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易霄之名
來人是個中年人,乃是柳絮城的城主,洞玄六重修為。 北山郡一百五十城,每城都有城主。 只不過,由于很多城池內(nèi)都會有大大小小的勢力、家族等等,大大地削弱了城主的實權(quán)。 所以,很多城主存在的意義,都只是收稅,繳納到北山郡,并保證城內(nèi)安定,而無權(quán)過問各大勢力和家族的事宜。 除非是某些手段過人,本身修為又強的城主,才能做到真正掌控全城。 柳城主無疑就是其中之一。 “柳城主,您怎么來了?”身旁的武者問道。 “廢話?!绷侵骺戳搜圻h處的兩片巨大光幕,沉聲道,“鬧出如此大的動靜,當我是瞎子聾子嗎?” “那兩個對戰(zhàn)的武者,可是無憂公子和獵妖師易霄。”柳城主問道。 “正是?!鄙砼缘奈湔呋卮鸬溃斑@兩人都用上了靈器,攻擊都達到了洞玄境層次,怕是會波及到我們柳絮城?!?/br> “無妨?!绷侵鲾[擺手,道,“戰(zhàn)斗就快結(jié)束了?!?/br> “哦?”眾人面露疑惑。 柳城主說道,“那兩人體內(nèi)真氣已經(jīng)耗盡了,都在調(diào)動靈器的力量才能繼續(xù)戰(zhàn)斗罷了。” “呵?!绷侵鞯溃办`器內(nèi)的力量雖多,但還不是他們這個境界能夠完全調(diào)用的,頂多調(diào)用個兩三成罷了。” “哦?是這樣嗎?”眾武者臉色的疑惑之色更濃。 柳城主點點頭,道,“實力歸實力,修為歸修為。要想完全駕馭靈器內(nèi)的力量,起碼需要洞玄境?!?/br> “算了,你們沒有靈器,跟你們說也不明白?!?/br> ...... 另一邊,蕭逸與鐘無憂戰(zhàn)斗。 此時的蕭逸,臉色變得無比難看,仿佛某種疼痛在折磨著他。 他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理解錯了什么東西。 靈器內(nèi)的力量,在他使用了兩三成后,竟開始不受他的控制了。 他想再從中抽調(diào)力量來釋放紫炎,竟對身體產(chǎn)生了極大的壓迫和負擔。 每再從烈焰手套中調(diào)動一分力量,身體就會痛苦幾分。 但也沒有辦法,紫炎不能消失,否則自己危矣。 半晌之后,鐘無憂的臉色也忽然變了,像蕭逸一樣,仿佛在承受某種痛苦,但也同樣在堅持釋放暗影千仞。 ..... 遠處,柳城主和一眾武者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情況。 “柳城主,怎么看他們兩人的臉色,好像很痛苦似的?”眾武者疑惑道。 柳城主白了他們一眼,道,“明明無法再調(diào)動靈器內(nèi)的力量了,卻還在強行調(diào)動,只會對身體造成損害,當然痛苦?!?/br> “有多痛苦?”一武者問道。 柳城主道,“那種感覺,就像某股力量在你體內(nèi)不斷沖撞,破壞。強行摧毀你的rou身、撕扯你的經(jīng)脈,壓迫你的內(nèi)臟,你說有多痛苦?!?/br> 眾武者當即臉色大變,他們沒有靈器,也不知道那種感覺。但只是單純想一想,已經(jīng)覺得可怕。 十多分鐘后,暗黑之刃與紫炎仍在劇烈交鋒著。 只不過,明顯可以看到,蕭逸與鐘無憂兩人的情況都非常不妙。 臉色蒼白,口吐鮮血,甚至皮膚上也不斷溢出血絲,兩人都狼狽至極。 “戰(zhàn)斗就要結(jié)束了。”柳城主沉聲道,“誰先承受不住靈器的反噬,調(diào)動不出力量,便敗了。” 半晌,還是鐘無憂的暗黑之幕率先消失。 全身無力地倒下,就連手上握著的千影劍也脫手而出。 “噗?!辩姛o憂猛地吐出一口腥血,臉色蒼白得嚇人。 “哼。”這時,蕭逸身上仍舊纏繞著漫天紫炎火海,迅速朝鐘無憂而去。 遠遠看去,百丈紫炎火海,仿佛要將鐘無憂徹底吞噬。 鐘無憂瞳孔一縮,卻毫無辦法。 蕭逸大手一揮,紫炎飛躍,在鐘無憂身邊肆意飛舞。 蕭逸只需一個念頭,便可將鐘無憂燒成灰燼。 “鐘無憂,你敗了。”蕭逸冷冷地說道。 “我敗了...”鐘無憂身體一震,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這時,蕭逸將紫炎散去,轉(zhuǎn)過身,準備離去。 “你不殺我?”鐘無憂驚訝地看著蕭逸。 “呵?!笔捯萆n白的臉色上露出一絲淡然的笑意,“之前我與天殘地缺四人戰(zhàn)斗時,你藏身暗處,始終沒有出手?!?/br> “若那時你們聯(lián)手,今天敗的,不一定是你?!?/br> 鐘無憂冷聲道,“我說過,那四個廢物不值得本公子去救?!?/br> 蕭逸頭也不回,淡淡道,“值得也好,不值得也罷,你那時沒有出手,我這時便饒你一命?!?/br> “值得也好,不值得也罷?”鐘無憂一愣,想起了之前自己的話語。 當時他也曾說,你恢復也好,不恢復也罷,半個時辰后本公子再取你性命。 同樣是霸道的話語,同樣是出自天才之口。 只不過,他之前的霸道,被易霄輕易破去,不得不出手。 而這次,易霄的霸道話語,說不殺他便不殺他,他鐘無憂卻無可奈何。 這時,前方再次傳來蕭逸的冰冷話語。 “當然,我不介意你來找我麻煩,更不介意你動用暗影樓的力量。” “只不過,下一次我會取你性命;你暗影樓的人,我也見一個殺一個?!?/br> 話音落下,蕭逸化作一道火光,轉(zhuǎn)瞬間往遠方離去。 鐘無憂癱坐在原地,失神地呢喃著,“敗了,我鐘無憂竟然敗了....” 他的目光,變得空洞。 他是北山郡最出色的天才,暗影樓最寄予重望的接班人,竟如此便敗了,還是被人饒過性命才得以活命。 這無疑是一種恥辱,對他來說更是比死還難受。 他甚至能聽得出剛才易霄話語中的殺意,易霄根本不在乎他的身份,真的會殺掉他。 “呵呵?!?/br> 半晌,他忽然笑了出來,眼神也重新恢復了光彩,直直地盯著遠方,那里是易霄離去的方向。 “易霄,你還真是個有意思的人。敗于你手中,敗了便敗了。別以為我會怕你的警告,下一次,還不一定是誰殺誰呢?!?/br> 說罷,他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吞下幾口療傷丹藥,再次恢復了翩翩公子的模樣,揚長而去。 ....... 遠處,包括柳城主在內(nèi)的一眾武者,都在看著鐘無憂離開,以及易霄遠去的方向。 “無憂公子竟然敗了,這個北山榜前十中年紀最小的超級天才,竟也會敗于同齡人手中?!?/br> “倒是易霄,我北山郡竟又有一位超級天才,倒是可喜可賀之事?!?/br> 柳城主滿意地笑著。 一眾武者也是面露興奮之色,今日的戰(zhàn)斗,對他們來說,只能用精彩去形容。 甚至于,還讓他們有了一定的領(lǐng)悟。 畢竟剛才那個層次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算是洞玄境的戰(zhàn)斗了。 “天才獵妖師易霄,果真名不虛傳。雖然戴著面具,但觀他的年紀,應該還只是個少年吧?!?/br> “如此天賦,在整個北山郡都是最頂尖的?!?/br> “嘖嘖,今日之后,易霄之名怕是會傳遍整個北山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 遠處,蕭逸跑了數(shù)十里后,才一個踉蹌,腳步不穩(wěn)停了下來。 “噗。” 一口腥血吐出,面如金紙。 其實他也只是強弩之末,堅持不了多久。 幸虧自己修煉了修羅戰(zhàn)體,擁有著強悍的rou身,遠超其他武者,剛才才硬是忍下了靈器的反噬和損壞rou體。 否則,剛才一戰(zhàn),敗的必然是自己。 正常武者的rou體,雖然不弱,但也不強。平日里修煉,九成九天地靈氣都會用于轉(zhuǎn)化為真氣,只有一小部分的靈氣用于自動淬煉rou體。 也是因此,武者戰(zhàn)斗時,才會經(jīng)常需要真氣護身,否則很容易就會受傷。 蕭逸的rou體,遠強于鐘無憂。所以才能比鐘無憂承受靈器反噬更久,勝了那場戰(zhàn)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