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3章 花容月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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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鈺大喜,撫掌道:“好啊好啊,翹首以盼!” 藍依遲疑片刻,連著墨鏡口罩一起摘掉—— 霎時,一張清新脫俗的俏臉赫然呈現(xiàn)于白鈺眼前! 面呈鵝蛋形下頦尖如荷角,臉色白膩光滑似剛剝開的嫩菱,櫻桃小口靈巧端正,細白牙齒仿佛碎玉般純凈。 今晚的月色真美?。?/br> 白鈺頓感神清氣爽,全身每個細胞都興奮起來,笑道:“你簡直顛覆了丑八怪的定義,你騙得我好苦!” 藍依咬著嘴唇道:“我媽說山里人粗野,看到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會亂來,讓我睡覺都戴口罩,不準讓外人瞧到真面目……不料在蘆溝村遇到你這個流氓,還想偷看我洗澡!” 白鈺急得差點跳起身:“別誹謗我的好名氣呀藍小姐,明明幫你站崗放哨好不好?” “沒趁機偷看?”她似笑非笑瞟著他。 白鈺脫口而出:“沒必要吧,今晚你不是主動脫給我看嗎?” 話一出口,兩人都意識到有語病,藍依嗔怪地揚起粉拳打他,他不避不讓心甘情愿挨了一下,只覺得打心眼里甜,一點不覺得疼。 一陣山風吹來,藍依微微打個寒噤。 “冷不冷?”他問。 她點點頭。 他輕輕攬過她的肩,道:“我?guī)湍銚踔L?!?/br> 她將俏臉靠在他堅實胸口,笑道:“你不按牌理出牌呀,這會兒難道不應該脫下外套披在我身上嗎?” “抱團取暖嘛?!?/br> 她又笑,不再說話,長長睫毛覆蓋在眼瞼上,似在享受難得溫馨寧靜的時刻。此時她身上散發(fā)出似蘭似麝的香氣愈發(fā)濃郁,溫柔地將白鈺包裹其間,恍若置身于百花盛開的大花園,熏熏然無限陶醉。 哦,白鈺真醉了。 他情不自禁想吻她圣潔的額頭,她似有察覺機靈地在他懷里埋得更深,隔了會兒道: “我是逃婚者,暫時不想再陷入另一個陷阱?!?/br> 白鈺便將她摟得更緊,她也沒掙扎,好像潛臺詞是:別吻我,摟摟抱抱沒關系。 “哎……” “嗯?” “萬一那位預訂女友找你怎么辦?” “時過境遷一切都無意義,可能她也不情愿?!?/br> “我說萬一?!?/br> “除非她也是丑八怪?!?/br> 她揚起臉認真地問:“對呀,如果兩個丑八怪站在你面前呢?” 白鈺啞然失笑,親昵地按按她的鼻子,道:“總有個先來后到吧?!?/br> “美死你……” 她白了他一眼,但顯然對他的回答頗為滿意,又重新埋入他懷里。 “哎……” “嗯?” “初戀女友長得很漂亮?” 為什么所有女孩子都喜歡盤問男孩子的感情史? “馬馬虎虎啦……” 她猛地直起腰,語氣頓時冷了八十度:“你在大學談過一段真摯的戀愛?” 白鈺何等反應,苦著臉說:“只有你二分之一,不知道算不算。” “二分之一?” “手拉手跳過舞,但沒為她擋過風?!?/br> “我也不要你擋!” 藍依氣呼呼起身就走,白鈺也不清楚到底哪句話惹惱了她,小心翼翼跟在后面。 走到一半,他忍不住問:“那個上司——霸道總裁為你擋過風嗎?” “什么霸道總裁,委瑣小干部一枚!”她的氣來得快也去得快,這會兒情緒又好轉不少,若有所思問,“從京都來,以后還回京都?” 白鈺搖搖頭:“問得太遙遠,我都不知道從何答起?!?/br> “是啊,”她似有同感,“人生崎嶇,誰能猜到以后的路?!?/br> 回山寨后送她到寄宿的婦女主任家門口,道聲別白鈺轉身欲走。 “等等?!彼{依突然說。 白鈺詫異地看著她,月光下她眼里似霧似幻似夢,多了些莫名難言的內容,良久她聲音更低更輕: “閉眼?!?/br> 白鈺依言而為,心怦怦亂跳——昔日與初戀女友花前月下都不曾有過。幾秒鐘后,感覺她清涼柔軟的唇在他耳垂輕輕一吻,旋即分開…… “晚安?!?/br> 等他睜開眼時,藍依已驚鴻一瞥閃身進了小木樓。 吳珉家小木樓靜悄悄的,門留了條縫,客廳、客房都亮著小夜燈,吳珉夫妻倆的臥室卻關得死緊。 白鈺笑了笑。 這個吳珉雖沒什么文化,做人倒是挺世故,這會兒若傻乎乎守在客廳等自己回來,殷勤地問這問那,那就不妥了。 上了床很久都睡不著,才發(fā)現(xiàn)都摟成一團了,居然還不知道藍依的手機號、**等等。 看來…… 漆黑中腦海里閃出一個畫面:有回與初戀女友手拉手逛街時,正好被白翎撞到,事后她鄭重而嚴厲地說,不管你跟哪個女孩談戀愛,必須真心對她好,不準三心二意! 很明顯針對傳聞中父親方晟的花心與濫情,因此京都圈子流行著一個說法:女人成就了方晟,女人讓方晟功敗垂成。 但真相是什么,誰也說不清。 “一位一心為民、在多地經(jīng)濟建設發(fā)揮巨大作用的***書記為何離奇失蹤卻沒有任何理由?” 白鈺曾在網(wǎng)吧發(fā)出多篇這樣的帖子,毫無例外,幾分鐘后被刪得干干凈凈。但如果發(fā)歌頌、贊美方晟在江業(yè)等地豐功偉績的帖子,則沒有一絲影響。 好像…… 好像今晚藍依劃的紅線,可擁抱不可接吻。傳說嘴唇直通靈魂,而擁抱有層層衣服隔阻。 當夜白鈺睡得很不踏實,不停地做夢:夢到方晟站在球場邊給自己吶喊助威;夢到方晟牽著自己的手到麥當勞吃快餐;夢到方晟在白家施壓時斷然支持自己棄理投文;還有藍依的香唇,在夢里她吻的不是耳垂,而是…… 一個激靈! 白鈺翻身而起,悵然若失看著窗外泛白的天空。 作為方晟的兒子,白鈺并非衛(wèi)道士式傳統(tǒng)思想,在大學學習戀愛兩不誤——是的,他在藍依面前撒謊了。 怎么可能僅僅手拉手呢?又不是幼兒園玩過家家游戲。 本科階段有位初戀女友,畢業(yè)后隨家人去了加拿大感情無疾而終;讀研期間與位理工女碩士處了一年多,也因為畢業(yè)各奔東西,感情終究經(jīng)不起距離考驗煙消云散。 與兩位女孩之間該發(fā)生的都發(fā)生過了,這在大學校園并不新鮮,相反如果始終保持手拉手才是新聞。 進鐘直機關工作后,白家不時催促他與那位“預訂女友”見面,私底下承蒙同事朋友好意也相過幾次親,不知為何總是找不到感覺——象今晚這樣朦朧而清澈,曖昧而純潔的感覺。 在感情問題上白鈺寧缺勿濫,然而大水漫堤,溢滿自流,身體始終是誠實的。 吃早飯時聽到好消息,經(jīng)過一天兩夜緊張搶修,山道已恢復通車,當下與藍依會合返程。 即便兩人在車里,她仍然習慣性戴著墨鏡口罩,一路無話,那股似蘭似麝的香氣卻比來時濃了些。 白鈺分析香氣與她情緒有關,心情越好香氣越濃,昨晚兩人依偎在一起時應該達到峰值。 到了鄉(xiāng)里,藍依似乎不愿在鄉(xiāng)府樓前露面,將車遠遠停到偏僻的巷里。白鈺卻沒挪身,反而緊緊閉上眼。 “流氓……” 她佯嗔道,冰涼溫婉的香唇在他左側耳垂輕輕碰了一下。 路過黨政辦時打了下招呼再回辦公室,尤德山卻一路跟了進來,迫不及待道: “白鄉(xiāng)長,那疊發(fā)票不能再拖趕緊簽給我,簡書記已催過好幾次了!” 白鈺從抽屜里取出發(fā)票,道:“還是有問題啊,尤主任……” 尤德山臉上掩飾不住怒意,道:“上次你說直接跟簡書記溝通的,我記得沒錯吧?有沒有問題你們領導們商量,別把我夾在中間!” 白鈺恍若未聞,抽出兩張道:“我到網(wǎng)上查了一下,這兩張是假發(fā)票!” “假……” “這張也有問題,五箱經(jīng)典款商林醇****元,不對吧尤主任!鄉(xiāng)里隨便哪家超市商店詢的價都是***元一瓶,五箱**瓶就是****元,批發(fā)價應該更便宜些,是不是這個理?” 看了眼尤德山瞠目結舌的模樣,白鈺續(xù)道,“還有這兩張,發(fā)票沒問題,不過企業(yè)信用信息查詢平臺里顯示開票方公司一年前就注銷了,注銷的企業(yè)怎么能開具發(fā)票?公章或發(fā)票管理環(huán)節(jié)出了岔子吧,尤主任?” 不待白鈺繼續(xù)說,尤德山越過桌子一把從他手里抽出那疊發(fā)票,道:“我去看看……我去看看……” 說罷狼狽不堪地離開。 白鈺臉上并無勝利的喜悅,相反憂色重重,他心里很清楚,一場預料中的暴風雨即將來臨! 反復推敲將近二十分鐘,他拿起電話撥通后道:“包主任,我是小白,有個情況向您匯報一下……” 下點四點半,尤德山突然通知:按簡書記要求立即召開黨委會! ——根據(jù)白鈺對方晟仕途經(jīng)歷的研究,不預先安排而頻頻臨時通知開會,是一把手不容置疑權威的的體現(xiàn),也牢牢掌握事態(tài)進程的主動權。 無庸質疑,簡剛這招沖自己來的,拒簽發(fā)票觸動了他最根本的利益,以及說一不二的霸道。 有點緊張。 白鈺靜*了兩分鐘,出門前喝掉大半杯茶壓住心頭不安。 很巧所有黨委委員都在——也不算巧,簡剛雖然盛怒卻懂得把握時機,不可能倉促行事。 從這一點看簡剛固然強橫,卻非通常意義上的一介莽夫,懂得官場最基本的策略和權斗爭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