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 這就是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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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府。 蘇芙頗是復(fù)雜的看著再也熟悉不過的門樓。 韓府的建筑以中式建筑為主,飛檐走閣、氣勢輝煌。據(jù)說,這里曾經(jīng)是王府,后經(jīng)幾代人的打理才形成如今的格局。 守門的老大爺姓張,是韓府的老人了,對蘇芙還有映像,認(rèn)出她是那個曾經(jīng)總是來替老太君匯診的蘇醫(yī)生。 “蘇醫(yī)生,好長時間沒看到你了。你這又是來替老太君把脈的嗎?” “是啊,張伯,你好?!?/br> “唉呀,蘇醫(yī)生,這是你買了打算送給老太君的洋娃娃嗎?” 張伯的眼神不好,這幾年更差了。把emma看成了玩具。 蘇芙無語的瞪著張伯,“張伯啊,這是我的女兒emma。emma,叫張爺爺?!?/br> emma的y國話說得越來越順溜了,甜甜的喊了聲‘張爺爺’。 張伯嚇了一跳,說:“我的天,這世上真有這么精致的人?比我孫女買的那什么芭比娃娃還要精致?!币晦熣f,張伯又一逕‘誒誒’兩聲,說了聲‘乖’后,他摁了開啟大門的開關(guān)。 厚重的鐵門緩緩的開啟。 張伯說:“不成想蘇醫(yī)生都結(jié)婚生子了,恭喜你啊。這小娃娃,老太君肯定喜歡?!?/br> 蘇芙笑了笑,客氣的和張伯?dāng)[了擺手后,啟動車子,熟門熟路的往老太君住的‘養(yǎng)心齋’方向開去。 老太君站在養(yǎng)心齋前翹首以待。 身邊服侍老太君的老仆姓‘黃’,人稱黃嬸,也站在一旁守著。 眼見著白色的奔馳緩緩駛來,老太君急忙往前走,迎接。黃嬸不敢大意,伸手扶著老太君。 蘇芙停車,下車,站在車旁,笑看著老太君,“老太君,你好啊。” “芙丫頭,你好啊。咦,這是……” “這是我的女兒emma。emma,叫太奶奶?!?/br> 在家里,emma就聽小姨叮囑了的,說是mama今天要帶著她去風(fēng)光風(fēng)光,但凡mama要她叫的人她都必須甜甜的叫,而且要說好聽的話。這樣,她回去的話,小姨就買甜甜的巧克力她吃,而且是多多的。 “太奶奶。”emma的聲音又響、又清脆,甜甜的、糯糯的。 “欸,好,好,好,乖,乖?!崩咸贿呉苫蟮拿鴈mma的小腦袋,一邊對一旁的黃嬸說:“馬上,去包個大大的紅包來?!?/br> “是,老太君。” 蘇芙不好意思的說:“不用了,老太君。” “什么老太君,老太君的,叫我奶奶。” 這…… 蘇芙有點為難。 “怎么?奶奶的話不聽了。” “是,奶奶?!碧K芙笑著上前,抱了抱老太君。 “芙丫頭,瘦了。” “老太君更精神了。” “如果不是芙丫頭你,老婆子我早就見閻王去了。我這叫大難不死必有后福?!?/br> “老太君,你等一下,我?guī)Я思Y物給你?!?/br> 蘇芙給老太君買了件火紅顏色的羊絨大衣?,F(xiàn)在正穿的季節(jié)。 老太君越老倒越喜愛這些鮮艷的顏色,抓過,喜愛的說:“來就來,還帶什么禮物。”說是說,但她已是迫不及待的將大衣穿在了身上,并問:“好不好看?” 老太君雖然上了年紀(jì),但身材保養(yǎng)得非常好,沒有老來發(fā)福的現(xiàn)象。再加上她滿頭的銀絲,配著艷紅的大衣,居然就有了格外精氣神的一面。蘇芙還沒有開口呢,emma拍著小手說:“好看,太奶奶最好看。” 這一下,老太君越發(fā)的高興了,正好黃嬸拿著紅包來了,老太君抓過,塞到emma手中,說:“給,太奶奶給的?!?/br> 這段時間,但凡看到她的人都會給紅包,她收了好多。不過,以這個太奶奶的紅包最重。emma好奇的接過,上下的翻看著。 “外面冷,怕是又要下雪了,走,進去說話?!?/br> 和韓伯飛隱婚的四年里,她知道老太君對她是極滿意的。而此番,韓伯飛和葉美琪的訂婚也不知是因為什么原因沒有成行,蘇芙擔(dān)心老太君會有意撮合她和韓伯飛,于是便故意把emma帶來,就是想堵住老太君的嘴。 老太君是個明白人,看到emma自然就知道蘇芙的意思。但她喜愛蘇芙并不是因為蘇芙曾經(jīng)是她的孫媳婦,而是蘇芙這個人。更何況,蘇芙曾經(jīng)救過她兩次命。她自認(rèn)她和蘇芙還是蠻有緣的,是以愛屋及烏,便也極喜愛emma。再加上emma小嘴甜,會哄人,有時因為說急了,時不時的還飆出兩句法語,惹得老太君不時的‘哈哈’一笑。 韓伯飛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和樂融融的場景,一時間,他就站在門口,定定的看著。 廳中鋪有地暖,女子脫去了外套,僅穿著嫩黃的羊絨衫,穿著修身的牛仔褲,踩著齊膝的半高跟牛皮靴。她本就長得高,這樣一穿,她更高了。身材一如原來,如果不是眼見為實,誰也不會相信她已經(jīng)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蘇芙回頭看,便看到了立在門庭的挺撥的男人。應(yīng)該是從公司趕回來的,西裝外套著黑色的風(fēng)衣。這是男人一慣的穿束,冷冽、尊貴。 emma也看到了韓伯飛,有段時間了,但小丫頭并沒有忘記她,她一時間喜得尖叫起來,“爸爸!爸爸!” emma的聲音又清又亮,蘇芙的臉一白。 老太君的眼一黯,心內(nèi)微嘆:這都是造的什么孽。 emma一邊叫著‘爸爸’一邊往韓伯飛方向撲。韓伯飛還沒有回神,潛意識中便已蹲下將小丫頭抱進懷中。 明明懷中這柔軟的一團令他的心也柔軟,但心卻又異常的酸澀。 蘇芙回過神,上前,正著臉色對emma說:“emma,你連爸比都不認(rèn)識了嗎?這是叔叔,叫叔叔?!?/br> 小emma的頭一扭,箍著韓伯飛的脖子,說:“這就是爸爸。是爸爸!” 蘇芙瞪了小丫頭一眼,無可奈何中,她尷尬的看著韓伯飛,說:“韓少總,對不起,小丫頭不懂事?!?/br> 一邊說,蘇芙一邊伸手,又說:“emma,過來,mama抱?!?/br> 結(jié)果,小丫頭將韓伯飛箍得更緊了,說:“不,要爸爸抱,爸爸抱?!?/br> 韓伯飛也是沒想到小丫頭會這么的粘他,倒有點不知所措了。 “emma,最后說一次,這不是爸爸。你的爸比在法國,和……”差一點,‘a(chǎn)lan’沖口而出。但是,她忍住了。只是,暫時不想說罷了。 emma只看著韓伯飛,問:“爸爸,你是爸爸,對吧?” 韓伯飛的心不知是什么滋味,如果這孩子是他的…… 但,不是。 他搖著頭,說:“不是,emma的爸爸在法國。我只是叔叔。來,喊我叔叔?!?/br> emma的眼睛突然就紅了,小嘴也嘟著,兩腮氣鼓鼓的,就那么看著韓伯飛。 “來,emma,mama抱?!碧K芙再次伸手想要抱過小丫頭。 但小丫頭的頭再度一扭,又伸手箍住了韓伯飛的脖子,軟糯糯的聲音帶著絲哽咽,“不要。emma要爸爸抱。就是爸爸?!?/br> “好了好了,不過一個稱呼而已。還非要逼得孩子哭不成?”老太君開了口,上前,又對孫子說:“emma偏認(rèn)你當(dāng)爸爸,這說明你們兩個有緣,你應(yīng)下,當(dāng)個干女兒養(yǎng)著就是。倒是你白撿了個這么可愛的女兒,一點也不虧?!?/br> 老太君的話,emma聽得不太懂,但大體上是知道在教訓(xùn)爸爸的,教訓(xùn)爸爸不能不認(rèn)她。越想越委屈,她的眼淚就掉下來了,溫?zé)釡責(zé)岬?,落在韓伯飛的脖子里,震得韓伯飛的心都碎了。 韓伯飛妥協(xié)了,“好好好,emma不哭不哭了,emma這么喜歡爸爸,以后就叫爸爸?!?/br> 接下來的晚宴上,emma全程膩著韓伯飛。 “爸爸,我要吃那個rourou。mama說,多吃rourou長身體。” “爸爸,我要吃那個菠菜。mama說,多吃菠菜長力氣?!?/br> “爸爸……” 韓伯飛倒也好性子,仔細的照顧著emma,只看得一旁布菜的黃嬸‘嘖嘖’稱奇,眼神不停的看向韓伯飛、emma。 “爸爸,明天周末,你上班嗎?” “不上,休息?!?/br> “那,爸爸,明天陪emma去游樂園玩,好不好?” “emma!”蘇芙的聲音有點嚴(yán)厲,明顯是責(zé)怪小丫頭的意思。 小丫頭一直坐在韓伯飛的腿上,小腦袋一歪,不看mama,只看爸爸,問:“好不好。” 韓伯飛瞟了眼惱得臉紅的女人,再看向小丫頭的時候,點頭,說:“好!” 明知道emma這樣不好,但小丫頭太小,更何況在老太君面前,蘇芙著實不好發(fā)脾氣。只得耐著性子。說:“我去一下洗手間?!?/br> 少時,韓伯飛把emma抱下來,放在一旁的椅子上,說:“emma乖,爸爸去給你拿糖糖。” “謝謝爸爸。” 眼見著韓伯飛起身走了,黃嬸這才說:“老太君,真奇怪了,emma小姐怎么這么認(rèn)大少爺?” 看了看emma,又看了看孫子那落寞的背影,老太君長嘆了一口氣。 洗手間中。 蘇芙輕輕的擰開水閥門,無意識的洗著手。 今天來韓府,就做好了見韓伯飛的準(zhǔn)備。只是沒想到emma會是這么的胡攪蠻纏。 其實也算不上胡攪蠻纏。 她是醫(yī)生,非常明白孩子少不了父親。 從心理學(xué)角度而言,母親給孩子的只有舒適、愛。而只有父親可以給孩子安全、勇敢。 paul在巴黎有事暫時走不開,更何況paul還要照顧alan。 現(xiàn)在江州的家中,之于emma而言,除了mama,就是外婆、小姨,都是女人。 emma這么貪念父愛…… 再該怎么辦? 除非把emma送回法國。 她做空中飛人,有時間就回法國。 打定主意,蘇芙關(guān)了水閥門,拿紙巾擦干手,拉開洗手間的門。 接著,一只修長的大手便伸了進來,她微愣,還沒搞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韓伯飛就推開了門站在她面前。 她高,但他更高,高得她必須抬頭才能看到他的臉。 “韓少總,有事?”問話后,蘇芙恨不得咬自己的舌頭,你這樣一問,感覺人家是來找你的般。 自從相見,她口口聲聲‘韓少總、韓少總’的,搞得他們就像是從來不相識的兩個人般。那原來,無數(shù)個日日夜夜,陪在他身邊的是誰,那個口口聲聲似江南吳儂軟語般的喊著‘伯飛、伯飛’的人又是誰? 再看看現(xiàn)在的她,看見他就懼怕的神情,是不是她自己都心虛了。念及此,他怒火心生,這段時間的憋屈悉數(shù)似火山般的噴發(fā)。 他是不是不應(yīng)該放縱她在外海闊天空三年? 他是不是其實根本仍舊沒有了解過她? 她是不是其實根本就不是那種沉靜如水的性子? 再或者,她在海外又缺錢了嗎?要不然…… 越想越惱,他直接上前一步。 看著滿臉陰沉的男人,蘇芙嚇得往后退了兩步,“韓少總,你……韓……” 她退,他進。 她再退,他再進。 就這樣,她被他逼到了流理臺邊,已退無可退。 她都能夠清晰的聞到他身上那濃烈的煙草味道。 他又抽上那濃烈的煙了? 沒有自己卷煙抽嗎? 他怎么這么不小心自己的身體? 啊啊啊,蘇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關(guān)心他的身體干嘛? “我記得,你原來不是這樣叫我的?!?/br> 蘇芙的身子一僵,手不自覺的抓緊,捏成拳頭。 “怎么?忘了我的名字了?”是不是同時也忘記了還有他這么一個人?念及此,他的心就似被什么刺了一下般。 這聲聲質(zhì)問中帶著怒氣,但,似乎還夾雜著別的什么東西。 她略抬頭看著他,看著曾經(jīng)再也熟悉不過的黑眸。 曾經(jīng),他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不論何人、何時、何地,誰見了他都要恭敬的尊稱他一聲‘韓少總’,她也不例外。哪怕是在他們隱婚的日子里,她也是這樣尊稱的他。直至隱婚的最后一年,他們有了夫妻之實,她才在忐忑中稱呼了一聲他的名字。 那個時候,她是那么的卑微。而他,是天空中那輪高高掛著的明月。 她清楚的記得,在她稱呼出他的名字的時候,他愣了,接著笑了,那一笑,她腦中便想到了四個字:光風(fēng)霽月。 “怎么?真忘了?要不要我提醒你一聲?你曾經(jīng)叫我……伯飛?!?/br> 男人的話驚醒了沉思中的蘇芙,她怎么似乎看到他的眼神漸漸由陰沉轉(zhuǎn)為溫暖?她怎么能夠恍惚的覺得男人的嘴角似乎有了笑意,就似當(dāng)初那光風(fēng)霽月般的神情? 難道沒有忘卻過往的不單單只有她蘇芙一人,還有他? 不,怎么可能?蘇芙啊蘇芙,別傻了。這個男人從來就不是你的,從來都不是。 念及此,她微微一笑,說:“韓少總的大名天下誰人不知?!?/br> “既然沒忘,那為什么口口聲聲稱呼我韓少總?” “因為,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br> 聞言,韓伯飛的身子震了震。在她走出去的瞬間,他大手一伸,將她拉住…… 韓伯飛回到餐廳的時候,emma一見韓伯飛回來,急忙要爸爸抱,韓伯飛笑著抱起了她。她問:“爸爸,糖糖呢。” 韓伯飛怔了怔,想起他才剛說是去給小丫頭拿糖來著,他‘呃’了一聲,說:“糖糖被老鼠偷走了?!?/br> 一聽糖糖被老鼠偷走了,emma嘟起小嘴,說:“老鼠真壞,寶寶都吃不到糖糖了。” “爸爸已經(jīng)讓人給小寶貝買糖糖去了。” “謝謝爸爸?!苯又?,她眼睛頓在了韓伯飛的胳膊上,漂亮的眼睛一時間瞪得老圓,指著韓伯飛胳膊上的血漬,問:“爸爸,你的手怎么了?” 因為emma的提醒,老太君、黃嬸等人齊齊看向韓伯飛的胳膊?;丶液?,他脫了外套、西裝,只穿了薄薄一件羊絨衫,才剛明明好好的。怎么出去拿個糖的功夫就受了傷? “伯飛啊,你這是怎么了?黃嬸,趕緊的,快,拿藥箱?!?/br> “沒事,奶奶。” “爸爸,疼不疼,我給你吹吹?!笨粗⊙绢^噙著淚的眸,韓伯飛的心更柔軟了,擦著小丫頭漂亮的眼睛,說:“沒事,小寶貝,爸爸沒事?!笨戳搜垡恢钡椭^的女人,韓伯飛這才又轉(zhuǎn)而看著emma,說:“爸爸這里只是被那個偷糖糖的老鼠給咬了一口?!?/br> 聞言,一直低著頭的蘇芙不禁咬了咬牙。耳邊只聽emma說著些什么‘啊啊啊,不好了,爸爸,快,打狂犬疫苗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