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同時它也很確定自己是在氪星犬的追逐一下從大都會穿過一座橋來到這里。

    所以它的世界從重啟后就亂套了，不僅多出了氪星犬，現(xiàn)在還他媽拉進(jìn)了哥譚。迪克·格雷森長大了，它的兩腳獸不僅認(rèn)識他，還以蝙蝠作為記號。

    這些改變大概它流浪期間發(fā)生，而它太蠢，竟然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還是因?yàn)榈峡怂麐尩木驼驹谒氯午P屎官公寓外敲門?。?！

    這他媽。見鬼的。世界。

    f*ckstark。

    只可惜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t再朝它抱怨了。

    它的兩腳獸已經(jīng)從地上爬起來了，揉著眼睛不斷咒罵，直到他越過雪豹來到公寓門口。

    門外的迪克聽到了他的腳步聲，聲音變得更加輕快了。

    “杰森，小翅膀，我就知道你不會一直把我關(guān)在外面的?！?/br>
    原來它的兩腳獸叫杰森，但小氪來不及多想就發(fā)現(xiàn)杰森的手已經(jīng)搭在門把手上了。

    它突然意識到自己就站在客廳內(nèi)，正對著大門。

    它的皮毛灰撲撲的還沒來得及清理，它的右眼框空洞無法掩蓋，它的一只前爪縮在胸`前，它的尾巴只剩下一小節(jié)。

    它卻正對著大門。

    ——不要！

    小氪驚恐地看著公寓門被杰森打開，就像是慢速的電影一樣一點(diǎn)點(diǎn)在它眼中播放。它的神經(jīng)爆炸般叫囂著要躲開，可它的身體卻紋絲不動，像是被誰用釘子釘在原地。☉

    門被打開了，長大后的迪克·格雷森站在門外。

    他長高了，身材還是很好，估計還在從事著義警事業(yè)。他略微浮腫的臉也說明他最近沒有休息好，可是他隱藏的很好，笑容一如既往的有活力，像是清晨的咖啡一樣看一樣就讓人心情變好。

    這個迪克·格雷森長大了，但的確是它所熟悉的那個boywonder，人們口中的黃金男孩。

    他笑著朝杰森張開雙臂，“小翅膀，好久不見！”

    杰森揉著額頭一把推開他，不耐煩道：“我從沒邀請過你，并且由衷希望再也見不到你?！?/br>
    “給你十秒，說，來這干嘛？”

    被推開的迪克像是習(xí)慣了一樣毫不在意地收回手臂，同時探出頭朝杰森身后的公寓看去。

    “我昨晚把你所有的安全屋都踏了一遍，還是求助芭布斯才終于摸到這里。嘖嘖，你哪來那么多錢買房子？還問我來干嘛，廢話，你竟然不告訴我你養(yǎng)了新寵——”

    他震驚地望著蹲坐在客廳中央的雪豹，忘記了話語。

    杰森順著他的視線扭頭，得意地瞇起眼睛，“怎么樣？雖然身上的傷多了一點(diǎn)，但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貓貓狗狗?！?/br>
    迪克的眼眶紅了，嘴唇顫唞，聲音輕到仿佛他比蒸發(fā)的水汽還要容易被驚動。

    “......小氪?！?/br>
    小氪的尾巴都繃到僵直了。

    這是它在回來后第一次以這副模樣同從前認(rèn)識的人見面，感覺很不好。它的胸膛火辣，里面滿是羞愧跟難堪。

    它比迪克還要更早來到韋恩身邊，它是迪克導(dǎo)師的伙伴，以長輩的形象花了很多時間陪迪克鍛煉身手，是他記憶里無所不能的藍(lán)山雀。

    它想讓自己在迪克心中永遠(yuǎn)維持完美的形象，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現(xiàn)在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

    迪克微微朝前踏了一步，雪豹像是受驚一樣連退好幾步，讓他焦急大喊，“小氪，不要走，小氪！”

    杰森的目光來回掃過他們，像是突然意識到什么一樣，“等等，它就是藍(lán)山雀？”

    這個詞徹底觸動了雪豹的神經(jīng)。它嗚咽一聲，突然消失了。

    迪克看起來簡直焦急得就差拔頭發(fā)了。

    他原地轉(zhuǎn)了兩圈，喊道：“小氪，我知道你只是隱身了，我知道你沒走。小氪，出來，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br>
    “小氪，小氪！”

    雪豹沒有出現(xiàn)。

    迪克一咬牙干脆從兜里掏出手機(jī)，喊道：“你要是再不出現(xiàn)，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給布魯斯！他了解你的能力，他要是知道你在，翻遍整個世界都會找到你！”

    他喊完后，公寓陷入寂靜。

    十秒后，消失的雪豹出現(xiàn)在客廳內(nèi)，哀戚地望著迪克。

    它的眼神簡直讓迪克心碎。

    他不假思索地跪下，一把抱住雪豹，哽咽道：“你回來了為什么不告訴我們？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大家都很想你?！?/br>
    小氪舔了舔迪克的臉頰。

    他真的長大了，臉上竟然還有胡茬，不明顯但是很硬，像是韋恩一樣。

    迪克直接哭出來了，眼淚流得滿臉都是，跟當(dāng)初剛來到韋恩莊園的那個小男孩又一模一樣。

    杰森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了客廳的沙發(fā)坐下，抱著雙臂看向他們，緊皺眉頭。

    “拜托，要是想演苦情劇，不能出去演嗎？為什么非要在我的公寓里？”

    迪克抬起

    頭，“所以，它就是你新養(yǎng)的寵物？你昨天去獸醫(yī)診所是為了它，昨晚闖入petco也是為了它？”

    杰森哼了一聲，“不然？你覺得我會放任第二個掉毛比哥譚下雪還離譜的玩意在屋子里亂竄嗎？”

    他下巴朝沙發(fā)點(diǎn)了下，深卡其色的布藝沙發(fā)上全沾的是白毛。

    迪克撲哧地笑出來。

    “小氪每年春季的時候掉毛的確比較嚴(yán)重，當(dāng)初阿福每到這個季節(jié)就會購買一整箱的除毛器。”

    杰森的下巴線條有些緊繃，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