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死的太解氣了
159 田氏這態(tài)度,讓沈氏都有些跟不上節(jié)奏了,若是說起來,這沈氏也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啊。 這肚子里還懷著一個呢,如今就想著走人了,實在是厲害啊。 “田姨媽如此是想著徹底跟侯府劃清界限了嗎?”沈氏再一次問道。 “是,本來我們母子幾人也是暫住,而今要離開,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碧镆虌屨f的十分坦然。 沈氏笑了笑,這讓不讓田氏母子三人離開,她說了也不算。 到底還是要去問問顧侯爺?shù)?,不過也不知道顧侯爺聽了這田氏的話,會是個什么反應(yīng),沈氏倒是抱著幾分看熱鬧的心思了。 想想這顧侯爺用了這么多心思,如今這田氏一看事情不妙,竟然就要離開侯府,可見也真的是靠不住的。 不過這侯府也是讓人家當炮灰頂缸啊,總歸誰也別說誰就是了。 半斤對八兩就是了。 “那你們也稍等等,這要離開侯府你怎么也要跟父親說一聲吧,你如今腹中可懷著父親的子嗣呢?!鄙蚴系恼f道。 田姨媽此刻卻十分懊悔了,沒想到如今這腹中的子嗣竟然成了累贅了,如果腹中么么有這塊rou的話,她倒是可以隨意離開,可現(xiàn)在腹中懷了顧侯爺?shù)淖铀?,走的自然也就沒這么瀟灑痛快了。 “那我親自去問他?!碧镆虌屨f道。 田姨媽也知道,她斷然拒絕這顧侯爺?shù)囊?,顧侯爺對她肯定會十分不滿的,可是她憑什么就要把這個過錯給攬過來啊,她也是承受不起啊。 她只是一個弱女子罷了,即便是她自己的名聲可以不要,但是她還有孩子啊,她不能叫自己的孩子跟自己一樣背負著罵名。 “稍安勿躁,我先去見見父親,田姨媽還是在此等候吧。”沈氏說完直,也沒在看田姨媽一眼,就直接離開了。 田姨媽也想跟著一道去,可是走到門口卻發(fā)現(xiàn)幾個粗壯的婆子守在門口,她根本就出不去。 看這個情況,她們是被軟禁了。 田姨媽退回來,關(guān)緊了房門。 事到如今,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怎么事情會弄到這個地步呢。 田夢媛自然也是有些著急了,上前問道:“母親,外頭這是怎么了?” “咱們被軟禁了。”田姨媽嘆了口氣說道。 田夢媛面露懼色:“怎么會這樣呢,母親,怎么會被軟禁呢?侯府這是什么意思???” 田姨媽冷笑了一下:“看來是咱們不樂意,侯府是要強行逼迫我同意了。”說實話,田姨媽也是有些擔心的,雖然顧侯爺對她著實不錯,可到底她跟著顧侯爺才兩個月,這感情雖然甜蜜,但是基本上也是很脆弱的,經(jīng)不起一點兒風浪的。 而且剛才沈氏來傳話,也說過顧侯爺是知道這些事兒的。 這顧侯爺是個靠不住的,這田姨媽真是挺發(fā)愁的。 “如今我出不去,你若是能出去也是好的啊。”田姨媽嘆著氣說道。 “我出去又有何用呢?我也不能拋下母親和哥哥離開啊?!碧飰翩聡@著氣說道。 “你若是出去,就去見明安郡主,求求她救救咱們,這侯府和她的關(guān)系不好,她說不定會始于援手的?!碧镆虌屸舛戎f道。 這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管到了什么時候,這個道理總歸是沒錯的。 “會嗎?”田夢媛卻心里卻十分沒底,這明安郡主之前對她們的態(tài)度,擺明了十分討厭她們了,如今她們遇到麻煩了,這明安郡主會出手相助嗎? 其實這田夢媛覺得這事兒也的確是不可思議的。 “試試吧,總比在這兒坐以待斃的好,如今看這個情況,侯府是不會輕易放過咱們了,總歸是我瞎了眼,以為攀附上侯府,在這盛京就能有一席之地了,卻沒想到,竟然是這么個結(jié)果。”田姨媽嘆著氣說道。 “那我試試吧。”這也真的到了走投無路,山窮水盡的地步了,去求一求楊璨,倒也是個辦法了。 果然,田夢媛試了試,外頭的人卻真的沒攔著田夢媛。 看來這命令是只守著田姨媽,不許田姨媽離開。 畢竟這田夢媛走到哪里都無所謂,重要的是田姨媽在此就可以的,就像這田少青,不照樣在外頭嗎? 田夢媛到底也到了盛京兩個月了,對盛京也算了解,并且上次也跟著去拜會楊璨了,肯定是知道路的,立刻就離開侯府,直奔楊璨如今居住的府邸去了。 而沈氏那邊卻直接去見了顧侯爺。 顧侯爺也在書房等候她的消息了。 得知沈氏來了,直接就讓沈氏進來了。 沈氏剛要行禮。 顧侯爺卻說道:“不必多禮了,直接說結(jié)果吧。” 沈氏倒也沒隱瞞,直接說道:“她拒絕了,而且拒絕的很干脆,也不打算做父親的妾室了,要帶著她的兩個孩子離開侯府,她說的很清楚,說自己本就是客居侯府的,如今侯府覺得她們是麻煩累贅,不歡迎她們了,她們離開就是了?!鄙蚴险f這話的時候,倒是沒刻意加什么,只是很客觀的復(fù)述田姨媽的話。 其實沈氏心里也清楚,即便她不假任何挑撥的色彩,單憑田姨媽說的這些話,也的確是夠傷人的了。 顧侯爺聽的連連冷笑,其實他倒是真的沒想到田姨媽會這么干脆的拒絕,一點兒都不拖泥帶水。 他以為田姨媽就是拒絕,大約也是會很委婉,并且也有商量的余地吧,可看現(xiàn)在這個情況,當真是一點兒商量的余地都沒有了。 “她當真是這樣說的?”顧侯爺有些懷疑的問道。 “正是,兒媳不可能欺瞞父親的,不過田姨媽也說有自己的苦衷,她是為了自己的孩子,不能讓自己的孩子抬不起頭來,所以不愿意承擔這個風險和罵名?!鄙蚴辖忉尩?。 “這個老夫知道,你沒跟她說,往后侯府會負責她和她的兩個孩子的?!鳖櫤顮攩柕?。 “兒媳說了,即便父親不吩咐這件事,兒媳也覺得應(yīng)該如此,若是田姨媽真的肯為侯府犧牲這么多,那咱們自然也是該負責的,只是她還是不愿意,并且鬧著要離開侯府,所以兒媳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只能暫時先讓人看著田姨媽,等著父親定奪了,畢竟她腹中還懷著父親的子嗣,不管大人如何,這孩子總歸是父親的骨rou,侯府的血脈啊,也不能叫她隨意的帶著離開侯府吧?!鄙蚴险f道。 顧侯爺點了點頭,意思很明顯,也覺得沈氏做的很好,是不能讓田氏母子三人離開侯府的。 顧侯爺這人,到底也不是多有情之人。 既然田姨媽能這般拿得起放得下,他自然也可以了。 田姨媽這樣毅然決然的拒絕,倒是讓顧侯爺對她一下子也熄了心思了。 說實話,這兩個月,顧侯爺對她也是千般好,萬般好的。 既然這女人都一下子就能丟開,立馬就有走人了,他一個男人又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其實真正意義上來說,這田姨媽倒是頭一次讓顧侯爺這般動心的女子,可在侯府的利益前程威脅之下,這個動心,也就顯得不那么的重要了。 如此一來,他倒是更能下定決心了。 “你做的不錯,她是不能隨意離開,不管怎么說,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老夫的,顧家的血脈,豈能流落在外呢?!鳖櫤顮斃淅涞恼f道。 沈氏見顧侯爺?shù)臉幼?,就知道顧侯爺這心里定然是不痛快,當然,換成誰這心里也痛快不了,畢竟一個女人,并且是被男人捧在手心里的女人,說走人就走人,絲毫不猶豫,也沒有一絲的不舍,看著是薄情。 這不就證明了,她之前所有的都是逢場作戲,只是為了貪圖利益富貴嗎? 男人被女子這樣欺騙,怎么可能不生氣呢。 沈氏心中倒是暗暗欣喜了,也正是這樣,大約顧侯爺才會用強硬的手段讓田姨媽答應(yīng)這件事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倒是意外之喜了。 “行了,老夫知道這件事該如何處理了,你下去歇著吧?!鳖櫤顮敂[了擺手說道。 沈氏知道顧侯爺肯定也是受了打擊才會如此的。 其實誰也沒想到田姨媽竟然這般無情無義無理取鬧。 沈氏走了之后,顧侯爺心中也是郁結(jié)難舒。 其實他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是過分了些,可是卻沒料到田姨媽拒絕的如此干脆。 這人都是如此,自己負了別人可以,也不愿意讓別人負了自己。 而顧侯爺此刻卻覺得田姨媽就是辜負了他的一片真心了。 思來想去,總歸是越想越生氣,禁不住就去見田姨媽了。 田姨媽此刻也是心急如焚啊,也不知道媛兒有沒有見到楊璨,更加不知道楊璨會不會幫助她們,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卻沒想到顧侯爺竟然來了。 顧侯爺?shù)牡絹硪菜闶窃谒饬现畠?nèi)的吧。 她說了這番話,顧侯爺肯定會來見她的,這一點,也在她的意料之內(nèi)。 “侯爺?!碧镆虌屛⑽⒏┥硇卸Y。 顧侯爺?shù)难凵窈芾洌鋵嶎櫤顮攺膩頉]這樣看過她。 田姨媽也能理解。 顧侯爺冷笑了一聲,自顧自坐了下來。 田姨媽也有些頭皮發(fā)麻,其實此刻她也有些后悔,其實她對自己剛才說的話也有些懊悔了。 不該說的這般直接的。 即便她不愿意也該委婉的方式來說,不該這樣犀利的拒絕,還忙不迭的要離開侯府,想來沈氏定然是要添油加醋的吧,這下她和顧侯爺?shù)恼`會也就更深了。 “真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如此無情無義之人。”顧侯爺冷冷的說道。 其實田姨媽心里委屈的不得了,怎么成了她無情無義了。 她到底做錯什么了? 她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孩子打算,怎么就無情無義了啊。 反觀顧侯爺提出的要求,才是無情無義吧。 如果不是顧侯爺提出這樣冷心絕情沒道理的要求,她怎么會這樣做呢? “侯爺,其實妾身不想如此,可是妾身不是一個人,如果妾身是孤身一人,那自然為了侯爺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可妾身也要為兩個孩兒著想啊,若是妾身的名聲毀了,這孩子們該如何是好呢?妾身不能做這么自私的母親?!碧镆虌層仓^皮解釋道。 “沈氏沒告訴你嗎?侯府會負責你的兩個孩兒,并且你只需要忍辱負重一段時間即可,暫時送你們母子三人離開,等風聲過了,自然會把你們接回來的,到時候自然就是花團錦簇了?!鳖櫤顮攧裾f道。 其實顧侯爺此番來,也是先禮后兵的,他自然還是希望田姨媽能自己答應(yīng)這件事,不需要他強迫。 這樣也算是全了他對田姨媽的情分了。 這話田姨媽是聽了,可這完全就是一句空話,空承諾啊。 她若是依了顧侯爺?shù)脑挘堰@罪責一力承擔下來,洗白了顧侯爺,到時候在巨大的壓力之下,難道顧侯爺不變卦,若是顧侯爺變卦了,那她又能如何呢? 她無依無靠,一個寡婦帶著兩個孩子,豈不是任人宰割嗎? 侯府真的把他們娘三個處理了,他們也是求告無門啊。 這也是為什么她不肯答應(yīng)的緣故。 如今顧侯爺就提出這樣的要求,是說明他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 “多謝侯爺?shù)暮靡?,想來妾身同侯爺當真是有緣無分吧,這兩個人的恩愛,妾身銘記于心,終生不會忘記,可是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侯爺不顧及情分,要置我于兩難境地,那先前的話,也就全都不算數(shù)了,不如就和平分開吧。”田姨媽鄭重其事的說道。 其實說起來,田姨媽這話,怎么都算無可挑剔的了。 這男女在一起,合則來,不合則分開,也沒有什么可勉強的。 而且她和顧侯爺在一起的這些日子,她也覺得自己對顧侯爺挺真心的,也沒有什么對不起顧侯爺?shù)牡胤?,反倒是顧侯爺此番,倒是真的挺無情無義的。 也不能怪她有樣學樣了。 顧侯爺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這般的油鹽不進。 他好話說盡了,可人家就是不答應(yīng)。 其實事實的確如此,也不能怪人家不答應(yīng)啊,這件事也和人家沒多大關(guān)系啊。 這一個客居的寡婦,勾搭人家男主人,并且還把人家正室夫人給逼迫的上吊自盡了,這是何等的污名啊,若是田姨媽認下這樣的罵名,這吐沫星子也能把她給淹死了。 這輩子,她就翻不了身啊,她只要不是傻子,自然不會答應(yīng)的。 而且她都到了這個年紀了,也不會為了感情不顧一切了。 她肯和顧侯爺在一起,只是想帶著兒女過上好日子,可不能出師未捷身先死啊。 “你是橫豎不肯答應(yīng)了是嗎?”顧侯爺?shù)恼Z氣冷冽了好多。 “是。”田姨媽仍舊堅定不移。 顧侯爺冷哼:“你是覺得你不答應(yīng),老夫就拿你們沒法子的是嗎?” 田姨媽也是十分心涼,沒想到顧侯爺說話竟這般的直接,心也是又冷又硬,說出這樣的話,當真一點兒良心也沒有啊。 “侯爺這樣說,是打算強迫妾身答應(yīng)嗎?”田姨媽問道。 “是的,這件事老夫已經(jīng)決定了,你是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鳖櫤顮敳挥煞终f,直接說道。 “侯爺,當初妾身和侯爺在一起的時候,是覺得侯爺有擔當,而且心疼妾身,所以哪怕妾身在孝期里,三年的孝期還未滿,就同侯爺一起了,因為妾身覺得侯爺是個真君子,跟著侯爺,妾身心里就踏實,妾身不怕旁人的閑言碎語,也不在意這名聲,只想著后半生能好好的伺候侯爺就夠了。”田姨媽一臉的情真意切。 這話說的讓顧侯爺也十分動容,看著田姨媽說話的時候也是十分真心實意的。 顧侯爺沒說話,田姨媽卻頓了頓,繼續(xù)開口說道:“這次的事情,侯爺心知肚明,和妾身并無半分的干系啊,妾身從來沒想過會讓侯夫人失了性命,而且那一日侯夫人生氣離去的時候,妾身也勸過侯爺,去勸解一下侯夫人,可別叫侯夫人走了極端,妾身并不是一個惡毒的人,為了和侯爺在一起,寧愿入府為妾,可是侯爺此番做法,真的很讓妾身失望,出了事,讓妾身一個女子來承擔罪責,妾身真的不愿意,如果侯爺真的要用強,那妾身就以死明志,絕不茍活?!碧镆虌屢蛔忠痪涞恼f道。 顧侯爺吃了一驚,他看著田姨媽決絕的樣子,倒是真的有些害怕了,和若是真的死了,那可怎么好啊。 “你先別沖動?!鳖櫤顮斆φf道,這已經(jīng)死了一個,就亂成一團了,若是在死一個,這侯府可是真的要麻煩死了。 這女人還真是麻煩啊,顧侯爺頭疼不已。 他也真的是后悔了,若是當初不招惹這田姨媽就好了,也不會惹出這么多麻煩是來了。 “若是侯爺肯放我們母子三人離開,妾身自當是感激不盡的?!碧镆虌屛⑽⒏┥恚荒樄Ь吹恼f道。 如今田姨媽就是一門心思的想要離開侯府了,至于離開侯府怎么生活,這都不重要,總比留在侯府強的多。 這侯府真的是個虎狼之地啊。 “你是非走不可了嗎?”顧侯爺問道。 “不是妾身飛走不可,是侯爺逼得妾身在侯府無處容身了,妾身知道侯爺?shù)奶幘呈植缓茫頉]要求侯爺非得要為妾身負責,可侯爺也不能強人所難吧,歸根究底,侯夫人的事情是天意弄人,造化弄人,侯爺若是氣惱妾身,可以把妾身趕出去,但是妾身真的不能背上逼死侯夫人的罵名?!碧镆虌尩膽B(tài)度依舊很堅決,不管顧侯爺說什么都改變不了她的心意。 顧侯爺有些束手無策了,他和田姨媽相處了兩個月,一直都覺得田姨媽是個溫和的性子,可今日才發(fā)現(xiàn),田姨媽這性子還真的是要強啊。 也是極有主見的,一旦決定的事情,是誰也改變不了啊。 所以這樣性子的人,說是以死相逼,就肯定做的出來,不會只是說說。 “珍兒啊,你在侯府這兩個月,你自己說說,老夫?qū)δ闳绾危氵@般模樣,也真是讓老夫傷心啊?!鳖櫤顮斶B連嘆息。 “妾身知道侯爺對妾身極好,妾身也是投桃報李,想要一輩子伺候侯爺?shù)模瑹o奈是侯爺先不顧同妾身的情誼的,侯爺對妾身說過,會一輩子照顧妾身,對妾身好,也對妾身的兩個孩子視如己出,可侯爺此番卻是逼迫妾身到身敗名裂的境地,說到底,也是侯爺先負了妾身的情誼?!碧镆虌尫瘩g道。 這話也是堵得顧侯爺答不上話來了,聽起來,真的好想是他先無情無義的。 也怪不得人家啊。 可顧侯爺仍舊很生氣,這哪有女子這般薄情寡義的啊。 “你這腹中還懷著老夫的孩子,老夫不能叫你離開,這件事,你若是不愿意做,老夫也不逼迫你了,但是你還是要留在侯府。”顧侯爺直接說道。 “為何?”田姨媽似乎對留在侯府十分的抵觸,這也難怪,這事情都鬧到這個地步了,她留在侯府也著實沒意思了。 她和顧侯爺?shù)年P(guān)系,也算是僵了,留在這里又有什么意思呢? “侯府的血脈不能流落在外,這是顧家的規(guī)矩,老夫說了,不會逼迫你了,你就安心留在侯府養(yǎng)胎吧?!鳖櫤顮斢终f道。 這話說的到也在理,可是田姨媽仍舊不愿意留在侯府,主要是顧侯爺這番作為,真的讓人冷了心腸了。 實在是太沒擔當,在田姨媽看來,這就是逼她去死的節(jié)奏啊。 “侯爺說到做到,不會在出爾反爾吧?!碧镆虌寙柕?。 可見對著顧侯爺?shù)男湃味葞缀跏菦]有了。 “老夫自然是說話算話了。”顧侯爺就要惱羞成怒了,被一個女人這樣質(zhì)疑,的確是覺得很沒面子。 顧侯爺也不想在這里繼續(xù)待下去了,說完這話,直接起身走了。 田姨媽也沒阻攔。 她怎么也沒想到,二人的關(guān)系會惡化的這么快,是她高看了她自己,也看錯了顧侯爺。 這男女之間的感情是最不堪一擊的了,真的是一捅就破啊。 而田夢媛這邊的確去見楊璨了。 田夢媛的到來,讓楊璨很是意外啊。 楊璨覺得上回話說的也很清楚了,這田夢媛還來做什么呢? 本來不想見田夢媛的,可是二門上的人,看田夢媛的樣子,似乎是有急事的。 菊心來稟報的時候,顧千凝也在,顧千凝其實也很好奇,也想知道這田夢媛又來做什么,也許是侯府出了什么事情吧,于是乎就讓田夢媛進來了。 田夢媛見到楊璨和顧千凝,也顧不得其他了,一下子就跪到在楊璨面前了。 這可真是把楊璨和顧千凝都嚇了一跳啊,這是要做什么啊,看著挺嚇人的啊。 “你這是做什么啊,有什么事情起來說話吧?!睏铊驳降滓惨姴坏眠@種場面啊,的確是讓人有些不知所措。 田夢媛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姨母,求求您救救母親,也救救我們吧。” 楊璨看了一眼顧千凝,這顧千凝的樣子倒是十分淡定。 楊璨讓菊心扶著田夢媛起來說話,這個場景,心里陰影面積挺大的。 “你先坐下,慢慢說到底發(fā)生了何事?”楊璨問道。 田夢媛哭的抽抽噎噎的,但還是把事情的經(jīng)過一一都說了一遍,當然,也是她所知道的情況。 其實田姨媽和田夢媛知道的到底也不太多。 沈氏說的也不清楚,只是說顧侯夫人的死對侯府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而楊璨和顧千凝對望了一眼,只說了一句話:“不可能?!?/br> 母女二人真的是異口同聲啊,說完也有些尷尬。 二人只是對望著笑了笑。 田夢媛卻是問道:“什么不可能?” 顧千凝一臉沉靜的答道:“這顧侯夫人是不可能會自殺的。”顧千凝的語氣十分肯定。 “為什么這么說?。俊碧飰翩虏幻靼琢?,她也見識到那天了,顧侯爺和顧侯夫人的爭吵真的是挺讓人傷心的,顧侯夫人一時間想不開也是有的。 “你不了解她?!鳖櫱龥鰶龅拈_口說道:“依著她的性子,絕對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自殺,她是很惜命的,即便是她真的想自殺了,那么也會拉著你們母子三人當墊背的,絕對不可能這樣白死的?!?/br> 這顧侯夫人是個十分自私自利的人,怎么可能做這么賠本的買賣呢,這顧侯夫人的私,肯定是有內(nèi)情的。 她到底在武寧侯府生活了這么年,對各人的脾氣秉性也算是了解的了。 這田夢媛聽的皺眉,沒想到顧千凝會說這樣的話,她難道還該感謝這顧侯夫人臨死之前沒拉著他們母子三人一起了? 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啊,這侯府的水也太深了吧。 顧千凝似乎看透了田夢媛的心思,微微挑眉說道:“你們到盛京的日子還淺,不了解侯府的事情,真不該摻和到這其中來,如今知道厲害了吧?!?/br> 楊璨冷冷一笑,這武寧侯府向來沒有什么情誼可言,有的全都是利益關(guān)系。 出了事,被侯府摒棄甚至利用致死,都是常有的事情。 “可我母親怎么辦,母親如今也被侯府軟禁了,我們?nèi)齻€才到盛京兩個月,對誰也不認識,難道坐以待斃,任人宰割了嗎?”田夢媛真的是欲哭無淚了。 “這也是你們自己找的。”顧千凝毫不客氣的說道:“當初你們說來投靠母親,去是在侯府住下了,結(jié)果如何,被人利用也好,威脅也罷,母親也跟你們說的很清楚了,不管你們落到什么結(jié)果,都跟我們無關(guān),你今日也不該來找我們求助。”顧千凝直接開口拒絕了。 田夢媛沒料到顧千凝會拒絕的這么直接,一點兒回旋的余地都沒有。 她只能滿懷希冀的望著楊璨,希望楊璨能出言相幫。 “姨母,您和我母親到底是表姐妹啊,您和母親都是親人很少,自然知道這親情的難能可貴啊,求姨母幫幫我們吧?!边@田夢媛苦苦哀求著,再一次跪到在楊璨面前。 這顧千凝只要一想到前世這田姨媽一家子的所作所為,逼得顧紫月到了同歸于盡的地步,就恨不得一杵子戳死田夢媛。 如今田夢媛是這幅可憐巴巴的樣子,可以前欺負起顧紫月來,絲毫沒手軟也沒心軟過。 “母親,這件事咱們不能插手,這田家的人也好,侯府的人也罷,和咱們都沒有絲毫瓜葛了?!鳖櫱龜蒯斀罔F的說道。 顧千凝拒絕的這么徹底,楊璨肯定不會駁了顧千凝的面子,其實她多少是有些惻隱之心的,對于顧侯夫人的死,她是絲毫沒覺得傷心,甚至覺得她死的活該,對于這么一個曾經(jīng)想要置她于死地的死老太婆,如今死了,她只是覺得死得好,死得妙,死的呱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