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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余罪在線閱讀 - 第五卷思維的子彈 第83章 一窩蛇鼠

第五卷思維的子彈 第83章 一窩蛇鼠

    五十萬?公然索賄?

    秦建功兩眼發(fā)滯,直勾勾看著余罪,這個數(shù)字和這種事對于他都不陌生,可這個環(huán)境對于他太陌生了,陌生得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多言。

    余罪在想著,這種人好對付,就像頭回進派出所小混混,那種緊張而又期待的表情的溢于言表,余罪竭力地把自己的表情變得和靄、和靄,再和靄一點,很客氣但不低聲下氣,很微笑但絕對不是諂媚那種,他點了支煙幽幽地道著:“您是心疼錢,還是懷疑我沒有這個能力。”

    “我那有這么多錢?”秦建功一撇嘴不理會了。

    “哦,那就算了?!庇嘧锬樢焕?公事公辦了,兩腳往桌上一搭,叼著煙,呲眉瞪眼訓(xùn)丨著:“坐好,進派出所了不知道應(yīng)該是什么態(tài)度啊?”

    這尼馬也差勁了吧,秦建功氣得挪了挪身子,勉為其難坐正了。

    “從現(xiàn)場收繳的賭資一共有八萬六千多,按照治安管理處例,最少要對你們課以賭資十倍罰款……這屬于金額巨大,我的處理意見……拘留十五天,怎么樣?”余罪道。

    秦建功一哆嗦,兩手一攔,緊張地道著:“別別……要不……”

    余罪沒吭聲,秦建功緊張兮兮地道著:“要不多罰點我馬上交了,你們放了我,別…別……”

    “別通知單位?”余罪道。

    “哎…對…對…”秦建功擦著額頭的冷汗,好歹一局長,這人可丟不起,而且這恐怕不會光是個丟人的事。

    “哦,明白了,你這錢是寧給國家,不給警察……那就對不起了啊秦局座,呆著吧,明兒交了罰款,我親自把你送進拘留所,后果自負啊?!庇嘧镆皇胀?做勢起身,一站起來,緊張地秦建功也站起了,嘴皮子哆嗦著:“那…那…警察同志…你……這個……這樣,你幫我一回,我回頭定謝你?!?/br>
    “男人說話算數(shù),母豬都能上樹;領(lǐng)導(dǎo)說話算數(shù),樹上能長母豬。拿這話打發(fā)我?”余罪翻著白眼,一指凳子:“坐好?!?/br>
    秦建功驚得坐定,余罪慢慢湊上來問著:“秦局,是不是覺得,和你在一起打麻將的是個分局長,而且還是個副處級,很有能量的公安于部,你就沒沒事了?”

    秦建功眼皮子一跳,不敢肯定,不過表情肯定泄露心跡了,余罪又道著:“我要是告訴你,平國棟這次要倒臺,你信不?”

    秦建功一愣,愕然地看著余罪。肯定不信。

    “我要是告訴你,橙色年華因為涉及非法經(jīng)營今天晚上被端了,你也不信嘍?!庇嘧镉值馈?/br>
    秦建功愣得牙齒直磕巴,愕然的表情僵在臉上,那是寫著一千個、一萬個不相信吶。

    “哎,您這消息太閉塞了啊?!庇嘧锾椭鴾蕚浜玫臇|西,支援組的警務(wù)工具,三防小平板,播了一段視頻,查抄橙色年華的視頻,大批的特警涌入,嘈雜的現(xiàn)場,還有做為現(xiàn)場指揮的余罪本人……四十秒的視頻,眨眼間秦副局長臉上汗珠滾滾,面皮慘白得嚇人。

    “我們是廳里直屬的警力……你的事可大可小,和喬三旺這類涉黑分子沾上邊,你這國家于部是不是當不下去了?就不沾邊,這聚眾賭博,又這么大金額,你這于部也于不成了……現(xiàn)在別說你這一市的副局,就我們上個副科也得花幾萬吧?五十萬是打折價了……好了,安生呆著,不自救可沒人救哦?!庇嘧锶恿藷燁^,背著手,走咧。

    “別走……警察同志救救我……”秦局又站起來了,臉上悲戚得如喪考妣,痛不欲生地看著余罪,就差納頭拜幾拜了。

    “那你應(yīng)該懂規(guī)矩啊,平白無故,誰給你擔這個責任啊。我就不信,平時有人找你辦事,空著兩手就找你去了?”余罪平靜地道,愈發(fā)地像一位手握重權(quán)的大人物了。

    “我我可這么晚了,我怎么給你啊再說我…”秦建功眼光閃爍著,有點緊張,又有點不確定。

    “呵呵,那請坐?!庇嘧锸疽馇亟üψ?他慢慢地從褲兜里摸了一個很小很小的卡片機,放在桌上,往前移了移,微笑著,以大家都懂的口吻道著:“我不挑剔的,現(xiàn)金可以,轉(zhuǎn)賬也能接受,不過時間必須在天亮之前讓我拿到,否則我只能對不起了……你可以通過這部手機聯(lián)系,放心,我們兩人的事,不會有第三個知道的。”

    “我……我怎么相信你?”秦建功動搖了。

    “我保證在天亮之前,沒有人來煩你……既然再沒有人了,你還能相信誰?”余罪表情篤定地,讓秦建功別無選擇了,停了半晌,余罪征詢地問著:“成交嗎?”

    秦建功點點頭,沒吭聲,余罪卻是貪婪地問著:“現(xiàn)金?還是轉(zhuǎn)賬?”

    “現(xiàn)金?!鼻亟üν伦謳撞豢陕?這倒嚇了余罪一跳,沒想到這貨大半夜還真能搞出現(xiàn)金來,他笑了笑道著:“時間你定,取錢的地點也由你定,任何方式我不介意,只要拿到錢……這個可以吧?”

    秦建功點點頭,余罪很客氣地把卡片機往他身前推了推,慢慢地起身,走到門口回頭,卻發(fā)現(xiàn)秦建功警惕地盯著他,余罪笑著道:“對了,秦局……,還有件小事麻煩您?!?/br>
    “你你……你不能變卦啊。”秦建功嚇了一跳。

    “不是變卦,其他事……平國棟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控制了,他和喬三旺的私交不錯?”余罪問。

    “嗯,不錯。具體我不太清楚。”秦建功道。

    “那……您多少點拔點拔我啊,我是說,告訴我點他的事,和您無關(guān)的,比如貪污腐化啊,比如收受錢財啦……您別奇怪,我得把他整下去,才能踩著他肩膀往上走啊?!庇嘧锏氐馈?/br>
    許是態(tài)度誠懇,更許是這種事讓秦建功覺得很熟悉,他想了想,眼光閃爍地道:“平國棟有五套房子,如果誰查他小姨子的財產(chǎn),可能就兜不住了。”

    “哦謝謝啊?!庇嘧锖┖竦匾恍?指指手機提醒句,別忘了我們的事。然后輕輕地鎖上了門。

    等了好大一會兒,都沒有見再來人,而且秦建功悄悄地掀著窗簾看這個簡陋的、陌生的院子,再也看不到人跡時,他的心里卻是更相信了幾分。

    又等了好大一會兒,通訊車的監(jiān)聽器時傳來秦副局長焦灼的聲音了:

    “淑芬,是我……嘖,建功吧,大半夜還有誰?趕緊給我準備五十萬……別問于什么,有急事,火燒眉毛的急事,一會兒還得送去啊…你讓保姆送一趟,這事不能告訴其他人……哎喲,我告訴你,橙色年華都被查封了,國棟也出事了,這回麻煩了………”

    肖夢琪、李玫、俞峰,三個人在通訊指揮車里面面相覷,這二十幾分鐘光景,余罪就把秦局給推坑里了,現(xiàn)在吧還真沒事,要是他真敢拿出五十萬來,那可就有事了…………

    第二位,余罪上樓去了最邊一個角落里房間,關(guān)澤岳被銬在這兒,商人可沒有領(lǐng)導(dǎo)有身份,座位都沒有,蹲著呢,鼠標和幾位鄉(xiāng)警看著,進門余罪一勾手,幾人陸續(xù)出去,就剩鼠標了,關(guān)澤岳早被嚇破膽了,一看余罪,立馬討好似地道:

    “大哥,我明兒就給曹警官把錢都還了,那女的我不要了,我甩了她?!?/br>
    “去你媽逼的,你都把人家睡了,甩了就沒事了?”鼠標咚聲踹了一腳。

    “我我賠償點睡費行不?”關(guān)澤岳難為地咬咬嘴唇,害怕了。

    這能不怕嗎,黑咕隆冬的,真被揍個生活不能自理,可找誰說理去。警察有多黑,他還是有耳聞地。

    可不,鼠標又踹一腳罵著:“睡費?還尼馬嫖資呢?!?/br>
    “算了算了?!庇嘧飻r著鼠標,使著眼色,親自把關(guān)澤岳扶起來,讓人拿了把椅子坐好,開了銬子,臉上好難堪地埋怨著關(guān)澤岳道著:“我說老關(guān),有些事我就沒法說你,平局的事你應(yīng)該早告訴我嘛,再怎么說我和他一個系統(tǒng)的,有什么說不開的瞧瞧現(xiàn)在好了,打成這樣,好看了吧……哎。”

    懊喪極了,關(guān)澤岳眼珠滴溜溜轉(zhuǎn)著,揣度著應(yīng)該是舅舅的關(guān)系起作用了,這些人恐怕要放他了,他趕緊道著:“都怨我,真的,都怨我,我就不該招惹那女的……真的,大哥……前天那事真不是我的意思,我就想把曹亞杰騙到橙色年華,狠狠宰他幾萬塊錢……誰知道讓你們內(nèi)部的什么人碰見了,然后電話就捅到我舅那兒了,后面的事真和我無關(guān),我根本不知道?”

    “我們的人?”鼠標和余罪不解地相視一眼,余罪問著:“我們的……誰呀?”

    “我也不清楚,國強知道,他們經(jīng)常去橙色年華,是熟人了……好像和你們有仇,看見你們,就讓國強把你們穩(wěn)住,然后再調(diào)人去查你們。”關(guān)澤岳找到機會了,一個勁兒往外推自己的責任。

    這事肯定沒假,不過現(xiàn)在顧不上問這事了,余罪一擺手道著:“算了算了,都過去了,我們內(nèi)部矛盾,搞成這樣,這算怎么回事嗎?對了,老關(guān),這兒沒你的事,你放心,回頭,我親自把你送回去……兄弟們不認識你,有點誤會,您千萬別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标P(guān)澤岳心頭一陣狂喜,就挨了幾腳幾巴掌,也不覺得很恨這些人了。

    “不過還有個小麻煩?!庇嘧锏?。

    “什么麻煩?”關(guān)澤岳心一抽。

    “你舅有事了?!庇嘧镛D(zhuǎn)折回來了。

    “我舅怎么了?打個麻將算什么事啊。”關(guān)澤岳不信了。

    “是這么回事……”余罪開始條理的告訴關(guān)澤岳了,原來是省廳對橙色年華動手,抓捕涉黑人物喬三旺,誰可知道,一不小心把平局長也抓了,這可不行,傳出來不是抹黑嗎,而且,有市局的領(lǐng)導(dǎo)專門打了招呼,讓放了平局長,把這事遮過去……就喬三旺的事,不要牽扯到其他人……誰可知道意外無處不在吶,專案組剛查,平局的嘴很牢,可就有些他媽的不長眼的人,胡說啊。

    誰胡說呢,秦建功啊。余罪這表情吶,要把說胡話的恨之入骨了好像。

    于是余罪順理成章地把秦建功的錄音給放出來了。

    “平國棟有五套房子,如果誰查他小姨子的財產(chǎn),可能就兜不住了?!?/br>
    這聲音關(guān)澤岳可是聽得真真切切,嚇得他額頭開始噴汗了,一看這五套房子就假不了。真要出了事,這外甥可就沒有保著了。

    他抬頭看了余罪和鼠標一眼,稍有懷疑,不過實在懷疑不起來,又是橙色年華被查的視頻,又是秦建功的錄音,他寧愿相信這兩位,畢竟這是公安內(nèi)部的矛盾,家丑不想外揚。

    “那我怎么辦?”關(guān)澤岳想來想去,還是擔心自身安危了。

    “這樣說吧,我就和你,和你舅再有矛盾,也是自家矛盾,怎么都好解決。可現(xiàn)在不同了,你舅要出了事,上面怪罪我,我也難堪……所以咱們現(xiàn)在是統(tǒng)一陣線,無論如何,得保住你舅?!庇嘧锏?這簡直如同當年鼓著如簧之舌說服別人買他家的水果一樣,關(guān)鍵是得讓人家相信你是無公害的啊。

    信嗎?關(guān)澤岳看人家這么誠懇,早沒懷疑了,點頭道著:“對,大哥您說的對,這簡直就是胡扯……可我能幫上什么忙?”

    “知道秦建功的什么事?把他捅出來,讓他吃不了兜著走?!庇嘧飷汉莺莸氐?似乎和關(guān)澤岳一樣痛恨那個胡說的。

    “我知道,他包養(yǎng)了一個女的……好像是大學(xué)生,才二十?!?/br>
    “還有呢?這個不太好查,人家oo時候,你又沒錄,提著褲子,誰認那脫了褲子于的事?”

    “我想想,還有,他老婆,他老婆長年病休在家,其實是在下面拉拔款……就是那什么農(nóng)業(yè)款,誰想要拔款,得先給他老婆送點,收得不少,大發(fā)了。

    “直接點的,這查起來得牽涉多少人,需要時間吶?!?/br>
    “還有就是……你查查他那包就知道啊,我見他相好用過那種黑卡買車,持那種卡進專賣店,他們立馬把你當大爺供著。外面都叫秦副局長是秦財神吶,他在橙色年華有入股?!?/br>
    “哦………”

    余罪和鼠標兩人,相視賤笑一臉,這尼馬問題,可越來越多了。

    安撫住了關(guān)澤岳,茶水伺候著,通訊車里忙乎著,秦建功隨身的東西里就查到有價值的線索,那種卡,經(jīng)偵出身的俞峰解釋著,這是境外銀行發(fā)放的一個vip卡,金額動輒以百萬計,因為境外的、又沒有實名審核的緣故,所以備受貪官們的厚愛。

    就連史清淮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發(fā)展,摟草還打了只肥兔子,可明顯又有狗咬耗子之嫌了,在余罪安排鼠標帶人去接收“賄賂”的時候,他抓緊時間向許平秋匯報了一下情況,反正什么事讓余罪一攪和,恐怕得變味,現(xiàn)在就是,他都搞不清,余罪究竟是怎么想的。

    這不,審?fù)炅饲亟ü完P(guān)澤岳,送走了鼠標,這貨點著煙,進所里倒了杯水,滋吧滋吧抽著,像沒事人一樣,到外面的通訊車上聊天了。匯報完了的史清淮剛看到余罪上去,就聽到了許平秋低聲的安排:

    不要于涉,讓他捅。

    說完就扣了電話了,像是會議中,壓著嗓子說話的,史清淮有點納悶,收起手機,準備到車上時,他聽著里面說笑聲,又放棄了,站在圍墻根,思忖著,旁聽著。

    車廂里謔笑不斷,李玫說了,余罪呀,你沒于警察前究竟是于什么的?不會是騙子吧?俞峰說了,綜合性人才,坑蒙拐騙偷那樣都精通。肖夢琪幾次笑得氣結(jié),騙秦建功主動拿錢,又用秦建功的錄音騙關(guān)澤岳開口,這來回一騙,似乎這幾個人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趨向明朗化了。

    “你準備什么時候?qū)弳倘??”肖夢琪問?順手揪走了余罪嘴上叼的煙,一掐,埋怨著:“兩位女士,有點公德心啊?!?/br>
    “呵呵……好,不抽了。喬三旺絕對不好對付,大獄蹲了七八年,又是黑澀會組織罪,不信你們試試,沒有十幾個小時,他開不了口?!庇嘧锏?對那種人他是深有體會的,和警察根本就是天敵。

    “那平國棟怎么辦?”俞峰問,到現(xiàn)在為止,還關(guān)著,余罪似乎也不準備審。

    “這個和喬三旺差不多,哎對了,肖姐,你不就是研究警察心理學(xué)的,職務(wù)犯罪你難道不懂?”余罪問,肖夢琪被猝然一問,明顯感覺到了余罪的稱呼變化,她莫名地臉一紅,笑著道著:“這個方式?jīng)]錯,職務(wù)犯罪的主體,會下意識地使用他自身的認識和技能掩飾、逃脫,警察在這一方面尤甚,所以在沒有什么證據(jù)的時候妄動平國棟,是不明智的?!?/br>
    “現(xiàn)在好像有了?!庇岱宓?那坑舅的外甥給的東西似乎不少。

    “還差一點點,先讓第一位掉進坑里,埋結(jié)實了,再動其他人?!庇嘧锏?自然是等著賄賂接收成功,他想到聚賭現(xiàn)場的發(fā)現(xiàn),問著俞峰秦建功隨身的東西,俞峰搖搖頭道著:“他給你現(xiàn)金還是挺明智的,這卡開戶地在境外,咱們經(jīng)偵可追不到源頭?!?/br>
    “余額呢?”余罪問。

    “除非他告訴你密碼,否則只要抵死不講,我就說是隨手撿了一張,你也沒治,反正不是我的名字。境外在保護**方面,可比咱們做得好多了?!庇岱宓?。

    “等會……我把他這卡里的錢都給弄出來。直接讓他交待不了?!庇嘧飪裳鄯胖鴜in光,得意地道。

    “你也不能柿子凈揀軟的捏啊,我很同情秦局長的遭遇?!崩蠲悼扌Σ坏玫氐乐?誰要是遇上余罪算是倒霉了,連哄帶詐,估計被內(nèi)褲也得被騙走。說到此處,她和肖夢琪、俞峰三個人笑得樂不可支,特別是李玫把余罪誘導(dǎo)秦建功的錄音一放,那私下秘謀的竊竊私語,不知道的,絕對不會懷疑是個黑警察索賄。

    這聽得余罪都不好意思了,他跳下了車,和史清淮打了個招呼,問著匯報的事,話到中途,外出“收賄”的鼠標已經(jīng)傳回消息來了:五十萬,一分不少

    標哥感嘆了,這真尼馬有錢吶,一個黑塑料袋裝著五大捆,扔到我車上就跑了,就跟扔了卷衛(wèi)生紙一樣。

    “呵呵……秦局這么有錢,看來開口有點少了?!庇嘧锇褏R報事放下了,準備回所里,史清淮攔著問了句:“要不試試,先審審喬三旺,他是直接經(jīng)營者,知道的事更多?!?/br>
    “別急,火候還不到……”余罪道。

    “那你也不能緊著一個人狠榨呀,再說他未必知道和本案有關(guān)更多詳情?!笔非寤创藭r倒有點不忍了。

    “你太小看秦局了,隨手扔給我五十萬,就不可能只知道這么多……審訊和詐騙是一樣的,先騙出點來,等他進了套,再多要點……然后再多要點……一點一點累積,不怕壓不垮他。”余罪道著,鉆進派出所,史清淮要攔也來不及了,想了想,還是沒攔著。

    電話里通知著鼠標趕緊回來,剛放下手機又準備進去詐詐秦局長時,手機響了,一看卻讓他愣了下,陌生的號碼,也不算陌生,好像有印像,末尾三個…¨咦?他一下子想起了,這是栗雅芳的手機號,就砸人家車的時候留過電話,沒想到這個時候……余罪眼骨碌一轉(zhuǎn)悠,知道她為什么要打電話了,她爹還被關(guān)在這兒呢,估計找不到有消息的,病急亂求醫(yī)了,他思忖著是不是裝個糊涂回絕了,不過一想,似乎這個人情可以送送。

    栗小堂沒什么事,而栗雅芳又把給人家賠的那十萬退回來了,隱隱間,余罪倒覺得這位富家女并不是那么可惡。

    “喂,您好?!庇嘧锒阍趬?通上話了。

    “余罪……我求你個事?!崩跹欧蓟艁y地道著。

    “什么報酬?”余罪直接問。

    “???你還沒問什么事,就要報酬?你也太無恥了吧?”栗雅芳似乎生氣了,一出口馬上又改口道著:“對不起……我都急糊涂了?!?/br>
    “急什么,還不是把爹丟了?!庇嘧镏苯拥?。

    “啊,你真知道……喂喂喂,那我爸現(xiàn)在……”栗雅芳驚喜道。

    “沒事,很好,你放心?!庇嘧锇参康?。

    “那他在在哪兒,我找了幾個地方都沒見人?!崩跹欧冀辜钡氐?。

    “你別亂求人了,等我電話,我去幫你找找……等著啊?!庇嘧锇参康?。這時候,覺得那種報之以桃的感覺還是蠻不錯的,特別是人家滿口說著謝謝謝謝。

    這個小小的插曲讓余罪改變方向,踱步走到了院子的西北角,廁所旁邊,那個關(guān)押小偷小摸小地痞的滯留地方,他從門縫里看了看,栗老板可不就在這兒。思忖了片刻,他把人打發(fā)離開,推門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