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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爺是病嬌,得寵著!在線閱讀 - 第109章 110:戀愛后的萬噸狗糧

第109章 110:戀愛后的萬噸狗糧

    周徐紡一興奮,就喜歡上躥下跳。

    她在玄關(guān)蹦跶了好久,才去開電腦。

    “霜降?!?/br>
    海綿寶寶還沒跳出來。

    亢奮的周徐紡已經(jīng)忘了現(xiàn)在幾點(diǎn)了,一直戳著電腦:“霜降?!?/br>
    “你睡了嗎?”

    那邊,小姑娘聽到電腦里的警報聲,從被窩里爬起來,睡眼朦朧地眨巴眼,頂著兩坨高原紅,打了個哈欠,下床坐到電腦前,戳了兩個字過去:

    “沒有?!?/br>
    屏幕上,周徐紡一張放大了的小臉紅彤彤的,像早上的大太陽。

    ‘大太陽’咧著笑:“我今天很高興?!?/br>
    霜降剛要問為什么很高興。

    她就迫不及待地說了:“我有男朋友了?!?/br>
    下一句,更亢奮,更激動,更歡喜:“我男朋友是江織!”

    霜降一點(diǎn)兒都不意外。

    周徐紡啊,早晚會被那個小美人拐走。

    “月亮灣呢?”

    周徐紡都沒有思考,就說:“不去了?!?/br>
    她說:“我有男朋友了?!?/br>
    她興奮極了,眉飛色舞地強(qiáng)調(diào):“我男朋友是江織?!闭Z氣可得意了,“我要跟我男朋友在一起。”

    霜降:“……”

    周徐紡啊,喝了江織給的迷魂湯了,喝了好大一碗。

    “你的事情,都告訴他了嗎?”霜降改了個稱呼,“都告訴你男朋友江織了嗎?”

    周徐紡搖頭。

    屏幕上的‘大太陽’一下子就陰了,露出了擔(dān)憂的表情:“他只知道一點(diǎn)點(diǎn),不敢全告訴他?!?/br>
    她那雙生氣了就變紅的眼睛,她就不敢給江織看到。

    太像女鬼了……

    霜降問:“那以后呢?”

    這個問題周徐紡想過:“等他再多喜歡我一點(diǎn)了,我就都告訴他。”等那時候啊,他喜歡得離不開她了……

    周徐紡埋著頭,偷偷地笑。

    霜降在屏幕上給她碼了一堆的小桃心,倒映到周徐紡眼睛里,剛好是滿目桃色,她自己樂了一會兒,摸到手機(jī),說:“我不跟你說了,我要給江織發(fā)微信?!?/br>
    然后她就不跟霜降聊了,兩根手指戳著手機(jī)在打字,打了半天——

    “他應(yīng)該還在開車。”

    開車不能分心,那還是等會兒再找他。

    周徐紡把字刪掉了,剛要放下手機(jī),江織發(fā)了視頻通話過來。

    她立馬接了。

    屏幕上,彈出來江織那張漂亮的臉。

    “周徐紡。”

    周徐紡瞄來瞄去地找鏡頭:“你到了家嗎?”

    江織側(cè)臉朝她,在開車:“還在路上。”

    車水馬龍,有聲音傳進(jìn)視頻里。

    “那你開車,不要跟我說話。”

    說完,她就給掛了。

    江織:“……”

    想把她拖過來,嘬幾口泄憤。

    江織一踩油門,車開得飛快,等到了老宅,他安全帶都還沒解,先給周徐紡發(fā)微信。

    “我到了?!?/br>
    他的語音剛發(fā)過去,周徐紡就發(fā)了視頻通話過來。

    行吧,不惱她了。

    真是怪了,從他喜歡上這姑娘開始,幼稚程度就屢破紀(jì)錄。

    他接了。

    那邊,周徐紡不熟練地找了一會兒鏡頭,找到后,才對著鏡頭喊他‘江織’。

    江織被她叫得魂都飄了。

    可愛死了。

    他女朋友宇宙第一可愛。

    “在做什么?”他解開安全帶,下了車,沒有進(jìn)屋,站在老宅屋外的燈籠下,借著燈火的光,看視頻里的姑娘。

    她應(yīng)該是坐在了沙發(fā)上,后面是一整面刷成了白色的墻,她坐得端端正正,有問有答:“我在等你給我發(fā)微信?!?/br>
    真乖。

    他女朋友宇宙第一乖。

    這時,屋里有聲音。

    江織把手機(jī)的屏幕捂住了,放在唇邊,小聲道:“徐紡,你先別出聲,等我到了房間里再說話。”

    周徐紡也悄咪咪地說:“好。”

    是二房的太太駱氏出來了。

    “織哥兒來了?!?/br>
    江織把手機(jī)揣回兜里,走進(jìn)屋,應(yīng):“嗯?!?/br>
    駱常芳手里抱著只貴賓,指甲瑩潤,保養(yǎng)得很好。她輕撫著那只貴賓的毛,柔聲細(xì)語地問:“怎么出院了?你奶奶知曉嗎?”

    “汪!”

    貴賓沖著江織叫喚,兇神惡煞的。

    江織眉眼微挑,眸間凝了霜:“我想出院便出院,還需要誰同意?”

    貴賓立馬哼哼不出聲了,往主人懷里鉆。

    駱常芳安撫地拍著貴賓犬,眼里笑意不減:“我哪是這個意思,這不是你出院了嘛,得提前知會一聲,也好叫下人準(zhǔn)備好你的湯藥?!?/br>
    入冬之后,江織的藥便基本沒斷過。

    他輕咳了幾聲,唇色染了紅,膚色卻白,微喘:“這個老太太會cao心,就不勞煩二伯母了?!?/br>
    駱常芳頷首:“那成,不打擾你了,你早些歇息?!?/br>
    他又咳了幾聲,上樓去了。

    等進(jìn)了房間,鎖上門,開燈,他把手機(jī)拿出來:“可以說話了。”

    周徐紡湊鏡頭特別近,滿屏幕都是她的臉,這么放大著,顯得她更呆,她問江織:“你又不舒服了嗎?”

    江織脫了外套,坐在床上:“沒有?!?/br>
    她瞅著鏡頭,目光熱切,緊緊盯著江織沒幾分血色的臉,似乎要從那邊爬過來:“可是你咳嗽了。”

    江織輕描淡寫的口氣:“老毛病,不要緊?!?/br>
    “怎么會不要緊,你都病了!”周徐紡神情很嚴(yán)肅,“江扶離不是好人,她mama肯定也不是好人,你在那邊住,一定要小心,他們給的東西你別吃,還有水,水也不能亂喝?!?/br>
    她急得都皺了臉。

    江織還笑,一笑呀,眼睛里就開桃花,漂亮得不成樣子:“嗯,知道了?!?/br>
    她還是不放心:“把你房間,給我看看?!?/br>
    “看什么?”

    “看有沒有慢性毒藥之類的?!彼钦?jīng)嚴(yán)肅的,說,“電視劇里都是這么演的?!彼砬橛悬c(diǎn)天然呆。

    她還不愛笑,冷冷的神色,生氣了就把嘴巴抿成一字,擔(dān)心了就把眉毛皺成八字,情緒不多,但全寫在臉上。

    冷萌冷萌的。

    “徐紡。”

    她目光一呆:“嗯?”

    江織撐著手往后躺,襯衫的扣子被他解了兩顆,堪堪能看見里面的鎖骨,他對他的小姑娘說:“把臉湊近一點(diǎn)。”

    “哦。”

    她就把整個臉都放到鏡頭里。

    江織對著屏幕親了一下,笑了:“你怎么這么乖啊?!?/br>
    然后屏幕黑了。

    是周徐紡那邊手機(jī)掉了,她在沙發(fā)下摸索了一陣,才把手機(jī)撿起來,把她再放進(jìn)鏡頭里,臉已經(jīng)是紅的。

    “別擔(dān)心我了?!苯椫父孤湓谄聊簧?,涼涼的,他輕輕摩挲著,眼眸溫柔,話不怎么溫柔,“他們是壞人,我也不是什么好人,真要來陰的,誰玩誰還不知道呢?!?/br>
    周徐紡糾正他:“你是好人?!?/br>
    江織笑,小小的虎牙不明顯,只露出來尖尖的一點(diǎn)兒,那么一點(diǎn)就能磨平他的戾氣,像個少年人:“這世上啊,也就你覺得我是好人?!?/br>
    他的手是沒沾過什么血。

    但是他喜歡借別人的手,為非作歹什么的,常有的事。

    “你是!”她還可堅定了。

    江織笑了笑,不糾正她了。

    “你微信給我備注的是什么?”他問要緊事兒。

    天下最美的美人。

    周徐紡不好意思說,就撒謊了:“備注的是你的名字?!?/br>
    江織不滿意:“得改。”現(xiàn)在啊,他就想在周徐紡腦門上貼上‘江織專屬’的標(biāo)簽,恨不得向全世界張揚(yáng),他處了個姑娘,最好的一個。

    幼稚吧。

    他承認(rèn),他對她,幼稚又慫。

    “改什么?”

    他想了想:“男朋友江織?!?/br>
    周徐紡:“……”

    她耳朵開始燒。

    又想了想,他還是覺得不夠:“寶貝男朋友江織,先就這么改。”

    周徐紡:“……”

    rou麻兮兮的……

    見她還沒答應(yīng),江織從床上坐起來,頂著一頭抓亂了的頭發(fā),有點(diǎn)急躁:“你怎么不說話?”

    他根本不等她說話,他就開始患得患失了。

    “你是不是不愿意改?”

    “你是不是不喜歡你男朋友了?”

    周徐紡:“……”

    戀愛中的人,不分男女,大多敏感又小氣,江織也沒能免俗,沒得到時,千方百計地謀,得到了,又戰(zhàn)戰(zhàn)兢兢,怕守不住。

    他那一身風(fēng)骨和氣節(jié),都折給她了。

    “周徐紡!”

    周徐紡答:“改。”她雙手舉手機(jī),放在上方四十五度,臉上是‘精忠報國’一般的表情,“我改!”

    江織脾氣不好,是真的。

    好哄,也是真的。

    他笑了:“那我也改。”

    他原來給周徐紡的備注是‘我家小祖宗’,現(xiàn)在改成了‘我女朋友紡寶小祖宗’。

    不談個戀愛,他都不知道,他還能rou麻黏人到這種程度,他覺得這不是他的問題,是周徐紡,是她給他下了蠱。

    掛了視頻,江織心緒還是平靜不下來,他像個傻子一樣,爬起來,磨了墨,想給周徐紡畫一幅畫。

    最后——

    罷了,畫得他自己都不認(rèn)得,有點(diǎn)不忍直視,本想扔了,一想到那是周徐紡,就下不去手,把下人喊來,大半夜地讓他去弄卷軸,裱裝好,把畫掛在床頭。

    下人欲言又止:“小少爺,這是……”他大膽猜測,“這是辟邪嗎?”

    靈魂畫家江織:“……”

    “給爺滾出去?!?/br>
    他自稱爺?shù)臅r候,多半是惱怒了。

    下人灰溜溜地滾了。

    已經(jīng)凌晨了,江織躺著,看那畫,滿腦子都是周徐紡,一點(diǎn)兒睡意都沒有,他拿了手機(jī),開始打電話。

    第一個,喬南楚。

    “南楚?!?/br>
    喬南楚睡到一半被吵醒了,有起床氣:“都幾點(diǎn)了,要不要睡了!”

    江織不管:“很重要的事。”

    “說。”

    他說:“我脫單了?!闭Z氣,明顯的炫耀。

    喬南楚:“……”

    他看了一眼時間,零點(diǎn)十六分。

    睡意也擾得七七八八了,他抓了一把頭發(fā),嗶了狗了:“就這個?”

    江織嗯了一聲,尾音拖著,洋洋得意,全是小雀躍。

    大晚上的,不睡覺,炫女朋友。

    毛??!

    喬南楚皮笑rou不笑:“恭喜?!?/br>
    江織言簡意賅:“直接現(xiàn)金?!?/br>
    “什么?”

    “給我女朋友的見面禮?!?/br>
    喬南楚:“……”

    這家伙,從他把心交代給周徐紡之后,就變了個樣,江老夫人費(fèi)心教養(yǎng)出來的那一身清貴薄涼,全給周徐紡捂化了。

    像是畫里的人被拽了出來,不過,倒像個活人了。

    喬南楚不跟他扯淡了:“老子要睡覺了,掛了?!?/br>
    他直接摁斷了電話。

    十幾秒后,江織收到了一筆轉(zhuǎn)賬,他收了,再撥了第二個電話。

    “薛寶怡。”

    這個點(diǎn),是薛寶怡的夜生活,不知道在哪個風(fēng)月場里浪,音樂聲振聾發(fā)聵。

    舞臺上,dj在打碟,薛寶怡聽不清,扯著大嗓門講電話:“我這很吵,待會兒給你打?!?/br>
    江織把手機(jī)從耳邊拿遠(yuǎn):“出來?!?/br>
    “等我半分鐘。”薛寶怡找了個安靜的地兒,“什么事兒,非得現(xiàn)在說。”

    “我跟周徐紡交往了。”

    怪不得大晚上不睡覺,思春啊。薛寶怡樂了:“你家那個可是塊冰做的木頭,不容易啊,終于讓你給啃動了?!?/br>
    原本愉悅的語調(diào),急轉(zhuǎn)而下:“你說誰是木頭?”

    “……”

    薛寶怡被他這股子逼人的凌厲怵了一下:“這不是重點(diǎn)?!?/br>
    這就是重點(diǎn)。

    “周徐紡不是木頭?!?/br>
    一開始,他是盛氣凌人的口吻,說著,得意揚(yáng)揚(yáng)了。

    江織說:“她多乖?!?/br>
    還說:“而且可愛。”

    語氣驕傲:“打架也厲害。”

    像炫耀自家孩子的家長:“她還能徒手拔樹,你能嗎?”

    薛寶怡:“……”

    “世界冠軍都沒她跑得快,你有什么資格說她是木頭。”

    薛寶怡:“……”

    就這么被強(qiáng)行秀了一臉。

    受不了他了,比喬南楚那個女兒奴的堂哥還過分,薛寶怡哼:“過分了,織哥兒,誰還沒交過女朋友,你少擱我這炫耀?!?/br>
    江織陰陽怪氣的:“你以前那些個亂七八糟的女朋友,能跟周徐紡比?”

    亂七八糟?!

    “江織,你他媽夠了,老子不想跟你說話!”

    “見面禮準(zhǔn)備好,下次見我女朋友,別空著手?!?/br>
    說完,江織掛了電話。

    薛寶怡:“……”

    談個女朋友,至于嗎?

    零點(diǎn)三十二分。

    薛冰雪在醫(yī)院接到了江織的電話。

    “冰雪。”

    “我現(xiàn)在沒有空,要去給維爾換藥。”

    平日里八點(diǎn)多就睡覺的人、平日里嬌貴不熬夜的人,這會兒,都這個點(diǎn)了還很精神,也不咳嗽,也不氣喘了:“你換你的,我說我的?!?/br>
    “哦,那你說?!?/br>
    江織說:“我跟周徐紡在交往?!?/br>
    薛冰雪一聽,立馬問:“你怎么追到的?”他也想追江維爾。

    “周徐紡跟江維爾不同。”一提到周徐紡呀,江織就滿心歡喜,矜貴沒了,就想全世界炫耀,炫耀他家這個,“周徐紡是個只要給一包棉花糖就能滿足的姑娘?!?/br>
    薛冰雪就舉一反三了:“那我給維爾兩包?”

    江織:“……”

    這個傻白甜。

    江織心情好,語調(diào)懶懶地扔了句建議:“她性子很剛,但心軟,你多黏著她點(diǎn)。”

    “那她煩我了怎么辦?”

    “給她打一頓?!?/br>
    說到這,薛冰雪還護(hù)上了:“維爾才不會打人,維爾從來沒有打過我?!?/br>
    仔細(xì)想想,連喬南楚都踹的江維爾,還真沒怎么打過薛冰雪。

    “你那臉,我也下不去手。”

    看著太嫩!

    三句了,話題得回來,江織是三句不離周徐紡:“還是我家的好?!?/br>
    “周徐紡從來不打我?!?/br>
    “她舍不得?!?/br>
    以前話都懶得多說的江織,以前對什么都不冷不熱的江織,以前活著跟死了沒分別的江織,以前生殺予奪玩弄人心的江織。

    現(xiàn)在,夸起周徐紡的時候,他話多得很。

    薛冰雪真心覺得:“江織,你女朋友真是好人?!蹦馨呀椷@樣的大魔頭,變成了一個有血有rou的凡人。

    江織很驕傲:“當(dāng)然?!?/br>
    周徐紡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掛電話后,江織發(fā)了條動態(tài),用私人號發(fā)的,僅對特殊分組可見,內(nèi)容如下——

    我女朋友。

    @周徐紡

    下面還附了一張照片,照片是周徐紡在‘仙女下凡’當(dāng)發(fā)型模特時的那張,江織當(dāng)時從那個發(fā)型總監(jiān)那里弄過來的。

    為什么是這張,因?yàn)橹挥羞@個是高清的,平時江織偷拍的那些,周徐紡都是……都是一坨黑。

    那個分組里,也就幾個人,剛才被江織一一致電了,都還沒睡。

    帝都第一帥:合照都沒一張,這官宣小爺不認(rèn)!

    喬南楚:祝早生貴子。

    我是一朵小冰雪回復(fù)喬南楚:江織不育。

    我是一朵小冰雪:祝你早日治好不育。

    帝都第一帥:貼膜的姑娘,來,先叫聲哥聽聽。

    這個語氣浪蕩的帝都第一帥,當(dāng)然是薛寶怡。

    三分鐘后,江織又發(fā)了一條動態(tài),就一張圖片,他和周徐紡的合照,是p的,都是‘仙女下凡’的發(fā)型海報,一人一頭霧面啞光藍(lán),p在一起,毫無違和感。

    江織覺得很有夫妻相,還算滿意。

    留言如下——

    喬南楚:喪心病狂!

    我是一朵小冰雪:【微笑】【鮮花】

    帝都第一帥:我去,我還以為是刷到了美容美發(fā)的小廣告。

    江織了無睡意,坐在床頭,一直盯著手機(jī),十分鐘過去了,留言和點(diǎn)贊的頁面一動沒動。

    周徐紡為什么不點(diǎn)贊?周徐紡為什么不留言?周徐紡為什么不發(fā)朋友圈?周徐紡為什么不秀恩愛?

    周徐紡是不是變心了?!

    江織想到這里,把手機(jī)摔桌子上了。

    叮!

    江織立馬撿起手機(jī),點(diǎn)開微信,不是周徐紡,是薛寶怡。

    他來火上澆油。

    帝都第一帥:你家姑娘貼膜去了?都不回應(yīng)你。

    帝都第一帥:織哥兒,你不受寵啊。

    不受寵……

    不受寵……

    不受寵……

    咣!江織扔了手機(jī),掀被子睡覺,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兩個半小時,他爬起來看了一眼手機(jī)……

    早上七點(diǎn),太陽剛露出一個角,冬天的陽光,微微的暖,帶著絲絲寒氣。

    放在茶幾上的手機(jī)突然響了。

    周徐紡從夢里驚醒,猛地坐起來,緩了十幾秒鐘,才接電話:“喂。”

    她聲音沙啞,嗓子疼。

    昨天高燒了太久,高燒完,又蹦跶了太久,蹦跶完亢奮了很久,亢奮完接著發(fā)燒……這么反復(fù)下來,她體力透支,在沙發(fā)上就睡了,整個人昏昏沉沉的,還夢到了駱家那個閣樓。

    她頭暈暈的。

    電話里是江織的聲音:“你是不是后悔了?”

    “啊?”

    上一句是惱,這一句則是慌:“你又不喜歡我了?”

    “啊?”

    周徐紡此刻臉上的表情是呆傻表情包本包。

    江織兇她,不是真兇,是沒底氣的兇、沒威懾力的兇、束手無策的兇:“周徐紡!”

    周徐紡:“在!”

    江織:“……”

    “你怎么了?”電話里,小姑娘聲音軟趴趴的,“江織?!?/br>
    江織沉默了一陣,才開口:“我昨天晚上發(fā)了朋友圈,你沒回我?!惫缄P(guān)系的時候,居然讓他坐了冷板凳。

    周徐紡剛睡醒,反應(yīng)有點(diǎn)慢,半晌才哦了一聲:“我睡著了?!?/br>
    “……”

    他想她想了一晚上,眼都沒合一下,她居然那么快就睡著了?他又想到了薛寶怡那個混蛋的話——不受寵。

    正氣著,耳邊,小姑娘說:“我沒有后悔。”

    她現(xiàn)在才醒瞌睡,所以回答他一開始的問題,一個一個、老老實(shí)實(shí)地回答:“我喜歡啊?!?/br>
    兩句話,江織所有不確定的惶恐,全部被安撫了。

    嗯,原諒她了。

    他嘴角勾了勾,有點(diǎn)笑意了:“我在你家樓下?!彼宋亲樱悬c(diǎn)鼻音了,“你再不來接,你男朋友就要被凍死了?!?/br>
    他在她家小區(qū)外面等了兩個小時了,怕吵她睡覺,才忍著沒來敲門。

    周徐紡愣了一下,跳下了沙發(fā)。

    不到十秒——

    咔噠,門開了。

    江織左手還拿著手機(jī),右手拎著保溫盒,風(fēng)吹紅了他的眼睛與鼻子,他看著眼前頂著一頭‘鳥窩’的姑娘:“周徐紡,你飛過來的嗎?”這么快。

    “不是?!彼f,“我跑來的?!?/br>
    她沒穿外套,衣服單薄,更顯得消瘦。

    江織把外套脫下來,裹她身上,伸手壓了壓她頭頂亂翹的一綹發(fā),他問:“讓不讓你男朋友進(jìn)門?”

    周徐紡:“讓?!?/br>
    他牽住她的手:“走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