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書迷正在閱讀:聽鶴語、惡毒女配死遁失敗后選擇擺爛、絕地科學(xué)家[綜英美]、穿書!系統(tǒng)要我攻略禁欲師姐、偷偷當(dāng)炮灰的我被掰彎了[快穿]、[足球同人] 多特蒙德之初心、[柯南同人] 殺死名為Gin的白月光、[綜漫] 普通情報人他想要回家、[綜漫] 家養(yǎng)型咒靈、[綜武俠] 因為知道太多而在江湖極限逃生
這么多年,他一直沒有變過。 應(yīng)忱:“我知道讓你受了很多苦,蘭熄,我也在很努力的補償你?!?/br> 什么算補償? 剛剛在法庭上,看著何文濤聽到宣判結(jié)果點點衰敗下去的臉,蘭熄以為自己會開心,或者稍許得到安慰,可事實上他內(nèi)心只有空洞和絕望。 孟凡期說的沒錯,正義的降臨,罪犯能夠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可他心中卻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憤。 他父親死在最好的年紀里,就算把何文濤千刀萬剮,失去的親人永遠都不會回來。 “這算補償嗎?這難道不是我們的交易而已嗎?” 應(yīng)忱語氣像是哽了一下:“對,這就是一場交易,可我真的努力做到了最好,我想讓你心里好受一些?!?/br> 好受? 蘭熄該怎么覺得好受呢? 是他早逝的父親重現(xiàn)人間,還是能夠穿越時間,挽救他悲慘的過去。 “應(yīng)忱,你還是這樣,發(fā)生過的事情就是發(fā)生了,傷害也已經(jīng)發(fā)生了,除非你又讓我失憶,否則我們這輩子都不可能好好的坐下來討論這件事?!?/br> 應(yīng)忱:“那你想讓我怎么做?我母親不會甘心的?!?/br> 蘭熄說:“她當(dāng)然不甘心,她覺得我無足輕重的,根本就不可能對她怎么樣?事實上她很多年前選中我當(dāng)做你的藥,她就應(yīng)該想到自己的結(jié)局,就是在監(jiān)獄里面好好的懺悔。” 話說得很不留情面。 應(yīng)忱沉沉的看著他,目光里藏了太多太多晦澀難懂的東西,像是在怨恨蘭熄逼他做選擇,又想是別的。 車子從拐彎處行駛了出來,蘭熄坐了上去。 關(guān)于趙韻璇的案子,雙方律師都在不停發(fā)力。 應(yīng)忱因為失憶的緣故,所以被律師排除在了證人之外。 時間一來一晃,等到足夠能夠減下衣服,天氣漸漸回暖的時候,一個故人主動拜訪了蘭熄。 李瑀回國了。 他看上去沒變多少,蘭熄遇見他的時候,第一次感受到人身上的瀟灑和自由。 他如今已在國外定居,咖啡館被推開的時候,門口的風(fēng)鈴發(fā)出一聲清脆的叮鈴,一同走進來的還有李瑀清爽灑脫的身影。 “如今我該叫你什么?宋聞璟還是蘭熄?” “都可以,想喝什么?我請你?!?/br> 李瑀穿著一件藍色襯衫,身形比起前兩年沒怎么變化,一只手揣在兜里,眼睛微微彎起,露出點笑意:“我一回國就想著來看看你,語言有些蒼白,但如果你需要什么幫助,隨時告訴我?!?/br> 真是坎坷身世,也唯有蘭熄一人。 蘭熄露出一個笑容:“李瑀,我從前就說過,你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從前應(yīng)忱對你做過的事,都是因我而起,我覺得很抱歉?!?/br> 李瑀當(dāng)初幫助蘭熄離開,然后受到報復(fù),在國內(nèi)待不下去,不得不離開。 李瑀語氣有些不在意說:“你該不會真的是以為我是被他逼走的吧?我們完全是業(yè)務(wù)經(jīng)營不下去,賠的差不多了,蘭心你還記得吧?她都勸我要及時止損,不然alex的狗糧錢都得賠進去?!?/br> 就算是安慰的話也讓蘭熄覺得好受一些。 接下來的時間里,李瑀說起了他在國外的生活,剛到那邊創(chuàng)業(yè)的窘迫,到后來收割第一桶金的興奮,又說起他的寶貝兒子alex,因為生了一場病,后來去世了,不過沒有受什么罪。 他又提起在國外看到了他和應(yīng)忱結(jié)婚的新聞。 “蘭熄,我真的希望你幸福?!?/br> 初見時蘭熄的自卑封閉,善良努力,那個時候他困囿于應(yīng)忱掌中,如同一只被囚禁在華麗籠中的夜鶯,羽毛被精心梳理,歌聲被刻意雕琢,隨時可能被披上一層布遮掩起來,但在那溫柔的外表下,卻有一根堅韌的骨在抗?fàn)?,如同深埋在泥土中的竹筍,即便被厚重的土壤壓迫,也終將破土而出,直指蒼穹,在李瑀心里一直留有印記,困于仇恨,本身就會被仇恨所吞噬。 那時蘭熄總是微笑的靦腆,那雙清澈如晨露的眼睛看待世界,仿佛一切苦難都能在那無邊的善意中消融,無奈命運弄人,李瑀不知道他什么時候開始策劃的,利用自己,編織了一張無形的網(wǎng),將那些曾經(jīng)傷害過他的人一一網(wǎng)羅其中。 用自己作為武器,最終傷害的只有自己,勸人大度又實在偽善,所以李瑀選擇不說。 蘭熄聽過很多次這種話。 奶奶希望他好好活下去。 可誰也不知道他活下去的代價是什么。 蘭熄點頭答應(yīng),沒有反駁他。 李瑀換了個輕松的話題,說他走了這么久其實陵市沒有多大的變化。 會面結(jié)束,蘭熄被送回酒店,剛推開門,就聞到了殘留的煙嗆味,應(yīng)忱坐在沙發(fā)上,不知是什么時候來的,他像是從酒會上退下來的,西裝剪裁得體,面料考究,敞開著露出下面的黑色襯衫,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高貴與冷峻。 應(yīng)忱的西裝里顏色很單調(diào)。 襯衫大多也都是偏灰調(diào),黑調(diào)。 他朝蘭熄望過來,表情冷漠得可怕,那雙深邃的眼眸中沒有一絲情感的波動,仿佛冰封的湖面,平靜而冷冽:“你對著外人倒是笑得開心,看著你的丈夫卻一點兒耐心都沒有?!?/br> “你喝醉了吧?我這里不收留醉鬼?!?/br> “你們聊什么呢?聊幾年前的往事嗎?還是聊他是我的手下敗將,不得已出國才保存了最后一點體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