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囚中太子
“小枝!小枝你在哪里?我是綰綰,小枝?!” 云綰綰才喊了一嗓子。 猛然! 整座地下室發(fā)出了一陣可怕的顫抖。 四面八方的‘小格子’都劇烈的震動了起來。 “啊啊??!終于有人來了!救命??!救救我們??!” “救命啊!我還不想死啊,我才剛?cè)静滋?,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我不想死??!” “我還想再見我娘一面,還有我三歲大的女兒!求求你們放我出去讓我看看我的家人吧!” 不斷的哀嚎和哭訴聲從四面八方傳了出來,無數(shù)雙手透過小格子的柵欄,急迫的想要伸出來抓住云綰綰。 云綰綰微微皺眉,眼底閃過一絲難掩的情緒。 這些人,本不該如此的。 放心吧!你們不會就此腐爛在這里! 天花而已?古代人尚且不能對付,可在她眼里,卻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你們先安靜一下,聽我說,你們認識一個叫小枝的小姑娘嗎?她是云府的丫鬟,今天才被送進來這里的?!?/br> 云綰綰盡量壓制住他們的聲音,讓他們聆聽自己的問題。 但,很可惜,關(guān)押在這里的人,不是已經(jīng)瘋了,就是被這樣絕望而窒息的環(huán)境逼瘋了。 此刻他們只想出去,只想活命,根本就不會在意云綰綰說了什么? “救命??!我不想死,快放我出去!” “我要離開這里!我要看我妻子一面!” “姑娘救救我!救救我!” 不管云綰綰怎么說,他們都無動于衷,一味的想要通過柵欄拉住她。 似乎拉住了她,就拉住了生命的希望? 眼看這樣問下去,也根本問不到什么結(jié)果。 看著那些昏暗的‘小格子’,格子里已經(jīng)有人死亡,身體也腐爛成了一灘血水,流在他們的腳底,和他們的衣服、皮膚融為一體,間接感染和腐爛那些‘活人’的身體。 這樣活著……簡直生不如死。 回想小枝那天真可愛的笑臉。 若……若是小枝死在了這里,云綰綰發(fā)誓!必定要讓杜可沁還有云靈犀一起來賠葬! 不!她要讓她們遭受比這痛苦千倍百倍的折磨! 不知道為什么,當她知道自己前身被云靈犀挖去內(nèi)丹害死之后?心里還沒有這么大的仇恨。 可現(xiàn)在一想到小枝有可能不測……她就恨不得將云靈犀娘兩兒生吞活剝! 想來之前的恨意,是來自于她這具身體的前身,并不是她自己的‘親身感觸’,所以才沒有那么極端。 可現(xiàn)在?! 將小枝當做親人的云綰綰,恨不得立馬將云靈犀和杜可沁挫骨揚灰! “咔嚓——”云綰綰一掌打碎了其中一個小格子的大門! 里面的人先是愣了一秒,而后瘋狂的大哭,極力想要從柵欄里沖出來。 “門開了!門開了!我們要出去!我們要出去!” “等等!” 就在那些人瘋狂的想要跑出去的瞬間,云綰綰再次一腳將柵欄的大門橫踩在了入門處,阻止了那些人的暴動。 關(guān)在這里的,一般都是毫無武功的下人,在一個擁有玄力的云綰綰下面,他們一百個人的力氣,也比不上云綰綰一個人的。 故而現(xiàn)在云綰綰踩著大門,一夫當關(guān),萬夫莫開。 “你們要是想離開,就乖乖回答我之前的問題,今天,你們有看到一個小枝的婢女被送進來嗎?!快說!說了你們就能出去!” 這些人已經(jīng)差不多瘋了,要是不大聲呵斥,他們根本就不會認真聽話。 那些人還是沒有回答云綰綰的話,又反復(fù)掙扎了幾次,云綰綰再次發(fā)問。 “我再問最后一遍!一個叫小枝的姑娘,今天被送進來的,關(guān)在哪里?誰說了,誰就能走??!” 一句‘能走’瞬間點燃了他們的希望。 那些人也漸漸知道了自己不能推開這力大無窮的姑娘沖出去,遂而也開始安靜了下來,思考今天的事情? 終于,有一個模樣還算清秀的男子開口道。 “姑娘,我們這里已經(jīng)三天都沒人進來過了,你要找的人,她應(yīng)該不在這里?!?/br> “什么?”云綰綰心頭一松! 旋即高興的渾身都在顫抖! 終于松了一口氣。 小枝她……不在這里,她不用忍受這樣生不如死的折磨…… 也就是說,杜可沁在騙她?!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抬起頭來,看向那瘦弱的年輕男子。 “好,謝謝你,你可以出去了!” 云綰綰松開那柵欄的大門,瞬間,那小格子里的人瘋狂的跑了出來。 但,即將在出門的瞬間,云綰綰又冷笑了一聲。 “你們?nèi)缃窬退愠鋈チ耍砩蠋в刑旎?,也活不成的?!?/br> 一句話,就像一桶冷水,將那些人重新燃起的激情,又無情的澆滅。 他們迷茫的轉(zhuǎn)過頭來,眼里閃動著淚花,心痛,絕望,但又無法改變?nèi)魏问虑椤?/br> 云綰綰回過頭去,堅定的看向他們。 “但,你們要是肯幫我做一件事情,那我就能治好你們身上的天花!” “什么?!” 那些人先是一愣。 隨即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居然有人說能夠治好我們?” “可笑,姑娘你也太狂妄無知了,從古到今,天花之毒,無人能解!” “就是,我們都已經(jīng)是踏入黃泉的人了,你不用說這些來拿我們尋開心?!?/br> “哼?!痹凭U綰冷哼了一聲,“信我,你們還有一線生機,不信,你們就只有死路一條?!?/br> 話音剛落,現(xiàn)場又陷入了一陣長久的寂靜。 直到,方才和云綰綰說話的那年輕男子上前一步。 “咚——”的一聲便跪在了云綰綰的面前。 聲音懇切清醒,“姑娘,我信你,你救不救我都無所謂,但我們主子……懇請你一試?!?/br> 云綰綰低頭看了看他,這男子和其他的病人很不一樣。 他眼神清明,說話條理有據(jù),想來他口中的‘主子’,也不是一般人。 “你的主子是誰?” 那男子忽然眼里閃動著淚花,激動的渾身都在顫抖,挺直了腰桿,無比自豪的說道。 “奴才的主人,乃是當今東陵國的太子殿下!東悅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