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取勝
沈憐塵翻了個白眼,道:“你個不識貨的煤老板?!比~傾城也忍不住輕笑,向愕然的陳凌解釋道:“這是蒂芙尼公司在上個世紀(jì)做出的第一批珍品,叫做烈焰輕歌,曾經(jīng)賣給過英國皇室。后來輾轉(zhuǎn)流落在民間,后來又被蒂芙尼公司高價收回。其中的含義與珍藏價值就高達(dá)六千萬美元。現(xiàn)在市場上,烈焰輕歌炒作到了七千萬美元。你聽聽……”說著,取過烈焰輕歌搖晃兩下,立刻發(fā)出非常輕柔的樂聲。 陳凌張了張嘴,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就這么一根手鏈,竟然貴得這么離譜。他無形中都覺得這玩意有點重了。 葉傾城猶豫著不敢接受,陳凌已經(jīng)拿過手鏈,幫葉傾城戴上。戴的時候,葉傾城和沈憐塵又忍不住笑了起來。陳凌看了一眼葉傾城皓腕上的烈焰輕歌,自言自語道:“不怎么樣啊這設(shè)計,明顯大了,這么松?!?/br> “這是腳鏈!”葉傾城覺得陳凌太丟臉了,紅著臉跟他解釋。 沈憐塵也是啞然失笑,道:“沒見識的煤老板??!”陳凌解開烈焰輕歌,不滿的抗議道:“塵姐,你侮辱我就算了,別瞧不起煤老板啊!”說著就蹲了下去,幫葉傾城戴上。葉傾城那愿意在人前這么輕賤他,連忙阻止,但陳凌眼神阻止了她。為她做這些,比起她為自己的做的,真不算什么。但這個舉動卻讓葉傾城感動不已。 道左滄葉與沈憐塵是老相識,而且道左滄葉一生眼高于頂,唯一愛慕的人就是沈憐塵。所以在晚上,道左滄葉邀請了沈憐塵外出游玩洛市。 在這兩個月里,也算是中國隊隊員最后輕松的日子了。所以,狂歡縱酒,都是無妨的。 第二天早上,梁峰與厲若蘭還有梁幼凌到達(dá)。陳凌與葉傾城一起去迎接,梁峰算是陳凌的干爹,他這位干爹來見干兒子和干兒媳婦,自是不會小氣。給葉傾城的見面禮是一條叫做天使之淚的項鏈,價值一千萬人民幣。如果沒有之前沈憐塵的烈焰輕歌在前,這條項鏈也是頂尖的貴重了。 葉傾城跟著陳凌一起喊干爹,梁峰樂得不行。隨后梁幼凌也歡快的喊陳凌師傅,喊葉傾城師娘。葉傾城對小孩子和喜歡,當(dāng)即牽起梁幼凌的手,要帶他去買好東西吃。厲若蘭也笑容滿面,不過心中還是難掩一絲酸澀的,對陳凌,她是有過那么一絲悸動的。 迎接完梁峰后,陳凌又與葉傾城開那輛賓利去迎接海藍(lán)。海藍(lán)是人民公仆,送上的禮物當(dāng)然沒有那么貴重,卻也是絕對的最高心意了。價值六萬塊的同心結(jié),是經(jīng)過高僧開過光的。樣式十分的古樸,一看就價值不菲。這是屬于海藍(lán)私人送的。而喬老與楚鎮(zhèn)南也各自送了一份。都是在十萬左右。 迎接完海藍(lán),最后是迎接流紗。去的路上,葉傾城在車?yán)锏溃骸肮膺@些禮物的價值,都快六億人民幣了?!彼行┯魫灥南蜿惲璧溃骸跋M@位流紗公主不要嚇我了?!标惲杩嘈?,道:“她之前就已經(jīng)送了,我一直沒來得及給你?!闭f著將那十字架項鏈拿了出來,道:“這個據(jù)說是羅馬教廷的教宗陛下加持了圣力的,得一億左右?!?/br> 葉傾城有種想吐血的沖動,道:“你的人緣會不會太夸張了。” 陳凌無奈一笑。 流紗帶了漢森,還有卡佩家族的一位叔叔輩人物,這樣顯得隆重,代表了卡佩家族對陳凌的重視。這當(dāng)然是流紗的意思。 當(dāng)流紗見到葉傾城時,她終于松了一口氣。她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女孩兒值得陳凌為她做一切。 陳凌這邊的賓客就緒,而陳思琦與林嵐他們也在趕來的途中。 下午一點左右,所有的賓客都來到了名典俱樂部。還有不少屬于名典的會員,以及洪門內(nèi)部的叔伯,公子小姐們。全部都靜待這場大戲…… 擊劍館里,場地寬敞,地面是紅楠木的地板。陳凌這邊賓客都已至,而且都送上了重禮。如果陳凌落敗,導(dǎo)致婚事不成。他無疑是等于在眾人面前狠狠打了自己的耳光。實際上,他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 葉經(jīng)緯也不輕松,如果陳凌輸了,臉丟大發(fā),那這樣的架勢,自己也不可能出爾反爾,讓傾城跟他成婚。那么之后葉傾城一定會恨死自己這個爺爺了。 所有賓客都安靜的在一邊站立觀看,陳凌和道左滄葉穿上了整套的白色防具,手持晃眼的白色細(xì)劍而出。他們的手上都帶了手套。 兩人靜靜的相對而立,由擊劍館的教練宣布規(guī)則。 規(guī)則宣布的同時,陳凌與道左滄葉都陷入一種極靜的狀態(tài),甚至幾乎連氣息都沒有。如大山巍峨,如深淵沉靜。這是給眾人的一種感覺,那些公子哥,貴族小姐都不由自主的覺得,高手果然就是與眾不同。葉傾城緊張的注視,流紗與沈憐塵同樣并不輕松,她兩對道左滄葉都不陌生,道左滄葉是多霸道厲害的人??! 梁峰,厲若蘭,梁幼凌同樣看得目不轉(zhuǎn)睛。 陳凌的目光幽遠(yuǎn)而沈憐塵,他就是在逼自己,用所有的力量來逼自己。將這些壓力轉(zhuǎn)換成一口大勢,如今,退無可退,大勢已成,一旦出手,石破天驚。 道左滄葉目光淡然,一旦到了比斗上,尊重對手的道左絕對會全力以赴。這也是他年紀(jì)輕輕,能有如此成就的重要原因。 教練宣布完規(guī)則,一聲令下,動手! “等等!”陳凌突然開口。道左滄葉淡淡冷冷的看向陳凌,并不開口,他心想,陳凌難道要玩打前斗口的弱智伎倆?斗口是日本人喜歡玩的一套,但自己是什么人,豈會被這些伎倆迷惑。若陳凌真斗口,道左滄葉會打心眼里看不起陳凌。 “這劍不合手,道左大哥,我們換換。”陳凌皺眉說道。道左滄葉淡淡道:“可以!”說完將手中的劍拋向陳凌,這點風(fēng)度他還是有的。 陳凌道:“多謝!”然后也將手中的劍拋了過去。 看起來,公平極了。兩人所用的力道都差不多,劍拋過去的速度也是一般。但實際上,道左滄葉是先拋的。陳凌先接住劍,陡然雷霆而動,養(yǎng)成的大勢灌注而出,澎湃洶涌。道左滄葉劍剛在手上,陳凌一劍東來,凌厲的劍氣縱橫,刷的一下已經(jīng)刺向道左滄葉咽喉。 先機(jī)被陳凌實實的占了。道左滄葉苦于劍遲了一瞬,接劍一瞬,連退三步,揮劍擋開陳凌的連綿奔騰的劍勢。不用內(nèi)勁,一步也只是一步的距離。擋開一劍,陳凌接著連刺,刷刷刷連連疾刺。道左滄葉只能后退,一邊退一邊擋。 刺,陳凌不會劍術(shù),所以此刻他攜帶那口大勢,兇猛慘厲,刺,左刺,右刺,連刺。幾次道左都想靠高超的劍術(shù)扳回那一步的先機(jī),但是陳凌悍不畏死,一副要拼命的架勢,讓他不得不放棄回攻。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舨唤^于耳,劍光中火花四射。擊劍運動在這兩名國術(shù)高手上,已經(jīng)演練到了兇險得讓人呼吸都不暢的地步。 眼看著道左滄葉在陳凌狂風(fēng)暴雨的攻擊下,退無可退,已然到了墻邊。勝負(fù)似乎已經(jīng)就在這一剎,道左滄葉眼中精光一閃,劍交左手,蕩開陳凌這一劍,轉(zhuǎn)身奔一大步,頓時后背空門露在了陳凌面前。陳凌明知其中有詐,但此刻卻也絕不能給道左喘息的機(jī)會。 道左在陳凌雷霆跟上的一瞬,怒然回頭,一招經(jīng)典的回馬槍施展出來。劍如驚鴻,一劍風(fēng)雷震九州,轟然而出,疾刺向陳凌的胸腹。道左滄葉已經(jīng)打出了火氣,這一劍猝不及防的刺出,與陳凌刺來的一劍成平行互不干擾的狀態(tài)。 但道左滄葉回馬槍,身體前傾,導(dǎo)致比陳凌手長,卻是快了一步。如果都不相讓,道左滄葉會多一厘米的距離,先刺中陳凌。 這一瞬間,陳凌依然沒有停止刺擊。哧哧,兩人刺中對方防具,均是身子一側(cè),卡住了劍身,讓劍無法刺進(jìn)。 如果是實際戰(zhàn)斗,沒有防具,這一擊,陳凌已經(jīng)輸了。因為一旦先刺中,道左滄葉的螺旋勁力就會隨著滲入,導(dǎo)致陳凌失去其戰(zhàn)斗力。但此刻因為防具,卻讓兩人成了平手。不應(yīng)該說是平手,陳凌先卡住道左的劍身,他手腕一翻,劍交左手,刷的一劍,寒芒四起斬向道左的頭顱。 道左無奈之下,頭一偏,陳凌腳步連踏,刺刺刺。這口氣勢含住,這個先機(jī)占住,陳凌的攻勢始終猶如狂風(fēng)暴雨。 叮叮當(dāng)當(dāng),兩人劍影化作殘影,劍光中,陳凌氣勢沖天,連綿而密密麻麻的攻擊,將劍術(shù)中一個刺字發(fā)揮到了極致。 現(xiàn)場的人看得一個個心提到了嗓子眼上,那擊劍教練也是看得如癡如醉,這樣的擊劍才是真正的精髓啊! 叮叮當(dāng)當(dāng),短短兩分鐘,兩人已經(jīng)不知道交手多少回合。劍光,殘影,狂風(fēng)暴雨充斥。這時被逼到墻角的道左滄葉面對陳凌的連綿刺擊,再度施展出回馬槍。但這次,陳凌卻突然厲吼一聲,一改刺的風(fēng)格。卻是猛然斬下,叮當(dāng)一聲,道左滄葉承受不住陳凌這一斬的力道,手中的劍掉落在地,陳凌踏前一步,一劍指住了道左滄葉的咽喉。 勝利了?。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