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胡雷斗酒詩百篇】
鄭德敏銳的發(fā)現(xiàn)酒圣看向胡雷的眼神愈發(fā)的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好蛋疼。自己費勁巴拉做這么局,不會反倒成全了這倆人的基情吧。 想到這里,不由得產(chǎn)生一種為他人做嫁衣裳的不爽。 于是他沖著喝完一圈便停了下來的兩人喊道,“我說,這喝一會休息一下還斗個蛋的酒啊,換我也能一直喝下去,你們莫不是想這樣喝垮我大哥嗎?” 或許是今晚壓抑的有點狠,鄭德這話已經(jīng)不是單純的沖著胡雷去的了。 酒圣聞言皺眉不止,不過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并沒有說什么。 甚至連鄭賢都有些不爽,“喝垮我大哥”,這特么是什么屁話。不過,他這會也懶得跟這蠢貨計較。 這倆人有話不說,但是胡雷絕不如此。一晚上鄭德這家伙上躥下跳的,盡聽他聒噪了。 他眼皮子一翻,“我覺得小鄭秘書你給人當秘書真是屈才了?!?/br> 鄭德一愣,胡雷怎么忽然會夸自己,一時間他有些犯迷糊。 胡雷看著鄭德那迷茫的眼神,繼續(xù)道,“你應(yīng)該去居委會工作才對。” “……”,鄭德。 這貨是在諷刺自己像居委會大媽一樣吵嗎?媽蛋,一定是這樣。 他正要發(fā)作,卻看胡雷和酒圣兩人又喝上了,這怒火沒法只能強行壓抑在心底了。 之前品酒的時候胡雷雖然有點偷jian?;南右桑敲勘埔沧钌俸攘擞幸槐?,剛才又和酒圣完整的喝了一圈。到此時,其實他的腦袋已經(jīng)開始有點犯暈了。不過,或許真的是天賦異稟吧,這家伙從小喝酒都是喝幾杯就開始犯暈,可就是光暈不醉,這么說吧,這貨喝酒還從來沒醉倒過,這也是他敢于答應(yīng)鄭德賭約的原因所在。 他和酒圣二人再次端起酒杯,各自向?qū)Ψ阶隽艘粋€請的姿勢后,又是一飲而盡。 不多時,又是一圈喝完。 這兩輪酒喝下來,酒吧的氣氛已經(jīng)被炒到了一個小高潮。圍觀黨們何曾見過這種喝法,一杯接一杯,要不是空氣中的酒氣早已經(jīng)彌漫不散,大家還真就以為這倆人喝的都是白開水呢! 到此時,酒圣雖然還是那副淡淡然的表情,但是眉宇之間卻平添了幾分柔和。而且說起來他也不是全無變化,至少那喝酒的姿勢都豪邁了不少,有點喝high了的架勢。 酒圣或許還只是略微high,而胡雷這家伙卻是徹底的放開了架勢。腦袋越暈,思維卻愈發(fā)清明,體驗夢境中所看到的一些東西仿佛幻燈片一般在他腦中一一閃現(xiàn),不由得詩興大發(fā)。 又是一杯酒飲盡,胡雷將酒杯往桌上用力一頓,那和指尖同厚的玻璃杯瞬間四分五裂。 原本熱烈的氣氛頓時一窒,場面瞬間安靜下來,幾乎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心里卻翻起巨浪,這尼瑪是什么力氣??! 胡雷卻沒管那么多,他大喝一聲,“好酒,好酒!” 看他這表現(xiàn),人們開始嘀咕起來,“這哥們不是喝高了吧!” “顯然是啊,這么個喝法,不高才見鬼了!” “那也不見得啊,你看酒圣不就一點事兒沒有?!?/br> “呸,所以才只有一個酒圣?!?/br> 人們議論紛紛,鄭德的嘴角揚起一絲得意的笑容,勝券在握。 唯獨酒圣皺眉,在他看來胡雷的酒量應(yīng)該不止于此啊。而且……不論酒量如何,耍酒瘋的人可是不配和他論交情的,無論這人學(xué)識如何。 就在這時,胡雷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完他看向酒神,“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場面再次一片寂靜。 “這哥們剛才又念詩了?” “好……好像是的!” “次奧,我一直以為飲酒作詩是古人的專利啊,沒想到今天居然能見到這么一出?!?/br> “你莫不是逗我,這哪里是作詩,還不知道從哪里抄過來的!” “你聽過?” “……” 人們議論紛紛的時候,胡雷的對面,酒圣卻是另一番感受。他看著胡雷,忽然發(fā)現(xiàn)對方一臉醉意,眼神卻清朗有神,開闔間仿佛有精光閃爍。 “萬古愁,萬古愁?!保哪钸吨?,旋即神色舒展,“好一個萬古愁,為胡兄這句詩也得喝上一大杯。” 說罷,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這豪邁之意似乎更甚三分。 “胡兄,請問這詩可有上下?”,酒圣看著胡雷,雖是詢問,但是眼神中卻充滿期盼。方才胡雷念出的時候,他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共鳴,仿佛這首詩就是為他而寫一般。 胡雷卻搖搖頭,故作神秘道,“不可說,不可說?!?/br> “來,酒圣先生,我們繼續(xù)。” 酒圣無奈得搖搖頭,胡雷不愿意說,他自然也不愿意做那死皮賴臉的事情。 又是一杯下肚,胡雷那莫名其妙的詩意不減反增,又是一副畫面自腦海中閃現(xiàn),“鐘鼓饌玉不足貴,但愿長醉不復(fù)醒。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br> 酒圣愣了一下,“惟有飲者留其名,好一個惟有飲者留其名,這豪氣,千古罕見?!?/br> “胡兄,這詩可是你所做?” 胡雷繼續(xù)搖頭,“不可說,不可說?!?/br> 酒圣都無語了,好酒難得,寫酒的好詩更難得,可這一會功夫胡雷都念了兩首了,這一刻,酒圣彷如百爪撓心。 可憐他不知道是,在他看來皆可稱之為傳世的兩首酒詩,其實出自同篇。 看著胡雷又端起了酒,酒圣也知道今天還是專心喝酒吧,別指望胡雷能給自己解答疑惑了,于是他也跟著端起了酒杯,這詩拼不過,酒還是可以一戰(zhàn)的。 兩人繼續(xù)你來我往,一杯接一杯?,F(xiàn)場的氣氛依然熱烈,但卻和方才全然不同,看著那個喝一杯酒念一句詩的年輕人,大家都有點恍若夢中的不真實感。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fù)來。” “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 一杯酒,一句詩,胡雷算是徹徹底底的放飛自我了,既不管這詩是否應(yīng)景,也不管他這一股腦的丟出這么多傳世之詩會造成怎樣的轟動。 事實上,圍觀黨們已經(jīng)被震得有些麻木了! “復(fù)生兄?” “啊,哦,叫我??!” “我說,這小子念了多少了?” “從他開始念詩到現(xiàn)在已然過了五輪酒了,有35首之多。” “有多少是你聽過的?” 譚復(fù)生搖頭。 “次奧,一首都沒有?”,王子斌倒吸一口涼氣,這有點嚇人啊,這小子不會是穿越過來的吧。 譚復(fù)生繼續(xù)搖頭,“一首都沒有。”,他雙目凝重,不知在思索著什么。 就在這時,極其不爽胡雷大出風(fēng)頭的鄭德又開嘲諷道,“我說胡老板,這可是斗酒,不是斗詩。你有這閑工夫還不如快點喝醉我們好收工回家?!?/br> 鄭賢看著自己這便宜弟弟就好像看著白癡一般,事實上他這話說的也確實白癡,這點,從圍觀黨的表情上也可以看得出來。 胡雷此時恰好又飲盡一杯,聽到鄭德的話,他斜眼看了過去。或許是因為酒意上涌的緣故,眼神中多了一絲以往不曾有的輕佻,“風(fēng)吹柳花滿店香,吳姬壓酒喚客嘗。金陵子弟來相送,欲行不行各盡觴?!?/br> 鄭德一愣,啥意思? 這時,人群中傳來的私語聲給了他解答,“吳姬壓酒喚客嘗?胡老板這不是就是說鄭二少爺在請他喝酒嗎?” “噗,你可真逗,鄭二少爺是吳姬?。 ?/br> 鄭德臉都黑了! “不是我逗,是胡老板逗!” “更逗的還在后面呢,剛才鄭二少爺還說早點醉了早點收工,分明就是在趕人嘛。胡老板卻說“金陵子弟來相送,欲行不行各盡觴”,這不是擺明了是說你們兄弟倆招待的挺好,哥都不想走了!” 鄭賢的臉也黑了! 胡雷也是聽得真真切切,不由得很是無語。好好的一首臨別贈友人的詩居然被解答出了這種歪理,這些人真是人才。天地良心,剛才只是恰好想到這句詩而已,根本就沒有別的意思好嘛! 相信我,這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