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季布訪能人范增
陸言雖然身在臨淄,但是所派出的密探一直關(guān)注著秦帝國各個郡地的變化,何人稱王,何人被殺,陸言全部了如指掌。 項梁與項籍召集了諸多將士之后,準(zhǔn)備占領(lǐng)各地,但是他們雖然有很多優(yōu)秀的將領(lǐng),但是卻沒有優(yōu)秀的謀士。 無論哪個朝代,謀士在軍中的地位都很高,畢竟他會幫助帝王如何步步謀劃天下,項梁身邊不缺將領(lǐng),只缺為以后打算的謀士。 而軍中有人名曰季布,得知項梁心事,便前往府中拜訪項梁,會稽郡守府中,項梁為人謙和,待人和睦,與人友好。 聽聞季布前來,慌忙迎接入府內(nèi),兩人對坐敘禮,“公欲圖天下,卻無良謀,因此不肯出兵,可有此事?” 項梁聽罷當(dāng)即點頭,“將軍所言是也,如今將精兵廣,卻不知下步為之奈何,蓋因無良謀也,將軍可有舉薦之人,某定當(dāng)重謝!” 季布心想我若直接說出范增,項梁很難重視,不若先和平南侯做點比較,如此項梁必可重視此人。 “我聞平南侯離職之后,并未失蹤,而是一直留在臨淄,公為何不請人將其帶來輔佐軍事,如此便可成就千秋大業(yè)。”季布很是恭敬的說道。 項梁聽后稍微嘆息,“我當(dāng)初曾在吳中見過平南侯,現(xiàn)如今也不過二十歲,他所住臨淄民風(fēng)淳樸,無人敢擾,所謂何事?誰人不知他的師傅張蒼尚在咸陽,若是將其請來,張蒼在咸陽遇害,吾等皆是罪人,因此十八路諸侯,都在等待時機,等待著張蒼離開咸陽,那個時候再去拜訪平南侯,或可幫助吾等。” “聽此言語,公對平南侯似乎相當(dāng)了解?”季布頗為驚訝的說道。 “當(dāng)初我在吳中居住之時,平南侯曾經(jīng)露宿鄙府,因此結(jié)識,只需三兩計策,竟讓我家那侄兒心服口服,可見其才不簡單啊。”項梁緩緩的說道。 季布見狀,立即向前稟告道:“啟稟武信君,我知一人,現(xiàn)住居巢,名曰范增,其才不在平南侯之下,不過年愈古稀,應(yīng)當(dāng)以厚禮聘之?!?/br> 項梁聽聞此言,只是沉默不語,心想古稀之人,學(xué)識必然淵博,不過今后行軍打仗,攜帶一老叟終歸不便,今季布已經(jīng)提出,若是回言婉拒,豈不是蔽塞了求賢之路,且將其請來也無妨。 “既然將軍如此信任此人,明日便與將軍人馬財物,前去接回先生?!表椓汉苁枪Ь吹恼f道。 季布頷首退下,次日清晨,季布攜諸多財物,前往居巢,而范增已經(jīng)七十歲有余,一直閑居在家中,并未有任何勞作。 經(jīng)過詢問,中午便來到范增家中,將諸多財物分給了其家屬,范增聽聞會稽郡守派人來見,也不敢怠慢,慌忙引入客廳接見。 季布見到范增,直接跪拜,“武信君求賢若渴,只希望老先生能夠出山輔佐楚氏一族,日后定當(dāng)封侯拜謝?!?/br> 范增當(dāng)即將季布扶起,將泡好的溫茶遞上,“公可還說其他的話沒有?只是讓在下出山這么簡單?” “武信君說,先生若出山的話,定當(dāng)以禮待之,另外將其侄認(rèn)先生為亞父。”季布很是爽快的說道。 然而范增問的意思并不是這些,畢竟都是古稀之人,對于錢財已經(jīng)看淡,最注重的還是名聲,另外想問季布的是有無其他謀士,見到季布不理解,范增也就不再多說。 “將軍可先回,明日我自會給出答復(fù)?!狈对龉首魉剂康恼f道。 季布聽言,亦是恭敬退下,只當(dāng)是賢士想擺譜,就由他罷了,反正季布也不在乎這一兩天的時間。 待到諸人走后,范增獨自坐在屋中,心情很是忐忑,現(xiàn)下諸侯并起,很難知道誰會是最后的贏家,范增也想等待時機,再行出山。 況且臨淄平南侯尚未有任何的訊息,或許他認(rèn)為現(xiàn)在的這些人不過是跳梁小丑,根本不是出山的機會。 范增平時也喜歡觀星象,其所看帝王運勢并不在東南,對于項梁的請求很是琢磨不定,但是自己的家人卻受了項梁的錢財。 正所謂收人錢財,與人消災(zāi),想到這里,范增稍微嘆息了一聲,“如今我已經(jīng)是古稀之年,若不嶄露頭角,日后難以名留史冊,明日答應(yīng)季布的請求也無妨?!?/br> 范增心中計定,也就不在猶豫,次日季布前來,范增安排好自己的家小,便與季布一同前往會稽。 項梁聽聞季布將大賢請來,立即免冠而迎,見到所請之人真是古稀的老者,心中不免有些失意,不過面上仍舊很是恭敬。 反正人已經(jīng)請來,不若請到府上,向他詢問諸事,看他如何回答,若是真有大才,到時候便留在府上重用。 而身前的范增觀項梁長相和藹,略帶戾氣,旁邊有一青年,身材魁梧,相貌異于常人,倒覺得有些帝王之氣,便對自己的選擇有了諸多的信心。 項梁將其請到內(nèi)室,三人對坐,由于是季布請來的,而且又是長者,項籍絲毫不敢無理,項梁亦是親自奉茶。 “老先生從居巢前來,可知天下將若何?”項梁有些倉促的問道。 “公欲辨吾之才,何須如此問答,當(dāng)今天下,秦二世無道,自是必亡,天下諸侯大王又不知有幾人,若要在諸君之中取勝,必先得民心,修德政,此便是吾范增之大論也?!狈对龊苁前詺獾幕氐?。 項梁聽聞此言,心中亦是慚愧,當(dāng)即俯首拜謝道:“先生有大才,某自是眼拙,多有得罪,吾侄兒項籍愿拜先生為亞父?!?/br> 旁邊的項籍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項梁,“快拜亞父,勿要無禮!” “籍拜見亞父,還請日后多多指教?!表椉牭绞甯负浅猓⒓锤┥砉虬莸?。 范增知道此人不簡單,亦是起身將項籍挽起,“此子相貌不凡,日后必可成大器,敢問公下步將若何?” “還請先生解惑?!表椓捍丝探z毫不敢無理,生怕得罪了眼前的大賢。 “吾剛才說了,民心、德政,因此應(yīng)當(dāng)先聚民心?!狈对龉首魃衩氐恼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