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信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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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聲阻止的人是姬年。 他不曾有半點猶豫的站出來,他也必須站出。事情發(fā)展到這步,隱約中已經(jīng)開始失控。別說這事已經(jīng)將他牽扯進來,就算是和他沒關(guān)系,也不能眼睜睜的瞧著宋璇璣陷入困境。 雖然說宋家內(nèi)部的矛盾斗爭和他無關(guān),但宋璇璣既然是自己朋友,就沒有道理任她被欺負(fù)。宋傲山剛才的表現(xiàn),宋君竹此刻的誣蔑,都足以證明宋璇璣在宋家的日子不好過。 璇璣,就由我來為你擺平這對父子吧。 想明白這些的姬年,直接攔住華安的道路,冷視著他漠然道:“你剛才對我冷嘲熱諷的很痛快啊,在你的眼里我好像就是一個招搖撞騙的騙子,你才是濟世救人的神醫(yī)。” “你想要吹牛逼和我無關(guān),但別想踩著我的肩膀上位。在我沒有點頭之前,誰都不能碰宋老,因為我現(xiàn)在還正幫他老人家治療,最多十分鐘他就會清醒過來。” “你胡鬧!”華安橫眉豎眼,抬起手臂指著姬年鼻子怒喝道:“你知道什么?瞧瞧你說出來的話就知道多外行,還十分鐘就能醒過來?要是說醒不過來呢?要是說因為你的耽誤,就差這幾分鐘便能救回宋老的性命,你承擔(dān)得起責(zé)任嗎?” 說著說著,華安就沖宋傲山說道:“宋總,我是你邀請回來的,那么現(xiàn)在你說句話,到底要不要我給宋老看病,要的話我現(xiàn)在就要動手,不要的話我轉(zhuǎn)身就走。” “要要要,華老不好意思,我這就處理好?!?/br> 宋傲山板起臉,盯著姬年神情凜冽的說道:“姬年,你不是說我父親不是你弄昏迷的嗎?行,既然你不承認(rèn)咱們就讓華老來看看,到底是不是正?;杳??!?/br> “是的話則罷了,不是的話,不要怪我沒有提前說,你今天是別輕易想離開這里。宋君竹,讓保鏢做好準(zhǔn)備?!?/br> “二叔,你還敢誣蔑姬年!”宋璇璣搶先一步擋在姬年面前怒氣沖沖的喊道:“姬年剛才都說過,爺爺是正?;杳?,你怎么就是不相信?一而再再而三的誣蔑,難道說非要將這個罪名扣到他的頭上才心滿意足嗎?” “難道說非要逼著姬年承認(rèn)才行嗎?還是說在你心里,壓根就沒有相信過我,認(rèn)為我是圖謀不軌的?!?/br> “哼,是不是圖謀不軌,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彼伟辽铰曇敉鹑绫├装阏?。 “閉嘴?!?/br> 陳老瞥視過宋傲山,冷笑著說道:“宋傲山,你真當(dāng)我的話是耳旁風(fēng)嗎?我剛才說過宋璇璣是絕對不會坑害宋老的,你卻屢次三番的拿著這事說事,到底是何居心?” “陳老,我沒有別的意思,事實俱在?!彼伟辽讲环獾木笾弊臃瘩g道。 “你還敢頂嘴?”陳老雙眼一瞇冷聲道。 “我…” “爸,和他廢什么話。” 就在這時宋君竹突然插話,他直接跳出來,指著陳老的鼻子就怒罵道:“我說你怎么就敢在這里和我爸這樣說話,我爸是誰,那是爺爺?shù)挠H兒子,在我大爺過世的情況下,他就是宋家的長子我就是宋家長孫?!?/br> “我就納悶了,一個靠宋家養(yǎng)活的老狗,怎敢在這里胡亂狂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滾蛋?!?/br> 全場俱靜! 所有人都難以置信的望著宋君竹,心中浮現(xiàn)出驚愕念頭,你還說陳老怎么就敢,倒是你怎么敢這樣放肆?你能不清楚陳老在宋家的地位? 在宋老心中的位置?清楚卻還敢這樣做,擺明就是和陳老過不去。難道說你們父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和陳老撕破臉皮,還是說你們以為靠著自己的力量就能取代宋老在家族中的地位? “宋君竹,你胡說什么!”宋璇璣滿臉驚愕。 陳老冷眼瞧著這幕,凝視著宋傲山漠然道:“宋傲山,這是你的意思嗎?” “我…”宋傲山一陣遲疑。 “爸,都到這時候你還和他廢什么話,難道說他還真的敢對您動手不成?您是誰,宋家家主繼承人啊,他不過就是咱們宋家養(yǎng)的一條狗而已。以前爺爺對他重視那是看的起他,現(xiàn)在爺爺昏迷過去,您就得站出來當(dāng)家作主?!?/br> “趕緊讓他將爺爺交出來,給華神醫(yī)救治,要不然誰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會不會和宋璇璣是一伙的?!彼尉癫辉诤醯奶翎叺溃瑖虖埌响璧纳袂橹猩l(fā)出一股暴戾氣息。 陳老盯著宋傲山。 姬年看著宋傲山。 所有人都在看著宋傲山。 誰都清楚目前這里能做主的只有他,要是說他真的下達(dá)什么命令,是會改變宋家格局。其實宋傲山心里是矛盾的,他很想和陳老撕破臉,但心底有個聲音不斷在喊叫,不能撕破臉,陳老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真要是那樣做麻煩無窮。 可他更加清楚,在陳老的心中最在意的是自己死去的大哥,愛屋及烏的情況下對宋璇璣是頗多喜歡。 你要是問陳老意見,他會毫不猶豫的說出宋璇璣是宋家最好的繼承者。 想到這個宋傲山眼底就閃過一抹冷光,無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事已至此不能眼睜睜的瞧著宋璇璣再胡鬧下去,反正只要自己繼續(xù)保持主持正義的面孔,沒誰敢挑戰(zhàn)。 “陳老,我覺得君竹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將父親的病治好,他昏迷過去誰知道還能不能清醒,因此還是趕緊讓華神醫(yī)救治吧?!彼伟辽娇人砸宦暫蟪练€(wěn)著說道,雙眼中迸射出道道精光,氣勢如虹。 “姬年,你的意思?”陳老無視掉宋傲山的話平靜問道。 “陳老,您覺得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敢將宋老交出去嗎?”姬年瞥視過宋君竹的冷厲眼神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恰恰就是這樣的話語說出來,宛如利刃般刺進人心。 敢交出去嗎? 一個敢字就將目前的形式表達(dá)的很清楚,怎么敢?陳老又不傻,眼前這種狀況擺明是會出現(xiàn)問題的,要是說貿(mào)然將宋老交出去,交給這個來歷不明的華安,鬼知道會有什么意外發(fā)生。 要是說讓他選擇的話,他寧愿相信姬年,畢竟姬年的身份擺在這里,有劉徹悟、鐘遠(yuǎn)山和張宗千他們的肯定,總比華安要強。 陳老瞬間拿定主意。 “宋傲山,我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又打著什么如意算盤,現(xiàn)在全都給我停止。就像是姬年所說的那樣,現(xiàn)在我們就等著宋老清醒?!?/br> “只要他醒過來,萬事無憂。在這之前,誰都不能亂動,有抗命者別怪我不講情面?!标惱蟿C冽如刀的眼神掃過眼前的宋君竹,仿佛是刺進他心中,讓宋君竹當(dāng)場不寒而栗。 “老狗,你…” 啪! 宋君竹的話剛說出口,站在他旁邊的宋璇璣想都沒想,一巴掌就扇過去,隨著清脆巴掌聲響起,宋君竹的半邊臉當(dāng)場腫脹起來。 驟然間遭受到這種羞辱,他胸中的怒火再也沒辦法壓抑,原本瞧著宋璇璣就有敵意的眼神,此刻更是布滿血絲。這刻的他就像是一頭處于失控邊緣的惡狼,毫不猶豫的揚手成拳便沖著宋璇璣臉蛋砸去。 “賤人,你敢打我!” “誰讓你的嘴不干不凈,陳老是爺爺?shù)娜?,除了爺爺外沒誰有資格對他諷刺,你活該。”宋璇璣蹦跳著閃躲開來,面對著氣勢洶洶的宋君竹,沒有服軟的意思。 “賤人,找打?!?/br> 砰!就在宋君竹揮拳繼續(xù)想要狂毆的時候,姬年眉頭微挑,一個錯步將宋璇璣拉到身后的同時,隨意揮手握住宋君竹拳頭后直接向著門口推去。宋君竹龐大的身軀就像是紙風(fēng)箏似的,砰的被掀翻在地。 “混賬,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我宋家撒野!”宋傲山看到宋君竹被打倒在地后怒發(fā)沖冠厲聲喝叫。 “到底是誰在撒野!” 姬年不退反進,冷漠的眼神掃視著宋傲山大聲吼道:“宋傲山,我真的是鄙視你,宋老如今還在昏迷中,你就讓宋君竹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來。敢當(dāng)著他老人家的面如此造次,宋老清醒著的話他敢這樣做嗎?你又敢這樣縱容嗎?” “宋君竹,你真是夠狂妄的,還敢辱罵陳老為老狗,放眼整個宋家誰不清楚陳老就是宋老的代言人,你這樣辱罵他置宋老于何地?是不是也沒將宋老當(dāng)回事?那是你的親爺爺,你怎么就敢這樣以下犯上,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謀反作亂之舉!” 謀反作亂之舉? 姬年這頂帽子沉甸甸的扣下來,麻痹的,說到誣蔑誰怕誰,不就是胡亂扣帽子嗎?老子扣起來比你們利索的很。左右今天這事結(jié)束后,也不能善了,為了璇璣今后的日子舒坦,就讓我出頭當(dāng)這個先鋒大將吧? “笑話!這里是我宋家,是我的家族,我何來謀反作亂之說。倒是姬年,從你進門那刻起我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你肯定是宋璇璣派過來想要對爺爺不利的人,如今卻在這里胡言亂語造謠生事?!?/br> “這是我宋家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你這個外人來管。陳老狗,你要是敢繼續(xù)攔著我們給爺爺治病,便等同謀反作亂,別怪我宋家對你無情無義。”宋君竹擦拭掉嘴角邊的血跡,從地面上掙扎著站起來后,站到了宋傲山身邊,面色猙獰的喊叫著。 “爸,該您撥亂反正的時候到了?!?/br> “我…” 宋傲山現(xiàn)在有種被架到火上烤的意思,心中雖然說對權(quán)力充滿著渴望,早就惦記著宋老屁股下面的家主位置,但那畢竟是自己老爹,難道說要做出忤逆不孝之舉嗎? 可宋君竹這個混賬家伙,硬是將自己逼迫到這個份上,王八羔子,你給我等著,今天這事結(jié)束,看我不好好的收拾你,讓你清楚做事不能這樣魯莽。 “陳老,要不現(xiàn)在還是趕緊讓華神醫(yī)幫著看病吧,父親的昏迷不能拖延的。您也是清楚的,要是一直這樣昏迷下去,對他的身體沒有好處的。” “我知道您是擔(dān)心他的安危,但我是當(dāng)兒子的,難道說比你還不如嗎?”宋傲山邊說邊向前邁出,同時張開雙手,示意陳老將宋老交出來,這刻的宋老就像是一個貨物隨時可能易主。 “宋傲山,退下!” 陳老聲音蒼勁有力,面無表情的說道:“我相信姬年所說的,他說宋老只是正常昏迷就是,真要是治病的話也輪不到別人,姬年,你繼續(xù)幫著宋老看病?!?/br> “是?!?/br> 姬年就站在旁邊,從陳老手中接過宋老后就直接放到一邊的床上開始診治,在沒有人看到的位置,他悄然輸進去一股掌心元氣,有這股元氣在,即便宋老有再重的病癥都能很快清醒。今天這里的鬧劇也只有宋老才能解決,不然場面將一發(fā)不可收拾。 真是夠晦氣的,原以為不過就是正??床?,哪曾想到會如此一波三折。 “老狗…” 啪。在將宋老交出去騰出來手后,在宋君竹剛剛又罵出這個字眼的瞬間,陳老便從當(dāng)?shù)叵?,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是站到那邊,狠狠的扇了宋君竹一巴掌,如此不算,他還直接掐住宋君竹的脖子,單手就將他舉起來。 宋君竹頓時面如豬肝般漲紅起來,雙腿不斷踢踹的同時,雙手拼命的去抓自己喉嚨,那種窒息般的死亡感覺,讓宋君竹有種說不出的驚懼,他很怕自己就這樣死掉。 “陳老,住手,快住手?。 彼伟辽郊泵冉?,同時伸手就去抓人。 “想要,給你!” 陳老隨手一揮,就將宋君竹直接塞給宋傲山,這對父子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沖擊到后,當(dāng)場就亂作一團跌倒在地。宋君竹翻身閃到旁邊,雙手心有余悸的摸著咽喉,驚懼的望著陳老,聲音都變音,尖銳刺耳。 “爸,他剛才想要殺了我,他竟然敢對我起殺心!” 從地面上站起的宋傲山,神情同樣陰沉的可怕,凝視著陳老狠狠問道:“陳老,我對你一項尊敬,你竟然敢想要殺死我兒子!即便你是父親的心腹,這樣做都是犯了大忌諱,你就等著被驅(qū)逐出宋家吧?!?/br> “我宋家是絕對不會養(yǎng)活白眼狼的,像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獲得我父親信任,享受宋家庇佑?!?/br> “想要驅(qū)逐我?等你坐上家主的位置再說吧。”陳老平淡的說道。 就是這種平淡,將那種無視更加清楚的展現(xiàn)。宋傲山心中怒火熊熊烈烈的燃燒起來,看向陳老的眼神也不再有任何掩飾藏私,“陳玄黃,你少在這里恐嚇我,你還沒有這樣做的資格?!?/br> “他沒有,我呢!” 幾乎隨著宋傲山話音落地的同時,一道冷漠的聲音驟然響起,所有人當(dāng)場愣住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