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楚文禾打馬虎，“不巧，這兩天診室休業(yè)?！?/br>
    “許今那直播怎么回事？”大佬點了根雪茄，吐著煙團(tuán)，“他朋友圈那個沖鋒衣的巢不是你做的？怎么成了他的東西？”

    程玉從后臺端茶出來，正聽到大佬說：

    “我今天來就是給你提個醒，別去動江郁和梅澤想捧的人。”

    “文禾，有些事我也不方便能和你說……”

    “當(dāng)然，如果你不肯罷休的話……”大佬慢悠悠掏出一張貴賓卡，墨鏡遮擋的眼神不知是什么意味，“你所有的開銷，我全包了?！?/br>
    程玉這才想到，江郁有段時間沒出現(xiàn)在公眾視野了。

    ……

    ……

    矗立在城市中心的建筑前。

    戴著白手套的保鏢拉開安裝了防彈玻璃窗的車門，四人跟在江郁身后進(jìn)了旋轉(zhuǎn)門。沿路的工作人員頷首，江郁扶了一下耳機，一路走向電梯。

    一層，換了便裝的科研員拎著鐵箱行禮后與江郁擦肩而過。

    微涼的日光照在倒映人影的大理石地板，電梯再次開啟，江郁聽到對講機的聲音：

    “396號審訊室。”

    第13章 準(zhǔn)備

    白色長廊在成排審訊室的斜上方，視線穿過透視玻璃，受審的人神情各異，有的殊死辯白，有的已心如死灰。

    江郁瞳色似墨，凌厲的眼尾露著冷清，配上貼合的黑色西裝，渾身沒有絲毫設(shè)計師的溫潤。

    監(jiān)控室外，長廊還有監(jiān)聽人員在注意審訊室的動靜。

    alpha欣長的身影不知何時已在身后，他們一回頭，都掩住心悸繼續(xù)工作了。

    “袁兵受傷的事有進(jìn)展了么?！?/br>
    “還沒有。”監(jiān)控員戰(zhàn)兢回應(yīng)，“我們抓住了一條‘尾巴’，還在審。”

    ……

    396號審訊室。

    冰冷的鐵質(zhì)長桌對面，審訊員的眼神像一汪死水。

    肩膀縮成團(tuán)的小個子beta還算幸運，關(guān)了幾日緊閉，沒受皮rou之苦。對面下了最后通牒，再招不出點什么，就指不定是什么下場了。

    “該說的我都說了??！”小個子beta抓著雜亂臟污的頭發(fā)，“許今那晚說江郁要送他，讓我拍幾張照片發(fā)出去！難道當(dāng)狗仔也犯法嗎？？”

    一連幾日被問同樣的問題，beta的精神已近崩潰。

    長廊。

    監(jiān)控員握緊記錄板，小心打量江郁的臉色。

    審訊的聲音應(yīng)該同步到了江郁的耳機中，可江郁聽完沒任何反應(yīng)。

    片刻，監(jiān)控員試探：“要用刑嗎？”

    江郁：“查到他那天白天的行蹤了么。”

    “在商業(yè)街見客戶?！?/br>
    “抓錯了?！?/br>
    江郁邁開腳步向長廊盡頭走去。

    那日跟蹤他的人，可是跟了將近一天。

    ……

    電梯停在23層。

    醫(yī)用推車隨著護(hù)士的腳步發(fā)出悶響，護(hù)士長帶路到了角落的病房。

    能在這里療養(yǎng)的病人，都是重點保護(hù)對象。

    病房里裝飾單調(diào)，格調(diào)冰冷，幾臺監(jiān)控病人的儀器運轉(zhuǎn)。

    身中六彈死里逃生的病人叫袁兵，身高足有兩米的粗獷alpha，追回秘密文件時被竊賊的同伙偷襲，幾日前才蘇醒。

    袁兵是江郁的保鏢，昏迷前手掌緊貼上衣口袋的通訊器。

    調(diào)查人員不解，江郁拿到袁兵的躲避路線后，讓他們?nèi)チ酥型镜囊婚g公寓。

    那間公寓，

    是江郁離婚前住過的地方。

    離婚后，江郁讓袁兵清理房間時轉(zhuǎn)交過門禁的密碼。

    袁兵外表五大三粗，行事卻向來謹(jǐn)慎，追回的芯片藏在公寓，又引了尾隨的人去到他處，直到被襲擊。

    然而，調(diào)查人員沒能在公寓找回芯片。

    發(fā)生過戰(zhàn)斗的公寓碎了塊玻璃，到現(xiàn)場時，屋里的東西已被丟了八成。

    ……

    袁兵坐在病床，麥色的面龐略微低垂，“我把芯片放在了客廳衣櫥最深處的外套里，沒想到他們還是發(fā)現(xiàn)了……”

    “這件事還沒有定論?！?/br>
    江郁看過報告，走空門的概率更高。

    不止是所有的衣服，但凡能帶走的東西都沒幸免。

    桌前，寧辰在調(diào)配信息素藥劑：“芯片里的內(nèi)容要是流向民間，那可不得了了?！?/br>
    至今沒有情報泄露的消息，不如說是好消息。

    寧辰拉起醫(yī)護(hù)服的袖子，“趁事情沒鬧大，得暗地里把衣服找回來?！?/br>
    袁兵落在被子的大手逐漸握緊。

    在偌大的城市尋找一件沒在市場發(fā)行過的衣服，無異于大海撈針。

    江郁一直沒說話。

    再次開口是離去之前：“這件事我來處理?！?/br>
    走到門口，病床傳來袁兵的聲音：“我很抱歉……”

    “專心養(yǎng)傷，”江郁停下腳步，“我還沒有換保鏢的打算。”

    給袁兵注射完信息素，寧辰在休息室撥弄通訊器，一眼就看到湯博在推薦直播筑巢的房間號。

    “……”

    翻了幾遍，沒看到任何懟許今的勁爆消息。

    “怪事。”

    ＊

    順心診所。

    程玉守著一堆高昂的直播器材發(fā)呆。

    流量密碼不等人，許今雖未透露筑巢的技巧，那句筑巢有規(guī)律可循擊中了不少omega，已有幾十個omega聲稱有了思路，干脆開始了直播。

    筑得好不好是其次，這個節(jié)骨眼，但凡跟筑巢有關(guān)的事，都能吸引一批人點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