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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開海在線閱讀 - 第一百六十二章 卷土

第一百六十二章 卷土

    漢國的情況其實也不都是順風(fēng)順?biāo)?/br>
    今年三月,薩菲王朝對漢國的劫掠忍無可忍,集結(jié)上百艘槳帆戰(zhàn)船突擊位于黑打布島上的漢國都城西大城,大軍兵臨城下時林阿鳳正琢磨著給西大城更名長安,還尋思等其他三王回來后商議商議。

    向來只有漢國船隊打別人,哪有別人打他們的道理,故而西大城防守并不嚴(yán)密,島上亦無城郭等可供守備之所,海盜們除了初來乍到時滿心防備,如今松懈得很。

    上萬薩珊大軍兵臨城下,他們卻連座城都沒有,結(jié)果可想而知,林阿鳳在看見敵軍登島之初便沒打算在這防守,集結(jié)麾下精銳兵力阻擊一陣,便讓島上所有人開船向南逃了。

    離岸的船上能看見身后島嶼冒起的烏黑濃煙。

    波斯人把他們的國都連帶船廠、銃炮甲具廠、集市住宅與港口統(tǒng)統(tǒng)付之一炬。

    用明朝的話說,他們被犁庭掃xue了。

    這還不算完,薩菲艦隊一路追擊,向他們所經(jīng)過、落腳的每個據(jù)點展開攻勢,繁榮的摩加迪沙也沒能逃過一劫。

    追亡逐北的波斯船隊一直向南打了上千里,這才興高采烈地返回國內(nèi)——像這種戰(zhàn)斗通常是沒人愿意去打的,什么戰(zhàn)利品也沒有,只是為了追擊與殺人,這是賠本的買賣。

    能把他們逼得這么做,漢國四王在這片海域有多遭人恨可想而知。

    林鳳一直向南逃到仙島,也就是馬達(dá)加斯加,他麾下有一將領(lǐng)在此兼職部落酋長。

    馬達(dá)加斯加在明代被稱作仙勞冷祖島、圣勞楞佐島和麻打曷失葛,多種譯名來源于島上混居的人種,西面多非洲人、東部多南洋人與印度人,一個地方用多種言語。

    在這座布滿火山石的大島上,林鳳帶著他的殘兵敗將休養(yǎng)生息,重新造了幾條大船,與從南方聞訊趕來的瓊王蘇大匯合,向北探查情況。

    一查可了不得,明軍西洋艦隊在黑打布島沿海游曳,嚇得蘇大愣是不敢上島,索性便在仙島安營扎寨了。

    誰都沒想到,那西洋艦隊的船還追過來了!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是皇帝的使者,來冊封他們幾個,這邊整軍備戰(zhàn)鬧了個大笑話。

    從北京過來的使者是皇帝親信宦官張鯨,就是早先收過鄒元標(biāo)賄賂五十兩銀子的那個,在岸邊守著西洋艦隊的戰(zhàn)船咽下口水,告知軍兵要見林阿鳳,等林鳳過來,宣讀了詔書便要離開。

    “可別急著走?!绷职ⅧP對張鯨的到來是非常愉快的,這個福建糙漢看不出有半點大王模樣,穿一身與旁人無異的青色開襟短衫,露出半點健碩胸膛,足下蹬雙草編鞋,抱拳對張鯨笑道:“陛下將使者派來,卻見到林某如此窘相,這可不成!”

    窘相?林佬你一點兒都不窘好吧!

    張鯨一雙小眼睛瞄著左右,在他左側(cè)的沙灘上,前低后高兩條戰(zhàn)壕用木柱加固,似乎是發(fā)現(xiàn)沒有敵情,兩隊未著鎧甲的閩地海寇肩扛鳥銃從中走出,有人靠著戰(zhàn)壕邊沿低頭點起煙斗,朦朧的煙霧里向這邊投來戒備的目光。

    在他右邊,能看見用大塊鑿碎的火山巖混著泥土砌出的工事,兩門老舊的鎮(zhèn)朔將軍炮停在壘墻之后,泛著鐵銹的炮口稍稍偏著并不對準(zhǔn)炮位,如果這兩門炮處在工事炮位正中,那個位置瞄準(zhǔn)的方向就是封舟停泊的棧橋。

    張鯨看見一隊打赤膊的健壯黑人剛佝僂著腰將大木箱背負(fù)到炮位后,似乎炮兵指著棧橋的方向說了些什么,讓那些力夫很是懊惱,嘟囔著又將木箱背起。

    相似的場景也出現(xiàn)在林阿鳳身后,借著林阿鳳身后跟隨倭人武士之間的縫隙,兩隊穿無袖短麻衫的黑人士兵舉長矛弓箭緩緩跑過,挪開擺在道路中間的拒馬鹿砦,露出其后兩門明顯是私鑄的長筒炮,直上直下的炮管與鎮(zhèn)朔將軍在形制上有很大差別。

    說實話,林鳳就是光著腚見自己,張鯨也不覺得他窘——這他媽到底是個什么鬼地方,皇帝爺爺為什么要把咱派到這個地方?

    這和傳說中的海外根本不一樣好嗎!

    張鯨的笑容有些僵硬,推辭道:“大王這是哪里的話,尊駕在海外乘風(fēng)破浪,岸上不過是歇息片刻的居所罷了?!?/br>
    林阿鳳自然看出張鯨的膽怯,不過此時他正在興頭上,才不理會這些,展開詔書來回端詳,對張鯨道:“實在是那些波斯人把我的國都?xì)У袅?,不然那看起來可比這像樣的多,使者代陛下到這來,林某當(dāng)盡地主之誼,好教使者回去代為傳遞漢王國對陛下的尊敬?!?/br>
    林阿鳳是個海盜不假,但他腦子沒病、也沒人格疾病,他可以劫掠縣城攻陷城邑,但不意味著他不尊敬皇帝。

    草莽之人,沒見著皇帝的時在嘴上抱怨幾句很正常,可一旦真產(chǎn)生聯(lián)系,說實話,萬歷的這封詔書比親手打下諸多海島還要令林鳳振奮。

    這是一種認(rèn)可。

    而在小太監(jiān)張鯨看來,刀口舔血的林鳳名聲在外,如今面對面交流更是帶給他來自心底的恐怖感。

    這恐怖感甚至無關(guān)于戰(zhàn)壕里那些士兵、無關(guān)于火山巖后的大炮,甚至無關(guān)于林鳳身后莊公麾下那些剃著怪異發(fā)式的異邦武士。

    異邦?現(xiàn)在是本國武士了。

    這種恐怖感僅來源于林鳳的名字,僅僅源于他知道面前這人就是林鳳。

    尤其在于島上軍卒皆有打了敗仗的氣氛,本就很可怕的人們?nèi)缃裼终煌纯?,這壓得人透不過氣,叫他不敢說話。

    結(jié)果,猜猜他看見了什么?

    林鳳轉(zhuǎn)過身,一手抓著詔書一邊,將黃絹舉過頭頂,向周圍轉(zhuǎn)著圈讓人閱視,高聲喝道:“我,林阿鳳,為天子親封海外漢國閩王!”

    人們很少見到林鳳這么高興,言語不通的士卒在戰(zhàn)壕里交頭接耳,互相告知這一消息,接著就聽林鳳高聲道:“波斯人毀了我的城,但諸位還在,我們四王一個未少,城可再筑、船可造再,待楊提督歸來,爾等便隨林某去毀他十座城!”

    林阿鳳轉(zhuǎn)過頭,面上帶著振奮,言語間露出一口白牙:“波斯人叫我在使者面前丟臉,但這無妨,好教天子使者看著,林某如何卷土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