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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萬族之劫在線閱讀 - 第472章 沖突(第一章求保底月票)

第472章 沖突(第一章求保底月票)

    人境動蕩。

    不知多少強(qiáng)者,或隱藏身份,或暗中潛伏,等待機(jī)會。

    承載物,文墓碑,這兩者是這一次的核心。

    若是沒有這兩樣寶物,這一次很難匯聚這么多人,這么多強(qiáng)者。夏家制造的假遺跡,也只能說吸引一些人,再借助神文拆分法吸引大眾目光。

    而此刻,都不需要神文拆分法了。

    當(dāng)然,神文拆分法,也是萬族入境的一個(gè)引子。

    ……

    11月15日。

    消失的柳文彥出現(xiàn)了,距離他失蹤,也有好幾天了。

    此刻,整個(gè)南元都被無數(shù)強(qiáng)者包圍。

    有萬族強(qiáng)者,也有人族強(qiáng)者。

    有人看到了柳文彥,很快,消失傳開了。

    “柳文彥!”

    有人冷喝一聲,騰空飛出,俯視遠(yuǎn)方的柳文彥,喝道:“柳文彥,當(dāng)初你說,你沒辦法取出五代神文,而今,你已經(jīng)進(jìn)入山海巔峰,甚至傳承給蘇宇五代神文,今日,你還有理由嗎?”

    柳文彥看向那人,半晌才笑道:“理由?什么理由?你是……”

    那騰空男子,怒喝道:“柳文彥,你裝什么!我父親昔日追隨五代,戰(zhàn)死在諸天戰(zhàn)場,五代神文,你曾說過,公開展示給所有人看,而今,你和蘇宇自爆五代神文,那是你們的嗎?”

    “……”

    柳文彥失笑,環(huán)顧四周,有人沉默,有人冷笑,有人等著看熱鬧,也有人不恥。

    柳文彥輕聲道:“我沒說過公開給所有人看吧?你們自己腦補(bǔ)的罷了,當(dāng)年我是和周家說過一次,我?guī)煾噶粝碌馁Y料不見了,那周家為救我?guī)煾?,付出了一位無敵的性命……我想了半天,也提過,神文一旦能具現(xiàn),可以給周家之人看一看……可是……我和周家的事,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吧?”

    柳文彥輕笑道:“不要說我不講理,我講理!你父親追隨我?guī)煾?,是很值得敬佩,?zhàn)死在諸天戰(zhàn)場,也很值得尊重,可是……你不能要求,所有戰(zhàn)死在諸天戰(zhàn)場的兵士,去瓜分那些無敵的家產(chǎn)吧?”

    柳文彥笑道:“大夏府,大秦府,哪家不是成千上萬的兵士戰(zhàn)死,難道說,這些兵士的后裔,都要去瓜分大夏府夏家他們的財(cái)產(chǎn)才行?我很奇怪,我?guī)煾噶粝碌纳裎?,怎么就成大家的了!是,大家是因?yàn)樽冯S我?guī)煾笐?zhàn)死,可是……我?guī)煾干?,沒虧待大家吧?”

    “他去諸天戰(zhàn)場的時(shí)候,沒強(qiáng)迫大家跟著一起去吧,甚至要求大家不要跟著一起去!因?yàn)槟愀赣H,因?yàn)槠渌拜叄磁逦規(guī)煾?,崇拜我?guī)煾?,所以,他們?nèi)槲規(guī)煾缸o(hù)道了!”

    “可是,這不是你們瓜分我?guī)煾高z產(chǎn)的理由吧?”

    柳文彥笑容收斂,“何況,我?guī)煾敢矐?zhàn)死了,只剩下一些神文留了下來,當(dāng)年我離開大夏文明學(xué)府,什么都沒要,什么都沒帶走,只帶走了這些神文,于情于理,這些也該歸我吧?”

    “我還為此,欠下了一筆債務(wù),用來償還大夏府,因?yàn)槭谴笙母囵B(yǎng)了我?guī)煾?,我?guī)煾缸叩侥且徊?,和你們沒太大關(guān)系吧?”

    他看向所有人,看向萬族,看向人族,笑道:“是不是欺負(fù)我們欺負(fù)慣了?覺得我這一脈很好欺負(fù),所以,大家都來欺負(fù)一下?當(dāng)年我這一脈,留下的東西不少吧?后來……該賠的賠了,該送的送了,我和我?guī)煹埽瑤缀跏裁炊紱]留下!”

    柳文彥看向那人,輕笑道:“就連周家,現(xiàn)在跟我也是恩怨了結(jié),我不懂,你哪來的資格,要我獻(xiàn)出我?guī)煾傅纳裎?,憑什么?”

    那人冷冷看著他,“這么說,當(dāng)年追隨五代戰(zhàn)死的那些人,都白死了?”

    柳文彥輕嘆道:“前輩們隕落,我很悲痛,可是……這不是理由!”

    他搖頭,“我講理,也希望你們講理!一位將軍,帶領(lǐng)成千上萬的將士去作戰(zhàn),大家都戰(zhàn)死了,原因并非在于那位將軍,而是因?yàn)橛腥吮撑蚜?,你們不去找那背叛的人,一直來找將軍的后人,這不應(yīng)該。就因?yàn)楸撑训哪侨耍軓?qiáng)大,所以你們就去欺負(fù)將軍的后人?”

    柳文彥輕笑道:“沒必要吧?這么多年了,五十多年來,我們不爭不搶,被欺負(fù)了也就被欺負(fù)了,門人弟子被殺……也就被殺了!派系覆滅,也就覆滅了!打壓、針對,我們都忍了,還想如何呢?非要逼的我們魚死網(wǎng)破才開心嗎?”

    “不是第一次了吧?何必呢!”

    柳文彥看向他,輕聲道:“你何必出這個(gè)頭,我?guī)煾傅纳裎?,給了你,你用得上嗎?你看得懂嗎?本來,我們應(yīng)該同心協(xié)力,找出那叛徒,結(jié)果呢?你們和我們斗了幾十年,很痛快嗎?還是說……有誰給了你們什么承諾呢?”

    那人冷冷道:“柳文彥,別找這些借口,我父親因你們而死,自然要你們來償還代價(jià)!”

    “哎!”

    柳文彥嘆息一聲,“真的是沒法說理,我都說了……好吧,非要逼我說的更直接一點(diǎn)!我?guī)煾福o了那些陪他一起的人報(bào)酬,平時(shí)給工資,上了戰(zhàn)場給補(bǔ)貼,戰(zhàn)死了也給津貼,當(dāng)年那些人,誰沒拿過我?guī)煾负锰??后來,我?guī)煾杆懒?,你們就說要償命了……這是不是過分了?”

    柳文彥笑了笑,無奈道:“真的,這些都過去這么多年了,該給的,該賠償?shù)?,我們都給了,都做了,我?guī)煾傅纳裎囊脖牟畈欢嗔?,非要連最后一點(diǎn)東西都不放過嗎?”

    此刻,空中那人還沒說話,四周,有人冷笑道:“柳文彥,你的意思是,追隨五代的那些人,死了就死了,因?yàn)楦跺X了,所以,死了也不關(guān)你們的事?果然,你多神文一系,說的情分,都是假話,不把那些人當(dāng)人!”

    “……”

    柳文彥心累,“我和你們說理,你們跟我說情分。我說情分,你們說要賠命。反正,我說什么都是錯(cuò),這么多年了,你們也習(xí)慣了,也許覺得,我也該習(xí)慣了?!?/br>
    有魔族強(qiáng)者,笑哈哈道:“柳文彥,不如把葉霸天的神文拿出來看看如何?”

    柳文彥看了那魔族一眼,也笑道:“可以啊,你要看嗎?”

    那魔族強(qiáng)者,微微一滯。

    柳文彥又看向四周,想了想道:“你們非要看嗎?一定要看才行?那……只看不拿,如何?”

    之前空中飛出那人,眼神微動,“你果然可以具現(xiàn)出來了!柳文彥,你先取出來看看,至于這神文歸屬……不是你一人說了算……”

    “那誰說了算?”

    柳文彥笑道:“我?guī)煾競鞒邢聛淼臇|西,他又沒后裔,當(dāng)然,他還有個(gè)姑姑,還有一個(gè)徒弟是我?guī)煹?,現(xiàn)在,葉姑奶奶就在這,我?guī)煹芤苍诔莾?nèi),除了我們仨,難道還有人比我們更有話語權(quán)?”

    臉色微白的葉鴻雁,冷哼一聲,冷冷道:“理會他們做什么!若不是念在當(dāng)年那些人的情分上,我早就對他們不客氣了!”

    這些人,有的親人和葉霸天一起戰(zhàn)死了,有的是八竿子打不到的關(guān)系,也有些是直系親屬。

    今日發(fā)難,顯然不是沒有準(zhǔn)備的。

    應(yīng)該是一直在等柳文彥!

    這樣的發(fā)難,不是第一次了,以前也有過,包括上次在大夏府單多之戰(zhàn),也發(fā)生過這樣的事,九天學(xué)府的湯云飛就是用這個(gè)理由,說的是他師兄戰(zhàn)死。

    此刻,城內(nèi),洪譚幾人也紛紛浮空。

    隔著那些人,洪譚喝道:“師兄,和他們說這些沒用!這些人,早就鬼迷了心竅,說不通的!”

    柳文彥抬手,笑道:“我們要講理,凡是都是要講理的,理這個(gè)東西,越說越通透!”

    有人心中嗤笑!

    柳文彥又來了,這個(gè)家伙,就是個(gè)書呆子。

    講理?

    這個(gè)時(shí)代,誰和你講理!

    柳文彥不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情況了,昔年,甚至有人親自去南元找他討要,當(dāng)然,被夏家驅(qū)逐了,而柳文彥,選擇的也是講理。

    柳文彥笑道:“這樣,今日覺得,我?guī)煾干裎膽?yīng)該給你們的,站出來,我看看,當(dāng)年的那批人的后代,有多少人是這么覺得的,覺得我?guī)煾笐?zhàn)死,他的神文都該被瓜分?!?/br>
    沒什么動靜。

    人群中,還是有人忍不住,叱罵道:“柳兄,理會這些狗東西做什么?當(dāng)年追隨五代戰(zhàn)死的那些主力,誰的后人找你要東西了?我們的父輩,追隨五代,不是為了瓜分他死后的神文!當(dāng)年我們的父輩,也是為了理想,為了夢想,為了人族而戰(zhàn)!”

    “現(xiàn)在,一些投機(jī)倒把的家伙的后代,也好意思來要東西?”

    那老人叱罵道:“就說這王沖,他父親我知道,當(dāng)年五代說過,不需要大家跟著,他父親非要去,因?yàn)閷?shí)力弱,大家不給他去,他反而罵大家看不起他,實(shí)際上,他父親去,只是為了觀摩五代證道過程,賣個(gè)好罷了,哪來的什么護(hù)道之心,五代需要一個(gè)山海三重去護(hù)道嗎?笑話!”

    空中那男子,聞言怒道:“你說什么?”

    老人不甘示弱,怒斥道:“說什么?說實(shí)話!平時(shí)給你面子,懶得搭理你!還一個(gè)勁地慫恿大家,一起去逼迫五代這一脈,你算什么東西?欺軟怕硬的東西!當(dāng)年殺五代,殺你父親的兇手,就在這,起碼他那一脈在這,天淵族就在這,你怎么不去殺他們?在這逼迫柳兄,你什么心思的,大家看不出來?”

    老人手指人群中看熱鬧的咒魂幾人,喝道:“你去殺啊!真正的仇人不殺,來逼迫柳兄,要臉嗎?”

    空中男子冷冷道:“殺不殺,那是我的事!我找柳文彥要回屬于我父親的那一份東西,有錯(cuò)嗎?五代的神文,是五代自己的嗎?那是大家的……”

    老人都?xì)庑α耍?/br>
    剛想回罵,柳文彥笑道:“算了,黃兄,別說了。沒事的!我這人,講理!王沖,除了你,還有誰?你一個(gè)人,就算按照當(dāng)年的戰(zhàn)死人數(shù)平分,你也分不到什么吧?還有多少?真要多,神文如何處理,那就有的商量?!?/br>
    王沖心中微喜,喝道:“大家一起站出來,五代的神文,不是他柳文彥的,大家都有份!”

    他呼喝了一陣,還真有幾人站了出來。

    過了一陣,加上王沖,七八個(gè)人聚到了一起。

    柳文彥笑道:“還有嗎?8個(gè)人,我就不問到底哪家的了,當(dāng)年戰(zhàn)死的人可不少,算下來,死了數(shù)百人還是有的,就8個(gè)人,分不到多少的……”

    王沖低喝道:“柳文彥,我們八人,足以代表那些人的后裔……”

    人群中的老人再次怒道:“你代表你祖宗,你祖宗都羞于與你為伍!你代表個(gè)屁!”

    王沖懶得理他!

    他又不跟這家伙要,他找的是柳文彥。

    而柳文彥,向來好說話。

    因?yàn)樗麕煾笭窟B了那么多人,這么多年來,大家多多少少都得到了一些補(bǔ)償,包括柳文彥償還債務(wù),包括當(dāng)年五代留下的一些其他寶物,全部都分了。

    如今,只是故技重施罷了。

    柳文彥很無奈,嘆道:“行吧,你們過來,只有你們8個(gè),有資格看一下,其他人……沒資格?!?/br>
    王沖有些遲疑,喝道:“你自己取出來!”

    柳文彥無奈,片刻后,手上浮現(xiàn)出一枚神文。

    沒有什么波動,沒有什么驚天動地的變化,就那么安安靜靜地懸浮在他手中。

    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

    那王沖幾人,眼神微動,幾人對視一眼,不再猶豫,紛紛朝柳文彥飛去!

    沒想太多,因?yàn)榱膹┦莻€(gè)講理的人,是個(gè)書呆子……

    好吧,他們以為而已。

    萬族的一些強(qiáng)者,卻是有人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

    遠(yuǎn)處,摩多那身邊,有人嗤笑一聲,“摩多那,柳文彥真會給他們嗎?”

    摩多那瞥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我覺得……笑話!”

    是笑話!

    當(dāng)然,他們也不是太清楚人族的習(xí)慣,柳文彥難道真的會給?

    ……

    就在此刻,8人都飛來了。

    柳文彥嘆道:“算了,給你們就給你們吧,拿好了!”

    話落,神文飛向王沖。

    王沖大喜,此刻,探手朝神文抓去,而神文卻是直接朝他意志海飛去,看起來慢,實(shí)際上卻是極快!

    神文直接進(jìn)入意志海!

    轟隆!

    一聲巨響,意志海炸碎,rou身粉碎。

    王沖什么話都沒留下!

    只有一聲凄厲無比的慘叫聲。

    四周,陡然氣氛一凝。

    柳文彥笑道:“我講理的,給你……你拿不住?。 ?/br>
    話落,那神文朝其他人飛去。

    有人驚恐無比,“不,我們……”

    轟!

    再次一人炸的四分五裂,柳文彥笑道:“給你們,當(dāng)年這些神文,就在我意志海中存著,現(xiàn)在,也放在你們意志海中存著,都別客氣!”

    轟隆隆!

    一聲聲爆鳴,一瞬間,炸死了五六人。

    剩下的幾人,大驚失色,驚恐無比。

    不,這不是柳文彥。

    柳文彥不是這樣的!

    柳文彥哪怕不滿,哪怕不高興,哪怕憤怒,也會和上次對待湯云飛一樣,當(dāng)時(shí)自爆了神文的柳文彥,有能力殺他們,卻是最終選擇了殺一個(gè)不相干的單天昊。

    因?yàn)榱膹┯浨榉郑?/br>
    有人凄厲道:“不,我二叔曾經(jīng)為五代征戰(zhàn)……”

    轟!

    rou身炸裂,意志海崩潰,柳文彥輕笑道:“是啊,你也說了是你二叔,為五代征戰(zhàn),那是五代……我不是五代,抱歉了!”

    轟?。?/br>
    最后一人,也一瞬間炸裂開,8人,一瞬間成了血霧。

    四周,還有人沒反應(yīng)過來。

    有人過了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怒喝道:“柳文彥,你敢殺戮人族,你瘋了,你要當(dāng)叛徒……”

    就在此刻,柳文彥眼神一冷。

    手中那枚神文,陡然化為一柄斧頭。

    柳文彥氣息暴漲,瞬間消失,再瞬間出現(xiàn),出現(xiàn)在那人頭頂,一斧頭劈下!

    那人大驚,剛想還擊,rou身卻是被瞬間鎮(zhèn)壓了。

    噗嗤一聲!

    整個(gè)人,從中間分成了兩半,包括意志海!

    一輪月牙,瞬間墜毀。

    寂靜!

    震撼!

    人族這邊,無數(shù)人震撼,這……柳文彥徹底瘋了!

    他居然當(dāng)眾擊殺了一位人族的日月強(qiáng)者,這瘋子,他是要和人族為敵?

    柳文彥瞬間退回,輕笑道:“背叛人族?也許吧!你們殺我們的人,就是正義,就是正道,我殺你們……為何就成了背叛?我多神文系當(dāng)年那么多人……活著的可沒幾個(gè)了!”

    笑了笑,看向四方,“覺得我是叛徒,盡管出手便是!我?guī)熤蛾愑溃灰彩侨绱藛??是,我告訴你們,那些人,就是他殺的!又如何呢?那些人,殺了我多神文系強(qiáng)者,真以為我不知嗎?”

    柳文彥陡然怒吼道:“你們捫心自問,你們自己不知道嗎?”

    “你們裝聾作啞,不就覺得,我這一脈,可欺嗎?”

    “殺我們,那是正道!因?yàn)?,萬族也覺得我們該殺!而多神文系,不少我們幾個(gè)!”

    柳文彥氣息大盛,冷喝道:“人善被人欺!叛徒?真正的叛徒?jīng)]人管,既然如此……我今日就背叛了,又能如何?”

    “混賬話!”

    有強(qiáng)者怒喝道:“柳文彥,注意言辭!什么背叛不背叛的,此事我會上報(bào)無敵,你等事后給個(gè)交代,莫要讓外族看了笑話,夏侯爺,還請緝拿了柳文彥,簡直混賬!”

    “……”

    不少人看向那位大漢,有人無語,有人憤怒,和稀泥……不,偏袒柳文彥!

    柳文彥擊殺了9人,還有一人是日月境強(qiáng)者!

    現(xiàn)在,這位讓夏侯爺緝拿柳文彥……他么的,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而說話的壯漢,不少人也認(rèn)出來了。

    有人傳音道:“是他,大唐府的陌刀衛(wèi)將主,他居然也來了,這家伙……明擺著偏袒!”

    “這事……不好說,柳文彥真要能拿出證據(jù),陳永殺的那些人,殺過多神文系的,今日殺的這些人也殺過多神文系的,他屁事沒有!”

    “……”

    眾人議論紛紛,后方,夏侯爺有些異樣,笑了笑,很快,化為嚴(yán)肅,喝道:“大膽柳文彥,同為人族,膽敢在大夏府內(nèi)屠殺人族,當(dāng)誅!速速束手就擒,來人,擒拿柳文彥入城!”

    此話一出,大夏府這邊,趙將軍就要出城。

    忽然,一位神族日月?lián)踝×巳ヂ?,淡淡道:“柳文彥急著入城做什么?吾等無意干涉人境內(nèi)務(wù),可是,柳文彥屠殺人族,其罪可誅,他是文明師,按理說,當(dāng)交給求索境處理,求索境才是文明師圣地,夏侯爺,是吧?”

    夏侯爺笑了,“喲,你一個(gè)神族,比我人族還了解人族條例,不錯(cuò)啊!”

    他眼神冰寒,臉上卻是帶笑,“對,是這個(gè)道理,求索境來人了嗎?柳文彥暫交我夏家處理,求索境有意見嗎?”

    ……

    這一刻。

    不少人看向南元城內(nèi)一角,那邊,十多位日月境強(qiáng)者,都是來自求索境的。

    人群中,元慶東傳音道:“當(dāng)沒聽到,不要插手……”

    這事插手干嘛!

    夏侯爺既然這么說了,看那火氣,都快大破天了,別無端端給自己找麻煩。

    他說完,有人卻是不滿道:“本來文明師就歸我求索境管轄!柳文彥……好大的膽子,殺戮人族……抓了柳文彥,不要?jiǎng)e的,蘇宇那邊的遺跡,得分我們一杯羹!”

    還是有人眼紅的!

    元慶東有些惱怒,傳音道:“夏家都紅眼了……”

    “那又如何?夏小二還能殺我們不成?遺跡本就不是他一家的,何況,我們都是無敵后裔,要求也不高,起碼,日月玄黃液和承載物要給我們,大不了……文墓碑我們不要了!”

    “……”

    元慶東都快氣炸了!

    你是真覺得夏家不敢對付我們?

    他覺得夏家這一次,有些破釜沉舟的意思,說實(shí)話,夏家真要繼續(xù)生存下去,那還真未必敢對付他們,可是……夏家這一次給元慶東的感覺,那是孤注一擲,不管一切了!

    這時(shí)候插手,就不怕死?

    夏家都快瘋了!

    他還沒來得及阻攔,就聽人群中,有人喝道:“夏侯爺,按例,柳文彥作為文明師,殺戮同胞,當(dāng)斬!不過現(xiàn)在事實(shí)不明,先緝拿柳文彥,文明師犯罪,求索境既然在,那當(dāng)由求索境來羈押!”

    “……”

    四周,安靜了。

    夏侯爺剛剛的意思很明顯,他只是問一問,并沒有將柳文彥交給求索境的意思。

    可此刻……真有求索境的人開口了!

    這一刻,諸天萬族的視線都聚焦而去。

    有人低聲道:“焚海王的孫女!”

    “張家的人!”

    焚海王,求索境八大家執(zhí)掌者之一,張家的靠山,非開府之王。

    求索境這邊,張穎開口了!

    她一方面是眼紅遺跡的寶物,一方面,而是憤怒夏家,憤怒柳文彥,這些人無視求索境的威嚴(yán),一次次地違背求索境的意志。

    此刻,她選擇了開口。

    就在這時(shí)候,虛空顫動,一位老人,頭發(fā)花白,面上帶著一些憤怒和惱火,咳嗽一聲,有些喘息道:“張穎,誰讓你插話的?”

    說著,喝道:“還不退下,哪有你說話的份!”

    張穎很快認(rèn)出了這老人,皺了皺眉,很快道:“王老,這是求索境的事!求索境,八大家執(zhí)掌,共同決議,我代表張家,要緝拿柳文彥,這和王老無關(guān)吧?”

    那老人很憤怒,“你拿焚海王壓我?昔年老夫征戰(zhàn)諸天的時(shí)候,你爺爺……”

    “王老!”

    張穎皺眉道:“你都說是當(dāng)年了,王老年紀(jì)大了,這次不在求索圣地閉關(guān),出來做什么?”

    閉關(guān)!

    一群昔年的老戰(zhàn)士,如今大多是茍延殘喘,傷病在身,幾乎都在閉關(guān)中拖延大限時(shí)間,等待最后一搏。

    這群人當(dāng)中,牛百道算是精力最旺盛的。

    其他人,老的老,死的死,沒死的也都重傷在身。

    這王老,也是重傷在身,至今未愈,聞言怒火攻心,咳嗽聲不斷,一位日月高重強(qiáng)者,卻是如同風(fēng)中殘燭,怒斥道:“黃口小兒!閉嘴!求索境,不是張家的圣地,不是八大家的圣地,是我人族文明師的圣地!咳咳咳……張家……咳咳……張家只是執(zhí)行者,不是主掌者!混賬東西……”

    張穎有些憤怒,冷冷道:“王老,你傷勢太重了!我看,您老人家還是早點(diǎn)回去閉關(guān)療傷吧!這天下……已經(jīng)不是四百年前的天下了!”

    你老了!

    都老的快死了,居然還有心思管這個(gè)閑事!

    “混賬……你……”

    王老大怒,抬手,又放下了手。

    莫名有些悲哀!

    他不是沒一戰(zhàn)之力,有!

    區(qū)區(qū)一個(gè)日月一重,他想殺,還是能殺的。

    可是……這是當(dāng)年戰(zhàn)友的孫女,焚海王的孫女,這一刻,他只覺得很悲哀,很無力,求索境……變了。

    閉關(guān)多年,再出關(guān),早已是物是人非!

    他看向其他人,咳嗽一陣,喘息道:“八大家……不,現(xiàn)在是九大家,九大家,張家答應(yīng)了,其他幾家不答應(yīng),張家……也代表不了求索境……”

    他喘息著看向其他人,“你們呢?你們也要如此?神魔,是我們的死敵,萬族……沒幾個(gè)好東西!四百多年前,他們屠戮蒼生,四百多年前,我和你們的父輩祖輩,征戰(zhàn)諸天,不是為了給神魔賣命,而是……要他們的命!”

    這一刻,他挺直了腰桿,喘息聲收斂,“四百多年前,我們和神魔廝殺,殺的他們低頭,殺的他們退卻,四百多年后,我們實(shí)力強(qiáng)大了百倍千倍!難道到了這時(shí)候……還要在意這些神魔?還要給他們面子?”

    他看向剛剛攔路的那神族強(qiáng)者,殺氣沖天,“而今的人族,變了!擱在四百多年前,這群萬族,這群畜生,早就全部殺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而今,大秦王他們穿上鞋了,忘了昔日,忘了當(dāng)年的慘狀嗎?”

    他很憤怒!

    這些人,壓根就不該出現(xiàn)在人族,出現(xiàn)在南元!

    人族哪怕內(nèi)訌,也該在人境,而不是當(dāng)著萬族的面,讓他們看笑話。

    他更憤怒,求索境這邊,新生代目光短淺,無視大局!

    擱在往年,哪怕求索境此刻心中不滿,也該壓下去,不該反駁夏小二的話,豈能讓夏家下不來臺,夏家一直是抗擊萬族的先鋒!

    豈能當(dāng)著萬族的面,讓夏家在人境下不來臺!

    混賬!

    王老憤怒無比!

    可是,卻是有些悲哀和無力,他老了,殘了,這些人,誰會聽他的?

    那邊,柳文彥倒是沒說什么,笑了笑,開口道:“王老,這是您老就別參與了,求索境要緝拿我?可以,來啊,緝拿我,我等你們!”

    他看向那邊,淡笑道:“來,抓我!”

    張穎臉色一變,冷冷道:“你要違背求索境的意志?”

    “你……代表求索境嗎?”

    柳文彥笑道:“你,真的知道什么是求索境嗎?”

    “你可知道,求索境到底怎么來的?”

    柳文彥笑了!

    “求索境,成立在開府之后,300多年前,我的曾師祖,大夏文明學(xué)府一代府長夏辰夏先生,開創(chuàng)了文明學(xué)府,之后,各地陸續(xù)建立文明學(xué)府,我的曾師祖,聯(lián)合當(dāng)年的大明王、大漢王、大宋王、大商王、大周王……多位無敵,一起建立了求索境!只為求索文明之奧秘,求索境……可不是什么主宰勢力,它是一個(gè)殿堂,知識的殿堂,文明的殿堂……”

    柳文彥淡淡道:“你們,只是執(zhí)行者,不是執(zhí)掌者!求索境,也代表不了天下文明師,尤其是我這一脈,你們也沒權(quán)力來緝拿,因?yàn)椤也磺纺銈兊模∠喾?,你們欠我的,你們這些人,有今日之權(quán)柄,那是我曾師祖賦予的,你們哪來的資格,緝拿我柳文彥?”

    這一刻的柳文彥,一聲冷喝,“讓你家焚海王來,問他,求索境有沒有資格,緝拿我多神文嫡傳一脈!”

    死寂!

    夏侯爺笑了,王老也笑了,咳嗽道:“我看,焚海王大概不會說有這個(gè)資格……”

    那邊,張穎這些人變色。

    張穎咬牙,很快,怒道:“過去是過去,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柳文彥,你要抗令?你要叛出人族嗎?”

    柳文彥嘆息一聲!

    那邊,夏侯爺眼神冷厲,剛要揮手,柳文彥朝他看了一眼,搖搖頭,笑了,“侯爺,看來……我只能罪上加罪了!”

    話落,身影再次一閃,一斧頭朝遠(yuǎn)處劈下!

    說不通,那就殺!

    張穎心中一驚,喝道:“殺了他!”

    身邊,有幾位日月有些猶豫,可看到柳文彥如此大膽,直接殺來,還是選擇了出手。

    斧頭落下,七八枚神文浮現(xiàn),纏住了那斧頭。

    不過,都感受到了巨大無比的壓力。

    這可是葉霸天的神文!

    而就在此刻,柳文彥跨空而來,冷笑一聲,都說我是葉霸天第二,師父是師父,我是我,我是柳文彥!

    下一刻,一柄長劍浮現(xiàn)在手。

    斧頭,那是師父的。

    長劍,那是我的!

    “天斷!”

    一聲輕喝,卻是響徹云霄,一劍耀射天地!

    山海巔峰的柳文彥!

    這一刻,他只是山海巔峰,這一劍,卻是出奇的強(qiáng)大,出奇的快!

    這才是真正的柳文彥!

    嗡!

    劍鳴聲震顫,后方,王老想伸手阻攔一下……忽然,嘆息一聲,選擇了收手。

    噗嗤一聲!

    一劍斬落,快的無法想象!

    砰地一聲!

    一人頭顱掉下!

    到死,好像都不敢置信,有人真的敢殺她!

    柳文彥輕輕喘息一聲,迅速后退,斧頭回歸,其他人,卻是個(gè)個(gè)呆滯,沒有再動。

    轟??!

    一輪明月,從天而降,墜毀在地,元?dú)庖缟?,神文破碎?/br>
    一劍,斬殺了無敵后裔,焚海王的孫女張穎。

    柳文彥一臉平靜,“我就是叛徒,抓我便是!”

    今日,我就要當(dāng)這個(gè)叛徒,若是人境如此,那便叛出去,何況,這些人也代表不了人境!

    安靜了!

    一尊日月,被他擊殺當(dāng)場,還是無敵的嫡傳。

    片刻后,遠(yuǎn)處,虛空波動了一下。

    一位老人走出,看了一眼隕落的張穎,踏空而來,落地,撿起張穎頭顱,輕嘆一聲,“柳文彥,她就算有錯(cuò),你便能殺她嗎?”

    “張啟!”

    王老眼神微變,張穎的父親,焚海王的親子!

    日月八重的頂級強(qiáng)者!

    他居然親自來了!

    柳文彥不說話,葉鴻雁迅速趕到他身邊,低沉道:“張啟,你想做什么?”

    老人輕笑道:“他殺了我女兒,你問我,我想做什么?”

    他輕笑著,笑的有些毛骨悚然。

    將張穎尸體收斂,他起身,看向夏侯爺,“夏小二,你夏家,還要保他嗎?”

    夏侯爺閉目,不語。

    態(tài)度,不言自喻。

    我要保,夏家要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