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要是他真的有勇氣那種東西，就該在最初被霸凌的時候打回去！”五條悟不屑，“打不過就拼命，拼不過就瘋著拼命！世界上有幾個人不怕瘋子，見到那副模樣，肯定會再也不敢欺負他。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等人死了再搞不切實際的復活，顯得他有多愛她一樣。

    “哼，這種小屁孩連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還說什么喜歡什么愛，自私自利罷了！”

    “……”

    “……杰？”五條悟伸手在杰面前揮了揮，“生氣了？不是吧，你不會要為一個不相干的人跟我生氣吧？”

    “……好啦悟，我不會生你的氣，永遠不會?！苯芪⑿Φ?，“沒有人是完美的，我們也沒必要糾結(jié)這個。說起來，這里的石頭是不是很適合打水漂？”

    “嗯？”五條悟把注意力集中在腳下，才發(fā)現(xiàn)這個小驚喜。

    “真的哎！”他撿起一塊扁扁的小石頭，往河面上一丟，小石塊在水面上敲了三下，才沉入河底。

    “真不錯，第一次就甩了三個，不愧是老子！”

    “……用術(shù)式是作弊的哦?！苯芴嵝训?。

    五條悟：“……”

    好嘛，偷偷作弊被發(fā)現(xiàn)了，虧他還只打出三個水漂。

    本來是想弄十個的，但那樣太明顯了，而且河不夠?qū)挘椭淮蛄素怼?/br>
    “……老子不用術(shù)式也能丟！”

    說罷，他撿起另一個小石塊，往水面丟去……

    直接沉底，甚至沒什么水花，要是這個水平去參加跳水比賽，或許會得到不錯的成績。

    “……沒意思，不丟了?！北緛韺Υ蛩€有幾分好奇的大少爺立即失去了興趣。

    或許這就是三分鐘熱度。

    五條悟坐在河堤上，將神從肩膀上捧下來，放在膝蓋上。

    夕陽躲在云朵之后，看不清形狀，只能見到漫天的云塊，如泡在淡藍水中的金紅魚鱗。

    五條悟撐著臉，靜靜地看著遠處的天空。

    唯有這個時候，這個平常很會惹人生氣的少年，有些接近幾年前冷漠神子的模樣。

    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問：“杰，如果我死掉了，你會記得我嗎？”

    “嗯？”杰歪頭，“為什么突然問這個，悟很強，不會死的?！?/br>
    “老子知道自己很強啦，但萬一呢，萬一我突然得了無法治愈的病，萬一我突然一覺不醒被人活埋，怎么辦？”

    “……如果悟死了，我應(yīng)該也不會存在了?！?/br>
    “……對哦?！蔽鍡l悟躺下。

    差點忘了，杰現(xiàn)在是他一個人的神。

    如果他不要杰了……不，他不可能不要杰。

    但如果是杰先離開的話……

    不，這個想法也不成立，杰不會離開的，永遠不會。

    第23章 遇見神的第二十三天

    房間之內(nèi)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滋……”手電筒被打開，照亮一小方天地。

    “東西帶了嗎？”一個面相很兇的大叔問。

    “帶了?！贝餮坨R穿黑西裝的人回答。

    “你那邊有辦法了嗎？”大叔問另一個沒說話的人。

    “……”那人坐在椅子上，有些無語地放下茶杯。

    “相比這個，我更想知道，為什么我們要在大白天拉窗簾偽裝成晚上的樣子？”

    另外兩人：“……”

    “這樣更隱蔽?！边^了一會兒，大叔回答，“我還是有點擔心，我能不能帶好一個來自大家族的學生……”

    “這個你就放心吧，他就是無聊來玩的，說不定過幾天就跑了。”五條轍拉開窗簾，陽光照進教師宿舍。

    這里很干凈，所有東西都擺得整整齊齊，可以看出主人是一個熱愛生活的人。

    而各種角落里放著的奇奇怪怪的玩偶也能表現(xiàn)出宿舍主人的精致心靈……咳，編不下去了。

    “……這，這樣怎么可以！”敬業(yè)的夜蛾正道有些惱了，“哪怕是大家族的子弟，也不能將上學視為兒戲，更何況是咒術(shù)高專！”

    “是啊，我們這邊的學生本來就少，他這樣鬧豈不是浪費老師的心力嗎？”另一個老師說，“五條君，你能不能勸勸他好好上課？”

    “……你要不看看我姓什么，再看看他的身份，你覺得我有勸他的份嗎？”

    五條轍很無語，他能活到現(xiàn)在都是咒具和自己的幽怨結(jié)合的成果，是什么讓同事們認為他在五條悟面前有話語權(quán)的……

    “如果真的需要什么建議的話，我建議你們?nèi)袼氖刈o神?！彼f，“前提是你們看得見祂?！?/br>
    “……我聽說過，你們家少主有守護神的事?！币苟暾烙悬c遲疑，“但是……神明真的存在嗎？不管是我們接受的觀念，還是實踐結(jié)果，都告訴我們，這個世界沒有神。”

    “我也覺得神不存在。”五條轍說，“但這是唯一的路徑了，或者你們也可以選擇放任不管，他想入學退學都由他來好了?！?/br>
    反正不是他帶……苦了夜蛾正道了。

    夜蛾：沉思，苦惱，逐漸抓狂……

    次日，令他抓狂的學生正式入學了，但對方好像遲到了，值得中午都沒有到達學校。

    先抵達高專的是一位短發(fā)女生，生得眉清目秀。

    “家入同學，對吧？我是你們的班主任夜蛾正道，明天就要開始上課了，我先帶你去熟悉一下環(huán)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