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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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武館東南方有一條湖,湖面上經(jīng)常有運(yùn)輸船駛過,沿著湖邊向下游走,很快就能看到一家小酒館。此處茂竹成蔭,湖水蕩漾,酒館用手腕粗的竹子搭建而成,頗有些意境在其中。 我第一次來這里,以前聽都沒聽說過,這里竟然有這么一家小酒館。 酒桌放在湖邊,三兩小菜飄散著淡淡的香味,一壺加熱的特制酒冒著白煙,酒香四溢,令人口齒生津。 我和劉青陽盤坐于酒桌前,湖邊偶爾有冷風(fēng)吹過,竹林發(fā)出沙沙響聲,長發(fā)也隨風(fēng)起舞,這讓本就相貌漂亮的劉青陽,多了些妖媚的味道。 我暗自揣摩劉青陽的來意,邊斟滿酒杯,笑著說:“倘若不是劉少帶路,我到今天也不知道,省城還有這么一家環(huán)境優(yōu)雅的小酒館,背靠勁竹,面朝湖泊,仿佛有一覽天下的意境。” 一陣風(fēng)吹亂劉青陽的長發(fā),他邊捋著頭發(fā),邊說:“我與這家酒館的老板是朋友,閑暇時,我便來此處小酌兩杯??上Ы裉煳夷桥笥巡辉?,不然也能介紹你們認(rèn)識?!闭f到這里,劉青陽就端起酒杯,卻沒有喝,眼睛看著酒杯好像在想什么事情。 不得不說,劉青陽不僅長得像女人,而且舉手投足間,都散發(fā)著一股優(yōu)雅的味道。沉吟片刻,他忽然又說:“人就像這酒,釀造出來酒勁很沖,不適宜立即飲用,于是就加熱使其酒勁散發(fā),變?nèi)岷秃蠓娇赡脕盹嬘谩2徊m你說,我年少時是長安臭名昭著的紈绔子弟,等我敗掉大半個家族之后才醒悟。劉家兄弟姊妹眾多,當(dāng)時這些人對我都有很大的意見,甚至有人提議,將我逐出劉家大門??蔂敔攨s出奇地疼我,無論我當(dāng)初多么混蛋,做過多少錯事,爺爺都會包容我。如果沒有爺爺?shù)墓膭?,我也走不到今天?/br> 人要懂得感恩,懂得知恩圖報,我劉青陽深知以前犯下的過錯,也明白如果不是因?yàn)槲耶?dāng)初胡作非為,劉家也不會淪為三流家族。所以即便到現(xiàn)在依然有很多兄弟姐妹不待見我劉青陽,但我卻不能用冷漠的態(tài)度對待他們,因?yàn)槲仪匪麄兊摹!?/br> 劉青陽莫名其妙地說這些,令我很是費(fèi)解,我說:“年少本輕狂,劉少不必自責(zé)?!?/br> 劉青陽看著我笑了下,繼續(xù)說道:“自打我從黃龍學(xué)院回來以后,劉家兄妹時常找我?guī)兔?,而我也是盡力滿足他們,我覺得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昨天小妹找到我,說妹夫有難,讓我想想辦法。我最疼的人就是我這個小妹,她有麻煩,我不能視而不見啊。趙杰,你知道我這個小妹是誰嗎?” 聽到這里,我才恍然醒悟,劉青陽剛才說那么多,都是為最后這句話做鋪墊,這根本就不用想,除了陳琨的老婆劉沐潔,還能有誰?! 我假裝不知道,就說:“還請劉少明示?!?/br> 劉青陽呵呵一笑,接著將杯中酒喝掉,放在桌子上,才說:“我這個小妹叫劉沐潔,她老公便是陳琨。當(dāng)初他倆這事,爺爺也是極力反對,可惜還是沒能阻止小妹嫁給陳琨。當(dāng)然,小妹付出的代價就是跟劉家劃清界限,這么多年都未曾踏過家門,如今妹夫有難,小妹來找我?guī)兔Γ阏f我能不管嗎?” 果然不出我所料,劉青陽來找我的目的,正是為陳琨說情的。我邊斟滿劉青陽的酒杯,邊飛快的轉(zhuǎn)動大腦,整理說辭,末了說道:“別人都說我囂張狂妄,早晚要死于非命,但他們又豈會知道,我所謂的那些張狂,其實(shí)都是被別人逼出來的,別人要取我性命,要置我于死地,難道我做出反抗也不應(yīng)該?人如果連最起碼的底線都沒有,那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劉青陽聞言便看了我一眼,目光里面包含各種味道,他這么聰明的男人,不可能聽不明白我的意思。幾秒后,劉青陽笑了出來,目光忽然眺望湖對岸,說:“趙杰,你看對面,認(rèn)識嗎?” 我下意識看向湖對岸的建筑,似乎有點(diǎn)眼熟,卻又不能確定到底是什么地方,劉青陽就說湖的對面,就是豪杰俱樂部。 聽他這么一說,我還真覺得對面的建筑,酷似豪杰俱樂部,只是劉青陽說這話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你對豪杰俱樂部應(yīng)該不陌生,俱樂部的老板就是莫少杰和宋哲,我聽說前不久,他二人都在你手里吃了虧。莫少杰和宋哲雖然是長安三小杰的成員,但他們本人的能力都平平無奇,不過他們背后的家族卻擁有強(qiáng)大的實(shí)力,如果莫家和宋佳聯(lián)手,整個長安,怕是無人能敵。所以人不能處處樹敵,否則無論他有多么大的能力,也都免不了完蛋?!眲⑶嚓栃Σ[瞇地看著我,可我卻從他那種笑容里,感覺到一股寒意,他談到莫少杰和宋哲,其實(shí)就是在威脅我,我已經(jīng)得罪了莫少杰和宋哲,不要再得罪他劉青陽,否則后果非常嚴(yán)重。 他見我遲遲不語,便再次端杯,說道:“江湖上有人說現(xiàn)在的趙杰,就是幾年之前的劉青陽,我卻不這么覺得,你比我優(yōu)秀,將來定會比我走得更遠(yuǎn),英雄惜英雄,我倒是希望你快速成長起來,而你趙杰是聰明人,任何事一點(diǎn)就通。對嗎?” 我沒有正面回答劉青陽,端杯說難得跟劉少喝酒,這杯酒我敬你。劉青陽見我避開他的問題,似乎就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了,后來也沒有再說陳琨的事情,倒是跟我談到了孫氏太極。一頓酒喝完,天也擦黑了,湖兩岸閃爍起霓虹燈。 后來我們離開酒館時,劉青陽意味深長地說:“我這位朋友酷愛養(yǎng)竹,這里雖然綠竹成蔭,但他卻養(yǎng)不出特別出眾的竹子,一眼望去竹都一般高大,知道這是為什么嗎?”見我搖頭,他忽然指著旁邊一叢嫩竹說:“你看這些嫩竹,長勢都好,但資源有限,這就限制了它們的成長空間。但如果將所有資源留給一根嫩竹,那么這根嫩竹就有可能成長為整個竹林最粗壯的竹子?!?/br> 劉青陽的話剛說完,右手忽然動了,速度快得連我都沒看清楚,那叢嫩竹就只剩下中間一根站立著,剩下的嫩竹都被截成兩半,斷口處竟然像刀削一般齊整。 “我可以留下這一根,也可以將這根截?cái)?,留其他的?!眲⑶嚓柨吹轿颐媛对尞愔?,忽然露出滿意的笑容。 晚上回到家里,我腦子里始終都在回想劉青陽說的那些話,從見面到結(jié)束,他都沒直白地讓我放過陳琨,卻無時無刻不向我施壓,甚至還暗示我,不要當(dāng)那些被他截?cái)嗟哪壑瘢@讓我始終都平靜不下來。 面對劉青陽的壓力,我到底該怎么辦呢,向他妥協(xié),還是堅(jiān)持到底? 嫣然姐看到我心事重重,就過來問我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我猶豫了下,最后就把事情如實(shí)告訴她,希望嫣然姐能給我正確的提示。 “我聽師傅說,最近劉青陽跟莫家接觸十分密切,或許他跟莫家已經(jīng)達(dá)成某種協(xié)議了。莫家的勢力龐大,隱約有成為省城第一家族的趨勢,如果這時候劉青陽再跟莫家聯(lián)手,只怕這省城早晚都得落入他們手中。就憑我們的能力,根本不足以阻止他們?!辨倘唤阏f著就挨著我坐下來,接著又說:“不過這件事關(guān)系到尚小姐的安危,必須得慎重考慮,一旦陳琨被放出來,他一定會發(fā)瘋似的報復(fù)尚小姐,我們都不希望尚小姐再受到傷害,所以其實(shí)這件事根本沒有其他選擇。小杰,姐想告訴你,無論你做什么,姐都會永遠(yuǎn)陪在你身邊?!?/br> 我下意識握住嫣然姐的手,感受著那份細(xì)膩,說道:“姐,這么說,你也希望我不向劉青陽低頭嗎?” 嫣然姐將腦袋靠在我肩膀上,說:“不是姐希望,是你別無選擇。姐只希望,劉青陽不要做得太過分?!?/br> 我用臉蹭著她的頭發(fā),深深地嗅著那股香味,好像春藥似的,能撩起我心中那股欲望,也如同良藥,撫慰我內(nèi)心的傷痕。 這個女人,總是讓我那么的著迷。 我輕摟著嫣然姐的柳腰,不大會兒,腦子就想入非非了,手順著她的大腿摸向深處,惹得嫣然姐嬌喘連連。后來在我的挑逗下,嫣然姐徹底淪陷了,主動要求占有她…… 接下來幾天,我跟劉青陽見面的事情竟然被傳開了,很快省城就傳出一句話,說我得罪了劉青陽,命不久矣。到后來,竟然還有人說我一個月之內(nèi),必死無疑。這些話越傳越開,估計(jì)只要是圈子里的人,都有耳聞了。 早上下班,我剛從武館出來,竟然看到尚文婷的車停在路邊,車窗搖下來,那張熟悉的面孔瞬間映入眼簾,精致的五官毫無瑕疵,只是面容清瘦,而且沒有任何的表情。她偏著頭,就那樣看著我,我的心猛地被刺痛了一下,后來我調(diào)整好狀態(tài),走過去說:“今天不忙嗎?吃飯沒?一起去吃飯吧?” 尚文婷顧左右而言他,說道:“今后我的事情跟你趙杰無關(guān),我用不著你管,我尚文婷也用不著你來可憐,管好你自己就行了?!?/br> 我知道尚文婷說的是陳琨這件事,就說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的能力,只不過陳琨有黑道背景,對付這種人,就不能用正常的商業(yè)競爭手段去對付他,你是江龍集團(tuán)的董事長,有些事情你不能做,但我沒有那么多顧慮。 尚文婷冷笑道:“趙杰,你以為你這樣做,我就能原諒你嗎?我告訴你,不可能的,你帶給我的傷害,永遠(yuǎn)都不可能愈合,我這輩子都不能原諒你。所以我希望你收手,放陳琨出來,我有能力對付他?!?/br> 我說陳琨已經(jīng)進(jìn)去了,我不可能再讓他出來。 尚文婷聽到我的語氣這么堅(jiān)定,最后就沖我吼道:“趙杰,你記住,我寧愿違約也不想讓你替我出頭!收不收手,你自己看著辦吧!”不等我再說什么,她就開車走了。 我也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下午我跟嫣然姐出去吃飯的時候,偶然遇見了江龍集團(tuán)的項(xiàng)目部經(jīng)理趙炳勝,后來聊天中,趙炳勝談到了琨誠公司,他說尚文婷不是不想讓我插手這件事,而是擔(dān)心我因?yàn)檫@件事,招來殺身之禍,所以尚文婷寧愿違約不做這個項(xiàng)目,也不想看到我以身犯險。 聽到趙炳勝說出實(shí)情,我心里真不是個滋味,無論我做錯什么,無論我怎么傷害尚文婷,我在她心里,都是最重要的。也正是因?yàn)檫@件事,我更加堅(jiān)定了除掉陳琨的決心。 事后嫣然姐說,我這樣做等于是跟劉青陽對著干,不得不防范劉青陽的報復(fù),所以接下來的日子里,嫣然姐都不允許我晚上一個人出去,就算有重要的事情,她也都陪著我。 轉(zhuǎn)眼時間過去了一周,陳琨的案子也有了結(jié)果,幾個重罪加起來,陳琨被判了死緩。當(dāng)然坐牢的不僅陳琨,琨誠公司幾名高層領(lǐng)導(dǎo),也都身陷囹圄,剩下的人要么被抓,要么逃走,琨誠公司也就此宣布完蛋。 武館比賽的日子如期而至,我早早來到武館,準(zhǔn)備參賽事宜。張衡比我更早到武館,等我到武館后,他就找到我講比賽的一些事情。后來張?jiān)婗┮瞾砹?,見到我就說:“趙杰,你要是能為武館拿第一名,以后我們就把你供起來,工資給你翻倍,你想怎樣就怎樣,哪怕讓我給你當(dāng)丫鬟都可以!我這輩子,可還沒服侍過別人呢!” (感謝“愛鞲快樂礎(chǔ)薄癿r.少年丶”兩位兄弟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