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獲勝(七)
定襄,此刻,李靖的大軍已經(jīng)是盡數(shù)集結(jié)于此,而蘇九也是再次統(tǒng)領(lǐng)起了所有的玄甲軍,此時大軍駐扎在此,自然是在等著頡利可汗的使節(jié)過來,李靖他們相信,只要突厥人還不傻,就知道現(xiàn)在他們只有求和這條路可以走。 天氣依舊寒冷,前些日子又下了一場雪,定襄附近的草原白茫茫一片,如果此時是身在長安城,這樣是景象自然會引人歡喜,甚至有才子吟詩作對也是正常的,但是在這北方的草原之上,這大雪就成了催命的刀子,士兵們的棉衣根本難以抵擋這種寒冷,已經(jīng)有士兵被凍傷了,而面對這種天災,李靖除了讓人把火燒旺一點之外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不過讓他有些驚奇的是,在一眾穿著厚厚的棉衣,裹著大氅的將軍之中,蘇九卻是穿的和平日里一樣,與其他臃腫的將軍比起來,人家那才是英姿颯爽,而讓李靖覺得古怪的是,蘇九他不冷么? 對于李靖的疑問,蘇九擺了擺手,笑道:“大總管,末將身板硬,這點寒冷不礙事的!”這句話就把其他的將軍給得罪了,哦,合著就你蘇子瑜身板硬,我們都成了軟腳蝦是吧?看向蘇九的眼神也是越發(fā)的不善了。 而蘇九顯然是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在他看來,自己說的那可是大實話了,自己的身體受到靈力滋養(yǎng),早就遠超常人了,這點寒冷自然是可以直接無視的,在他看來,那些將軍之所以會怒視自己,肯定是嫉妒自己這次立了大功,當下臉上的表情越發(fā)的得意。 眼看著蘇九即將要引發(fā)眾怒,李靖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道:“好了,蘇將軍,你急著過來是有什么事情么?”說著瞪了蘇九一眼,你小子也差不多的了,不要鬧得太過。 蘇九暗自翻了翻白眼,鄭重的說道:“回大總管,我此次過來確實是有要事,頡利可汗派出來的使節(jié)已經(jīng)是到了?!?/br> 李靖挑了挑眉毛,說道:“雖然說我們已經(jīng)肯定突厥人會派使節(jié)過來了,不過他們來得這么快倒是有些出乎本將的意料,現(xiàn)在使節(jié)在哪里???” 蘇九說道:“大總管,使節(jié)現(xiàn)在就在營地之外候著,大總管要不要見見他,還是把他先晾一會兒?” 李靖瞪了蘇九一眼,說道:“這說的是什么話?快點把使節(jié)請進來吧!” 蘇九聳了聳肩膀,應了一聲然后就退了出去。 走到營地邊上,看著那幾個裹在厚厚的皮草之中的人,蘇九說道:“你們既然是突厥派過來的使節(jié),那肯定是聽得懂漢話的,我們大總管決定接見你們,現(xiàn)在跟我來吧,記著,在軍營里不要亂跑,免得我的部下把你們給砍了,之前你們可是殺了我不少的部下,現(xiàn)在他們可是還滿肚子怨氣呢?!碧K九說的是大實話,現(xiàn)在軍營里面的玄甲軍士兵確實看這些突厥人很不順眼,當然也包括了他這個玄甲軍主將。 那突厥人中的為首一人說道:“將軍莫非就是之前率軍突襲我定襄之人?” “是又如何?怎么,你想要找我報仇嗎?” 那人搖了搖頭,說道:“這倒不是,如今我是代表突厥大可汗來向唐國求和的,又怎么會和將軍起沖突,不過將軍這話可有些不對吧,將軍的部下之前也殺戮了我突厥不少的子民,莫非這就不算了么?” 蘇九淡淡地瞥了那使者一眼,然后說道:“事實上我就是就這么認為的,我殺你的人可以,但是你是我的人就是不行,這個答案,使者覺得如何?” 使者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名為阿史那烏涂,不知是否有幸知道將軍的名字?” 蘇九深深地看了這個阿史那烏涂一眼,說道:“大唐云麾將軍蘇子瑜,你記住了!好了,大總管已經(jīng)在等著你了,快點走吧,對了,待會兒只有你可以進入大帳,你的隨從只能在外面等著。” 阿史那烏涂點了點頭,蘇九就把他帶到了李靖的大帳,對著李靖行了一禮,蘇九說道:“大總管,這就是突厥的使節(jié)阿史那烏涂,他的隨從都是在帳篷外候著。”說完,蘇九就走到將軍們的行列里站著。 阿史那烏涂對著李靖行了一禮,然后說道:“尊敬的唐國大將軍,我奉大可汗之命,來此地向唐國表達請和之意,還請大將軍表示同意。”這個突厥使節(jié)并沒有之前的使節(jié)那么趾高氣昂,他們也是知道,現(xiàn)在突厥和大唐的位置換了過來了,要是再像之前那樣妄自尊大,只怕是后果難料啊。 李靖打量了這個突厥使者一下,這人長得就是個標準的突厥人相貌,深邃的眼眶,高挺的鼻梁,看樣子應該也是突厥人中的美男子了,而且根據(jù)他的姓氏,看來這家伙應該是突厥中的貴族,也不知道在突厥中是什么地位。在李靖看來,和這些突厥貴族打交道肯定是要比和突厥的那些將軍打交道要容易些,那些突厥將軍就知道打打殺殺,相比之下這些突厥貴族溝通起來也就容易一些,看這個樣子,突厥人應該是真心想要求和的。 李靖思索了一下,想要試探一下這突厥人的求和之心有多強烈,當下說道:“貴使的話讓本將軍有些疑惑了,本將軍怎么不知道什么時候突厥人也會開始求和了?”而與此同時,帳篷內(nèi)的將軍也是配合地發(fā)出一陣笑聲。 阿史那烏涂的面皮抖了一下,他自然看得出對方是在激怒自己,但是作為突厥人被如此嘲諷,阿史那烏涂心里也是頗為憤怒,一直以來都是突厥人用戰(zhàn)爭去威脅別人,但是現(xiàn)在卻是他們被放在了這種被人用戰(zhàn)爭脅迫的位置上,難免會有一種不舒服的的感覺。阿史那烏涂很想要和李靖翻臉,但是它他也清楚突厥現(xiàn)在的情況,想起自己臨走時阿史那思摩將軍交給自己的任務,阿史那烏涂臉上強行擠出了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