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四 郭單不高興
大老遠(yuǎn)的見著曹cao和曹純兩人在遠(yuǎn)離縣城的地方迎接他,郭鵬有些高興。 “大兄??!” 曹純按耐不住性子,大老遠(yuǎn)看見郭鵬的車架過來了,便縱馬來迎接,曹cao則沉穩(wěn)許多,慢慢的跟在后面。 曹純沖到郭鵬面前,郭鵬已經(jīng)下了馬笑盈盈地看著他。 “阿純,你長大了?!?/br> 郭鵬拍了拍曹純的肩膀:“可以去做大事了,這一回做好準(zhǔn)備沒有,我可要把你帶去北疆做一番事業(yè)。” “早就盼著大兄回來帶我走了!這太好了!” 曹純渾身上下洋溢著青春的朝氣,這股精神氣和他身后的曹cao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大兄?!?/br> 郭鵬來到了曹cao面前,和曹cao見禮,曹cao也是笑盈盈地看著郭鵬,雙手搭在郭鵬的肩膀上,笑道:“子鳳,你真的做的太好了。” “也是有很多人幫助我,我才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br> 郭鵬笑了笑:“大兄,為何棄官不做啊?你本來已經(jīng)做到兩千石了,更進一步不就可以在中央任職了嗎?” “子鳳,你是懂我的?!?/br> 曹cao的臉上露出了些許落寞的神情:“我看不慣那些人的,無論如何都看不慣,叫我見到,我一定要治他們的罪。 但是我沒能辦到,就被朝廷調(diào)任了,個個都有后臺,個個都有人撐腰,我被調(diào)來調(diào)去,最后還是要我回朝做議郎,我干脆就不做了?!?/br> 說完,曹cao的臉上又浮現(xiàn)了笑容。 “說我做什么?咱們大名鼎鼎的郭府君回鄉(xiāng)了,是多么高興的事情?哈哈哈哈!子鳳,你這幾年在北疆做的事情,可真是叫我羨慕的緊?。∥乙蚕肴ケ苯üαI(yè)??!” 看著曹cao滿臉的憧憬,郭鵬便笑著開口道:“那大兄何不與我一同北上?” 曹cao頓時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雖然說年齡不是什么問題,但是我好歹也是做過兩千石的人,難不成你還想讓我喊你一聲明公?” 曹cao戳了戳郭鵬的胸口:“想讓我喊你明公,好歹要做到一州刺史,官要做的比我更大才行吧?現(xiàn)在你也不過兩千石,難不成想辟召我?” 郭鵬哈哈大笑起來。 “那我要是做了州刺史,大兄會應(yīng)承我的辟召嗎?” “混小子做你的美夢!” 曹cao被氣樂了,拉著郭鵬就要與他共乘一匹馬回去,和小時候一樣。 “大兄我都那么大了你還要我和你共乘一匹馬?開什么玩笑??!” “你再大也沒有我大!我永遠(yuǎn)都比你大十歲!” “一匹馬乘不下的!” “放心,我這匹是北疆好馬,不比你的馬差!” “大兄不要??!” “給我過來吧你!” 曹cao生拉硬拽,曹純在一旁起哄,這樣子把郭鵬的那些麾下給看得目瞪口呆。 郭鵬到底也沒有被曹cao拉上一匹馬,因為兩人的身形對一匹馬來說也是有點吃力了。 玩笑了一陣子,曹cao曹純和郭鵬便一路往譙縣縣城走,到了縣城外面,郭鵬見著了盛大的歡迎儀式。 譙縣內(nèi)有頭有臉的人家和上了年紀(jì)的老人家都出來迎接郭鵬榮耀歸鄉(xiāng),而郭鵬的老爹郭單則站在最前面,十分的期待的看著郭鵬從遠(yuǎn)處而來。 郭鵬大老遠(yuǎn)的便下馬,徒步走到郭單面前,眼圈泛紅,跪在了郭單面前。 “兒不孝,數(shù)年不得回家看望侍奉父親,兒不孝!” 郭單立刻扶起了郭鵬。 “為國家征戰(zhàn),為國家抵御外辱平定禍亂,這是正確的做法,何來不孝之說?” 郭單十分滿意的看著已經(jīng)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長子,不停的點頭,眼中含淚。 這倒是真情流露了,數(shù)年不見,心中全是思念,哪里還顧得上其他的呢? 譙縣的父老鄉(xiāng)親對榮耀歸鄉(xiāng)的郭鵬致以誠摯的問候,郭鵬也面見了一些年紀(jì)很大德高望重的老者,向他們行禮,表示自己未曾忘卻父老。 折騰了好一陣子,郭鵬才跟著郭單一起回了家,曹cao和曹純也跟了過來。 郭單在府中很高興的大擺宴席,宴請父老和朋友,將該出席的人都喊來出席了,包括他的屬吏,不過郭鵬四處看了看,卻沒見著楊氏和他那個弟弟郭陽。 “別提那不孝子了!他要是學(xué)到你一丁點的好,我就滿足了!” 郭鵬稍微提了一下,郭單的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 原來郭單升任國相之后政務(wù)繁忙,對家事沒什么時間管,對郭陽自然也是如此,郭陽就仗著父親的權(quán)威在縣內(nèi)橫行霸道。 縣官懾于郭家的威勢不敢管,結(jié)果居然鬧出了人命。 一個身子骨弱的人被郭陽亂拳打死,郭單知道以后大為惱火,但是又不得不暗中幫他擦屁股,解決了事端,就禁足了他,目前郭陽還在禁足期間。 楊氏因為此事和郭單大鬧了一通,郭單惱火不已,把楊氏也禁足了。 郭陽成了郭單身上的污點,在這樣一個重要的時候,他決定不讓這污點出來鬧出事端,讓自己臉上沒有光彩。 郭鵬得知以后什么也沒說。 今日是歡聚的宴會,大家都要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郭單向郭鵬介紹了一下他麾下的屬官,一些從潁川士族家中辟召來的年輕的士族子弟。 郭鵬在郭單的引導(dǎo)下認(rèn)識了同族士人郭圖,郭圖在郭單麾下做主簿,輔佐郭單處理郡務(wù)。 又認(rèn)識了潁川人杜襲和辛評,他們都被郭單辟召為屬吏。 還認(rèn)識了同縣豪強出身的許褚,許褚被郭單任命為門下賊曹,主掌兵事,還負(fù)責(zé)保護郭單的安全,郭單很信任他。 郭單屬下是真的不缺行政人才了。 和郭氏修復(fù)關(guān)系之后,加上自己在外面闖下偌大名聲,郭單的名聲也大了起來,被他辟召的二三流士族子弟大多欣然前往,權(quán)當(dāng)是歷練一二,增加經(jīng)驗。 酒席上大家自然是十分歡樂,不過郭單好像也有些不高興,酒席之上郭鵬沒有發(fā)問,和大家一起喝酒作樂,跳舞唱歌。 宴席之后大家都盡興而歸,醉醺醺的連路都走不穩(wěn),曹cao就是這樣,喝的東倒西歪,還是被曹純給背回去了。 郭鵬代替郭單送別好友貴客們,之后關(guān)上府門,回到了正廳之中。 “父親今日好像有些不高興?是因為母親和阿陽的事情嗎?” “他們又能如何?不也就是那樣嗎?為父不高興的事情,是因為別人。” 郭單很不滿意的將自己不高興的原因說了出來。 原來郭單之所以不高興,是因為他同樣辟召而來的屬官潁川人棗祗不愿意來參加酒宴。 明明他送去了邀請卻不來赴宴,這就是明擺著不給他面子。 郭單很看重顏面,尤其在郭鵬出名之后,郭單更看重自己的顏面。 棗祗也算是有名氣的人,應(yīng)承郭單的辟召以后,郭單一直很尊敬他,結(jié)果棗祗居然在這樣一個特別的宴會上不出席,郭單很生氣。 這個名字郭鵬聽著也有些耳熟。 不是特別的有印象,但是總覺得有點耳熟。 “此人為何不來呢?是和父親有什么誤會嗎?” 郭鵬給郭單倒了一杯水,讓他別那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