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給哥跪下
陳凌眼中爆起寒意來。 劉蘭臉上始終掛著職業(yè)微笑,聞言皺起眉頭,道:“對不起先生,他是我們新來員工,失誤的地方請您海涵?!?/br> “少廢話,先磕頭,再賠錢。不然你們這酒店準(zhǔn)備關(guān)門大吉?!?/br> 劉蘭為難到了極點(diǎn),像這么難纏的客人還真是很少見。 便在這時(shí),陳凌解了領(lǐng)結(jié),脫下馬甲和襯衫。他便這樣光著上身,露出精壯完美的身材來。“劉經(jīng)理,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我不干了?!?/br> 光頭冷笑道:“小雜碎,你以為一句不干了就沒事了。” 陳凌將衣服一丟,丟到一邊的沙發(fā)上。然后走向光頭,眼中寒意甚濃,道:“有些人,你不cao他媽,他就不知道你是他爹?!睔鈩輿皼吧锨?,cao起那瓶紅酒,啪的一下砸在光頭腦門上。酒水,碎瓶四濺,光頭腦門上分不出是紅酒還是鮮血,啊的一聲慘叫,光頭痛不可當(dāng),怒不可遏,眼中殺氣爆發(fā)。竄了起來,厲吼道:“cao你媽!”抓起椅子砸向陳凌。陳凌一拳下去,砰的一下,椅子被他拳力轟成粉碎。這一幕想來還是很震撼的,痞子男這時(shí)也提了椅子來砸陳凌,見狀舉著椅子呆在半空,硬是不敢砸下來。 陳凌一拳將痞子男手中的椅子砸碎,同時(shí)抓了痞子男的頭發(fā),往桌上重力一摁,蓬的一下,臉蛋將桌上的轉(zhuǎn)盤,菜肴砸碎,痞子男臉上頓時(shí)混合菜肴,鮮血,模糊一片。傷口上有帶鹽的熱菜,疼的痞子男凄厲尖叫起來。 包間門被好奇的服務(wù)員們擠開,便看到了原本斯文清秀的陳凌,此刻猶如一頭兇獸。干女兒和濃妝女嚇得花容失色,兩人連忙退到角落處,瑟瑟發(fā)抖。 陳凌接著一腳揣在光頭腹部,在他西服上留下了清晰的腳印。光頭痛的彎成了蝦米,連連后退,陳凌不依不饒,上前啪啪兩個耳光,將他臉蛋打成了豬臉。陳凌一邊打一邊狠狠的道:“哥不喜歡暴力,你非要逼哥暴力?!惫忸^痛得鼻涕眼淚齊流,摔在地上,曲成一團(tuán),護(hù)著腦袋。陳凌還不解恨,又狠狠的揣了他兩腳,揣得他如殺豬般大喊。 “陳凌,你住手!”劉蘭大驚失色,連忙制止。她上前來拉陳凌,陳凌反手輕推,道:“閃開?!?/br> “快報(bào)警,喊保安!”劉蘭尖聲沖外面的服務(wù)員喊道。 馬上有幾名服務(wù)員慌張離開,去喊保安和報(bào)警。 “陳凌,警察和保安馬上就要來了,你趕快離開,你不要沖動??!”劉蘭急道。 90后干女兒也鼓起勇氣威脅道:“我干爹在公安局很有關(guān)系的,你要是再打,你會坐一輩子牢的。” 光頭聽到警察兩字,迷迷糊糊的以為警察叔叔來了,罵咧道:“你媽的,老子要弄死你,把你弄死!” 陳凌冷笑一聲,手中發(fā)力,頓時(shí)白皙的手爪成了烏黑色,青筋爆起,鷹爪如刀鋒,上前在光頭身上一拉扯,那白色西服頓時(shí)被他拉扯一片下來。他看了下布料,又一腳揣在光頭腹部上,道:“兩千塊的仿意大利,好意思跟我要一萬三?!鳖D了頓,道:“你不是喜歡讓人給你磕頭嗎,現(xiàn)在給我磕三個響頭?!?/br> 光頭痛得哎呀連連,絲毫不理會陳凌。陳凌蹲下,突然一拳砸在光頭的腦袋前的橡木地板上。蓬的一下爆響,那橡木地板被砸碎,地面陷出一個拳頭印來。 剛好這時(shí),那些保安趕了過來目睹這一幕。尼瑪,這已經(jīng)是非人類了,沒一個敢上前。 究實(shí)來說,看到光頭和痞子男被教訓(xùn),服務(wù)員們心里還是很快意的,就是覺得陳凌也忒暴力了點(diǎn)。但是他們卻沒想過,如果陳凌沒有這一身本事,會是什么悲慘的下場。誰又會同情他?光頭和痞子的殘忍絕對勝過陳凌數(shù)倍。陳凌也永遠(yuǎn)記得,十二歲那年,他被一幫混混逼到了什么地步,那是真的要他喝尿。如果不是東哥及時(shí)出現(xiàn),制止,恐怕陳凌會因?yàn)槟羌虑槎鴽]有勇氣活下去。也是因?yàn)槟羌?,爺爺決定教他國術(shù),他也學(xué)的很認(rèn)真,因?yàn)樗幌肴松谋瘎俅紊涎荩憛捘欠N無力,無法反抗,只能承受的感覺。 光頭被陳凌一拳的威力嚇得一激靈,屎尿齊出,房間里頓時(shí)彌漫出一種臭味來。光頭爬了起來,沖陳凌磕頭如搗蒜。陳凌這才作罷,又對痞子男道:“你也磕!” 痞子男連連后退,想逃跑。服務(wù)員們不敢攔他,眼看他要跑了出去,陳凌一竄而上,抓住他的頭發(fā),往門上砰的一撞,他這張臉,估計(jì)是毀容了。 這還不算,陳凌抓著他又要再撞,痞子男終于扛不住,驚恐萬分的道:“我跪,我跪!”陳凌這才放開他。 痞子男屈辱的跪了下去。 陳凌吐了口氣,掃視周遭一眼。往門外走去,擋在外面的保安和服務(wù)員全部畏懼的讓開。陳凌來到更衣室,套了內(nèi)衣,毛衣和外套。然后拿出手機(jī)給海藍(lán)打了個電話。 那邊海藍(lán)接通后氣急敗壞,道:“我不是說沒事別給我電話嗎。”她的聲音酥酥的帶著燕京腔,很好聽。 陳凌深吸一口氣,道:“我出了點(diǎn)麻煩,想請問下我們組織在東江有沒有什么關(guān)系,可以幫我一把。” “你……”海藍(lán)氣極,道:“你一件正事沒干,光領(lǐng)薪水。完了闖禍還要我來給你擦屁股?!?/br> “拜托了!”陳凌沉聲說道,他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你等等,我聯(lián)系下人?!焙K{(lán)說完便掛了電話。 當(dāng)幾輛警車呼嘯開來,將陳凌帶走時(shí),誰都以為,陳凌一輩子都完了。劉蘭還為之惋惜,覺得這么個帥小伙,就這樣斷送了。 把人打成那樣,可以算是民事糾紛,也可以算是刑事糾紛。這個時(shí)候背景就顯得極為重要了,陳凌這么個服務(wù)員,想必會被整得很慘。 陳凌是在下午三點(diǎn)出的警局,海藍(lán)找的是她的叔叔,她叔叔一個電話打到公安局。于是陳凌便出來了。 一出警局,陳凌就接到了海藍(lán)的電話。海藍(lán)還是沒有問原因,只是寒聲警告道:“下次再出這樣的事情,你不用在國安待了,我也不會再給你擺平?!痹捴袀滹@無情。 陳凌掛了電話后,一個人來到了江邊。天色陰郁,寒風(fēng)凜冽。 他再次體驗(yàn)到了生活的艱難,他覺得自己跟這個社會有些格格不入了。想平平靜靜的上班,竟然這么難?心情郁悶了一會,陳凌不服輸?shù)男那橛苛松蟻?,振作精神,繼續(xù)去找起工作來。 三天后,陳凌還是找了一份保安工作。地點(diǎn)是在隆裕集團(tuán)。具體的,陳凌也不知道隆裕集團(tuán)是干嘛的,反正他只是保安,那些也跟他無關(guān)。這次他學(xué)了乖,第一天上班時(shí)買了一包煙,給所有保安同事敬上煙,臉上始終掛著謙和卑微的笑容。這就是他媽的生活,逼得人不得不改變。 陳凌從來沒有想過,和許舒再次相遇,是那樣尷尬的一個場景。 在他上班的第三天,早上八點(diǎn),陽光依然明媚。 在隆裕集團(tuán)的大廈前是一片寬廣的cao場,外面的閘門由陳凌站崗放行。這時(shí)一輛銀白色的寶馬七系開了進(jìn)來,陳凌聽保安隊(duì)長說過。這輛寶馬七系是公司為許總專門購置的專車。陳凌也沒有細(xì)問,管他許總是誰,反正是比自己牛的,卻跟自己八竿子拉不著關(guān)系。 寶馬七系停在大廈前,車門打開,里面鉆出一個中年禿頭胖子,西裝革履,衣冠楚楚。不過怎么看,怎么不倫不類。 禿頭胖子掃視四周一眼,突然一指陳凌,道:“你,過來!” 陳凌保持面部微笑,快步跑了過去。禿頭胖子道:“你去找個水桶,打水把許總的車洗干凈?!?/br> 這事顯然不歸保安干,但如果陳凌拒絕,估計(jì)在這里又干不下去了。當(dāng)下忍氣吞聲,面上不動聲色,道:“好!” 便在這時(shí),另一邊車門打開。從里面出來一個女人,一身白色職業(yè)套裝的許舒明艷照人,她表情淡漠,只是在見到陳凌時(shí),美麗的臉蛋上出現(xiàn)驚訝的神情。 “陳凌?”許舒有些不敢相信,陳凌抬頭看到是許舒,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自然,但隨即便被冷漠代替。他可記得她那日的無情。 “你怎么會在這?”許舒心中酸澀無比,她心中的陳凌是那樣的頂天立地,人中之龍??稍诂F(xiàn)實(shí)中,他竟被生活逼迫到了這個地步。 印象里,那個冷酷的大內(nèi)保鏢與眼前的保安對比,怎能不讓她震驚。 “工作而已!”陳凌輕描淡寫說完便返身去食堂那邊找水桶。 許舒身份特殊,很注意人言可畏。她平復(fù)了下情緒,對旁邊的禿頭胖子冷冷道:“孫部長,車子臟了,就拖去讓專業(yè)的人洗,這些還需要我來教你嗎?”話里的寒意讓孫部長心中發(fā)悚。 孫部長是聰明人,知道這次馬屁沒拍到位,馬上道:“是,許總,我馬上將車開出去?!?/br> 許舒在辦公室里一整天都沒有做事情,要開的會沒有去,要處理的文件押后。她一直以為陳凌不是一個好男人,所以那天他才那么唐突,那么輕薄她。 但是現(xiàn)在,她看到的陳凌,只是一個很努力活著的青年。她結(jié)合以前所認(rèn)識的陳凌,正義,熱血,善良。她才醒悟到自己真的錯怪了陳凌,在那樣曖昧的夜里,連自己都情動了,何況他是一個有正常需要的男子。 看到陳凌做保安,被孫胖子這樣的癟三指使,許舒的心真正的有一種疼痛的感覺。她若不了解陳凌也就罷了,但她一直都知道,陳凌的心中,是多么的驕傲。(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