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2章 振聾發(fā)聵
陳凌心中感動,他讓陳思琦在他身邊坐下。然后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柔夷。 印象里的陳思琦一直都是那個長不大的小姑娘,但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出落得這般美麗動人了。對于陳思琦,陳凌的感情是最復(fù)雜的。他從陳思琦小的時候就照顧她,然后看著她一天天長大。 嚴(yán)格上來說,陳凌在陳思琦的心里一直都是擔(dān)當(dāng)者父親的角色。 “哥,我去把傾城姐喊出來,咱們出去逛逛好不好?”陳思琦忽然說道。 陳凌心中一動,他想到了在靜海的那年,那年下著雪,爺爺還在。自己和傾城初相識,那時候,他和陳思琦還有葉傾城就是在那冬天的夜里吃著燒烤,喝著啤酒,好不愜意。 那是一種青春的記憶和張揚! 本以為,還在青春之中。一轉(zhuǎn)眼,卻已經(jīng)滄海桑田。陳凌看了眼陳思琦,他看到她的臉上是滿臉的期盼,當(dāng)下他就說道:“好!” 陳思琦便歡快的去了葉傾城的臥室。 不一會后,陳思琦和葉傾城一起出來了。葉傾城穿著藍色的仙女群,帶著一股雍容華貴的氣質(zhì)。 她來到了陳凌的面前。 陳凌很自然的牽住了她的柔夷,同時笑道:“以前咱們的葉大小姐可是喜歡穿短皮裙的,現(xiàn)在風(fēng)格變了??!” 葉傾城白了陳凌一眼,她卻是沒多說什么。 隨后,陳凌就和陳思琦,葉傾城出了海邊別墅。 別墅外面的車很多。 陳凌要出去的時候,大楚門的成員下意識的想跟著保護。陳凌對那名成員一笑,說道:“今天她們不用你們保護了。有我呢。” 那成員知道門主是位深不可測的宗師,見門主如此說,便也就不再堅持了。 開著一輛甲殼蟲出了別墅。這次是由陳思琦開的,她在這幾年里總算學(xué)會了駕照。 陳凌和葉傾城坐在后面。 葉傾城顯得有些沉默。陳凌緊緊的摟住葉傾城的腰肢,他也沒說話。 陳凌懂葉傾城的心思,也知道她有她的苦。 葉傾城也懂陳凌此刻的心思。所以一時之間,兩人相對無言。 葉傾城擺了一個舒服愜意的姿勢躺在了陳凌的懷里。陳凌的思緒穿山越嶺,他想起了許許多多的事情。第一次葉傾城,她是那樣的驚艷而清冷。 那是跟學(xué)校有關(guān)的記憶。也真正的標(biāo)志著陳凌也曾青春過。那時候的一切都是干凈的,不帶著任何的功利心。 他又想到了許多,在被張美監(jiān)視的別墅里,兩人的偷偷相見。那是非常的甜蜜。 還有在那個陌生的城市里,葉傾城含淚求他留下,但他執(zhí)意要去救唐佳怡。 “會不會太苦了?”陳凌忍不住問懷里的葉傾城。他說道:“我走了這么長的路,不管我經(jīng)歷了什么,但我都知道,最苦的就是你們。” 葉傾城的眸子如天上最亮的繁星,她定定的看向陳凌。盡管已經(jīng)結(jié)婚這么多年,但葉傾城卻一直如少女一般純凈動人。 她開口說道:“這種日子,雖然苦了一些。但是,心甘情愿?!?/br> 剛剛相見,這種氣氛總是讓人壓抑。葉傾城撐起了身子,她轉(zhuǎn)換話題說道:“不如你跟我們說說,你這次去了三年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吧?” 陳凌便將地獄之門的一切事情簡單的說了說,關(guān)于那些風(fēng)流韻事,他自然是只字不提的。 葉傾城與陳思琦聽了陳凌說的這些傳奇精彩,也是忍不住目瞪口呆。 這一晚,到最后,三人并沒有回海邊別墅。而是在外面吃了一頓燒烤之后,接著就入住酒店了。陳思琦住了一間,陳凌與葉傾城住了一間。 在酒店的房間里,床上,陳凌與葉傾城熱情燃燒了三次之后。葉傾城躺在了陳凌的懷里。 臥室的燈已關(guān)閉,房間里一片靜謐! 葉傾城躺在了陳凌的懷里。 她很享受這一刻,因為這一刻,陳凌是完全屬于她的。 “傾城,我有時候靜下心來想想,真的希望在我和你的生命力可以不要有那么多的人和事。就我和你,就我們兩人在靜海,還有陳思琦。不要有后面這么多的事情。這樣,你一定會快樂很多?!?/br> “但那樣,你會快樂嗎?”葉傾城心下微微感動。到了今時今日,陳凌還能這么想,她不能不感動。 陳凌點頭,說道:“我當(dāng)然也會快樂。在我的人生里,能夠有你做我的妻子,這是我最大的福分。我不敢有其他的奢求!” 葉傾城吻上了陳凌的唇,她說道:“以前的確怨過你,怪過你。但是這些年來,我也經(jīng)歷了許多,看到了許多。塵姐沒事的時候也跟我解釋了很多。還有麗妃她們,許舒她們總是會覺得對不起我。那么多的身不由己,我也都明白。既然你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我也知道你沒有了回頭路?!?/br> 她頓了頓,說道:“小傾出事的那一天,我一直都在一邊看著。你那么絕望,痛苦是因為你從來對我們都沒有半分的虛情假意?!?/br> 陳凌的心頭顫抖了一下。 “小傾!”陳凌喃喃念了一聲,說道:“我最心疼的人,是你。但我這輩子最虧欠的是小傾。只要我多小心一些,多在意她一些,也許她就不會出事。她的思想很簡單,在她的生命里除了她的狼爸,然后就是我。如果不是小傾,我不知道我已經(jīng)死了多少次?!?/br> 葉傾城緊緊的抱住了陳凌。 盡管隔了那么久,但現(xiàn)在想起小傾來,陳凌還是感到痛苦和遺憾。那種遺憾,是不管怎么排山倒海都揮之不散的。 一念之間,天人永隔! “對了,你爸他們現(xiàn)在還好嗎?”陳凌問葉傾城。 葉傾城柔柔一笑,說道:“老爸和靜姨現(xiàn)在周游四海,樂不思蜀。他們還帶著孩子一起呢,說起來我都沒見過我那個未謀面的弟弟?!?/br> 陳凌說道:“他們一直都沒來過香港嗎?” “沒有!”葉傾城說道。 陳凌心里也清楚,葉東他們不好來香港。香港太復(fù)雜了,而且他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對陳凌的這些妻子們。 再則現(xiàn)在葉東已經(jīng)置身事外了,沒有人會去想到葉東。所以,他們在國外游玩,這是最好的結(jié)果。 “琦琦這幾年還好吧?”陳凌又問葉傾城。他知道光問陳思琦是問不出來的。 葉傾城說道:“琦琦在這邊報了個大學(xué),又開始讀大學(xué)去了。她喜歡校園生活!” 陳凌馬上問道:“那有沒有談朋友?” “沒有!”葉傾城說道:“琦琦經(jīng)過了這些事情,她的閱歷和普通人都不同。所以,她并沒有很好的融入進去?!彼D了頓,說道:“不過你也不要太擔(dān)心,我相信,會有屬于琦琦的緣分等著她的。緣分一到,自然就水到渠成?!?/br> 陳凌一笑,說道:“希望如此吧!” 這一夜安穩(wěn)度過。 軒正浩等人雖然都很想很陳凌迫切的談上一談,說一說最新的情況。但是沈出塵阻止了軒正浩,她說道:“咱們?nèi)甓嫉攘?,也不急在這一時。給他一點時間和家人好好團聚吧!” 所以,陳凌在這三天里過的很安穩(wěn)。他和歐陽麗妃一起去看了一趟歐陽老爺子。又和許舒還有妙佳以及許彤一起在香港的維多利亞港游玩了一天。 三天之后,軒正浩終于給陳凌打來了電話。 “門主,你的假期是不是該結(jié)束了?這么大一堆爛攤子,還得你來解決??!”軒正浩直接說道。 陳凌呵呵一笑,說道:“有你在主持的大局,怎么可能是爛攤子?。 ?/br> 軒正浩說道:“話不是這么說的,我再厲害,那都不及你。這個不是我謙虛,我是能力厲害,而你是大楚門的精神!沒有精神的大楚門,其實是不堪一擊的。所以,就算你不在,我想謀朝篡位都沒這個本事!”陳凌最終還是要迅速回到工作崗位上去。值得一提的是,他在去地獄之門的時候,血液全部轉(zhuǎn)化為純陰之氣。如今到了大千世界里,自然而然又成為了純陽的陽剛之勇。 這天中午,在大楚門的總部,一場門內(nèi)會議召開。大楚門的成員全部參加,包括商業(yè)部門的高層也到了。 這當(dāng)真是齊齊聚集一堂。 陳凌在萬眾矚目中,穿著經(jīng)典的白色襯衫,理著寸頭坐在了主席臺上。 陳凌看著臺下熟悉的面孔,他的眼眶不禁濕潤。 海青璇也來了,朵拉綺雯,凌飛揚,歸虛道長,劍皇李暹,嚴(yán)凝霜,還有屬于天縱軍事學(xué)校那邊的人,以及段鴻飛這些人都到了。 這一群人都是清一色的猛人,個個放到社會上,都是能攪起一番風(fēng)雨的人。 另外,狼族的戰(zhàn)士。還有屬于島國那邊之前俘虜?shù)膬蓚€長老,以及在埃及那邊收服的毒王古魯斯全部都在。 場中黑壓壓的接近六百人。 這六百人的力量可以將一個小國家滅國,也可以將任何國家攪得天翻地覆! 這些都是屬于陳凌得私人武裝力量。 在他們的眼里,沒有天,沒有地,沒有國家,只有大楚門,只有陳凌。 不知不覺中,陳凌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已經(jīng)從一無所有成長到了如今這般參天大樹的地步了。 這一步步走來,不知道死了多少戰(zhàn)士,他也不知道經(jīng)歷了多少艱難險阻。 但不管怎樣,這一刻,陳凌是那樣的豐神俊朗,他就站在了主席臺上。 全場是可怕的肅穆! 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凝聚力。 “門主,您說兩句吧?!避幷圃陉惲枧赃呡p聲說道。他頓了頓,道:“大家伙都等著您開口呢?!?/br> 眾人的確全部都看向了陳凌。 陳凌呆了一呆。 這時候,沈出塵和軒正浩是站在他身后的。 陳凌本來是有很多話想說的,那是許許多多激勵人心的套話。但此刻,卻是有些說不出。 好半晌后,他才終于開口。 “在場的,大家都喊我一聲門主。但我想說的是,其實你們都是我陳凌的生死伙伴。我很感謝,也很感激大家能一路陪著我。陪著我在這條艱難的路上走下去。我剛才看了看,下面的人中,很多很多都是跟我并肩作戰(zhàn)過的。我很慶幸,你們還能站在這兒。因為我也很難過,有許多伙伴已經(jīng)長眠于地下了?!?/br> 他頓了頓,又說道:“創(chuàng)立大楚門,我并未有任何的野心。直到現(xiàn)在,我也僅僅只是想我和我的家人能好好的活著。為了這個簡單的夢想,我把大家拖上了我的戰(zhàn)船。為此,我向大家說一聲抱歉!” 陳凌在這里鞠了一個躬。 “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事情,我心中最多,也最有感觸的就是兩個字。敬畏!天地太大,我們太渺小,我們活著,應(yīng)該對任何渺小或偉大的事物心存敬畏。” “到了如今,大楚門應(yīng)該也能稱之為會黨了。在歷史上,沒有那個會黨有過好的下場。我不敢奢望大楚門能成為例外。但是,我希望大楚門的成員是以大楚門為豪的,我希望,就算將來咱們老了,或是死了,但都可以說一聲,我這一生問心無愧!” “我要說的就是這么多,謝謝大家!”陳凌最后說道。 這一番話說話完之后,全場寂靜。 這一番話,足以讓人深思。 同時,這一番話也傳到了高層的耳里。 雖然陳凌已經(jīng)取得了高層的信任,但這并不代表高層就完全放任不管了。 如果這一次,陳凌是鼓動會眾,群情鼓舞。那會讓高層擔(dān)心。但如今,眾人只能從陳凌的話中體會到殘酷,蕭瑟,敬畏幾個字眼。 陳凌說這番話,并不是要故意說給任何人聽。他早已不在乎他人的看法和目光。 經(jīng)過了這三年的磨礪,沈出塵這群人終于察覺到了陳凌實實在在的變化。 那就是,陳凌的殺伐之心沒有那么強烈了。 他沒有以前那樣的鋒利了,他開始學(xué)會收縮自己的鋒芒。但這并不代表陳凌就是沒有了牙齒的老虎。 而是陳凌現(xiàn)在的格局更加的大了,他變得更加的沉穩(wěn)。 這是一個大梟雄成長的必要路程。 會議完畢之后,大楚門在維多利亞大酒店開席一百桌。這是內(nèi)部的會議! 也是盛大的晚會! 晚上,維多利亞大酒店的宴會廳里燈火輝煌,那水晶燈就像一座小山一般,散發(fā)出耀眼的光彩。 這一晚,陳凌的家人也全部出席了。 她們見證了陳凌的輝煌。 她們無法不為陳凌感到驕傲。自己的夫君,白手起家能夠擁有這樣大的家業(yè)和成就,這已經(jīng)相當(dāng)于古時候的開國之君了。 陳凌的家人坐了一桌。 陳凌則在酒席中穿梭,最后,他來到了沈出塵與軒正浩的這一桌。 桌上還有朵拉綺雯,劍皇李暹,還有歸墟道長,凌飛揚以及陳凌的徒弟嚴(yán)凝霜。 嚴(yán)凝霜如今修為已經(jīng)到了混元巔峰,三年的磨練,她的進步堪稱神速。 而且,嚴(yán)凝霜出落得越發(fā)格外嬌艷美麗了。她穿著黑色的牛仔褲,黑色t恤,顯得格外的干練和英氣。 陳凌坐下,他朝眾人一笑。隨后向軒正浩擔(dān)憂的說道:“今天咱們搞這么大的動靜,防守會不會出問題?可別讓人趁亂而入了?” 軒正浩微微一笑,說道:“你的家人都在這邊,我想沒人能在這種陣容下來傷害你的家人吧?” “那會不會有人趁亂潛伏進來?”陳凌繼續(xù)問。 沈出塵微微一笑,說道:“這個你放心,正浩如今也已經(jīng)今非昔比,他有他的手段。任何心懷不軌的人闖入進來,都逃不開他的法眼?!?/br> 軒正浩說道:“不過今天,咱們的宴會上的確會出現(xiàn)一些小麻煩。在我的算計中,只是小麻煩,所以,這場宴會,我覺得還是要繼續(xù)開下去?!?/br> 陳凌在軒正浩如此篤定,他的心也就放了下去。 “師父,你就放輕松吧。”嚴(yán)凝霜嘻嘻一笑,她說道:“不過師父,你這一走三年,功夫有沒有落下啊?徒兒不才,想跟師父你過上幾招呢?” 嚴(yán)凝霜這一開口,氣氛也就輕松起來了。 周圍的人也都想看好戲,包括鄰桌的人都圍了來。大家嘻嘻哈哈的起哄起來。 凌飛揚也笑著說道:“是啊,陳兄,以前咱們也是旗鼓相當(dāng)。這三年我多有突破,待會也想向你討教幾招!” 李暹在一邊喝酒,不插話。 歸虛道長哈哈一笑,說道:“你們這群人,只當(dāng)你們在進步,我門主兄弟就原地踏步嗎?” 沈出塵在一旁笑吟吟的,她也很想看看小弟如今的修為到底到了什么地步。 歐陽麗妃她們離此處也很近,當(dāng)下,歐陽麗妃抱了兒子也圍了過來。 陳思琦還有葉傾城,許舒她們都饒有興趣的圍了過來。大家很自覺的給這些女主人們讓開了位置。 陳凌見大家興致高,他也不由一笑,向嚴(yán)凝霜說道:“好,我三年沒教你,今天也想看看你到底練得怎么樣了。來,我坐在這里,只要你能讓我移動一步,便算你贏!” 嚴(yán)凝霜立刻老不服氣了,說道:“靠,師父,你這牛皮吹大了吧?!?/br> “你動手不就知道我是不是在吹牛皮了?”陳凌一笑。 嚴(yán)凝霜當(dāng)下便凝下心神,她也不敢托大。這個師父在她心中是巍峨大山一般的存在。 隨后,嚴(yán)凝霜輕喝一聲,突然一腳迅速勾向陳凌所坐的椅子。 她出手快如雷霆,鬼魅無蹤。旁人看了也不由稱贊一聲好功夫! 而且,嚴(yán)凝霜攻擊的不是陳凌的人,而是椅子。如果陳凌動了,那就是陳凌輸了。畢竟陳凌的話說在了前面。 不過就在這時,詭異一幕出現(xiàn)。嚴(yán)凝霜出手毫無征兆,一勾之下卻如勾到了銅墻鐵壁。 陳凌的腳居然先一步擋在了椅子腿的前面。 嚴(yán)凝霜稍一運勁,便覺腳上猶如針扎疼痛。 這便是陳凌的修為到了神行機圓,無所不在,無所不融的地步。不管對方什么招式,什么企圖都難逃他的法眼。(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