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行尸走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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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中的門道,靳顏能想的雖然不是太多,但是根據(jù)這些天的耳濡目染,也算是略知一二。 喬慕白坐在椅子上玩著兩只核桃,一副老大爺?shù)臉幼樱姶迺悦葟呐P室出來,漫不經(jīng)心地問了一句,“還是不愿意去啊?” 崔曉萌的目光掃過沙發(fā)上翹首以待的那群人,勉強(qiáng)的笑道,“不是,顏顏這兩天身體不好,還沒睡醒呢,你們也知道,遭了不少罪的,所以今天這個什么晚宴,估計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說完這話,她瞪了喬慕白一眼,在人看不見的角度掐了他一把,壓低聲音道,“會不會說話,還嫌顏顏在這兒不夠腹背受敵?” 喬慕白倒抽了一口冷氣,低聲道,“就說給他們聽聽啊,你以為這中間的事情他們不懂還是?” 來了這么多人,無非是想要勸靳顏體體面面地去參加晚宴,給陸家一個面子。 可是這么多人都來了,靳顏連出來迎接一樣,哪怕是敷衍兩句的意思都沒有,她一直在臥室里面待著,對外面的事情充耳不聞。 “這怎么辦???”崔曉萌皺著眉。 “擎深應(yīng)該快來了,等擎深來了之后,正好我坐擎深的車跟顏顏他們一起過去?!闭f話的是陸羽笙,她說話的口氣,仿佛靳顏就理所當(dāng)然該去一樣。 崔曉萌敷衍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盼星星盼月亮,陸擎深總算是到了。 一襲黑色西裝,脖子上打著黑色領(lǐng)結(jié),手里還抱著一個裝了禮服和鞋子的寶藍(lán)色盒子,華麗的出現(xiàn)在門口。 這么多年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陸家的算計,所以在這一場計謀的比拼結(jié)束后,來一場放松心情或者說是鞏固各大黨派關(guān)系的宴會,在他的預(yù)料之中。 他準(zhǔn)備在這場宴會結(jié)束之后,就帶靳顏離開京兆。 見陸擎深來了,在場如坐針氈的親戚們頓時松了一口氣,該走的走,該等的繼續(xù)等,這叫人的負(fù)擔(dān)自然就落在了陸擎深的肩膀上。 陸羽笙從沙發(fā)上站起身上前攔住了準(zhǔn)備進(jìn)臥室的陸擎深,語重心長的叮囑道,“你好好跟顏顏說,叔叔他也是一時情急,畢竟也沒有傷了她,至于后來的事情,好在是沒發(fā)生什么,但也怪不到陸家頭上不是?” 她還要繼續(xù)說些什么,陸擎深一個冰冷的眼神掃了過來,那些話就像是突然噎住了一樣,一個音節(jié)也發(fā)不出來了。 臥室里面燈光很暗,幾乎連走個路都看不清,他走到床邊,將手中的東西放在地板上,提了提被子,“怎么不把燈光調(diào)的稍微亮一些,這樣走路容易摔倒。” 靳顏側(cè)著身,背對著他,仿佛一個冰冷美艷的雕像,沒有一絲感情。 這段時間她一直是這樣的,陸擎深忙著幫陸家處理事情,偶爾抽空來看她,極少聽到她說什么,有時候只是陪著她坐著,一坐就是一整夜。 陸擎深以為是被綁架的事情對她的打擊太大,讓她精神上有些恍惚,所以并不著急,只等著時間慢慢過去,她自己想通了也就好了。 “我不冷?!苯伜鋈粵]頭沒腦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陸擎深微微一愣,正要幫她再提一提被子的手頓在了半空中,愣了幾秒之后,訕訕的收了回來。 “晚上晚宴,衣服和鞋子給你帶來了,小萌給你選的,你試試,要是不喜歡,我們再去換?!?/br> 活了二十多年,陸擎深從未有過這么好脾氣好耐心的時候,跟以前相比,簡直就是脫胎換骨。 靳顏卻不領(lǐng)情,依舊背對著他,聲音冷淡又疏離,“不喜歡也來不及換,宴會我不去?!?/br> 陸擎深的眉頭微微一皺,盡管他不愿意強(qiáng)迫靳顏,但是想到來之前陸良淮說的那些話,他便狠下心了,“必須去,陸家的宴會,你是陸家的兒媳婦,誰都可以不去,你不行?!?/br> 靳顏依舊不為所動,“是么?那這個兒媳誰愿意當(dāng)誰去當(dāng)吧,” 這句話很傷人,卻是這些日子以來,說的很頻繁的一句話, ‘陸擎深,我們分開吧’ ‘陸擎深,我想跟你離婚’ ‘我是靳家的人,你早就清楚,我們不應(yīng)該在一起’ 她反反復(fù)復(fù)地說著這些話,陸擎深強(qiáng)忍著怒氣,哄著她假裝自己什么也沒有聽見。 那件事之后她性情大變,說到底是他的錯。 “起來,試衣服。”陸擎深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將她從床上拉了起來。 靳顏仿佛沒有骨頭一樣,毫無生氣。 陸擎深的眼中一片寒霜。 她想要干什么,想要在自己面前抗議,告訴自己她在這兒只是一個死人嗎? …… 陸擎深終是在她臉頰上舔舐到一絲咸咸的淚珠,苦澀的味道讓他瞬間清醒,也瞬間開始歉疚。 他在干什么?她已經(jīng)千瘡百孔了,自己還在做什么? “顏顏,我……我不是……” 言語在此時仿佛失去了力量,說什么都彌補(bǔ)不了她那死灰一樣的神情。 凌亂的衣衫,起伏的胸膛,場景極其香艷,可卻再也勾不起陸擎深的半分情欲。 靳顏就像是將自己的靈魂抽出來了一樣,這兩天的態(tài)度尤其反常,時而針鋒相對,時而過分順從,讓他一點也摸不透,她到底是在想什么。 “如果你是擔(dān)心我爸媽的話,有我在你身邊,不會有事的,爸他不會再宴會上待太久,我媽也接受了你跟靳家的關(guān)系,她不會追究……” “這么說來,我還應(yīng)該對你母親感恩戴德了?” 靳顏忽然睜開眼盯著他,扶著床沿坐了起來,將睡衣的扣子一顆一顆系回去,好像這一刻靈魂回歸一樣,“陸擎深,你覺得憑什么?!?/br> “你以后不會跟他們住在一起,如果你不喜歡,過年過節(jié)都可以不見面,但是這一次的宴會你必須跟我去。” “為什么?” 靳顏冷冷的看著他,“你不是要帶我會錫城的么?不是要我遠(yuǎn)離紛爭的么?怎么,現(xiàn)在后悔了,又打算借著靳家遺孤的名號來宣揚(yáng)你父母是有多么的大發(fā)慈悲,居然接納一個當(dāng)年出賣了錫城和江南商會的家族遺孤,是不是?” 陸擎深神色一怔,“這些話都是誰跟你說的?” “不用誰跟我說,你們未免太看不起人,我是不太懂政治上的事情,但我不是傻子?!?/br> 靳顏偏過頭,從另一側(cè)下了床,坐在床邊背對著陸擎深,悶聲道,“你走吧,我不想去,別逼我?!?/br> 她覺得陸擎深或許還有幾分憐惜他,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在她萬般糾結(jié)的時候?qū)⑺葡蚰敲匆粋€烏煙瘴氣的地方,她覺得惡心。 “不行,今天你必須跟我走。” 陸擎深的聲音很堅決,有種不容拒絕的堅定,“就算你怨我,今天的晚宴你必須參加?!?/br> 他打開帶來的盒子,將酒紅色的禮服裙取出,繞過床尾走到靳顏面前,態(tài)度強(qiáng)硬,“穿上。” 靳顏低著頭,長發(fā)凌亂的落在肩膀上,宛如瀑布的一縷縷青絲,她眼角的余光看見那一抹酒紅,那顏色幾乎要讓她的眼睛滴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