏,可兒媳也想問問父親,到底是田氏一個女人重要,還是咱們侯府百年基業(yè)重要,父親真的要為了一個女人放棄整個侯府嗎?”沈氏質(zhì)問道。 這話問的顧侯爺也有些答不上來,其實顧侯爺也很為難。 對于田氏,他是真的喜歡這個女人,從來沒對一個女子這般動心過。 可沈氏說的倒也是個辦法。 他方才一個人的時候,腦子里閃過這個想法,可仍舊不愿意承認(rèn)罷了。 他對田氏到底也是有些不忍心的,這田氏肚子里還懷著他的孩子呢,他這般年紀(jì)還能有孩子,自然也是珍愛異常的。 所以就想著能和田氏好好在一起也挺好的。 可是現(xiàn)在田氏的存在的確也是威脅到侯府了。 他不是沒有這樣的想法,可到底也還有些狠不下心。 “其實父親也未必要把田氏如何,只是說是她算計的你,想要高攀侯府,私下里去逼迫母親,結(jié)果逼得母親走了絕路,這一切你都不知情,到了如此地步,父親您也是萬念俱灰,所以想要提前讓出爵位來,因為大哥犯了錯,被褫奪了世子之位,所以只能讓夫君來承襲爵位了,這應(yīng)該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虑榱?。”沈氏娓娓說道。 這話說的倒是挺有道理的,顧侯爺心中卻也忍不住冷笑,這沈氏倒是挺厲害的,如今也是想把這爵位攬到二房去啊。 這真是個人有個人的算計啊,讓人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 顧侯爺十分煩躁,其實顧侯爺本質(zhì)上并不想放棄爵位。 他自然不愿意把爵位給讓出去啊。 他還想把持侯府幾年呢,他現(xiàn)在的年紀(jì)也不大,恨不得到死的那一天才放權(quán),這人不都是如此嗎? 沈氏一眼就看出來顧侯爺?shù)念檻]了。 “父親,兒媳知道,您覺得我和夫君也是想要算計您的爵位,可您想清楚,夫君的性格您難道還不了解嗎?他本就性子憨厚,即便是承襲了爵位,說白了,這侯府不還是您當(dāng)家嗎?母親不在了,這侯府的庶務(wù)交給我,難道您還不放心?”沈氏問道。 顧侯爺仔細(xì)一想,到還真是這個道理,顧海這性子,也是撐不起來的,若是想要撐起這個侯府,還需要慢慢歷練一番的,他即便是把爵位給了顧海,顧海也事事都要詢問他才是,這侯府還是他來掌舵。 至于沈氏,雖然也是心思縝密之人,可到底也是處理庶務(wù)還行,對內(nèi)算是一把好手,可對外的話,一介婦道人家,自然是什么也不會了,所以顧侯爺?shù)挂卜判牧恕?/br> 這爵位給了二房,要比給了顧寒葉兄妹強多了,這爵位若是給了顧寒葉兄妹,他的權(quán)利自然會被慢慢架空,尤其是顧寒葉兄妹手里還有他的短處,自然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用這個來威脅他的。 讓他放棄這個,放棄那個,慢慢的這侯府自然就成了他們兄妹的了。 顧侯爺?shù)故钦娴谋簧蚴险f的有些心動了,這也未嘗不是個辦法啊。 “你說的雖然有一定的道理,可是這田氏腹中有了老夫的骨rou,老夫終究狠不下心來?!鳖櫤顮攪@了口氣說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對田氏如此著迷,反正就是對著她,是真的狠不下心,一看到田氏,這心就軟了,軟的一塌糊涂。 也許這田氏就是他的劫難吧。 “父親想必也十分喜歡這田氏吧,只是父親仔細(xì)想想,這田氏畢竟還在孝期之中啊,就這樣同夫妻在一起,也不顧自己的兒女,她對父親到底有多少真心,還是只想著通過和父親在一起,能在這盛京站穩(wěn)腳跟罷了,父親不要被她欺騙了啊。”沈氏勸說道。 “老夫明白,老夫這把年紀(jì)了,她還這樣年輕,自然是有所圖的,可即便這樣,老夫和她在一起也是真的開心,不然老夫也不會堅持想要納了她做妾室了?!鳖櫤顮攪@著氣說道。 “其實只是讓父親暫時放棄田姨媽,其實父親也可以借此機會試探一下,看看在田姨媽心里,父親又是多重要的呢?”沈氏笑著說道。 “你這話什么意思?”顧侯爺問道。 “如今正在風(fēng)頭上,父親暫時放棄田姨媽,讓她承擔(dān)起這一切的罵名,但是她到底也是罪不至死的,雖然大家都會唾罵她,可到底母親的死怪不得她啊,這也是她造成的,也只是要她忍受一些罵名罷了,等事情風(fēng)頭過了,父親若是想納妾的話,不也是很簡單的事情嗎,只要悄沒聲的接她進府就好了啊。”沈氏解釋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