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四十六 新幣
得知曹cao忽然病倒,郭鵬大吃一驚,連忙帶上同樣吃驚的曹蘭一起出宮,抵達曹府探視曹cao。 然后郭鵬得知曹cao是中風了,半邊身子動不得,也不能說話,眼珠子還能轉(zhuǎn),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僅此而已。 曹蘭坐在曹cao床邊上握著曹cao的手抹眼淚,郭鵬把曹昂拉到外面說話。 “華佗怎么說?” “華大醫(yī)說眼下父親的性命無虞,但是情況依舊很不好,他們回去找尋治療方法去了,但是,華大醫(yī)說,就算治好了,父親的身體狀況也無法適應正常的辦公了?!?/br> 曹昂悔恨莫及,紅著眼睛攥著自己的頭發(fā),十分痛苦地說道:“之前父親忙碌的時候,我就該阻止他的!父親都六十五歲了,哪里經(jīng)得起那么繁重的任務!” 郭鵬倒是知道郭瑾安排曹cao主掌貨幣改革的事情。 他成立了一個辦事小組給曹cao,歸曹cao全面管理,這本是表達對曹cao的信任,可誰知道曹cao居然中風了。 郭鵬長嘆一聲。 “如何能到這個地步呢?大兄未免太cao勞了,子脩,你怎么不勸勸你父親?” “臣如何沒有勸誡呢?可父親他……” 曹昂無奈長嘆。 眼見曹昂如此無奈,郭鵬也沒有其他的事情能做,他也不懂醫(yī)術(shù),只知道中風就算是現(xiàn)代都是一種麻煩的病癥。 涉及大腦,十分兇險,死亡率也算是高的,更多人就算不死,也要落個殘疾的下場,從此再也不能正常生活,活著都是一件挺痛苦的事情。 曹cao這病癥已經(jīng)讓他無法說話,半邊身子動不得,已經(jīng)半身不遂了,顯然是神經(jīng)受到壓迫了。 可現(xiàn)在這種情況…… 難道要讓華佗cao刀開顱手術(shù)嗎? 醫(yī)術(shù)上的事情郭鵬不懂,也不能賣弄自己那點文不達題的知識,于是便前往大醫(yī)館親自詢問華佗該怎么辦。 “太上皇,曹首輔太累了,做的事情太多,一著不慎,風邪入身,才有了這樣的病癥,眼下我等并沒有太多的好辦法,只能斟酌用藥。” “斟酌用藥……曹首輔六十五歲了,你們還想怎么斟酌用藥?” 郭鵬語氣不善。 華佗十分為難。 “太上皇,曹首輔的病癥在腦中,在顱內(nèi),本就萬般危險,我等實在不能不慎重,眼下我等也在想辦法?!?/br> “想到什么辦法沒?” 郭鵬看著華佗。 華佗低下頭。 “暫時還沒有,但是臣一定會竭盡全力。” 郭鵬也不好過多逼迫,只能點頭。 “總之,曹首輔的身份你也清楚,有些不好的消息,我并不想聽到,大醫(yī)館那么多年,得到朝廷那么多的財政撥款,我不希望你們故步自封毫無建樹!” 華佗連忙點頭。 “臣等一定竭盡全力,請?zhí)匣史判模 ?/br> 郭鵬點了點頭,滿臉憂慮的離去了。 郭鵬走后,張機走到了華佗身邊,低聲道:“醫(yī)正,曹首輔的病非常難治,您這樣說,怕是討不得好啊?!?/br> 華佗無奈的搖了搖頭。 “有些事情不是我等逃避就能逃避的,曹首輔身份特殊,你覺得我有很多選擇的機會嗎?別想這些了,想想辦法才是真的。” 華佗隨后走開去翻閱古書,去想辦法,張機則面色復雜的看著華佗的背影。 曹cao病倒的事情對于整個洛陽朝廷來說不算是小事,但是也沒有到離開了曹cao朝廷就無法轉(zhuǎn)動的地步,曹cao畢竟不是那個最高的權(quán)力擁有者,但是不管怎么說,影響還是有的。 他牽頭的內(nèi)閣與貨幣改革小組的工作受到很大的影響,很多需要曹cao去做的工作沒人做,急切的需要其他人來代理。 于是郭瑾一邊下令內(nèi)閣群輔之一的孫超接替曹cao,暫時代管內(nèi)閣之事,一邊下令財政部左侍郎毛玠代管貨幣改革小組,暫時承擔起貨幣改革小組的工作。 接著,郭瑾意識到自己需要新的內(nèi)閣首輔了。 曹cao這個內(nèi)閣首輔雖然年邁,但是大體上還是聽命令的,所以不管怎么說,郭瑾也不認為曹cao是個必須要排除的對象。 他把曹昂放進內(nèi)閣,主要是為了褒獎曹cao在之前的政治風波之中站對了隊伍,讓他們父子團聚,享受一下親情。 他可沒料到曹cao誤以為他是覺得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時候到了,要把他往外趕。 這可是一個天大的誤會。 可是曹cao就是產(chǎn)生了這樣的誤會,以至于過于努力的工作,結(jié)果倒下了,留了一個爛攤子讓郭瑾發(fā)愁。 下一任內(nèi)閣首輔的人選成了一個大問題。 該選擇誰呢? 郭瑾翻閱了不少官吏的履歷資料,最后做出了決定。 郭瑾叫來了張昭,與他一陣商談之后對外宣布,由于內(nèi)閣首輔曹cao無法履職,朝廷決定調(diào)任交州刺史滿寵入京就任內(nèi)閣首輔一職。 接著郭瑾又宣布調(diào)任內(nèi)閣對接兵部的輔臣孫文東南下,接任交州刺史一職,繼續(xù)滿寵還沒有完成的工作。 郭瑾思來想去,因為內(nèi)閣首輔是很重要的職務,雖然郭鵬時期已經(jīng)設立南書房削弱內(nèi)閣職權(quán),但是內(nèi)閣依然是直接幫助皇帝處理政務的機構(gòu)。 職責上能對接尚書臺各部,內(nèi)閣首輔還掌握審計職權(quán),對內(nèi)廷宦官是重要的制約,屬于不可或缺的職位,需要能足夠信任的官員擔當。 滿寵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而曹cao的病,已經(jīng)讓他半身不遂,就算能治愈,也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郭瑾召見大醫(yī)館醫(yī)師詢問,得出了準確的判斷,知道曹cao難以回到一線工作,于是宣布晉升曹cao為三公之一的司空,讓他退居二線,慢慢休養(yǎng)身體。 魏帝國的三公職位從立國之后就是榮耀職位,只是地位尊崇,沒有實際權(quán)力,之前唯一的在任三公蔡邕已經(jīng)病逝近兩年,時隔兩年,魏帝國再次有了三公職位的頂級官員。 可惜,或許曹cao并不會因此感到高興。 得知這個消息之后,曹昂長嘆一聲,為曹cao感到遺憾的同時,卻也為他感到放松。 到底是功成身退了,雖然用的是這樣一種方式,但是曹氏,也算是徹底安全了。 為了避免有人說郭瑾行狡兔死走狗烹之事,更要照顧母親的感受,郭瑾又讓張昭下調(diào)令,把曹cao的二子曹丕和三子曹植調(diào)回了洛陽。 他讓曹丕在河南尹府中任職,讓曹植進入御史臺任職。 把曹cao的兩個兒子叫回洛陽在身邊侍奉,或許能讓曹cao的心態(tài)好一些,康復的可能性也更大,也是一種皇帝依然寵幸曹氏的象征。 不過事已至此,以他的年齡來看,所有人都知道,曹cao已經(jīng)不可能重新執(zhí)掌大權(quán),他實際上已經(jīng)退休了。 巨大的權(quán)力真空被滿寵接下,滿寵成為最后的勝利者,而曹氏只是得到了兩個兒子回京的待遇,真要算起來,實在不好說曹氏是贏家。 但是曹氏因此全身而退,從復雜的魏帝國高層政治之中脫身而出,以外戚的身份獲得如此尊榮,倒也不能說完全是壞事。 而且三個兒子都回到京城,憑借太上皇后的關(guān)系,怎么說也不至于淪為中等人家,曹氏還是魏帝國最頂級的家族之一。 對于郭瑾的處理方法,郭鵬沒有提出任何異議。 一個多月以后,滿寵完成了政務交接,強忍喜悅回到了洛陽,接替了內(nèi)閣首輔的職位,然后自然而然的接任了曹cao貨幣改革小組組長的地位,開始從事貨幣改革的工作。 滿寵的能力很強,很快就上了手,把曹cao沒有完成但是已經(jīng)規(guī)劃好的工作全部做好,把貨幣改革的任務提上了新的日程。 興元五年年末,滿寵把鑄幣司鑄造的全新的三枚魏帝國法定貨幣送到了郭瑾面前,郭瑾看了以后非常喜歡,然后第一時間拿到了郭鵬面前給郭鵬看。 “這是……我?” 郭鵬拿著這三枚鑄造精美的錢幣,看了看錢幣正面的人像,頗有幾分自己的模樣,很顯然,那就是自己。 金幣銀幣和銅幣正面雕刻的都是自己的半身像。 “是的,鑄幣司的工匠參考了貴霜國金幣的鑄造方式,把父親的半身像鐫刻于其上,讓每一個使用錢幣的人都知道父親,都認識父親?!?/br> 【看書福利】關(guān)注公眾..號,每天看書抽現(xiàn)金/點幣! 郭瑾笑呵呵的說道。 “不把你自己的半身像刻在上頭?” “哪能呢?兒子些許微末之功,怎能與父親相提并論?父親是魏國永遠的締造之主,無人可以替代。” 郭瑾滿臉都是討好的味道。 郭鵬笑了笑,看了看錢幣的背面,發(fā)現(xiàn)錢幣背面刻的是錢幣的面值和標準重量,還有鑄幣年月日,背景是則洛陽奉天殿。 錢幣邊緣處還刻著一些小字,細細一瞧,刻的都是些吉祥話,什么【我魏國祚萬年綿長】之類的。 整體看起來,這三枚錢幣都相當精致,稍微掂量一下,也發(fā)現(xiàn)重量十分到位。 “錢幣做的挺精美,重量也足夠,不過你想好怎么預防偽幣出現(xiàn)了嗎?但凡有錢幣,就有偽幣,早些時候為父是怎么對付那些私鑄五銖錢的,你應該都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