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以殺止殺
陳凌知道他們兩的意思,便對井上榮光道:“把你的手機(jī)拿來?!?/br> 井上榮光那里敢反抗,立刻答應(yīng)。 陳凌將手機(jī)遞給寧歌,用中文道:“走遠(yuǎn)一些,不要波及到這里,如果有意外就打電話到這邊的座機(jī)上,實在不行,記得發(fā)信號。” “是,隊長!” “一路小心。” 寧歌與鐵牛出去后,井上榮光想到什么,顫抖的道:“他們做什么去了?” “當(dāng)然是殺人!”陳凌如實回答。井上榮光癱坐下去。 寧歌與鐵牛出了井上榮光的家,兩人從包裹里取了黑色衣衫,套上尼龍絲襪,展開身法,很快便出了小巷子。 一直殺到天微亮,兩人方才渾身是血的返回了井上榮光家中。 井上榮光夫婦抱著女兒進(jìn)了臥室,田雅琪負(fù)責(zé)看守她們。陳凌隨意的坐在榻榻米上,面前的桌子上,有清酒和螃蟹火鍋。他喝著一杯清酒,一直坐在這兒,耐心等他們回來。 兩人進(jìn)了大廳,渾身是血,身上的殺戾之氣刺得陳凌皮膚生疼。 陳凌見狀,臉色肅然,道:“過來!”兩人不解的在陳凌面前坐下。 陳凌閉上眼睛,配合真言術(shù),念出鎮(zhèn)魂經(jīng)文。如此半個小時后,寧歌與鐵牛的神態(tài)方才顯得安詳起來?!叭ハ磦€澡先,然后一起來吃些東西?!?/br> 他們四人都是精力旺盛之輩,不睡覺也沒關(guān)系。倒是早上時,井上榮光夫婦顯得非常的疲憊。野田信子做了豐盛的早餐,幾人圍坐著吃了起來。 陳凌特意讓井上榮光打開了電視。 電視里畫面出現(xiàn),便是一幕幕血腥屠戮。井上榮光夫婦看得臉色慘白,幾要嘔吐。田雅琪也受不了,看陳凌三人的目光如看魔鬼。而陳凌三人則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餐。 主持人的日語陳凌他們自是不懂,但是看著他們義憤填膺,痛心疾首的模樣,不用猜也知道他們是在說些什么。 白天的大阪非常的美麗而輝煌,地下街街道縱橫交錯,商店、餐館、酒吧、影院林立。一條人工地下河穿流其間,花圃、林園、群雕、噴泉、華光、水花相互輝映,小橋臥波,瀑布飛瀉,景色優(yōu)美。 一連串的血案,迅速震驚整個大阪市,乃至全島國。島國民眾憤怒如海潮,強(qiáng)烈要求政府迅速緝拿兇徒,還死者一個公道。大阪府知事田中下徹,以及大阪市長服部為此召集官員,警察署進(jìn)行緊急會議。 是夜,大阪市全部自衛(wèi)隊,警察署出動,處處嚴(yán)密防守,警戒。 結(jié)果第二天,血案繼續(xù)發(fā)生十樁,并有十八名自衛(wèi)隊警察被殺。 大阪市民眾人心惶惶。許多島國武士聞訊聚集在一起,趕至大阪。島國政府,也派出特遣部隊前往大阪。 經(jīng)過民眾的同意,警察署與自衛(wèi)隊對大阪市展開地毯式的搜索,家家戶戶都自覺開門,讓警察進(jìn)屋搜索。 這樣的搜索,陳凌他們避無可避。下午的時候,在警察還沒搜來之前,陳凌狠下心來,將井上榮光一家全部殺死,然后四人光明正大的進(jìn)入主街。 他們好歹也是島國人的樣子,分開后也不會覺得太怪異。融入人流之中,警察們也是無法知曉。后又重新集合,找了一家被警察已經(jīng)搜過的獨立的庭院,闖入進(jìn)去。 對于這樣毫無目的性的殘忍血案,大阪市的警察們束手無策。大阪市的民眾們展開游行,譴責(zé)政府不作為,譴責(zé)兇徒殘暴。在這樣的情形下,大阪的市民們晚上已經(jīng)不敢待在家里,都自發(fā)的聚集在廣場上。 而面對這一連串血案,島國政府的高層們,知曉興國小組行動的高層們,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們?nèi)滩蛔☆澏?,華夏的報復(fù)來了。 島國副首相jz明白,能允許這種行動的,非華夏的大佬,喬振梁莫屬。私下里,通過種種關(guān)系聯(lián)線到喬振梁喬老,懇請停止這場屠殺。喬老則表示完全不懂首相先生的話是什么意思。 “我們?nèi)A夏民族是愛好和平的民族,絕對不會去先挑起事端,更別談屠殺?!眴汤先缡腔卮?。 jz一聽這話,就更加肯定了這場行動是華夏的報復(fù)。他隱晦的表示,道:“之前就算有所冒犯,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扯平了,希望雙方都拿出誠意來和平解決此事。否則相互傷害下去,那損害的是雙方的感情。” 這話的威脅意思很明顯,你再不停止,別怪我也繼續(xù)去你家里屠殺。 喬老冷冷一笑,道:“如果首相先生沒有別的事情,那我就要掛電話了?!?/br> jz沒想到喬振梁如此強(qiáng)硬,呆了一下,而那邊卻已經(jīng)直接掛了電話。 “真要也派人去華夏以殺止殺么?”jz心中叫苦,現(xiàn)在島國武術(shù)界因為伊賀真木的死,已經(jīng)更加的萎靡。根本派不出像樣的高手。況且比殺人,華夏人口那么多。自己這邊那里跟他們比得起。 在往上修行時,每進(jìn)入一個境界前都會有魔障。這個魔障,是來自自己的內(nèi)心。 陳凌每天晚上都要給寧歌和鐵牛念鎮(zhèn)魂經(jīng)文,鎮(zhèn)壓他們的戾氣。不是他們不夠鐵血,若要他們?nèi)ヅc敵人生死搏斗,殺人如殺雞,那可以完全沒有問題。但這樣的扭曲自己內(nèi)心,做著連自己都覺得殘忍的事情。在殺伐與良心之間,終于陷入一種極度的扭曲。 田雅琪基本上成了四人中的擺設(shè),她號稱是國安最出色的成員之一,卻只會在陳凌他們殺人后一臉蒼白,大吐特吐。 田雅琪沖到陳凌面前,怒聲道:“隊長,夠了!” “怎么這就夠了?”陳凌睜開眼,平視田雅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奉還。他們在東江殺兩百多人。我們現(xiàn)在才殺了多少,三百不到。我告訴你,還差遠(yuǎn)了?!?/br> “他們是畜生,但我們不是?!碧镅喷魍纯嘀翗O,道:“難道我們被狗咬了一口,就要咬它十口?” 陳凌道:“不管是人還是畜生,都不是屠戮平民的理由。他們既然做了,就要接受這個代價?!?/br> 田雅琪道:“但他們至少還會挑強(qiáng)者,磨練修為。否則以他們的本事,不去挑釁你,如何會全軍覆沒!” 陳凌道:“所以說,他們犯過的錯誤,我們絕不會再犯。我們不是磨練修為,是報仇。難道你希望寧歌他們?nèi)ヌ魬?zhàn)軍隊,被殺?” 田雅琪痛心疾首,道:“已經(jīng)夠了,隊長!難道你就不會做噩夢?” 陳凌眼中厲光一閃,道:“你他媽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說教老子,忘了你奶奶是誰殺的?這個你可以忘,關(guān)我屁事。但是我不會忘了他們是怎么殺我們的平民的。劉蘭一家,被他們折磨了半個月,他們當(dāng)著劉蘭丈夫的面玩弄劉蘭,最后我還要看著劉蘭自殺在我面前。我告訴你,我在劉蘭的尸體前時就告誡過自己,若有一日,讓我來到這里,我絕不會對他們心軟。我要殺到他們后悔為什么要趕輕易去惹我們?nèi)A夏。全世界這么大,什么地方不好挑,次次都選中我們國家,因為什么?就是因為你這樣善良的傻逼多了,別人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挑釁!” 田雅琪被罵地幾乎懵了,陳凌站了起來對田雅琪道:“你知道他們心里的壓力有多大嗎?他們殺人就不難受,就你是好人心腸?你連一個人都不敢殺,所有的罪過,所有的孽都是他們在承擔(dān),你有什么權(quán)利在這里委屈,指責(zé)?他們是鐵打的戰(zhàn)士,現(xiàn)在若不是我每天幫他們念鎮(zhèn)魂經(jīng)文,早就把自己都?xì)⒈罎⒘恕5撬麄儚膩頉]想過退縮,因為他們知道,血仇還須血來償!” 田雅琪所有的氣勢都餒了下去,無力的癱坐下去。陳凌也覺得對她一個女子來說,這樣的連續(xù)血案,她所承受的壓力太大。不過來之前,自己就警告過。是她和海藍(lán)信誓旦旦說沒問題的。 半個小時后,寧歌與鐵牛分別從房間里出來。寧歌的目光猶如野獸,倉皇,殺氣濃重。在他身上,已經(jīng)找不到屬于一個人的氣息。 鐵牛一直是爽朗的性格,卻也因這幾天所做的事情,變了一個人似的。沉默,寡言,眼睛血紅,甚至不敢看陽光。 “她們····呢?”田雅琪看他們兩人都有些畏懼,忍不住蒼白著臉色問。 “殺了!”寧歌獰笑,臉形扭曲。田雅琪看向鐵牛。田雅琪倒退幾步,來到陳凌面前,哀求道:“隊長,收手吧,再這樣下去,他們兩個就毀了。你要他們以后如何自處,以后還能睡上一個安穩(wěn)覺嗎?”(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