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別樣的表演
書迷正在閱讀:報告爺,太太要休夫!、錦繡田園:撩個夫君來種田、小兵出擊、誓不為妃:空間之農(nóng)家小醫(yī)妹、王爺追妻不要臉、呆萌吃貨:神醫(yī)娘親酷爹爹、一品豆香、合租小醫(yī)仙、回到過去當(dāng)歌神、妃痞天下:妖孽帝君太纏人
局勢瞬間緊張了起來,上官靜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顧瑾安,眼睛里似乎有火焰噴出,這顧瑾安太不要臉了,她現(xiàn)在是男子的身份,為他們跳舞,簡直是奇恥大辱! 這時候,北辰煜緩緩的站了起來,他不急不緩道,“情況不同,又怎可相提并論?當(dāng)初我們北辰得勝,林軒才跳上一舞,而如今,你們西越國若是讓我們北辰再勝一次,到那時,林軒再為大家跳上一舞也不遲!” 聽著北辰煜的話,那個西越國的官員立刻青了臉,不出聲了,他的眼神求助的看向顧瑾安,而顧瑾安則示意他稍安勿躁。 見狀,上官靜不禁一笑,大殿下就是厲害,那個小小的官員根本就只是開胃小菜。 那個官員緩緩的坐下了,顧瑾安卻從座位上站起,顧瑾安看著北辰煜,語氣稍有和緩,“煜皇子,本王的意思,你可能誤會了?!?/br> 他輕輕一笑,“當(dāng)初林軒的那一舞可是驚艷眾人,本王之后每每想起,都覺得恍如天仙臨世,絕色撩人,本王沒有羞辱他的意思,本王只是想再見到林軒的傾城一舞,這樣的話,本王也是此生無憾了…” 顧瑾安此言一出,北辰煜頓時不知道該如何回?fù)袅?,此時回?fù)?,顧瑾安肯定會笑話他們北辰小氣?/br> 隨后,顧瑾安緩緩的向上官靜走了過來,上官靜看著他,內(nèi)心一陣電閃雷鳴,顧瑾安怎么那么不要臉,她當(dāng)時帶著面具,跳的還是最簡單的只是蹦蹦跳跳的舞,還恍如天仙臨世?瞎扯的吧! 很快,顧瑾安就來到了她的面前,他在上官靜的面前站定,微微笑道,“怎么樣,林軒?”硬的不行,他就來軟的。 顧瑾安的眼眸一眨,妖女,請接招。 上官靜看著他,也是微微一笑,“好啊,本公子也懷念王爺當(dāng)時的風(fēng)采,怎么樣?林軒有機(jī)會與王爺共舞嗎?” 上官靜看著他,兩個人的眼睛里火花四射,她帶著威脅的意味小聲道,“我知道你想看我出丑,但是,你也別想跑掉?!?/br> 北辰只是一個小小的學(xué)子扮女裝跳舞,而西越國卻是堂堂的戰(zhàn)神王爺陪舞,看看誰比較丟臉! 顧瑾安低頭看著精明如此的她,心口忽然一蕩,他微微一笑,眼眸逐漸加深,“好啊,本王求之不得?!?/br> 這下,輪到上官靜吃驚了,他竟然…答應(yīng)了?而這時,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 西越國的官員們想著,王爺也要跳?那豈不是屈尊降貴? 而北辰的學(xué)子和將士們想著,林軒看起來是扳回了一局,但是,總覺得仍然不妥… 上官靜怔神不已,這算是兩敗俱傷嗎?她本以為顧瑾安一定會拒絕,這樣的話,她也可以借機(jī)拒絕他,可是現(xiàn)在… 上官靜立即抓住顧瑾安的手腕,最后問道,“王爺,你一定要這樣嗎?” 顧瑾安卻笑著拂開了她的手,“本王樂意?!?/br> 上官靜快要被他氣炸了,此時,顧瑾安已經(jīng)離開了她,他站在大殿上,面向眾人笑著道,“各位還請繼續(xù)觀舞,本王與林軒先行一步?!?/br> 他說完便走過來,拉起上官靜的手,將她從座位上拉了起來,上官靜憤怒的看著他,整個人被他拉走。 很快,地上伏著的舞姬再次起舞,而北辰煜和學(xué)子們卻是沒心情再觀賞了,他們滿腦子都在想著,林軒要和瑾王一起跳舞? 而另一邊,顧瑾安將上官靜拉出乾元宮后,很快,上官靜便被一眾宮女推著走進(jìn)了一個房間里。 房門外,顧瑾安對著一個穿著藍(lán)衣的嬤嬤吩咐道,“你們將她打扮的漂亮些,不能對她粗魯,更不能丑化她,知道了嗎?” 嬤嬤福了福身子,表情沉悶道,“奴婢明白。” 緊接著,嬤嬤便輕輕的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顧瑾安在門外等著,心里怦怦直跳,心頭有著十分強(qiáng)烈的激動和欣喜。 他好像很久都沒有這樣的感覺了,簡直比第一次上戰(zhàn)場的時候還要緊張,顧瑾安不禁疑惑,自己對她真的動了情嗎?還是因為得不到,才如此… 屋內(nèi),上官靜無奈的看著她們,她們工具挺齊全的,用饅頭給她造假胸,還用妝粉撲在她的喉結(jié)上,想要以假亂真,將她扮成一個女的。 緊接著,上官靜畫好了妝容,也穿上了她們?yōu)樗郎?zhǔn)備的舞衣,粉色的抹胸加長裙,是跟之前的那個領(lǐng)舞的女子一模一樣的衣服。 但是穿出來的效果卻是怪異極了,顧瑾安走進(jìn)來看的時候,簡直要被震驚了。 顧瑾安看著她的腹肌,還有她倒三角似的的男性身材,以及在長裙下,那若隱若現(xiàn)的充滿肌rou的雙腿,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你…你到底是不是女人?”怎么之前扮馮婷婷扮的那么完美,現(xiàn)在卻… 上官靜伸手將胸前的兩個饅頭拿了出來,順手扔在了他的臉上,煩躁道,“你管我是不是女人!跟你有關(guān)系嗎?” 此時,宮女們已經(jīng)出去了,顧瑾安被她砸了個正著,但他卻沒有生氣,顧瑾安立刻轉(zhuǎn)身,“本王讓她們重新給你選衣服,你這樣也太不堪入目了。” 上官靜嘆了口氣,“你回來!” “你!”顧瑾安實在不想轉(zhuǎn)過頭看她。 上官靜無語了,“是你非要讓我跳,現(xiàn)在我準(zhǔn)備好了,你卻嫌棄我。” “我沒有!”顧瑾安硬著頭皮轉(zhuǎn)過身,又嘆了口氣,整理了下心情,“你想跳什么?” 上官靜立即向他走來,她用手撩起胸前的頭發(fā),輕輕的向后一甩,隨即伸手抓住顧瑾安胸前的衣服,表情憤怒道,“你還問我想跳什么?你應(yīng)該問,我跟你能跳什么?” 顧瑾安怔怔的看著她,“也對,這么正式的場合,確實不能再跳之前的那種火把舞了?!?/br> 上官靜切了一聲,隨即放開他,回到梳妝臺坐下。 她支著下巴,無奈的極了。 顧瑾安站在一旁看她,也默不作聲,幾分鐘后,上官靜忽然扭頭道,“喂,你們皇帝什么時候會見我們殿下?” 顧瑾安卻忽然諷刺一笑,“我們皇上是不會見你們的,你們北辰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上官靜聞言,二話不說,直接將顧瑾安推了出去,啪的一聲,上官靜狠狠的將門關(guān)上,她靠在門后,狠狠的捶了下門板,暗罵了句,“有病,西越國的人都有病!” 而在門外的顧瑾安卻是搖了搖頭,皇上其實一直都在乾元宮,只是他并不打算現(xiàn)身罷了。 半刻鐘后,上官靜重新打開了門,她依然穿著那身舞衣,但她的身形卻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女兒家的身材,玲瓏有致,長發(fā)在身后飄揚(yáng),顧瑾安一時間竟然看呆了。 上官靜冷淡的哼了一聲,隨即越過他,向著乾元宮走去。 顧瑾安立即追上她,并且抓住她的手腕,神情陰鷙,“妖女,你還說你不是妖?你這般忽男忽女,正常人能做到嗎?” 上官靜冷笑一聲,“妖又怎樣,人又如何?我們殿下都沒意見,你要是有什么意見就給我憋著!” 上官靜立刻甩開他的手,“瑾王爺,請你自重!” 顧瑾安被她說的,一時間竟然找不出語言來反駁。 很快,上官靜就來到了乾元宮的殿門口,顧瑾安一路跟隨,等到了殿門口的時候,顧瑾安忽然拉住了她,“妖女,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要跳什么?” 上官靜長呼了一口氣,面色略微不耐道,“你跟著我,一會兒,我?guī)闳霊??!?/br> “入戲?”顧瑾安疑惑了下,隨后,他的手就被上官靜握住了,他怔怔的看著那只玉手。 上官靜牽著顧瑾安的手走進(jìn)乾元宮,她一身舞衣,頭上帶著金色的發(fā)飾,長長的流蘇垂落下來,走路時一晃又一晃,加上她絕色的容顏,整個人如同墜入凡塵的仙子一般。 她一進(jìn)門,殿內(nèi)的人紛紛倒吸了口氣,西越國的人沒想到,王爺剛剛說的竟然是真的,真的是恍若天仙臨世,這樣的女子,簡直是千年難遇。 而北辰的人也是愣了一大片,他們不禁咽了咽口水,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她如此精心打扮,而且,還穿的那么暴露… 另一頭,獨坐在密室的西越翎也為之驚艷… 眾人的眼神不停在上官靜和顧瑾安的身上打量著,一時間,西越國和北辰國的人頭一次十分默契的覺得,他們想把仙女身旁的男人給趕走… 殿內(nèi)的歌舞緩緩?fù)O拢杓Х勰I(lǐng)著眾人退下,走到殿門口的時候,粉墨忽然抬頭,近距離的看了上官靜一眼,兩秒過后,粉墨隨即黯然的退了下去。 她第一次見到這么美的女人,在她面前,任何女子都忍不住會自卑。 舞姬退下之后,上官靜隨即拉著顧瑾安上前,她站在大殿中央,面對眾人,沒有絲毫懼意。 “我,林軒,北辰一介草民,能和西越國堂堂戰(zhàn)神共舞,著實是林軒三生之大幸?!贝菩勰娴穆曇繇懫穑瞎凫o看向顧瑾安,目光沉靜,“接下來這舞蹈,名為《殺戮》” 上官靜說完,整個大殿忽然暗了下來,只有大殿中央,上官靜和顧瑾安站立的地方依然亮堂。 上官靜拉著顧瑾安走到一旁,下一秒,中央帶著亮光的位置忽然出現(xiàn)了廝殺聲,緊接著,眾人的眼前忽然浮現(xiàn)出了一幅會動的畫面,畫面里,一座古城的城門被破,敵國的鐵騎踏了進(jìn)來,守城的士兵們被劍砍殺,百姓四處逃竄… 眾人紛紛恐慌了起來,西越國的官員們紛紛站了起來,驚恐道,“這是什么?我們現(xiàn)在是在哪里?” “剛剛怎么會有士兵,古城,這…這到底是什么?” 這時,上官靜忽然收回了靈力,乾元宮瞬間亮堂了起來,她平靜的對著眾人道,“大家稍安勿躁,這只是表演而已,還請大家不要當(dāng)真。” 隨后,上官靜看向顧瑾安,她微微一笑,“王爺,還要繼續(xù)嗎?” 顧瑾安沉思了下,但他身后的官員們卻是搖了搖頭,一中年官員起身道,“王爺,不可啊,剛剛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了?!?/br> “王爺,恐怕這妖女施用法術(shù)迷惑我們!”一白發(fā)蒼蒼的年老官員站起來道。 顧瑾安看著那名官員,眼眉忽然一皺,不知為何,他尤其討厭別人稱她為妖女… 而另一旁,北辰煜和學(xué)子們卻是莞爾一笑,雖然不知道林軒又在搞什么鬼,但是看起來,還挺新奇的。 顧瑾安抿唇思索,片刻后,他對著上官靜開口道,“繼續(xù)。” 上官靜微微一笑,緊接著,殿內(nèi)再次一暗,殿中央的畫面重現(xiàn)。 古城已破,敵軍的馬蹄踏進(jìn),古城城內(nèi)戰(zhàn)火連天,馬的嘶鳴聲,將士們的呼喊聲,如雷鳴般的馬蹄聲以及刀、劍撞擊的聲響徹整個古城。 很快,古城內(nèi)狼煙漫天,血流成河,城內(nèi)的尸體橫七豎八地擺了一地,敵軍在城中燒殺搶奪,壞事做盡… 乾元宮的眾人驚奇不已,那些影像就發(fā)生在他們眼前,就好像他們能親身經(jīng)歷這些事情一樣,真的是十分的不可思議… 畫面一轉(zhuǎn),一夜已經(jīng)過去,古城內(nèi)的幸存者一個個被帶上鎖鏈,敵國的人騎在馬上,他們揚(yáng)著皮鞭,驅(qū)趕著他們向前走。 這其中,就有上官靜的身影,她的衣服臟兮兮的,小臉上也沾著泥巴,她被驅(qū)趕著,漸漸的遠(yuǎn)離家鄉(xiāng),走向另一個國家,走到另一個國家淪為奴隸。 她跟隨著隊伍走著,接連走了一個月,一月里,她腳上的鐵鏈深深嵌入皮rou中,每天吃不飽,也睡不好,整個人瘦了一圈,渾身臟兮兮的,看起來像個乞丐一樣。 她的人生已經(jīng)暗淡了,一到晚上,她都會思念家鄉(xiāng),想念曾經(jīng)無憂無慮的生活,偶爾,她也會拿出懷中的木笛吹奏一曲鄉(xiāng)音。 寂靜的夜里,敵國的將士們在帳篷里睡著,上官靜和其他俘虜們在寒風(fēng)中被凍的瑟瑟發(fā)抖。 一個男俘虜呵著氣,顫抖道,“林萱姑娘,你再吹一曲吧,就吹我們北國的曲子,這樣的話,再難熬的日子,我們也都能熬過…” 上官靜看著他們,只見他們都露出渴望的神色,故國的音律,如今成了他們最大的慰藉… 上官靜緩緩的吹了起來,笛音裊裊,似一根根紅線,牽動著每一個俘虜?shù)男?,在這里,每天都會有俘虜死在路上,餓死,渴死,或者被打死。 但活下來的,無一不是意志堅韌之人。 很快,他們就抵達(dá)了敵國的都城,在這里,俘虜將會成為權(quán)貴們的奴隸。 城門前,上官靜和其他俘虜站成一排,等待著被挑選。 將上官靜挑走的是一個年過中旬的朝廷大員,同時,他又挑選了其他幾名俘虜。 那個朝廷大員將他們帶回了自己的府邸,安排他們在府里當(dāng)下人,但和其他下人不同的是,他們腳上的鎖鏈永遠(yuǎn)都不會被去掉。 上官靜日復(fù)一日的在府里干活,她不能逃走,南國這整個國家都是她的囚牢,她無處可逃… 夜晚,她靠在馬廄的草垛上,吹奏著她故國的曲子,笛音如泣如訴,她希望故國能打敗南國,營救他們回國。 而此時,顧瑾安出場了,他的身份是南國的貴公子,這個府宅里的少爺,現(xiàn)在的他看起來略顯稚嫩,只有十七八歲的模樣,他本是來馬廄看看陛下新賞賜給他的千里馬,卻正好看到了腳帶鐵鏈的上官靜。 他靠在她身旁的柱子上,眼神略有不解,“你的笛子吹的很好,但是…” 說話間,顧瑾安忽然笑著搶過了上官靜的笛子,上官靜的心里立刻一緊,這笛子是她從故鄉(xiāng)帶來的,是唯一的慰藉,他不能… 顧瑾安好奇的看著這笛子,“這笛子明明很普通,為什么從你的嘴里吹出來,就那么好聽?” 上官靜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起身,對著他行了一禮,“公子,奴婢是北國的俘虜,而奴婢剛剛吹的曲子,是我們北國的民曲…” 她有些害怕的看著他,她見過太多的南國人,他們根本不拿北國的人當(dāng)人看,對他們非打即罵,她好怕,好怕他會搶走她的笛子,因為那笛子,是她對故鄉(xiāng)最后的一點念想了… 顧瑾安看著她,微微一笑,那笑容陽光柔和,直接照進(jìn)了她的心里。 他將笛子還給她,并笑道,“我很喜歡你吹的曲子,以后每晚,你都在這里替本公子吹曲子吧…” 上官靜點了點頭,這一次,她好像…遇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南國人。 后來,上官靜時常會在這里等他,為他吹笛子,而少年時期的顧瑾安也十分的溫柔平和,他成了她唯一的聽眾,有時,他也會拿著他的玉笛與她合奏,因為音律,他和她成為了朋友,成了知己。 三月后的一天,上官靜忽然病了,可她的身份,她的工作不允許她停下,那天夜里,上官靜實在累的不行,她躺在床上,發(fā)燒使她渾身難受,這是她第一次沒有赴約。 馬廄下,顧瑾安等了許久,也沒等到她,他黯然的離去。 第二日,他聽聞她生病,立即奔往她的房間,他抱著她出門,帶她去看大夫,折騰了一圈之后,他們才回到了府邸。 破敗的小屋里,他親自喂她喝藥,他還給她帶了飯菜,一口一口的喂她。 他的笑容溫和開朗,讓她的心漸漸融化。 她病好的時候,他向父親要來了鑰匙,親自幫她打開了腳上的鎖鏈。 鎖鏈早已嵌入了皮rou里,他心疼極了,解開鎖鏈的手勢也格外的輕柔,可她依然疼的皺起眉頭… 上官靜看著他,心里尤為溫暖。 后來,他給她造了個假身份,讓她成了他的貼身婢女,天天陪伴著他。 有一天,他靠在窗臺,調(diào)笑的說道,“本公子的年歲到了,估計很快就會娶親了,只是不知道,我以后的妻子會是哪家的姑娘?” 他的神情溫暖,隱隱有向往之色,上官靜看了他一眼,隨即緊緊的握住手里的笛子,笑著說,“公子的妻子一定是一個很漂亮很溫柔的女子?!?/br> 她看著他,眼里是深深的祝愿。 而顧瑾安則是笑著看向窗外,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但是,所謂的娶親并沒有來,他卻上了戰(zhàn)場,還是攻打北國的戰(zhàn)場。 臨走前,他沒有向她告別,或許是心虛,他孤身一人踏上了屬于他的征途,以及,屬于他的榮耀。 上官靜內(nèi)心掙扎極了,但她卻沒辦法阻止,因為她只是一個奴婢而已… 經(jīng)歷了一年戰(zhàn)場的磨礪,顧瑾安的軍功卻并不是很高,甚至可以說是平庸,但以他的天賦,他不可能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顧瑾安的父親認(rèn)為是林萱這個北國人的存在,阻礙了自己兒子… 為了讓顧瑾安徹底放開,專心的建功立業(yè),顧瑾安的父親將上官靜亂棍打死,并扔到了亂葬崗。 他甚至還寄信給顧瑾安,告訴他,林萱勾引野男人,被抓后不承認(rèn),最后還跟人跑了… 顧瑾安在軍營里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不知道是心里是什么感覺,好像,好像是被人背叛了一樣… 他的手掌緊緊握著,手里的信封似要被他捏碎了一樣,但同時,他也不解,他跟林萱明明只是朋友關(guān)系啊。 而上官靜在被扔到亂葬崗之后,憑著最后一口氣,她活了過來,她輾轉(zhuǎn)了大半年,終于回到了北國。 而此時,她卻得知了顧瑾安升為大將軍的消息,他接連攻破了北國十幾座城,而且馬上,他就要攻到上官靜所在的城鎮(zhèn)了。 上官靜覺得十分的不可思議,公子他…為什么變了? 后來,她女扮男裝從了軍,戰(zhàn)場上,她幾次見到他,可他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殺起人來連眼都不眨,他的天分很高,北國的軍隊簡直就是被他按著頭打,沒有絲毫還擊之力。 上官靜隨軍漂泊了大半年,她知道,當(dāng)初的公子已經(jīng)變了,他早就不是以前那個深情溫暖的公子了,現(xiàn)在的他狠辣無情,對北國的人毫不留情。 后來,顧瑾安的軍隊駐扎在城門之外,他們將整個城圍了起來,為了就是消耗他們的糧草,逼他們主動投降。 那日,顧瑾安跟將士們在帳前飲酒,不一會兒,就有舞姬上前獻(xiàn)舞。 顧瑾安喝著酒,但下面的一幕卻讓他震驚了,領(lǐng)舞的人是林萱!她成了舞姬?而且,竟然還變的那么美麗!他從來不知道,盛裝打扮的她竟然如此迷人! 乾元宮中,上官靜身著粉色的舞衣,緩緩的舞了起來,她看著怔神的顧瑾安,嘴角微微一笑,這家伙…入戲還挺深… 上官靜這一舞是在靜小姐那里學(xué)來的,每一個舞步她都記得清清楚楚,絕不會出錯。 她的水袖翻轉(zhuǎn)著,輕輕地抬手,扭身,昂首,下腰。她舞姿曼妙,青絲宛如墨染,玉袖拂過顧瑾安的臉,可面前的顧瑾安忽然向她走了過來,直接將她抱進(jìn)懷里。 畫面一轉(zhuǎn),軍帳前的顧瑾安伸手將林萱抱進(jìn)了帳篷里… 兩人宛如墜入愛河的癡情男女一樣,如膠似漆,整日膩在一起,但是,林萱卻不叫林萱,她換了個名字,叫馮婷婷,她是北國派來的細(xì)作。 每晚,她為他輕袖起舞,他以笛聲來合,顧瑾安似乎度過了他這一生最美好的時光。 而林萱在顧瑾安的營帳里當(dāng)臥底,她偷出了許多軍事機(jī)密,而這一切,顧瑾安全都不知情。 大帳內(nèi),燭火搖曳,傾國傾城的一舞過后,他執(zhí)起她的柔荑,含笑道,“婷婷,你可愿嫁與我為妻?” 上官靜點頭輕輕嗯了下,緊接著,顧瑾安便將她摟進(jìn)懷里,欣喜的笑道,“很久很久以前,我就一直想著,我將來的妻子一定是你這個模樣…” 上官靜聽著他的話,眉頭卻是輕皺,為什么當(dāng)初他什么都不說,為什么現(xiàn)在才… 可惜,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 直到兩天后,兩軍交戰(zhàn)之時,北國的軍隊掌握了他們的戰(zhàn)術(shù),并設(shè)計出了一套專門針對南國的戰(zhàn)法。 戰(zhàn)場上,顧瑾安狼狽極了,軍隊接連敗退,可他卻忽然看到了林萱。 馬蹄聲,刀劍聲,擂鼓聲,廝殺聲,紛紛在耳旁掠過,他怔怔的看著她,“為什么?為什么要背叛我!” 而此時的乾元宮內(nèi),上官靜一身白衣,做男子打扮,看起來正氣凌然,俊秀瀟灑,她拿起劍直接與顧瑾安對打了起來。 這一場是劍舞,上官靜與顧瑾安的劍舞,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可她卻步步緊逼,招式凌厲… 這一場對打,直接牽動了所有人的心,雖然是劍舞,但兩人都使出了真招。 衣袂翻飛,刀劍鏗鏘對碰,上官靜拿著劍死死的壓制著他,顧瑾安拿著劍拼命的抵擋著。 顧瑾安這是第二次被她打得這么狼狽,他不禁驚奇,她怎么有這么大的蠻力! 顧瑾安咬著牙道,“你想殺了我?難道接下來的戲,你是打算自己演了嗎?” 上官靜微微一笑,“是的,你該下場了!” 很快,上官靜就將顧瑾安打倒在地,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里,上官靜將長劍刺入他的胸膛… 顧瑾安立刻吐出了一灘濃血,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的劍,又抬頭看了看上官靜,似是不可置信道,“你…你…” 上官靜立刻打斷他,“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 隨后,上官靜將劍從他的胸膛抽出,在眾目睽睽之下,又給顧瑾安狠狠補(bǔ)了一劍,她的神色冰冷,“從你屠殺我北國將士和百姓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已經(jīng)無法挽回了?!?/br> 緊接著,上官靜再次將劍抽了出來,鮮血立刻噴了她一身,可她卻不在意的轉(zhuǎn)身,她通紅的眼睛看向乾元宮內(nèi)的眾人,凌厲的眼神在他們的身上一一掃過。 西越國的眾人被嚇得紛紛戰(zhàn)栗了起來,她竟然當(dāng)場殺了瑾王! 緊接著,畫面又是一轉(zhuǎn),這場戰(zhàn)爭,以北國的勝利結(jié)尾,林萱立了大功,晉封為將軍。 而顧瑾安死了,從此,她便淪為了一個冷血將軍,她對敵方將領(lǐng)從不留情,在她的帶領(lǐng)下,北國的士兵南征北戰(zhàn),所向披靡。 終于,在三年后,林萱將北國的城池一一收復(fù)。 回京之后,北國的皇帝想要犒賞她,可林萱卻拒絕了。 她辭去了大將軍的名號,從此之后,她歸隱山林。 綠意盎然的竹林里,翠鳥低鳴,走獸在林中飛躍,林萱在一間竹屋前獨坐,一坐便是一生。 有時,她會拿出那一支木笛來吹奏,有時,她會對著一支刻著顧瑾安名字的玉笛發(fā)呆,偶爾會有將士們來看望她,有時,北國的皇帝也會親自請她出山,但她始終都沒有離開竹林。 畫面未動,竹屋前的女人卻漸漸老去,直到白發(fā)蒼蒼,她拿著木笛微笑著,緩緩閉上了眼睛。 畫面閃回多年前,馬廄中,少年笑著對她說,“我很喜歡你吹的曲子,以后每晚,你都在這里替本公子吹曲子吧…” 再之后,他輕柔的為她解開腳腕上的鎖鏈,她疼的皺起眉頭,心頭卻好像被羽毛輕輕劃過一般。 那時候,她的心里想著---- 公子,我喜歡你。 …… 表演結(jié)束,乾元宮再次明亮了起來,此刻,西越國的人第一眼便去尋顧瑾安,而看到顧瑾安和上官靜完好無損的站在大殿中央時,眾人的心皆是定了下來。 上官靜已經(jīng)不知不覺換回了她的那身學(xué)子服,發(fā)型也變?yōu)榱四凶拥陌l(fā)髻,她對著顧瑾安粲然一笑,“怎么樣,跟我跳一場舞,還差點把自己給跳死了,看你以后還敢不敢跟我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