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報復(fù)的開始
頭疼?。?/br> 韓藝已經(jīng)預(yù)料到蕭無衣的琴店絕不會一帆風(fēng)順,因?yàn)槭挓o衣的性格實(shí)在是不適合做買賣,但是他卻沒有料到會這么慘,更加要命的是,蕭無衣還將無衣琴定義為近乎于奢侈產(chǎn)品,但問題在于,她幾乎得罪了長安各大頂級家族,因?yàn)樗}尊貴,而且又長得漂亮,在當(dāng)時有很多公子哥都想娶她為妻,但無一例外,全部被她整的生活不能自理。 這對于一個買賣人而言,可是致命的。 韓藝一時還真想不出什么辦法來替蕭無衣扭轉(zhuǎn)局面,除非換個名字,但蕭無衣肯定不會答應(yīng)的。 但是話又說回來,別看韓藝經(jīng)常諷刺蕭無衣,其實(shí)他比任何人都見不得蕭無衣被人鄙視,不管蕭無衣來做買賣的初衷是什么,他就是見不得自己的老婆落到這般境地,他寧可自己失敗,也不愿見到她失敗,因此他必須要幫蕭無衣爭回這一口氣。 然而,就在韓藝回去時,訓(xùn)練營也正式放假了。 訓(xùn)練營的學(xué)院如同洪水般沖出大門,幾乎每個人都是一語不發(fā),埋頭奔走,嘴皮子一直哆嗦著,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話。 ...... ...... “爹,娘,姐,我回來了?!?/br> 楊蒙浩一來到家,就激動的大聲喊道。 可是回應(yīng)他的卻是一番痛罵,“我就知道你這混小子只是圖一時新鮮,你說,你是不是被人給趕出來了?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br> 楊思訓(xùn)可不知道訓(xùn)練營還有放假這一個環(huán)節(jié),見楊蒙浩才去了幾日,就突然回來了,不免暴跳如雷,目光四處尋找便于抽人的工具。 楊蒙浩郁悶道:“爹爹,你怎么能這么說孩兒了,孩兒可不是被人趕出來的,而是訓(xùn)練營那邊放假,大家都回家了,你不信可以去問韓藝啊!韓藝他也回來了?!?/br> 楊思訓(xùn)頓時一愣。 ...... 半個時辰后。 “小蒙,你慢點(diǎn)吃,慢點(diǎn)吃,又沒有人跟你搶?!?/br> 元氏慈愛的目光看著坐在桌前狼吞虎咽的楊蒙浩,忽然又顯得有些擔(dān)憂,道:“小蒙,你在訓(xùn)練營是不是吃不習(xí)慣?” 楊蒙浩含糊不清道:“娘,那根本就不是吃不習(xí)慣,而是難以下咽呀,你是不知道......?!?/br> 他嘰里呱啦說了一大通,對于訓(xùn)練營的伙食就是一頓痛批。 元氏聽罷,皺眉道:“就是吃點(diǎn)饅頭腌菜,這怎么能行啊!要不這樣,讓你爹叫人給你捎點(diǎn)吃的去?!?/br> 楊思訓(xùn)就道:“這怎么能行,饅頭又怎么了,我看小蒙還壯了不少?!?/br> 楊蒙浩道:“爹爹這話倒是沒錯,雖然是難吃了一點(diǎn),但是天天訓(xùn)練,大家都餓的慌,管他什么,有的吃就算不錯了?!?/br> 說著,他突然將掉在桌上的菜葉撿起來放到嘴里。 一邊的楊飛雪驚訝道:“小蒙,你干什么,這掉在桌上怎還能吃。” 楊蒙浩一愣,道:“是哦,這是在我家。唉...姐,你是不知道,在訓(xùn)練營吃飯,別說掉在桌上的了,哪怕是掉在地上都得撿起來吃了,不然那食堂又會收回去,留著下餐用,你要不吃的,就可能讓別人給吃了,那會被人給罵死去的。” “這是什么訓(xùn)練營?。 ?/br> 元氏聽得怪慎得慌,心中不禁非常擔(dān)憂起來,道:“小蒙,要是你受不了的話,那就別去了?!?/br> 楊蒙浩聽得趕緊將筷子放下,道:“娘,你可不能不準(zhǔn)我去,我---我一定要去的,我可喜歡那里了。” 楊思訓(xùn)聽得卻很是開心,呵呵道:“小蒙,你別聽你娘的,爹爹支持你,任何事都得有始有終?!?/br> 楊飛雪突然問道:“小蒙,韓藝他也在訓(xùn)練營么?” 楊蒙浩點(diǎn)頭道:“韓藝可是副督察,他當(dāng)然要在,姐,你是不知道,韓藝這幾日可是威風(fēng)了,就連韋二、尉遲哥他們都被韓藝整的哭爹喊娘的?!?/br> 楊飛雪眼中閃過一抹喜色,急切道:“那你快與我說說?!?/br> ...... ...... 韋府。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br> 韋季一拍桌子站起身來,道:“他一個田舍兒,膽敢如此對你,二弟,你且放心,我一定饒不了那田舍兒,直娘賊的,我現(xiàn)在就去叫人找那田舍兒算賬。” “大哥?!?/br> 韋方趕緊起身擋在韋季身前,道:“大哥,這是我自個的事,我會處理的,我一定要親手將那田舍兒趕出訓(xùn)練營,這事就不容大哥你費(fèi)心了?!?/br> 韋季道:“你這是什么話,他羞辱的可不是你,而是我們京兆韋氏,這事決不能就這么算了。” 韋方道:“但是你現(xiàn)在去韓藝又能怎么樣,他可是陛下封的副督察。” 韋季微微皺眉,沉吟片刻,道:“這事你不用管了,大哥自會處理?!?/br> 說著,他就氣沖沖的離開了。 “大哥,大哥?!?/br> ...... 蕭府。 “啦啦啦!” 蕭曉背著一個小包袱,哼著小曲回到家,這才剛剛進(jìn)門,就見院中站著一位大美女,登時驚喜道:“姐!” 蕭無衣冷眼相對道:“你還有臉叫我姐。” 蕭曉一愣,道:“怎么呢?” “你說,你在訓(xùn)練營干了些什么?” 蕭無衣指著蕭曉道。 蕭曉道:“我沒干什么??!” 蕭無衣哼道:“你還在這里騙我,我剛從鳳飛樓來,韓藝可都告訴我了?!?/br> 蕭曉一聽頓時暴跳如雷,激動道:“姐,你休聽那廝胡說,這幾日一直是他在整我,我可是受害者呀?!?/br> 蕭無衣一愣,道:“他整你?” 蕭曉道:“可不是么,他天天逼著我們洗衣服、疊被子,不讓我們吃飽,不讓我們睡飽,還讓我撿掉在地下的飯吃,我可什么都沒有做?!?/br> 蕭無衣聽得都感覺不可思議,道:“你全部照辦呢?” 蕭曉怯怯道:“我倒是不想,可是那廝可惡的緊,一有不如意的,就讓百八十個士兵拿著刀槍來威嚇我們,姐,我是不是丟你的臉了?!?/br> 蕭無衣聽得高興不已,登時咯咯笑了起來。 蕭曉郁悶道:“姐,我受欺負(fù)了,你咋還這么高興?!?/br> “?。俊?/br> 蕭無衣趕緊收住笑意,在她心里,這姐夫當(dāng)然得壓著小舅子,道:“你快去見過爹爹吧,待會洗個澡,好好休息休息,嘻嘻---?!?/br> 蕭曉感覺韓藝是她弟弟,道:“姐,你與韓藝真的是清白的么?!?/br> 啪! “哎呦!” 蕭曉雙手捂頭,忙道:“姐,我知道錯了。” 其實(shí)你說的沒有錯。蕭無衣暗自嘀咕一句,又道:“還不去向爹爹問好?!?/br> “哦?!?/br> 蕭曉點(diǎn)點(diǎn)頭,又道:“對了,姐,你的琴店開了沒?” 啪! “哎喲!” 蕭曉又是雙手捂頭,道:“姐,我去向爹爹問好了?!?/br> 他含著淚就離開了,他真不知道自己又說錯了什么話。 蕭無衣哼了一聲,這小子,專挑讓我心煩的事說,可惡。 ...... ...... 尉遲府。 “真是舒坦?!?/br> 只見尉遲修寂側(cè)臥在墊著虎皮的矮榻上,身邊三個女婢圍著他,捏腿的捏腿,捏手的捏手,端酒的端酒。 而在下面還坐在幾個賊眉鼠眼的家伙。 尉遲修寂忽然道:“你們幾個蠢貨,難道還沒有想出辦法嗎?” 其中一人道:“大公子,這簡單,咱們可叫人將那田舍兒狠狠揍一頓?!?/br> 尉遲修寂道:“你個蠢豬,那里的士兵都是他的人,你是叫人揍他,還是叫人揍我啊!” “大公子,你誤會了,小人的意思是,咱們在外面揍他?!?/br> 尉遲修寂愣了愣,隨即搖頭道:“不行,不行,咱們在外面揍了他,他萬一在訓(xùn)練營揍我咋辦?你這不是害我么。不行,不行,你們得想一個辦法,讓那田舍兒顏面盡失,生不如死,然后灰溜溜的逃出訓(xùn)練營。” 又有一人道:“大公子,我倒是有一個辦法?!?/br> “說?!?/br> “大公子,那田舍兒雖然是副督察,但他同時也是大公子的老師呀,咱們何必再去想別的辦法,只需將以前咱們用在那些老頭身上的手段用在他身上,不就行了么?!?/br> “這法子好??!” 尉遲修寂眼中一亮,可又道:“還是不行,那些東西帶不進(jìn)去?!?/br> 那人道:“大公子,這十六衛(wèi)軍中,很多將軍那都是大老爺?shù)睦喜肯铝?,通融一下?yīng)該不是什么問題。” “不錯,不錯?!?/br> 尉遲修寂咧開嘴哈哈笑了起來,道:“就這么辦,你們趕緊去準(zhǔn)備,我要一個最狠的法子,不整的那田舍兒屁滾尿流,誓不罷休?!?/br> ..... ..... 其實(shí)韓藝安排今日放假,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夜市,這些個公子哥那可都是夜市的大客戶,他可不會在今日將這些公子哥留在訓(xùn)練營,這無異于是一種浪費(fèi)。 實(shí)際情況也如他預(yù)計(jì)中的那樣,這些公子哥在訓(xùn)練營憋了好幾日,早就已經(jīng)達(dá)到了極限,這都還沒有入夜,各路牛鬼蛇神就開始冒頭了,大吃大喝,消費(fèi)額是直線上升。 很快,夜幕就降臨了。 在西市一個非常陰暗的角落里面,蹲著幾道鬼祟的身影。 “這藥鬼怎么還不來,阮三,你可有派人去叫?” “我早就派人去了,會不會出了什么意外?” “來了,來了?!?/br> 只見一個瘦弱的身影快步來到這里,他東張西望著,小聲喊道:“曉哥兒,曉哥兒?!?/br> “在這里了?!?/br> 這瘦弱的身影立刻走了過去。 蕭曉站起身來,道:“東西帶來了沒有?” “曉哥兒吩咐的事,小人怎敢怠慢,你看東西可都在這里了。這一包乃是我最新研制出來的瀉藥,喚作腳下生風(fēng)。” “腳下生風(fēng)?” “不錯!但凡吃了這種瀉藥,立刻見效,必定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去茅房,哪怕是一個瘸子都會變得矯健起來,因此叫做腳下生風(fēng),比當(dāng)初令姐用的來去無蹤,還要強(qiáng)上一倍?!?/br> “你要再敢提我姐,我就廢了你?!?/br> “是是是?!?/br> “還有了。” “哦,這也是我最新研制出來的牛虱粉,此藥一沾皮膚,必定奇癢難受,任何藥物都不能解,唯有用牛糞擦拭方能消除?!?/br> “牛糞?嘿嘿,這藥倒是好!” 蕭曉一臉壞笑,掏出一錠金子來,道:“拿著,此事倘若你泄露出半個字,我就讓你真的變鬼。” “曉哥兒盡可放心,小人的嘴可是嚴(yán)實(shí)的很,當(dāng)初令---呵呵?!?/br> “你走吧?!?/br> “哎?!?/br> 這藥鬼一走,蕭曉就嘿嘿道:“韓藝,下回去訓(xùn)練營的時候,老子一定要讓你好看?!?/br> ...... ...... “嘿嘿,這幾日上平康里的錢算是不用愁了?!?/br> 只見一道瘦弱的身影,跑著一錠金子,嘿嘿笑道。 突然,兩邊沖出兩個大漢來。 “你們是---?!?/br> 他話剛出口,就被一直大手捂住嘴,隨即眼前一黑。 過得半響,他才覺嘴里一松,立刻叫嚷道:“你們是什么人,為何要抓我?” 聽得一個笑聲道:“將罩子取下來吧。” “是?!?/br> 話音剛落,這人就覺得眼中一亮,一道亮光照來,射的他都睜不開眼,過得片刻,他才適應(yīng)了這光線,隱隱見到自己身處一間屋內(nèi),而在屋前的正上方坐著一個年輕人,正笑瞇瞇的望著他,恐懼道:“你---你是什么人?” 那年輕人笑道:“徐長命,今年三十五歲,扶風(fēng)人士,因?yàn)槌錾鷷r,幾番命在旦夕,故此取名為長命,又因?yàn)閺男◇w弱多病,幾乎每日都要喝藥,因此對藥物非常了解,后來還自己研究出新藥,治好了自己的病,但是因?yàn)閺男”蝗顺靶λ幑拮?,?dǎo)致心里極度不平衡,以至于長大后,專門研究害人的藥,報復(fù)那些曾嘲笑過你的人,但也因此引起了眾怒,被人趕出扶風(fēng)縣,后又來到長安,專門販賣這種害人的藥為生,還贏得藥鬼的綽號。我說的沒有錯吧。” 徐長命驚慌失措道:“你---你是什么人?” 那年輕人笑道:“我叫韓藝,我想我們有必要好好談?wù)??!?/br> ps:求,求推薦,求訂閱,求。。。。。。(未 完待續(x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