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海棠行宮
想象過所有殘忍的可能,卻從未往這方面想過,她一直以為沈煙對顧清苑和顧源所做的不過是想要利用西門之變害死他們而已。 卻不知道她竟然這般的心思歹毒。 只是那一夜顧清苑和顧源是被誰輕薄侮辱了? 東宮冊立太子妃之前是需要先檢查的,倘若那時候jiejie已經(jīng)非完璧之身,定然是無法入選的,而且縱使入選太子也一定會對她有所意見的。 但這些年來顧清苑和沈焫一直非常的恩愛,那么那一夜難不成顧清苑是被太子那個了? 想到這里,顧清淺的心里也就多了幾分慰籍,自己的哥哥是個男人,不管那一夜輕薄了哪個女人,說到底都沒有吃虧,緊閉的眼睛也就緩緩睜開了。 這一暈倒她直接恍惚了好幾個時辰,此時外面已經(jīng)天光大亮了。 顧滐守在顧清淺的床前,她看著自家疲憊的六哥,心里有些心疼和不忍。 “感覺怎么樣?頭還暈不暈?餓不餓?”顧滐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 顧清淺就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無事,五jiejie怎么了?” “她的身子還需要修養(yǎng)幾日,顧溪讓沈燨去給沈煙傳話了,他打算參加過幾日的夜宴,并且我們大家都要去,他想看看沈煙會不會在夜宴之上對我們做什么。 倘若她不會出手,三哥便會出手,她欠我們顧家的,是時候應(yīng)該還了!” 顧滐說這番話語的時候有些義憤填膺。 顧清淺就握住了他顫抖的手。 她知道六哥心里非常的喜歡沈苂,此時心里會有所糾結(jié)的,也只是因為沈苂。 “倘若苂兒知曉她jiejie是這般歹毒的人,一定會原諒你的所作所為,你不用難過,也不用傷心!”想到沈煜那日的種種話語,顧清淺覺得沈苂也是一個那樣的人。 所以她堅信顧滐和沈苂一定不會因為一個沈煙徹底的決裂。 顧滐苦澀一笑,輕輕的搖頭:“不重要了!” 顧清淺也搖頭,她握住顧滐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無需多想,相信我,苂兒一定會認(rèn)清沈煙,來找你重歸于好的!” 顧滐就不再說話了,沉默了片刻,他便輕輕的問了顧清淺一句:“沈煜呢?” “我相信沈煜,他一定會時刻站在我這邊!”顧清淺溫柔一笑。 顧滐就恍惚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沈苂的事情,讓她對沈家的人都失去了信心,他總覺得顧清淺有些太過盲目自信了。 起床洗漱,吃過午膳之后顧清淺也就帶著蘇墨玉離開了。 按照昨日的約定,今日一早沈煜會將宇文琪和秦嫣的行宮信息打探清楚,然后帶著他們一道前去。 約定好的郊外路口,沈煜的車果然在那里停著。 看見顧清淺的氣色不太好,他便擔(dān)憂了一下。 “可是昨晚沒有睡好?”他將顧清淺抱上馬車,溫柔的詢問。 顧清淺就點點頭:“昨夜見了個人,弄清楚了一些事情,心情有些不太好!” 她不想欺騙沈煜,但那些事情事關(guān)自己哥哥jiejie的清白和名聲,她沒有辦法將所有細(xì)節(jié)事無巨細(xì)的說出口,只能這樣敷衍了事。 沈煜沒有想太多,他所有的心思都撲在顧清淺的身上,他所關(guān)心的只是顧清淺有沒有受到傷害。 海棠行宮在漠國都城郊外十五里地的一座小山上,山下有幾戶看上去非常普通的獵戶,實則這些人都是被沈煙派來看管宇文琪和秦嫣的。 沈煜的馬車沒有從房屋中間的大路穿過,而是繼續(xù)往前,行了大約五里地之后,來到了一個陡峭的石壁跟前。 顧清淺的第一反應(yīng)是要翻過這陡峭的石壁,誰知道沈煜一拉石壁旁邊的一根樹藤,石壁就就搖搖晃晃的升起,這竟然是一個石門。 暗衛(wèi)埋伏在石門周圍看守,三個人點了火把進(jìn)入,里面陰冷黑暗,道路狹窄,顧清淺一直被沈煜抓著手,緩緩前行,也不知道走了到底有多久,總算是到了。 出了狹窄的小道目之所及便是一汪清泉,清泉的旁邊站著一個侍女打扮的女人。 見到有人到來,那侍女立即上前,看清楚來人之后,當(dāng)即就跪在地上行了大禮。 “這是海棠行宮的后山,她是我安插在漠國的內(nèi)線,叫木槿!”沈煜給顧清淺解惑道。 她便朝木槿微笑著點點頭。 “奴婢已經(jīng)將王妃的意思傳達(dá)給了小然,她說只要二十三王爺?shù)牟∧軌虮恢斡銜⑺齻兯赖乃忻孛芏純A囊相訴!”木槿恭敬的說道。 “小然?”顧清淺一愣。 木槿趕緊解釋:“是這樣的,原本王妃所說的秦嫣其實叫嫣然,后來大公主嫁入漠國,做了皇后,宮里所有帶與煙同音的婢女都改了名字,嫣然也就改成了小然!” 顧清淺了然的點點頭,對于這般行徑她并未發(fā)出任何的表示,一雙眼睛也就看向了蘇墨玉:“有信心醫(yī)治好宇文琪嗎?” 蘇墨玉努努嘴:“這什么病都還沒有看呢,我怎么知道!” 他有些小脾氣,一直以來他都將自己當(dāng)做了顧家兄妹的家人,結(jié)果昨夜顧清歌傾訴的時候卻被顧溪給趕出了門,后來他追問顧清淺和顧滐顧清歌到底怎么了,竟然沒有一個人愿意跟他說。 心里的氣憤原本導(dǎo)致他今日都不太愿意跟著一塊兒出門的,上了馬車情緒也一直非常的不佳,直到顧清淺在馬車上跟沈煜的談話,他的心里才好受了一點。 原來在顧清淺的眼里,沈煜也只是一個跟自己差不多的外人,他非常的開心。 所以現(xiàn)在他雖然情緒不佳,卻也愿意搭理顧清淺了。 一行人被木槿帶著去到了宇文琪的房間,剛剛進(jìn)門蘇墨玉就蹙起了眉頭,這屋子里的一切都是那樣的詭異,宇文琪那個人也是那樣的詭異。 他的臉色似乎被一層輕煙縈繞,病態(tài)的模樣讓蘇墨玉在心里想到了一個東西。 “怎么可能?”蘇墨玉不可思議的開口。 他的神情是顧清淺從未見過的凝重。 “怎么了?”她的心也跟著緊張了起來,疑惑的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