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六章 三VS三
“大哥!大哥!” “嗯?什么事???” 李勣眼也不睜,語氣非常虛弱。 李弼道:“大哥,張少監(jiān)代表陛下來看你了?!?/br> “啊?陛下!陛下在哪里?快快扶我起來。” 李勣睜開眼,舉起雙手亂撈。 李弼深深被大哥的演技所折服了,趕緊攙扶起李勣。 張德勝嚇得一跳,這就是傳說中的回光返照么,忙上前道:“司空,陛下聽聞司空身體抱恙,心中十分擔(dān)憂,特地命咱家來看望一下司空。” “哦,是張少監(jiān)??!” “是---是咱家?!?/br> 張德勝看著都著急呀! 李勣擺擺手道:“讓陛下?lián)鷳n了,老臣真是罪該萬死。唉...沒法子了,這都是老毛病了,死也死不了,活著也難熬。唉---,陛下如此厚待老臣,老臣卻無力為陛下分憂,實(shí)在是虧對陛下?。 ?/br> 說話時,一手捂臉,抽泣起來。 李弼使勁的咬住,不然真的會笑出聲來。 張德勝雖然木有******,但是心地還是好的,一看李勣都這模樣了,別說去上朝了,上茅房都困難呀,道:“司空,你可得保重呀,我大唐可不能少了司空?。 ?/br> 李勣嘆了口氣,滿面的英雄遲暮。 張德勝又道:“司空,你好好休息,咱家就先回去了。” 他心里也精明著,不管李勣是不是裝的,他這樣子就是不能去上朝了,再加上李治囑咐過他,萬不可逼迫李勣,因此他也就沒有多說什么。 張德勝一走,李勣抓下額頭上的濕帕,往旁邊一扔,閉目長嘆一聲。 ...... ...... 秋日的月亮總是特別亮一些,皎潔的月光灑如院中,讓韓藝有機(jī)會回味下日光燈的感覺。 別看北巷還是一如往常,但其實(shí)韓藝已經(jīng)來到他人生中最為重要的一個十字路口,他的人生將會隨之而改變,至于是好是壞就猶未可知了。 饒是經(jīng)歷過這么多風(fēng)波,今夜他也是難以入眠,坐在院中,獨(dú)自喝著悶酒。 忽覺一股暖意襲來,韓藝轉(zhuǎn)頭一看,只見一個蒙面女子站在他身后,將一件披風(fēng)披在的他肩上。 “看我作甚,你若生病了,那誰來保護(hù)我?!鳖檭A城道。 “茶五!” 韓藝正兒八經(jīng)的回答了一句,卻惹得顧傾城一陣白眼,又道:“你怎么還沒有睡?” 顧傾城坐到邊上,深情款款道:“看到你這愁眉苦臉的模樣,我怎睡得著?” 韓藝翻著白眼道:“我們能不能好好說話?!?/br> 顧傾城笑道:“這就是我的肺腑之言??!” 韓藝苦笑一聲,突然問道:“我真的是有愁眉苦臉嗎?” 顧傾城點(diǎn)點(diǎn)頭。 “不應(yīng)該??!”韓藝皺眉道:“我一直都隱藏的夠深?!?/br> 顧傾城道:“那是在人前,我方才是偷偷瞧見的?!?/br> “多謝你替我證明?!?/br> “不客氣!” 二人一言一語,又對視一眼,同時呵呵笑了起來。 顧傾城又問道:“你在為什么煩惱?” 韓藝笑道:“你猜?” “定是官場上的事。” “你為何如此篤定?” “做買賣已經(jīng)沒有誰做得過你?!闭f著,顧傾城撇了撇嘴,“你又這么專情,自然不是因?yàn)楦星樯系氖?,那肯定就是因?yàn)楣賵錾系氖?。?/br> 韓藝?yán)夏橂y得一紅,“我--我很專情嗎?” 顧傾城點(diǎn)頭道:“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到現(xiàn)在都孤單單的?!?/br> 韓藝呵呵道:“你少來,我可不會上當(dāng),你如果想男人了,我可以幫你,茶五就挺不錯的,我鳳飛樓頂梁柱,絕對黃金單身漢?!?/br> 顧傾城呸了一聲,道:“你不喜歡我,可也別侮辱我?。 ?/br> 韓藝道:“這話茶五聽得得多傷心??!” 顧傾城道:“那也總比我傷心要好!” “言之有理?!?/br> 韓藝點(diǎn)點(diǎn)頭。 顧傾城又道:“若是官場上的事,那我可幫不了你,但是我可以陪你喝一杯?!闭f著她手中突然多出一個酒杯來。 韓藝眼中一亮,道:“你也會這一招!” 顧傾城道:“你莫不是忘記當(dāng)初你的錢袋是被誰拿走的?!?/br> 韓藝搖搖頭道:“關(guān)于你不好的習(xí)慣我都統(tǒng)統(tǒng)忘記了。” 顧傾城掩唇輕笑幾聲,道:“就憑你這一句話,我敬你一杯?!?/br> “可別貪杯,小心酒后亂性哦?!?/br> “你沒這膽子?!?/br> “.......!” 二人一杯接著一杯,天南地北隨便聊,跟顧傾城聊天其實(shí)挺愉快的,因?yàn)轭檭A城比蕭無衣還要無所顧忌一些,而且開得起玩笑,反正韓藝是從未見過她生氣,還能跟她說說黃色笑話,非常的輕松愜意,心頭的煩悶就暫時忘卻,一直聊到三更天,二人才各自回屋睡覺。 翌日。 韓藝早早就來到了皇宮,但并未走正門,而是偷偷往側(cè)門入得宮內(nèi)。李治一早就讓人在此等候韓藝了。 那小太監(jiān)直接帶著韓藝來到兩儀殿內(nèi),然后便退下了。 “真是的,連杯茶都沒有?!?/br> 韓藝站在殿內(nèi),一目掃去,空蕩蕩的。 “你的心情似乎還不錯!” 忽聽得一個笑聲。 只見正前方的屏風(fēng)后面走出一位風(fēng)情萬種的大美人來,正是武媚娘。 韓藝一愣,趕忙上前道:“韓藝見過昭儀?!?/br> 武媚娘笑道:“免禮?!?/br> 韓藝又好奇道:“昭儀怎么也在這里。” 武媚娘正色道:“如今真正能夠站在陛下后面支持陛下的,唯有你我二人。” 這話說得多好呀,要是王皇后有這一半的水平,也不至于到這種地步。 韓藝道:“韓藝區(qū)區(qū)田舍兒,豈敢與昭儀相提并論。” 武媚娘狡黠道:“那我也是不是可以說我一個尼姑,又豈能與皇家特派使相提并論?!?/br> “???” 韓藝一時語塞,訕訕笑了兩聲。 武媚娘突然笑意一斂,面色凝重道:“韓藝,如今的形勢對我們非常不利,我昨日聽陛下說過你的計(jì)謀,但這只是權(quán)宜之計(jì),拖下去,只會對我們越發(fā)不利,無異于是在等死。” 韓藝點(diǎn)點(diǎn)頭,道:“但這一時半會,確實(shí)沒有更好的辦法,可是又不得不將這事繼續(xù)下去,故此我才出此下策?!?/br> 武媚娘道:“難道你真的沒有辦法嗎?” 韓藝搖搖頭道:“昭儀!不知你可有聽過一句話,在絕對的實(shí)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jì)都是浮云。而如今比的就是真實(shí)力?!?/br> 武媚娘聽得愁眉緊鎖,真實(shí)力真不是他們所擅長的。 韓藝突然道:“不過,機(jī)會倒也不是沒有?!?/br> 武媚娘道:“此話怎講?” 韓藝道:“大司空李勣?!?/br> 武媚娘嘆道:“昨日司空他在臨門一腳,突然舊疾復(fù)發(fā),而今日也告病在家,連來都不會來了?!?/br> 韓藝道:“這我知道,我看著他離開的,也就是說他是想保持中立?!?/br> 武媚娘點(diǎn)點(diǎn)頭。 韓藝道:“至少可以說明他不是太尉那邊的,他也是我們唯一可以爭取的對象,我昨日打聽過一些關(guān)于司空的事,李司空常年在外領(lǐng)兵打仗,又非常體恤將士,常常將得來的獎賞賞給底下的將士,雖然他早已經(jīng)離開了軍中,但是在軍中卻擁有極高的威望,如果能夠得到他的支持,那局面將會出現(xiàn)逆轉(zhuǎn)?!?/br> 武媚娘道:“但是我怕逼的太緊,會讓李司空站到太尉那邊去?!?/br> 韓藝道:“逼是肯定不行的,我們只能去求他。如果得不到李司空的支持,光憑陛下一人,恐怕難以成功。” 武媚娘點(diǎn)點(diǎn)頭,但臉上的愁云卻是并未散去。 李勣可是出了名膽小怕事,你要他選邊站,那真是難于上青天啊。 忽聽得一陣腳步聲,韓藝立刻就打算往屏風(fēng)后面鉆,好似jian夫****似得。 武媚娘好氣好笑道:“你莫急,是陛下來了?!?/br> 話音剛落,就聽得吱呀一聲,只見李治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然后殿門便關(guān)上了。 “臣(臣妾)參見陛下?!?/br> “免禮!” 李治看著二人,只覺莫名的心酸,人家那邊是左右仆射,而他只有老儒婦幼,略帶一絲悲壯的語氣言道:“韓藝,一直以來,你幫助朕解決了許多煩惱,你是朕最信任的臣子,希望這一回你也能夠助朕一臂之力。” 韓藝立刻道:“微臣能有今日,全憑陛下恩賜,縱使一死,也難以回報萬一,微臣自當(dāng)為陛下效犬馬之勞?!?/br> “好!” 李治一手拍在韓藝的肩膀上,道:“朕允許你見機(jī)行事,朕相信你的判斷?!笔碌饺缃?,他也豁出去了。 韓藝道:“微臣遵命?!?/br> 李治又瞧了眼武媚娘,夫妻二人,真不需太多言語。 三人沒有怎么聊,一來時間有限,二來確實(shí)也沒有什么可說的。他們是進(jìn)攻的一方,但是他們并沒有太多的手段,只能見機(jī)行事。 過得一會兒,長孫無忌他們便到了。 韓藝、武媚娘也去到屏風(fēng)后面。 比起昨日的談判而言,今日李治要輕松不少,至少這一場三vs三的戰(zhàn)斗。 其實(shí)長孫無忌他們也是非常驚訝,因?yàn)榫屠钪蔚哪蛐远?,一旦受挫,至少有段時間不會再提了,可是他們沒有想到,這剛一退朝,李治又讓他們來兩儀殿議事。 但是他們兀自是勝券在握,因?yàn)樵谶@事上面,他們是全面占據(jù)優(yōu)勢。 一番行禮過后,長孫無忌他們?nèi)胱?/br> 李治目光一掃,又開門見山道:“今日朕請三位愛卿前來,還是為了關(guān)于冊立新皇后一事。” ps:求訂閱,求打賞,求月票,求推薦。。。。。。(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