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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網(wǎng)游小說 - 云英(劍三莊花bg)在線閱讀 - 148、破局九天八字策

148、破局九天八字策

    葉楚河的事情,其實(shí)阿云一開始也沒有太過在意,何況在見到現(xiàn)在的葉楚河本尊——一個呆萌老實(shí)的師父師娘控,就徹底沒了報復(fù)什么的心思。

    “楚河是個孤兒,他的父母拋棄了他,他就一個人在小鎮(zhèn)上乞討為生,頑童欺他,成人更欺,那日在錢塘,亦是被幾個紈绔少年逼著接近潮水,險些被淹死?!眱扇瞬⒓缱咴谏角f附近的小道上,葉英抬手拂去落于阿云肩頭的柳絮,將葉楚河的身世緩緩道來。

    “所以,他到底是怎么長成那么一個……娘炮呢?”阿云想起柳蕭那副樣子,不禁撇撇嘴,“對了,我記得那個時候他是喜歡葉璇黎的,難道他還要再經(jīng)歷一次那些嗎?”

    葉英搖搖頭:“璇黎之事,倒不知是巧合還是……“他說到這里頓了頓,”當(dāng)年五弟有一女名葉黎,與楚河定有婚約,只是芳齡早逝,宋時,據(jù)楚河言,二人無論品行相貌皆十分相似?!?/br>
    聽到這里阿云不禁張大嘴一副驚訝之極的模樣:“這么說,那個柳蕭之所以喜歡葉璇黎,是因?yàn)樗妥约何椿槠奕~黎一模一樣,阿英你不會懷疑這兩個人有轉(zhuǎn)世之說吧?”

    葉英面上微微泛起無奈之色:“雖說子不語怪力亂神,可……”未竟之語自然是阿云和他曾經(jīng)奇詭的經(jīng)歷了,二人都不想在這個上面繼續(xù)深談下去。

    風(fēng)卷過垂柳,在微瀾的水面上輕拂,阿云站在岸邊望向遠(yuǎn)處的藏劍山莊,層樓迢遞,四四方方中盡是莊嚴(yán)端謹(jǐn)之氣:“阿英,你還記得我們在南宋時候的經(jīng)歷嗎,我昨天夜里,夢見神佑了呢?!?/br>
    葉英聽出了阿云言語里的落寞,握住她的手微微緊了緊。他素來心思通明,即使阿云不說,這幾日他也能從細(xì)枝末節(jié)里看出她思量之事為何,今日二人單獨(dú)“踏青“到了這么個相對幽僻之所,究竟所謂何事,以葉英的聰慧,自然能猜測到十之八九。

    自從上次吐蕃之事后,她曾承諾過無所相瞞,今日看來,是打算和他商議日后之事了。

    “阿英,我,想去一趟長安,但不是為了去見皇帝他們。“阿云微微仰頭看著葉英。

    葉英輕輕點(diǎn)頭,只說了一個字:“好。”

    “你不問我有什么打算嗎?”阿云見他這般,也不知他究竟是否明白自己話中之意。

    遠(yuǎn)處流云低垂,山色如墨,層層疊疊仿佛用畫筆暈染了多次,葉英知曉,那里是劍冢的方向,莫說一景一物,便是一草一木他也是熟稔的,這是他守護(hù)的最初和最后的地方。

    靜默良久,在阿云一眨不眨眼的等待下,葉英緩緩地,一針見血地道出一句話:“天下之亂,始于九天?!?/br>
    阿云心中微微一震,卻沒有接話,這樣的話,如果沒有小哈的話,她是不會輕易想到的。

    “阿云身邊那位小友,想必對此深有所想。”

    阿云知曉他口中“小友”指的小哈,不禁赧然:“阿英你什么時候知道小哈的???”

    葉英淡淡一笑,卻不作答。

    “好吧好吧,”阿云拉拉他的袖子,嘆了口氣,“小哈他,給我出了三條計策,和裴,助姜,取而代之?!?/br>
    葉英將那八個字在心中默念了幾遍,不解的皺起眉:“和裴是聞喜裴氏,助姜?”

    “助姜,是說的霍玉?!卑⒃粕钗艘豢跉猓劾飵Я诵?fù)雜的情緒,“霍玉的身世,我也是方才知曉。確切的說來,他不姓霍,而是姓姜,楚國公姜皎之子,其母為幽天君虐殺,仇深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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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安平康坊

    千千萬萬酒肆名樓中的一座不起眼的樓里,跪著兩個輕紗蒙面的女子。

    若是此刻有一個自詡風(fēng)流經(jīng)常出入秦樓楚館的公子哥在場,肯定會被眼前的狀況嚇掉下巴。

    知音那兩名女子,一名“嚴(yán)姬”,一名“姚姬”,前者是平康坊最大的青樓玉旒閣的頭牌姑娘,向來以清冷著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生的花容月貌,無數(shù)王公貴族想要一親芳澤,卻至今沒有一個人拔得頭籌,或有不服氣者皆折于嚴(yán)姬的三言兩語,喟然受教后甘當(dāng)護(hù)花使者,因此她的地位愈發(fā)超然,莫說給男人下跪了,她要哪天正眼瞧一瞧某個男子,估計都會讓那人聲名鵲起。

    至于姚姬,則是平康坊挽月樓的花魁娘子,向來以長袖善舞著稱,她的神奇之處,不在于她多有才情,而在于她的口才,以三寸不爛之舌周旋于煙花之地,至今還是處子之身,奇怪的是,也沒有人逼迫于她。

    可以說,前者宛如冷月,后者宛如烈火,都是人間絕色,不可多得的佳人,可如今,她們卻卑微的跪在霍玉的跟前,聽從他的每一個吩咐。

    而面對著如斯絕色,霍玉的臉上也沒有什么動容,只隨手扯下兜了一襟冷雨的斗篷丟在一邊,坐在座位上倒了杯水,卻沒急著喝,只捏著杯子問:“最近,長安城可有什么異動?”

    “王賊被關(guān)押在大理寺,朝中多人為之求情,多數(shù)為高公公所擋,民間傳言紛紛,皆道當(dāng)今圣上心胸狹隘,濫殺忠臣?!眹?yán)姬略帶清冷的聲音響起。

    “不僅是朝中,世家貴戚,甚至公主國夫人為之求情者亦不少,上月甚至驚動了圣上的養(yǎng)母鄧國夫人,王賊在北門禁軍中勢力強(qiáng)大,現(xiàn)下圣上似乎也是投鼠忌器,只免了他的官爵,并未真正的打入天牢?!币в行n心。

    霍玉捏著杯子,嘴角挑起一抹漫不經(jīng)心的冷笑:“畢竟是幽天君,若是這點(diǎn)兒本事都沒有,豈不成了草包,既然他王毛仲想要跳,就讓他跳好了?!?/br>
    “少主您不擔(dān)心九天那邊的事情?畢竟,王賊身為幽天君,地位舉足輕重?!币О櫭?。

    “九天,”霍玉搖搖頭,“九天內(nèi)部與他不和的都不只一個兩個,若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出手的?!?/br>
    “諾?!倍藨?yīng)下。

    “少主,屬下還有一事,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稟報?!皣?yán)姬猶豫再三,道。

    “何事?”

    “屬下近日來發(fā)現(xiàn),還有一人在暗中查訪王賊之事,此人手段了得,雖幾次三番被我們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都不著痕跡的全身而退了,若非上次偶然得知,我等怕是現(xiàn)在都不知道。”

    霍玉原本一直漫不經(jīng)心的表情這才稍微凝重了些,似乎在考量對這突然冒出來的不在算計之中的意外該當(dāng)如何是好:“是什么人?”

    “御史中丞李林甫……少主……小心燙!”

    霍玉驀然抬頭,任由姚姬小心為他擦拭著衣袍上的熱茶,guntang的熱水隔著衣料幾乎在胳膊上燙出泡來,他卻一無所覺,只是滿臉呆滯的看著嚴(yán)姬,喃喃道:“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