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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曹賊在線閱讀 - 第592章 兵臨城下(1/2)

第592章 兵臨城下(1/2)

    “姜將軍稍候,開啟城門”需有濮陽功曹史手令,非我可決斷。

    我已命人前去找濮陽功曹史求取手令,還請姜將軍再稍等片刻”即開放城門……將軍見諒?!?/br>
    羊衙在城頭上呼喊,城下輔匡等人,聽得真真切切。

    對于舞陰城里的情況,輔匡倒也知道一些。城頭上喊話的人,是南陽郡丞羊衙。但他并非曹朋嫡系人馬”而是朝廷委任的官員。濮陽功曹史是哪一個?輔匡不清楚!但他能猜得出,這位功曹史,應(yīng)該是曹朋的親信。換任何一個人,想必都會如此??へ┎皇亲约喝恕碑?dāng)然會架空他的權(quán)力。曹朋不在的時候”留郡丞駐守舞陰,但實際上的大權(quán),卻掌握在別人手中。

    “請郡丞快些。

    在輔匡的指示下,一名白睡兵大聲回答。

    可他卻不知道,他這一開?!绷⒖田@露出了無數(shù)破綻。

    首先,羊衙雖然不是曹朋的嫡系,但曹朋對他,卻沒有半點打壓之心。

    舞陰城中大小事宜,皆有羊衙負(fù)責(zé),足以說明曹朋的信任;其二,濮陽逸并非功曹史,只是曹朋身邊的一個從事佐吏。他不開口也還好,羊街此刻,已深信鄧艾的分析,臉上閃過一抹冷笑。

    “子路,人來了。”

    就在這時候”從城下匆匆走來一人,正是濮陽逸。

    他見到羊衙后,先搭手一禮”“夫人派來八名闇?zhǔn)颗浜稀甭爲(wèi){子路吩咐?!保蚪执笙?,連連點頭。

    他在濮陽逸耳邊輕聲叮囑了幾句之后,濮陽逸匆匆走下城門樓。旋即,羊衙走到城墻垛口邊上,沖著城下大聲道:“姜將軍,我這就開啟城門,請將軍放心”已請來先生為將軍醫(yī)治?!?/br>
    說話間,就聽城門樓上,傳來嘎吱嘎吱的絞盤轉(zhuǎn)動聲響。

    千斤閘緩緩升起,從城門后,傳來了開閘起閂的聲息。輔匡這心里面,頓時砰砰直跳,下意識握緊手中長槍。只要進入城門”就立刻發(fā)射鳴鏑,通知張飛出擊。這,可是他的好機會……

    城門吱紐紐開了一條縫,緊跟著大門洞開。

    輔匡歪歪斜斜的坐在馬背上,做好了廝殺的準(zhǔn)備。

    而三十名白睡”則紛紛握緊了手中的兵器,只待輔匡一聲令下,就會對城門發(fā)動致命攻擊。

    一進城門,輔匡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

    城門后燈火通明,幾名軍卒站在城門口,拱手行禮道:“姜將軍?!?/br>
    舞陰城門的守衛(wèi),很松懈嘛!

    輔匡心中狂喜,猛然直起身子”舉槍就要發(fā)動攻擊。

    也就是在這時候,一名軍卒突然抬起手”手腕一翻,只聽錚的一聲輕響”一抹寒光陡然出現(xiàn)。

    軍卒距離輔匡很近,不過兩三步而己。

    一支鋼弩飛射而出,輔匡剛直起身子,那鋼弩就已經(jīng)到了跟前。

    嘍!

    一聲輕響”三寸鋼弩沒入輔匡面門,輔匡甚至可以清楚的聽到”那弩箭的箭簇,撕裂眉骨的聲音。

    他瞪大了眼睛,眼中透著不可思議的神采,嘴巴張了張,身子一歪,頓時從馬上一頭栽落馬下。與此同時”另外七名軍卒,也在那名闇?zhǔn)砍鍪值耐瑫r,雙手抬起,發(fā)射弩箭。十四支弩箭從掛在手臂上的弩炮發(fā)射出來,白睡兵雖然久經(jīng)戰(zhàn)陣,武藝高強,卻從未見過這等攻擊。

    闇?zhǔn)康纳硎?,?jīng)過近三年嚴(yán)苛而殘忍的訓(xùn)練。

    可以做到每一支弩箭,準(zhǔn)確無誤的射入目標(biāo)。十四支弩箭,射殺了十四名白睡。旋即”闇?zhǔn)刻绞衷谘g一抹,手中立刻多出了兩支短劍,猱身就沖上前來。雙方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近的讓白睡兵”根本無暇做出反應(yīng)。十四支弩箭,和闇?zhǔn)康囊u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發(fā)生。一名闇?zhǔn)繘_上前,將一個白睡從馬上拽下來,反手一劍沒入那白睡的哽嗓咽喉,旋即拔劍撤身,朝著第二名白睡沖過去。一拽一刺,快如閃電。白睡的人數(shù)雖多,可又怎是那闇?zhǔn)康膶κ郑?/br>
    如今的白睡,已經(jīng)更換過一批”以質(zhì)量而言,遠不如當(dāng)年劉備征戰(zhàn)四方時的那一批白睡兵。

    而闇?zhǔn)俊眲t是曹朋精挑細(xì)選,又融入了后世特警訓(xùn)練方法。

    再加上一代劍術(shù)大師祝道的提點,闇?zhǔn)康纳硎?,絕非等閑軍卒可以相提并論。

    龐德曾說過,在戰(zhàn)場上,五名白駐兵,可以干掉十名闇?zhǔn)?。那是因為,有足夠大的空間……

    可如果換做一個狹窄區(qū)域”一名闇?zhǔn)俊笨梢愿傻粑迕遵劚?/br>
    因為闇?zhǔn)繌奶暨x到訓(xùn)練,一直到最后練成,都是依照著這種方式來進行。

    白睡的戰(zhàn)斗力,遠不如白鴕。

    那么在城門卷洞這種狹小的空間里,八名闇?zhǔn)?,就如同八個幽靈,神出鬼沒。只聽城門洞中慘叫聲不絕,眨眼間三十名白睡,被闇?zhǔn)客缆镜囊桓啥?。鮮血順著城洞兩邊的凹槽,汩汩流淌出尖,很快就沒入城墻角下的污水槽里。闇?zhǔn)拷Y(jié)束了戰(zhàn)斗”迅速推出了城門卷洞。

    早就在城門樓外準(zhǔn)備的兵卒,蜂擁而上”沖進了卷洞,把戰(zhàn)馬和尸體迅速清理干凈……

    與此同時”城門樓上傳來了命令,熄火,肅靜!

    整個舞陰縣城,頓時陷入一片漆黑和靜謐之中,遠遠看去,猶如一座死城般,令人感到心悸。

    材十件件肀肀轔肀肀件十肀轔肀肀件十肀轔肀肀中肀十十十”轔十肀肀肀肀肀十件肀肀肀中肀肀肀張飛端坐馬上,遙望夜幕下的舞陰縣城。

    站在他的位置,可以將舞陰縣城的城廓一目了然。

    “元弼為何沒有動靜?”,張飛等了很久卻不見舞陰縣城傳來任何動靜。輔匡和三十名白睡,似乎石沉大海,全無半點消息。

    這不由得讓張飛感到有些緊張。

    “三將軍”你說元弼將軍”會不會被看穿了?”,“不會吧?!?/br>
    張飛的回答,頗沒有底氣。

    他猶豫了一下”突然舉手下令,“三軍聽令,給我出擊?!?,“三將軍不等元弼將軍的信號了?”,“再等,天就要亮了!”,張飛沒好氣的回答,可心里面,卻隱隱約約預(yù)感到,輔匡等人,很可能已經(jīng)遇到了危險。

    說罷,他一馬當(dāng)先率領(lǐng)騎軍沖向舞陰縣城。

    那縣城的城墻,越來越清晰,輪廓越來越明顯,可是張飛的心里,那種不祥的預(yù)感卻越來越強烈。

    五千兵卒,猶如潮水般涌向舞陰縣城。

    可是縣城的城頭上”卻鴉雀無聲,寂靜的令人感到頭皮發(fā)麻。

    一個人影也看不到,黑漆漆的,透著一股子詭謫氣息。張飛猛然勒住了戰(zhàn)馬舉目向城頭上眺望。

    這舞陰縣,實在是太詭異了!

    “三將軍,打不打?”,張飛猶豫了一下片刻后一咬牙,厲聲喝道:“三軍兒郎給我攻城?!保捯粑绰?,忽聽舞陰縣城的城墻上,傳來一陣急促的梆子響,緊跟著一團團火球從舞陰縣城里騰空而起,向城外飛落。蓬蓬蓬,一連串急促而沉悶的聲響過后,火球砸落在地上,頓時照亮了城外曠野。

    但見城門外,疊摞著一堆尸體。

    有眼尖的軍卒,一眼認(rèn)出了那尸體的衣裝,不由得大驚失色道:“三將軍,是輔匡將軍他們……”,還用你來提醒嗎?

    張飛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輔匡等人兇多吉少。

    他連忙舉起丈八蛇矛槍,剛要發(fā)號施令”卻聽到城樓上再次傳來一陣急促的梆子聲響……

    “狗賊,竟敢犯我城池!”

    羊街頂盔貫甲,出現(xiàn)在城門樓上,“奈何太守早有防備,靜候爾等前來送死……來人,放箭?!?/br>
    話音未落,從城頭上射出如雨箭矢。

    投石機的機括聲,嘎吱嘎吱不絕于耳,一枚枚火球騰空飛出,砸向城下的軍陣當(dāng)中。原本”看到輔匡等人的尸體時,軍卒們已經(jīng)有些慌亂。而今箭雨紛紛,令軍卒頓時手忙腳亂,驚慌失插“穩(wěn)住,都給我穩(wěn)??!”,張飛大聲呼喊,想要穩(wěn)住陣腳。

    卻不想,城頭上突然飛射出一支長矛,夾帶著萬鈞之力,呼嘯飛向張飛。一槍三劍箭”正是曹朋從滎陽帶來的槍矛。這槍矛力道驚人,射程極遠。張飛正整合兵馬”哪想到舞陰縣城里,竟準(zhǔn)備了如此神兵利器?匆忙間”他舞長矛想要崩開槍矛,可沒想到那槍矛上巨大的力道,竟只是偏了一點方向。雖然擊中了槍矛,卻無法將其打落。槍矛兇狠飛出,一下子貫穿了張飛胯下鐵蹕騁的脖子。

    鐵樺溜希聿聿一聲慘叫,便跌倒在血泊中。

    張飛被戰(zhàn)馬壓住了身子,兩支雕翎箭飛來,蓬蓬正中張飛的肩膀,只疼的張飛大叫一聲……

    “救三將軍?!?/br>
    身后親軍,冒死沖上前來,將張飛從馬尸下拖出。

    與此同時,那舞陰縣城的城頭,戰(zhàn)鼓聲隆隆響起,撕裂夜幕寧靜。

    劉備兵馬早已亂成一團,那里還敢強攻城門……再加上張飛摔落馬下,更令軍心大亂!

    城頭上,羊衙手扶城垛,不禁暗自嘆息。

    若他手中兵力充足,說什么也要安排一支伏兵,狠狠的打一下。

    可惜了……

    他扭頭向站在身邊的鄧艾看去,卻見鄧艾面色如常。

    鄧氏有此兒在,他日必能前途無量。正是鄧艾的膽大心細(xì),才能有今日之勝……只不過,雖有一場小勝,可舞陰縣城,必將迎來一場更為慘烈的搏殺。也不知”友學(xué)那邊,是否已經(jīng)覺察?

    一想到即將面臨的戰(zhàn)事,羊衙心里,又有些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