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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余罪在線閱讀 - 第40章終極標(biāo)靶

第40章終極標(biāo)靶

    浪高三點五米,風(fēng)向東南偏東,一艘漁輪在海中的顛簸著,起伏著,只有船頭的航標(biāo)燈折射在起伏不平的海面上,周遭一片漆黑,只能聽到浪花的聲音,從弦撲面而來的是帶著腥味的空氣。

    船倉里很濕、很潮、很黑,沈嘉文從船倉里出來,上了弦梯,船長的船員正校正的航向,看到她進來時,船老大鄧汀一恭敬地叫了聲:“老板?!?/br>
    “還有多遠(yuǎn)?”沈嘉文問,通紅的眼睛熬得血絲滿布,這一夜仿佛老了十歲。船老大看看海圖回了句:“幾十海里,再有半個小時就到公海上了。”

    “你們看著點……老鄧,你來一下?!鄙蚣挝膯镜溃孕谐鋈チ?,站在船頭。

    這一趟栽了,船員們基本都知道了,如果普通貨物走私的話,對于他們沒有影響,無非是掙點辛苦錢而已,可老板就不一樣了,經(jīng)常在沿海地帶的老板們賭上全部身家走私一趟,成船的貨物只要通關(guān)進港,眨眼就是富甲一方,不過如果被查到的話,很多人選擇是直接跳進海里,一了百了。

    見慣了那些一夜暴富和一夜赤貧的事,船員都不驚訝,只是看著嬌滴滴的女老板有點可憐而已,鄧?yán)洗蟪隽藱C倉,隨手拿著罐飲料到了弦頭,遞給若有所思的沈嘉文,安慰道著:“沈老板,別想不開啊,輸贏正常事,這條海路,能有一半掙錢的就不錯了?!?/br>
    “呵呵,你跟了富虎幾年了?”沈嘉文突然問。

    “七八年了吧?!编囃∫坏馈K悬c不解,看沈嘉文時,沈嘉文淡淡地道:“換老板吧,他回不來了?!?/br>
    “什么?”鄧汀一嚇了一跳,沈嘉文拍拍船老大的肩膀道著:“我可能也回不去了,把我送公海上,有人接應(yīng)……錢會照付你,以后有事,我會讓一位叫金龍的聯(lián)系你,不過短時間恐怕沒有什么生意可做了?!?/br>
    “沈老板……這個,出了什么事?就走私點貨也是罰沒的事,韓哥的身家,我這個小漁船可裝不下。”鄧汀一不太相信地道,走私海路七八年,韓富虎積累了多少身家,他就不知道也猜個**不離十。

    “身家倒是還有,就是命沒了……別問了,就當(dāng)沒認(rèn)識他和我,對你有好處……再快一點,出到公海上叫我。”沈嘉文嘆氣著,拍著鄧汀一的肩膀道了句,又把飲料遞了回來,轉(zhuǎn)身下船倉去了。

    簡單的后事交待完了,也許這能為未來留上一顆火種,她進倉時回頭看了眼,好不落寂。

    飄飄的衣袂,飛揚的長發(fā),在昏黃的航標(biāo)燈下,讓鄧汀一看得愣了下,這難道還是曾經(jīng)和韓老大泛舟海上,羨煞同道的沈美女嗎?發(fā)生了什么事,那位咤叱這一行數(shù)年的韓老大居然沒命了,他心跳了跳,回想著成船的貨,心里暗自慶幸著,虧是在陸路被逮著了,否則自己的身家也得報銷了。

    心神剛定,猛然間海嘯突出一般,刺耳的警笛響起來了,十幾束探照燈照向漁船,領(lǐng)頭一艘站著十余人,有人在持著擴音大喊著:

    “漁0235號,我們是海關(guān)緝私隊,馬上停船,接受檢查……”

    這是慣常遇到的海上臨檢,針對的就是這些掛羊頭賣狗rou的漁船,鄧?yán)洗髣傋邇刹?,沈嘉文奔上來了,老鄧安撫著道:“沒事沒事,咱們是空船,一會兒問你說是我家屬……船倉只要沒貨,他們一般看一眼就走。”

    “哦,那拜托了?!鄙蚣挝奈瘴锗?yán)洗蟮氖郑D(zhuǎn)身下去了,那手好冰涼,讓老鄧異樣地一下下。

    停船,搭橋,臨檢,不過和平時僅來幾個人不一樣的,趿趿踏踏踏著板橋飛身上來的緝私武警有十幾人,而且個個如臨大敵,荷槍實彈的守著船頭船舷,帶隊的武警直接闖進字機倉,接管了船只,嚷著船長和大副出來了,鄧?yán)洗笈阒δ槪f著煙笑著道:“各位各位,我們剛出海,不是回來的,船上是空的。真的,不信你們查查。”

    “檢查。”領(lǐng)頭的二話不說,把船長和大副控制了,船員被逼到倉下,槍指著,明顯不對勁了。

    可意識到時已經(jīng)晚了,剩余的十一艘圍在漁船四周,大功率的探照把漁船的船身四周照得亮如白晝,這種情況,你就跳海,怕是也得被一網(wǎng)給兜上來。

    “打開?!本兯骄钢粋€底倉。有船員應(yīng)了聲:“女眷,里面有人?!?/br>
    “把船長帶下來?!本兯骄?,有人已經(jīng)嚓嚓拉著槍機防備上了,船員嚇得噤若寒蟬,就在這時,門咣聲開了,沈嘉文站在門口,側(cè)身讓過了,一請道:“查吧?!?/br>
    笑了,叫開門的緝私警笑了,他脫了帽子,向船上喊著:“小二,下來?!?/br>
    “別動?!庇腥丝瓷蚣挝膭倓傄粍?,馬上槍指上了,旋即她被兩名剽悍的緝私反銬上了,怒極的沈嘉文口不擇言罵著:“我是船長家屬,你們是誰,憑什么抓人。”

    “呵呵,不認(rèn)識我們,認(rèn)識他吧?!本兯骄?。

    弦梯上,下來了一位狼狽不堪的男子,打濕的衣服還沒換,臉色慘白,正是暈船吐得翻江倒海的余罪,他驚訝地道:“哇,jiejie吶,你怎么在這兒?船長怎么會是你家屬?難道你和水手還有一腿?”

    有人忍不住笑了,沈嘉文卻是目眥俱裂,驚得眼睛幾乎凸出來了,余罪上前半晌,她才愕然地、驚恐地問道:“你……你到底是誰?”

    “我告訴你,你答應(yīng)一定堅強啊?!庇嘧锏?,像是萬分憐惜,卻也很有幾分得意地道:“我是警察,你不會意外吧?!?/br>
    “你…你……”沈嘉文突然明白了,這一切究竟是什么怎么回事,她美目幾乎怒極得要冒出火來,你…你說了兩個字,一下子氣得兩眼翻白,嚶嚀一聲,昏厥了,軟軟地靠著門倒下了,有緝私警趕緊地攙著,省海關(guān)署直接指揮的任務(wù),她就是要找的貨。

    “看看,告訴你了要堅強點嘛。”余罪賤賤地一笑,倚著門,呲上了,終于沒有白辛苦一趟,他擺擺手示意著另一位道:“老二,查證的事你辦吧,我不會?!?/br>
    “誰是老二?”02號特勤不悅了。

    “你是2號,不叫老二叫什么?反正咱們倆一個小二、一個老二,都夠二的,屁顛屁顛從路上追到海上,今天就數(shù)老子和你最勞苦功高?!庇嘧锏?。

    02號特勤笑了,他指揮著守著倉,有人回報,有人控制現(xiàn)場,他本人卻戴著手套,在這個小小的船倉里翻找著,很容易,一個精致的小皮箱,護照、錢、銀行卡、加密的pda,一個人忙不過來,他指揮著余罪把全程錄下來,在又找到兩部手機和幾張sim卡時,他異樣地笑了。

    “你笑什么,這么賤?”余罪問。

    “這得把禁毒局的同行嘴笑歪了?!?2號道,看余罪不解,他奇怪地問著:“小二,你在警校里是不是個劣生?”

    “你怎么知道?嗨,說誰呢?誰劣了?”余罪不服氣了。

    “一看你這傻樣就知道,抓人難,定罪更難。可這回,一點都不難。”02號高興地道著:“這些卡里,應(yīng)該能和他們毒資轉(zhuǎn)賬的上家聯(lián)系到一起,這兩部手機和sim卡,應(yīng)該是韓富虎最后通知她用過的……說不定pda還存著禁毒局最想得到了分銷名單……哈哈,完整的證據(jù)鏈,這么大功勞,怎么讓你個草包全攤上了?!?/br>
    “老二,別他媽以為給你個笑臉,以前的事就不算了啊,等這事了了,再給你算賬?!庇嘧镄南仓拢χ{道。

    “單挑你打不過我?!?2號笑道。

    “我警校兄弟百把十號,群毆毆死你?!庇嘧飷汉莺莸氐?。

    “那你得先找著我,任務(wù)一結(jié)束,你想見我都難?!?2得意地道。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多是互不服氣,人身攻擊,不過一個戰(zhàn)壕里拼了一夜,也沒什么芥蒂了,搜索完畢,回頭時,02號看到了沈嘉文已經(jīng)悠悠地醒來,耷拉著眼皮,咬著下嘴唇一言不發(fā),兩人從倉里出來時,余罪跨過人,卻不料沈嘉文有反應(yīng),對著他呸了一口,余罪尷尬地躲著,不迭地說著:“jiejie噯,別怪我啊,你不說下半生幸福全靠我了……我給你找了個好歸宿啊,不用這么風(fēng)里雨里打拼了?!?/br>
    回答很激烈,呸,又是一口,沈嘉文怒目而視要撲上來咬,嚇得余罪落荒而逃。上了倉口時,02號拉了他一把道著:“小二,你不要這么賤行不行?你把人家氣出好歹來,可前功盡棄了啊?!?/br>
    “哎呀,其實我真有點可憐她。”余罪一屁股坐到倉口,感慨地道著:“出事恨不得掐死她,現(xiàn)在這樣,又恨不得把她放了……老二,你說我這是一種什么心態(tài)呢?”

    “何必想那么清楚呢,瞎活唄,咱們是警、她是匪,天生就是天敵?!?2號坐下來,點了支煙,遞給了余罪,余罪抽了口,噴著煙問著:“沒那么想像中那么激烈嘛,她也不是那么壞嘛,就覺得一女人家的,挺可憐的。?!?/br>
    “兄弟,到她這個層面了,玩得是智商,根本不用玩槍了……知道交易點打得多兇嗎?老許把邵萬戈都調(diào)過來了,還是重傷了一個咱們的兄弟……他們這邊手雷都用上了,就給你定金韓富虎記得不?”

    “記得,怎么了?”

    “砰,朝自己這兒來一下?!?/br>
    02號指著自己的太陽xue,做了個飲彈自盡的動作,余罪嚇了一跳,那個老帥哥,沒看出來居然是個死硬分子,這當(dāng)會兒02卻有感慨了,攬著余罪的肩膀道著:“這些人都提著腦袋闖蕩的主,什么詞都能用,就可憐這個詞用不上,他們自己都不可憐自己……”

    雖然不可憐,可也讓兩人唏噓不已,等著接應(yīng)的時間里,02號又想起了一件事,問著余罪道:“小二,我還是沒想通,你小子怎么發(fā)現(xiàn)她有問題?”

    “老二,這個事有關(guān)于感情,說了你也不懂。”余罪回敬道:“比如,在你眼時,他們就都是人渣對不對?”

    “對呀,難道不是嗎?”02號道。

    “不是,在我眼里,他們先是人,后是渣?!庇嘧锏溃@一句果真把02號難住,直到接應(yīng)的直升機來,他也沒想通先是人、后是渣,和人渣有什么區(qū)別。

    “也不對呀,那同位素定位信號本來在你身上,是保護你用的,怎么著就到了她身上了?你小子怎么搗的鬼?!?2奇怪地只是純技術(shù)性問題,余罪笑了不答,就那么賤賤的笑著,身子一挪碰著02,得意地告訴他:

    “你這么拽,自己拽唄。”

    02不猜了,也不理他了,對余罪直豎中指,余罪也不客氣地還了一個。

    等待了時間稍長了點,涉案船只和船上人員被緝私隊分別押解,沈嘉文這個重點嫌疑人被押上了直升機,從海面上直飛羊城。

    據(jù)指揮部的坐標(biāo)定位,抓捕的地點離公海已經(jīng)不到二十海里…………

    …………………………………

    …………………………………

    呼喇喇的直升機出現(xiàn)在羊城北郊一個訓(xùn)練場上空,翹首期盼的警隊亮著警燈,圍了一個圓圓地大圈,給天空的直升機夜航指示降落方位。

    省廳全部出動,一正四副五位廳長,加上省府的特派員,還有緊急調(diào)至的新聞喉舌,從直升機出現(xiàn)已經(jīng)架起了高倍攝像機。絲毫不用懷疑,一例震驚全國的新型毒品案即將出爐,據(jù)官方透露的消息,繳獲總案值超過八千萬的新型麻醉毒品ghb,羊城當(dāng)?shù)刈カ@涉案人員二十余名。兩省“掃毒”行動清查的制毒窩點四個,半年多來的摸底一次性清算,自毒梟以下抓獲涉案人員已經(jīng)上百人。有的新聞單位已經(jīng)擠破頭的,就為要一張到現(xiàn)場拍攝毒梟的通行證,更據(jù)傳說,這次抓捕也相當(dāng)在戲劇性,居然是從海面上把已經(jīng)潛逃即將出公海的抓捕歸案,這其中究竟有多少能炒作的傳奇故事,讓所有人包括在場的警察都趨之若騖了。

    凌晨四時四十五,直升機安全降落,在層層包圍的警車讓開了一條路,十名女特警押解著蒙著頭,不過看得出是位女毒梟的下了直升機,刻意地留給了記者十幾秒的拍攝時間,然后是全體警車,簇?fù)碇航廛囕v,駛向看守所。

    “怎么不讓我下去?”余罪火大地道,這場面要一亮相,余哥就要成為萬千少女爭相獻身的偶像了,終身大事肯定不用發(fā)愁了,他幾乎按捺不住想跳下去,卻不料被02號死死揪住了。

    “兄弟,求求你了,別添亂行不行,你這一下去,都知道你是臥底了。”02號求著道。

    “知道就知道,怎么,誰還指望再當(dāng)一回呀?”余罪不悅地道,又要往下跳。

    “那可就成黑澀會的公敵了……知道公敵什么下場?就像咱們眼里的通緝要犯一下,那個警察看著你都眼紅,抓了你立大功……你要成公敵,遲早得砰一下子這樣。”02號唬著道,做了個打頭動作。

    這句管用,終于把余罪嚇住了,不過不敢跳下去了,就有點興味索然了,咧著嘴罵著:“真你媽沒意思,老子出生入死,憑什么他們在女記者面前風(fēng)sao???”

    “兄弟,那是粵東省廳的領(lǐng)導(dǎo)?!?2號哭笑不得地道:“再說你也沒出生入死呀?吐了一路,還得我照顧你?!?/br>
    “老二,這事誰也不準(zhǔn)說啊,敢說我跟你急?!庇嘧锘仡^揪著02號,惡狠狠的威脅著,暈車暈船的那糗相,就他看見了。02卻是威脅著要說,兩人互掐上了,飛行員聽不下去了,噗聲笑了,兩人尷尬之下,倒是安生了。

    大隊的警車走了,省廳的領(lǐng)導(dǎo)在記者的簇?fù)硐拢竭@個基地的作訓(xùn)室召開緊急新聞發(fā)布會了,直升的航燈滅了很久時,才看到一行人向直升機走了,走到近前時,門自動開了,02號跳了下來,把現(xiàn)場繳獲的手提箱遞給許平秋,許平秋轉(zhuǎn)給粵東省刑偵上的同行,那位同行崇敬地敬了一個警禮,快步上車,風(fēng)馳電掣而去。

    看清了,許平秋、杜立才、林宇婧、高遠(yuǎn),那幾位去新墾接被地方公安誤抓的孫羿和還窩在路上的嚴(yán)德標(biāo)了,大案告破,許平秋笑著,擂了擂02號的肩膀道著:“好樣的……立才,這位是即將歸隊的特勤,抓機會趕緊拉拉關(guān)系啊,否則就被別的隊搶走了?!?/br>
    “哎喲,那沒說的,肯定來我們禁毒局了?!倍帕⒉偶敝帐?,2號敬了個禮,手重重地握在一起了,不同戰(zhàn)線的相逢,那是格外地親切,而像這種在一線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正是禁毒職業(yè)求之難得的人才。

    兩人惺惺相惜,卻不料把后面下來的那位忘了。余罪鼻子重重哼了聲,給了很不和諧的評價:

    “切,賤性,活得不耐煩才去呢?!?/br>
    杜立才氣得又瞪上眼了,林宇婧掩著嘴笑了,高遠(yuǎn)看組長這么尷尬,趕緊臉側(cè)過一邊,裝沒看見。余罪大咧咧地上來,不過那得性更讓人笑了,風(fēng)干了半干不濕的衣服貼在身上,臭哄哄一股海水味,t恤扯破了一處,露著肩窩,連嚴(yán)肅的許平秋也忍不住笑了,小兵大功,怎么封賞真讓他為難了。還未來得及安慰一句,又一輛車飛馳而至,跳下來王武為、李方遠(yuǎn)、孫羿、嚴(yán)德標(biāo),剛剛從番禺趕來,準(zhǔn)備一起去探望受傷手術(shù)的二隊隊員李航。

    可不料一下車,孫羿看到余罪時,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奔上來就掐,余罪就跑,眾人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問著02號怎么了,他笑而不語。

    不用問了,追人的孫羿喊出來了:“王八蛋,騙老子往海里跳,知道那兒離海有多遠(yuǎn)嗎?你倒扔下我坐飛機回來了……知道老子受得什么罪么?差點被人崩了,還被警察抓起來一頓好揍……”

    “兄弟兄弟,別介個樣子,我比你慘吶……槍林彈雨中,差點回不來了……你不還喘氣著嗎?有什么過不去的?非逼著我給你送花圈呀?!庇嘧锖蛯O羿過著招,你來我往,干上了。鼠標(biāo)在跟前不起好作用,教唆著兩人打一架,看誰占理。

    杜立才本來黑著臉的,被氣笑了,許平秋不笑了,搖了搖頭,抬頭示意著:“走吧,這幾位得找好教員,好好端正一下思想。”

    眾人笑了,高遠(yuǎn)奔上前去叫人了,許平秋走了幾步,上車時又停下來,狐疑地問著杜立才和林宇婧道著:“我就想不通了,他發(fā)現(xiàn)了沈嘉文的什么破綻?又是怎么追上她的……你們知道嗎?”

    不知道,林宇婧和杜立才俱是搖搖頭,回頭時,余罪和孫羿還在撕扯著,高遠(yuǎn)在拉架,其實連他們倆也想不通,偌大的一個毒梟,已經(jīng)快跑到公海上了,人栽了倒不冤枉,就是是栽在這個菜鳥手里,簡直太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