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四十一章 做人不做李義府
“我看他們不像似長孫無忌的人啊!”小野一臉困惑道。 韓藝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邊往前行去,一邊說道:“他們當(dāng)然不是老狐貍的人,他們武皇后的人,不過是老狐貍故意讓他們跟來的?!?/br> 小野聽得更是迷糊了,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韓藝笑道:“很簡單呀,因?yàn)樗挪贿^我,也無法掌控我,但是他又沒有選擇,如今他危在旦夕,自身難保,他害怕等到他死后,我給他來一招,弄假成真,真的去投靠武皇后,那他可就得不償失了,因此他一定會在臨死前,讓我跟武皇后反目成仇的,如此一來,我才能如他所愿,繼續(xù)扛著關(guān)隴集團(tuán)的大旗,與武皇后斗爭下去?!?/br> 小野睜著大眼睛好奇道:“既然大哥你都知道,為何還要上當(dāng)?” 韓藝笑吟吟道:“其實(shí)他不這么做,我也會這么做的。長孫無忌老狐貍只是我計劃中第一枚棋子,如今他這枚棋子的作用已經(jīng)發(fā)揮完了,我得尋找我的第二枚妻子,而武皇后就是我得第二枚棋子,我需要她對我的刻骨仇恨。”說到這里,他搖搖頭道:“不不不,不能夠這么說,應(yīng)該這么說,這盤棋下到這里,已經(jīng)分不出誰是棋子,誰是棋手?!?/br> 小野聽著只撓頭道:“這我越聽越糊涂了?!?/br> 韓藝呵呵道:“你只要記住,做人不能做李義府,那真是太悲哀,因?yàn)椴还芩嵌嗝吹牟豢梢皇?,他的命運(yùn)始終被人cao控著,不管是富貴,還是貧窮,這命運(yùn)一定要握在自己手里。” ...... ...... “你---你說什么?” 袁公瑜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站著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道:“此事千真萬確,我們一直跟著長孫無忌去到東郊的小樹林,隨后我們又親眼看到韓藝從里面走出來。” “這不可能!” 袁公瑜一手揪住那黑衣人的前襟,“你當(dāng)真看清楚是韓藝?” 那黑衣人點(diǎn)頭道:“千真萬確,當(dāng)時雖然天已經(jīng)比較亮了,還有他那個叫小野的也在,我們是不可能看錯的?!?/br> “不可能!這不可能!” 袁公瑜搖晃著腦袋,頓時冷汗淋漓,坐了下來。 “這是---!” “你們先別說話,讓我先靜一靜。” 袁公瑜抬起手來,制止了那黑衣人,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可這靜下來,仔細(xì)一想,他忽然又覺得,這似乎是一個不錯的消息,他們跟韓藝可不是一路的,而且早就看韓藝不爽了,只不過有武媚娘在那里調(diào)解,故此兩邊才井水不犯河水,念及至此,他眼珠不禁亂轉(zhuǎn)起來。又吩咐那黑衣人道:“此事若泄露出去,我要你人頭落地。” “小人知道?!?/br> 袁公瑜安頓好這些人,又立刻換上衣服,急忙忙出門去了。 ...... 魏國夫人府。 咚咚咚! 咚咚咚! “誰呀!” “夫人,大理寺丞說有要事稟報?!?/br> 楊氏從床上坐坐起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問道:“如今什么時辰?” “已經(jīng)過了辰時。” “這個袁公瑜,真是折騰人??!還是那李義府比較懂事。” 楊氏一邊抱怨著,一邊從床上爬起來。這一般人早就起來了,不過她對于睡眠要求非常高,一般得到巳時才肯起床。 “袁公瑜見過夫人?!?/br> 袁公瑜立刻上前一禮。 “行了,行了?!睏钍蠑[擺手,道:“你有什么要緊的事?” 袁公瑜眼珠四處瞟了瞟,見四周無人,才小聲道:“夫人,方才我派去盯著長孫無忌的探子剛剛回來稟報,那長孫無忌在昨晚偷偷出城,去到東郊的樹林外,與一神秘人會面。” 楊氏聽得頓時睡意全無,長孫無忌這時候出門,那其中肯定是有陰謀的,面對長孫無忌,她可不敢掉以輕心,道:“可知那神秘人的身份?” 袁公瑜道:“韓藝?!?/br> 楊氏愣了下,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道:“你提韓藝作甚?” 袁公瑜急道:“那神秘人便是韓藝?!?/br> “你說什么?”楊氏聽得驚呼一聲,呆愣半響,隨即又壓低聲道:“你說長孫無忌大半夜跑去出跟韓藝見面,你是不是看錯呢?” 袁公瑜道:“適才我也是這般想的,可是根據(jù)探子所報,他們是親眼看到韓藝,并且那個名叫小野的小子也在?!?/br> “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楊氏只覺背后陰風(fēng)陣陣,當(dāng)即便出得一身冷汗。 袁公瑜小心翼翼道:“這韓藝是不是與長孫無忌勾結(jié)上了?!?/br> “這---這怎么可能?” 話雖如此,但是楊氏顯然沒有什么底氣。 袁公瑜道:“若非如此的話,他們?yōu)槭裁催@么晚還跑到郊外會面,而且又是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這其中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br> 楊氏眨了眨眼,但心中全無主意,又再問道:“此事可大可小,你的人當(dāng)真看清楚呢?”她始終還是不太相信。 袁公瑜道:“這我當(dāng)然知道,,我是再三確定之后,才來向夫人稟報的?!?/br> “這---這---!” 楊氏愣了好半響,道:“此事你先別跟任何人說,待---待我等會入宮,跟皇后商量之后再做決定,切記,讓你的人管好自己的嘴,可莫要壞了大事。” 袁公瑜連連點(diǎn)頭道:“夫人放心,我已經(jīng)將他們給監(jiān)禁起來,這消息決計是透不出去的?!?/br>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br> 這袁公瑜走后,楊氏哪里還有睡意,火速趕往宮中,可好死不死,當(dāng)楊氏趕到宮中時,這武媚娘正在與李治吃早餐,她不敢去打擾,只能餓著肚子在一旁等待,直到李治離開之后,她才讓人去通報。 “娘,你怎么來呢?” 武媚娘見楊氏大清早就來了,據(jù)說還在外面等了一陣子,不免感到非常好奇。 楊氏目光左右一掃。 武媚娘立刻使退身旁伺候的宮女。 等到下人全部退去之后,楊氏才上前,小聲道:“女兒,出大事了?!?/br> 武媚娘面色一緊,道:“出什么事呢?” 這可是一個關(guān)鍵時刻啊。 楊氏立刻將長孫無忌密會韓藝一事告知了武媚娘。 武媚娘聽后,滿臉的震驚之色,這個消息是她完全沒有預(yù)料到,仿佛被人敲了一記悶棍,這一下子都緩不過神來。 “女兒,女兒?!?/br> 楊氏見武媚娘一動不動的,心中擔(dān)憂,于是小聲喊道。 武媚娘猛地一怔,道:“你說的長孫無忌昨晚密會韓藝?” 楊氏點(diǎn)點(diǎn)頭,道:“袁公瑜的人說是親眼見到了韓藝,還有他那個弟弟小野,這種時候,袁公瑜應(yīng)該不敢亂說的,我想這應(yīng)該不會有錯的?!?/br> “不可能,這決計不可能?!?/br> 武媚娘神情略顯激動道:“韓藝他沒有背叛我的理由?!?/br> 楊氏道:“我也是這般想的?!?/br> 如今長孫無忌日薄西山,而武媚娘蒸蒸日上,傻子也會選呀,韓藝不可能在這時候選擇長孫無忌。 武媚娘突然猛吸一口冷氣,“除非---!” 楊氏忙道:“除非甚么?” “除非韓藝本來就是長孫無忌的人。” 這細(xì)思極恐,武媚娘只覺渾身發(fā)麻,她一路斬荊披棘,也未曾有過這種感覺。 這實(shí)在是太恐怖了。 “你是說?”楊氏也覺得頭皮發(fā)麻。 武媚娘眼中閃過一抹殺氣,恨得是咬牙切齒道:“若真是如此的話,我決計繞不過他?!?/br> 她一直都非常信任韓藝,而且平時還比較尊重韓藝,將他視作人才對待,這跟對待李義府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態(tài)度,他們兩個可以說是一路攜手并進(jìn),知己都不過如此呀,再加上前面jiejie武順的背叛,這對于武媚娘的打擊可是非常大的。 楊氏皺眉道:“若韓藝真是長孫無忌的人,那么他很可能會破壞咱們的計劃,咱們得先下手為強(qiáng),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br> 武媚娘畢竟是武媚娘,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微一沉吟,搖頭道:“不可,目前這只是我們的猜測罷了,我們手中也沒有任何證據(jù)可以證明他們有勾結(jié)。說不定---說不定這只是長孫無忌的離間之計,讓我們內(nèi)斗,好讓他躲過這一劫?!边@話帶著一份期待的意味,可見縱使如此,她對于韓藝還是有所保留的,因?yàn)轫n藝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她的事,一直都在幫助著她。 楊氏道:“可若這是事實(shí)呢?那韓藝極有可能會破壞咱們的計劃。” 武媚娘冷笑一聲,道:“若他能夠破壞的話,那即便他不破壞,我們也難以成功。況且,韓藝深得陛下信任,若是將他給拉進(jìn)來,可能會功虧一簣,我們?nèi)缃褚Ω堕L孫無忌,不能因?yàn)槿魏问露中模悦夂蠡紵o窮。娘,你去告訴袁公瑜,這都是長孫無忌的離間之計,不要相信,讓他將此事給爛在肚子里面,倘若有一點(diǎn)風(fēng)聲跑出來,壞我大事,我決計饒不了他們的?!?/br> 楊氏道:“那就不管韓藝呢?” 武媚娘搖搖頭道:“暫時先不要管,如果他自己要跳進(jìn)來,哼,那他只是自尋死路,另外,我們還可以借此事試探韓藝,看看他們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倘若只是一場誤會,那倒也罷了,若是韓藝敢從中阻擾,我一定不會讓他好過的?!?/br> 話雖如此,但是她仔細(xì)一想,發(fā)現(xiàn)這韓藝比長孫無忌更加不好對付,因?yàn)轫n藝目前深得皇帝的器重,又身負(fù)重任,簡直就是無懈可擊的。 而此時韓藝正站在的臥房內(nèi),拿著炭筆將單詞“exposure”與下面的連上,又在一個狐貍圖案上面打上一把x,笑吟吟道:“武媚娘,你此時一定非常害怕我會不會從中阻擾,放心,我怎么可能會做這種缺乏職業(yè)道德的事,我既然拿了你的好處,自然不會壞你的好事,你盡管去對付他吧,反正他對于我已經(jīng)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真是期待你會用什么招數(shù)來對付我,不過我也真想告訴你,其實(shí)這不需要多費(fèi)腦筋,因?yàn)椴还苣阌枚嘤薮赖霓k法,你都一定會得逞的。” ps:求訂閱,求打賞,求月票,求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