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418:徐紡異能全面暴露,許九如結(ji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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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的肌rou緊繃著,她對林秋楠說:“抓緊我?!?/br> 林秋楠往下看了一眼,十四樓的高度讓人眼花,風(fēng)很大,吹著身體晃來晃去,她頭暈?zāi)垦#骸靶旒?,你快松手?!?/br> 手指擦破皮的地方在迅速愈合,又立刻被重新磨破,周徐紡用力抓著:“江織很快就會來?!?/br> “快松手!”林秋楠紅著眼催促,“松手,不然你也會掉下去?!?/br> “不會。” 她力氣大,掉不下去,不過這個懸空的姿勢也讓她使不上很大的勁兒,沒辦法一只手把林秋楠拉上去。 她腦子飛快地在想對策。 這時,林秋楠突然瞪大了眼:“許九如,你要干什么?!” 周徐紡?fù)峡础?/br> 許九如手里正握著一塊磚頭,瞳孔殷紅,盯著周徐紡那只扒在上面的手,她笑得猙獰:“正好,你們兩個一起去死,也有個伴兒。” 她想用磚頭來砸。 周徐紡看著眼前這張爬滿了皺紋的臉,因為即將得逞的興奮而扭曲著五官:“你試試看?!?/br> 她眼睛瞬間紅如血色。 許九如瞳孔放大,后退了兩步:“你、你是個什么怪物?” 周徐紡沒有回答,滿眼血色,殺氣凜凜。 許九如握緊了手里磚頭,往樓下看,她只看了林秋楠一眼,就一眼,理智和恐懼就都被拋到了腦后,只剩一個念頭——林秋楠一定得死。 她雙手在劇烈地抖動,思想被仇恨左右著,眼神一點(diǎn)一點(diǎn)變得麻木、兇狠:“我不管你是什么怪物,都得死,都得死……” 她猛地抬起手,用力往周徐紡手背上砸。 周徐紡全身的肌rou都緊繃了,腦子里計算著最小傷害值,十四樓的高度掉下去,如果是她一個人,要安然無恙很容易,兩個人的話…… 風(fēng)聲呼嘯,囂張地卷起了天臺上曬的白色床單,磚頭落下之前,一只手橫過來,捏住了許九如的手腕。 周徐紡眉頭松開,叫了一聲:“江織?!彼窀叨染o張,一點(diǎn)腳步聲都沒有聽到。 許九如陡然回頭。 江織搶過那塊磚頭,用力將人推到了地上:“瘋婆子?!绷R完,他把磚頭踩在腳下,伸出手,“奶奶,抓我的手。” 周徐紡把人往上“拎”了點(diǎn)兒。 江織立馬抓住了林秋楠的手。 這下周徐紡兩只手都空了,她抓著天臺石墻的邊緣,一躍就上去了,然后幫著江織把林秋楠拉上來。 林秋楠腳一落地,立馬問周徐紡:“手怎么樣了,有沒有傷到骨頭?” 周徐紡把血往褲子上一擦:“沒有,就破了點(diǎn)兒皮?!?/br> 江織看了一眼她的手,然后目光落到了腳下那塊磚頭上,想撿起來,想砸人,想殺了許九如。 周徐紡立馬把那塊磚撿起來,叭的一下,就給徒手劈成了兩半。 林秋楠:“……” 江織:“……”想殺人的念頭,就這么沒了。 周徐紡拍了拍手:“江老夫人,你知道陸三爺當(dāng)年為什么不喜歡你嗎?”她蹲到許九如面前,“因為你一心向惡。”而江織的奶奶一心向善。 許九如指著她,唇色發(fā)紫,睚眥欲裂:“你、你——” 她想罵她怪物。 周徐紡攤開手,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了,她把扎進(jìn)rou里的碎石屑弄掉,抬起頭,看著許九如:“惡,終會有惡報。” “母親!” 是江維爾上來了。 “維爾,”江織不再喊她五姑姑了,他說,“我會把她送到監(jiān)獄里?!?/br> 他最后的一點(diǎn)惻隱之心,也被許九如折騰沒了。 江維爾沉默了很久很久,點(diǎn)頭:“嗯。” 許九如癱坐在地上,像被抽走了魂,呆呆地看著江維爾。 江織和周徐紡扶著林秋楠下去了,姚碧璽剛買東西回來,在樓梯口碰上了他們,一個個神色都不對。 “出什么事兒了?” 林秋楠臉色不是很好:“碧璽,你再帶徐紡去徐醫(yī)生那兒看看?!?/br> 這是怎么了? 姚碧璽忍著沒問,領(lǐng)周徐紡去了婦產(chǎn)科。 林秋楠這才問江織:“徐紡是不是和常人不太一樣?”尋常人的眼睛不可能會變紅,傷口也不可能好得那么快。 江織嗯了一聲:“她的基因被人改過?!毕肓讼耄喢鞫笠?,解釋了一句,“用特殊的實驗手段?!?/br> 陸家也是搞醫(yī)療的,特殊的實驗手段是什么,林秋楠也知道一些:“那她肯定吃過很多苦。” 吃過那么多苦,卻還有一顆赤子之心,純粹、善良、干干凈凈。 是個好姑娘,不該受那些罪,林秋楠囑咐說:“你要好好待她。” “嗯?!?/br> “得幫她藏好了,別被外人發(fā)現(xiàn)。” “嗯。” 林秋楠心里五味雜陳,既心疼也慶幸:“她救我兩回了,看來是我上輩子積了很大的功德?!?/br> 這話,江織沒接。 林秋楠走下臺階來,腿一軟,往前趔趄。 江織扶住她。 剛剛還沒覺著,現(xiàn)在緩過來后,一陣后怕,林秋楠擦了擦手心的冷汗,苦笑:“我剛剛真糊涂?!?/br> 江織一聽就懂了,她剛剛應(yīng)該是去救人。 他個子高,稍稍彎了腰,對林秋楠搖了搖頭:“不是糊涂,是在積功德?!?/br> 林秋楠眼眶一紅,喃了一句:“幸好?!?/br> 幸好她的孫子不像許九如,他有惡念,也有善念。 下午四點(diǎn)。 病房外,有人敲門:“叩、叩、叩?!?/br> 江維開去開門:“你們是?” 門口來了四個男人,最前頭的那人回答:“我是新海區(qū)重案組的王麟顯?!彼哌M(jìn)病房,“許九如女士,你涉嫌一起海上綁架案,這是逮捕令,請跟我們走一趟?!?/br> 許九如看了他們一眼,什么也沒說,她頭發(fā)蓬散,精神恍惚,空洞的眼睛四處尋著,沒看到人,這才慌了。 “維爾?!?/br> “維爾?!?/br> 她在找她女兒。 王麟顯拿出手銬上前:“許九如女士——” 她拔了手上的針頭,突然狂躁地大喊:“滾開!都滾開!”她往后縮,抱著個枕頭擋在前面,紅著眼睛在病房里四處找。 “維爾?!?/br> “維爾,你在哪兒?” “維爾!” “維爾!” 許九如在病房里大喊大叫,反反復(fù)復(fù)念著這么一個名字。 江維爾在病房外面,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