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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公主嫁到,腹黑將軍財迷妻在線閱讀 - 第107章 你會不會坑我

第107章 你會不會坑我

    齊菡紗從沈弈烯那里討了匕首去旁邊殺魚,為了不影響沈弈烯抓魚,她還特意離了他一大段距離。

    說是殺魚,其實(shí)那魚從肚子上被樹杈對穿而過,早就沒了生氣。

    齊菡紗只不過是把魚開膛破肚,掏出內(nèi)臟扔掉,順帶摳掉魚鰓,去掉魚鱗,再清洗一下血水而已。

    等她收拾好這條魚,沈弈烯手上已經(jīng)又抓了一條肥魚上來。

    齊菡紗又接了過來,“夠了夠了,不用再弄了,放魚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善哉!善哉!”

    沈弈烯看著她手上的死魚,“已經(jīng)弄死兩條了你才說,早干嘛去了?!?/br>
    “你殺的又不是我殺的。它要找人償命也是找你不找我。”關(guān)她什么事呢。

    沈弈烯悲傷地嘆了一口氣,“早知道那還是吃竹筍比較好,不用背負(fù)兩條魚命,罪孽深重啊。不過,一會要是你也吃了,它們說不定還是會來找你的?!?/br>
    “……”恰好一陣河風(fēng)吹來,冷得齊菡紗打了個激靈,“大晚上的,你就不能說點(diǎn)好話,一會兒把我嚇著了我也找你拼命?!?/br>
    沈弈烯玩味,“怎么拼?”

    齊菡紗咬牙切齒,“咬死你?!?/br>
    說話的時候手上太用力連魚鰓帶著眼珠子全都掰了下來,齊菡紗盯著手上那顆瞪圓的死魚眼,趕緊撒手丟開。

    魚都拋到了半空,又想起來,趕緊伸手接住,魚眼順著水流被沖到了下游。

    沈弈烯把樹杈丟到一邊,在齊菡紗旁邊坐下來,看她熟練地剖魚,手上一團(tuán)血腥,可她連眼都眨一下,從容不迫地動著。一邊躺著的那條已經(jīng)收拾得干干凈凈?!澳氵@殺魚的技術(shù)跟誰學(xué)的?”

    聽到沈弈烯的問話,齊菡紗志得意滿,把剛剛的驚悚場景拋到了腦后,“這有什么好學(xué)的,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就會了?!?/br>
    “你老實(shí)說,你真的是從小就受寵么?”沈弈烯有一個懷疑,懷疑齊菡紗出生的時候由于是公主,可能并不受寵。

    只是后來接連生下來的都是皇子,她便成了唯一的公主,這才開始受到重視。

    可是齊菡紗表現(xiàn)的很自豪,“我從小就是我們家的寶貝疙瘩,你說我受寵不受寵?!?/br>
    齊菡紗倒也沒撒謊,雖然沒爹沒媽,但是有爺爺奶奶,真當(dāng)她是寶貝疙瘩一樣寵愛的,就是家里條件不好,這也沒辦法。

    沈弈烯繼續(xù)試探道,“那你這些亂七八糟的雜活兒到底是跟誰學(xué)的,宮里還能有人教你?”

    齊菡紗把魚丟到一邊,伸手指著腦袋,“看到?jīng)],靠這兒,像我這種天才是不需要別人教的,生下來就會?!?/br>
    “那天才會升火么?”

    “啥?”

    “升火,這魚難道生吃么?”

    齊菡紗沉默了,升火她還真不會了,歷史文化的差異,古代的玩意,好多她還不懂。

    沈弈烯知道她不會,自己去旁邊另外削了兩根樹枝,把魚穿上,遞到齊菡紗手里,讓她先拿著。

    隨后他才去旁邊撿了許多枯枝過來架上堆。

    齊菡紗第一次見識到了傳說中的磚木取火,還真是神奇,就這么一根木棍,分分鐘在沈弈烯手上燃出火焰來。

    齊菡紗狗腿兒地跑過去,“沈大爺,能不能教教我?”

    沈弈烯抬頭看她,“喲,天才不是生下來就會的么?”

    “……”齊菡紗把魚還給他,“不教就不教,扣門?!?/br>
    沈弈烯把魚架到了火上,拿匕首劃了幾條口子,在火堆上有規(guī)律地翻轉(zhuǎn)著,沒過多久,魚香味就飄了出來。

    本來就餓慘了的齊菡紗,聞到這味道肚子馬上就叫了起來。

    齊菡紗暗罵肚子不爭氣,然后自己又不爭氣地湊了過去,假裝之前什么也沒發(fā)生,問沈弈烯,“烤好了么?”

    沈弈烯用匕首撇開魚rou往里邊看了看,“還得再烤一會兒,再等等。”

    “哦?!饼R菡紗乖乖坐到一邊,盯著架子上的魚,眼珠子都沒轉(zhuǎn)動一下。

    沈弈烯看她那個樣子,檢查了一下稍微小一點(diǎn)的那條,覺得差不多了,取下來遞給她。

    齊菡紗反倒有些猶豫了,“烤好了?”

    “嗯?!?/br>
    “真給我了?”

    “怎么,不想要啊?!?/br>
    “不不不,我要我要,謝謝沈大爺?!饼R菡紗趕緊接了過來。

    沈弈烯不忘提醒她,“小心燙,小心魚刺?!?/br>
    “知道?!?/br>
    齊菡紗拿過來對著魚肚子就咬了一口,拋開沒有放任何調(diào)料以至于沒有什么味道這一點(diǎn),其他方面堪稱完美。

    火候掌握得恰到好處,外皮酥脆,里面細(xì)嫩,似乎也沒什么魚腥味,難道是因?yàn)樗幚淼锰昧耍?/br>
    吃了兩口,齊菡紗問沈弈烯,“這是什么魚?。俊?/br>
    沈弈烯手上那一條也才剛剛烤好,熄了火,撕下一塊魚rou嘗了嘗,還行。

    “喂,你還沒告訴我是什么魚呢,你不會也不認(rèn)識吧,你……”

    “鱸魚?!?/br>
    “什么?”

    “這是鱸魚,rou質(zhì)比普通魚類鮮美?!?/br>
    “哦,難怪我以前沒見過?!崩蟻淼臅r候她就覺得這魚長得奇形怪狀的,有棱有角,一點(diǎn)也不可愛,要不是沒有其他更好的食物,她都差點(diǎn)不敢吃了。

    “沒見過?”沈弈烯有些詫異,“宮里難道沒有?”

    “這,上了桌我也不認(rèn)識它呀?!?/br>
    這個解釋,沈弈烯勉強(qiáng)能接受。

    吃完魚,齊菡紗直接就躺到了河灘上的鵝卵石上,雖然有點(diǎn)磕背,但還算能接受。

    折騰了這么一整天,太陽早就下山了,天上彎彎的月亮高高掛起。

    她來這里這么久還從來沒有過這么寧靜祥和的夜晚,感覺整個身心都放松下來,由內(nèi)而外的輕松。

    沈弈烯看了她一眼,也躺了下來,兩人頭對著頭。

    沉默是由沈弈烯打破的,“你叫什么名字?”

    “齊菡紗?!睕]有絲毫猶豫。

    “多大了?!?/br>
    齊菡紗停頓了,“不知道?!?/br>
    嗯?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

    “你是什么時候出生的?”

    “乙末年六月初九?!边@些東西她已經(jīng)能倒背如流了,睡著了都能回答得上來。

    沈弈烯微微偏過頭來,“六月初九?”

    “對呀,怎么了?”

    “那沒幾天了?!?/br>
    換齊菡紗詫異,“今天幾號?”

    “今天初一了。”

    “哦,那我們今天是不是不該吃魚,殺生了?!?/br>
    沈弈烯覺得她腦子里裝的東西很奇怪,看她也不像是講究初一十五的人。

    “那你把它吐出來吧?!?/br>
    齊菡紗瞬間就有一種想吐的感覺,又想到了剛才的死魚眼,太恐怖了。

    跑到河邊用涼水潑了潑臉,冷靜下來,重新回到河灘上。

    “沈弈烯,你太惡心人了,我們絕交一炷香的時間?!?/br>
    過了許久,沒有聽到沈弈烯的聲音,齊菡紗試探到,“喂,沈弈烯,你睡著了?”

    “你不是說絕交一炷香么,現(xiàn)在還沒過一炷香?!鄙蜣南┿紤械穆暰€從頭頂傳過來。

    齊菡紗:“……”

    又過了許久,“喂,沈弈烯,一炷香的時間過了么?”

    沈弈烯雙手枕在腦后,“差不多吧?!?/br>
    “哦,那我過幾天該多少歲了?”

    沈弈烯稍微頓了一下,“過幾天你就十七了,你連自己多少歲都不記得?”

    “呵呵,記性不太好嘛,而且宮里又那么多人幫我記著,不需要我記?!?/br>
    這樣的說法著實(shí)是有些天方夜譚了,可是齊菡紗什么都能記住,就這年齡記不住。

    在她心里,總覺得自己是二十二歲,可是現(xiàn)在回答二十二那肯定是不對的,所以只能是不知道了。

    “還真是神奇?!?/br>
    沈弈烯不解,“神奇什么?”

    “我就快十七了,不神奇么?”

    反正她是覺得很神奇,之前的十七歲時怎么過的她已經(jīng)不記得了,可是來這邊馬上就要過另一個十七歲了,明年還會過十八,總之來到這邊的一切都挺神奇的。

    或許好久沒這么放松了,或許是夜色太過美好了,反正挑著一些能說的,齊菡紗都說了。

    等到沈弈烯沉默之后,齊菡紗又開了口。

    “沈弈烯。”

    “怎么了?”

    “你今年多大了?”

    “你讓我想一想,應(yīng)該是二十四了?!?/br>
    齊菡紗伸過手來撓了他一下,“自己多少歲都不記得么?”

    沈弈烯揮手將她拍開,“我還不是跟你一樣,記性不太好,好歹我還是比你好一點(diǎn),還能記起來吧?!?/br>
    “……”頓了一下,“那,沈弈烯,你是好人還是壞人。”

    沈弈烯失笑,這個問題該怎么回答,考慮片刻,“自然是好人。”

    “我們是不是好哥們?”

    “算是吧?!?/br>
    “那你還要不要我還錢?!?/br>
    “呵,當(dāng)然要還錢,親兄弟明算賬?!?/br>
    “那你會不會坑我?”

    “不會。”

    “會不會害我?”

    “不會?!鄙蜣南┒际菦]有經(jīng)過任何思考,脫口而出的回答。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齊菡紗微微裂開了嘴角,這樣就放心了。

    久久聽不到聲音,沈弈烯抬頭一看,人已經(jīng)睡著了,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夏天,但夜晚的河風(fēng)還是有些涼的。

    沈弈烯先脫了身上的外衫替她蓋上,然后又去旁邊重新架上了火。

    一切完成之后,他才躍上旁邊的樹枝上,抬頭仰望夜空,難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