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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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與火,碰撞在一起。 被光柱一沖,那火焰轟然炸裂,諸多雜念四散,首當(dāng)其沖的前端,似烈日下的白雪一般,迅速融化。 金烏道人見狀,露出喜色:“好好好!你有這般陣勢,卻沒想到還是魂道手段,只要是魂道,如何能抵擋的了太陽真精?” 話語聲中,那光柱不斷轟擊,意念之火居然節(jié)節(jié)敗退,只是光柱亦在迅速消耗,急速變細(xì),看得的金烏道人心中滴血。 這些太陽真精可謂價值連城,每收集一滴都要耗費莫大功夫,是金烏門的鎮(zhèn)派之寶,據(jù)說傳自上古,用來攻伐,堪稱無往不利。 這次,金烏道人受晏王所托,與邱言為敵,并沒有大意,事先就收集了邱言信息,雖然所得不多,但也知道對方不是一般人物,是以交手之初,就動用了壓箱底的手段,想將邱言困住之后,一鼓作氣拿下,沒想到卻被邱言識破了埋伏,更被逼到如此地步,不得不將太陽真精毫無保留的爆發(fā)出來,即便如此,依舊是僵持之勢,只是略占上風(fēng)。 “這書生是從哪蹦出來的?有這等修為,不可能在修行界默默無聞,而且他施展的這是什么法門?凝聚出的巨猿虛影,居然能和太陽真精對抗!好在只是一時僵持,畢竟不能真的抵擋真精,只是浪費了這么多的真精,事后定要讓晏王好生補(bǔ)償。” 金烏道人正在想著,忽然眼前光影一閃,就見九道神識自邱言身上飛出,釋放不同意境,每道都隱現(xiàn)古樸身影,闡述不同道理,但其中邏輯卻是一脈相承。 隨后,九道神魂一頭扎入意念火焰,那火勢轟然一漲,接著收縮,化作火焰漩渦,爆發(fā)出強(qiáng)烈的教化意境! 這意境擴(kuò)展,蔓延光柱,散發(fā)出拉扯、吸攝的趨勢,仿佛將這道光柱當(dāng)成頑童,要教授禮儀、學(xué)識,教導(dǎo)世間奧秘,化性起偽! 緊跟著,金烏道人的神魂猛然變色,魂中血色被牽引著朝光柱疾飛過去。 這一下,讓他驚得三魂七魄震動,要知道這些血色乃源自rou身,是蘊(yùn)養(yǎng)出來的陽氣溫床,為日后魂魄合一的根基所在,若被動搖一點,可不是損傷修為那么簡單,很有可能令前路斷裂,再無寸進(jìn)! “這人竟然凝練出了十道神識!而且個個邪異無比,要搶奪我的成陽根基!不好!太陽真精!” 正當(dāng)金烏道人心下惶急之時,更大的危機(jī)出現(xiàn)了,他的心頭一下恍惚,感到對太陽真精的掌控有了松動,那堪稱門派命根子的太陽真精有了要脫離飛出的趨勢! 這怎么得了! 眼看意念火焰形成的漩渦,在邱言神識的cao控下,已擺脫劣勢,轉(zhuǎn)而占優(yōu),而自身又出現(xiàn)諸多威脅,金烏道人哪還有心思繼續(xù)拼斗,立刻起了逃離之心。 只是退意越盛,對太陽真精的掌控就越是松動,那光柱本就在急速萎縮、變細(xì),如今隨著金烏道人心意動搖,竟整個搖晃起來,而后一個巨掌伸過來,將之握??! 赫然是心猿巨影舒展手臂,抓住了光柱! 光柱與手掌相接的地方,爆發(fā)出陣陣炸裂聲響,火光四散,能看到巨猿手掌不斷崩潰、重組——這是構(gòu)成巨猿血rou的雜念思緒,被光柱的至陽至剛氣息沖擊的崩解,卻又因心猿之力龐大,不斷得到修補(bǔ),周而復(fù)始。 就這樣,在崩潰與重組中,心猿嘶吼,渾身鼓脹,仿佛要繃緊筋骨爆發(fā)勁力,實際上卻是調(diào)動全身意念,涌入兩臂,猛地一拔,將光柱給整個的拔了起來! 本與光柱相連的金烏神魂,登時感到空空蕩蕩,仿佛魂中一空,心里泛起莫大恐慌,金烏道人意識到情勢不妙,終于放開一切雜念,孤注一擲的朝光柱傳過去一道意念—— “太陽真精,金烏道至寶,豈能讓你奪去!” 下一刻,光柱一顫,釋放出刺眼光芒,充斥周圍,炙熱、熾熱、炎熱,轟然爆發(fā)! 光芒所至,心猿巨掌直接化為虛無! ……………… 轟隆! 東都城郊,地面猛烈的震動了一下,邊上的兩個村鎮(zhèn)受到波及,屋舍搖晃,村頭村尾的豬圈、雞籠中,家禽牲畜慌亂起來,亂走亂跳。 “咋回事?” “地震了!” …… 混亂中,一個個村民或是疑惑,或是慌亂,有人從屋里匆忙奔出,有人則是順著地面搖搖晃晃。 這股震蕩來的突然,去的更快。 沒過多久,周圍平息下來,如果不是倒在地上的種種物件,諸多村民難免會以為剛才的震動,只是自己的幻覺。 突然,吵雜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卻是幾個小子赤腳奔跑過來,咋咋呼呼。 “爹!娘!村頭的天裂了一塊!” “大哥!大哥!地上多了個太陽!” “著火了!著火了!” …… 這群小子半大不小,精力旺盛的很,平日里在村里村外跑來跑去,上樹掏鳥蛋、下河捉魚蝦,初生牛犢不怕虎,整天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現(xiàn)在卻個個慌張,口不擇言,說出來的話,讓村里大人摸不到頭腦。 很快,小子們的家人就出面,或是訓(xùn)斥,或是詢問。 沒過多久,到周圍探查的人回來,個個面色慘白,帶回來的消息,讓眾村人心頭大驚。 “村外幾畝地全都枯死了,還有燒焦痕跡,連村頭的小溪,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干涸斷流了!” “什么?” 聽到這些消息,村里人登時坐不住,紛紛涌出村子,到了小子們所說的那片地方,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片狼藉,仿佛旱年光景。 但怪就怪在,這片旱地,只局限在一片區(qū)域,在這片區(qū)域內(nèi),莊稼旱死,地面龜裂,小溪斷流,甚至伸手摸在地上,都能感到一陣guntang。 “地!我的地!” 立刻就有人撕心裂肺的嚎叫起來,隨后傳出陣陣抽泣聲,卻是幾個莊稼漢子嚎啕大哭,又有幾名婦人抬袖抹淚。 他們是在這片地上耕種的農(nóng)人,田地并非他們所有,而是鎮(zhèn)中、城中員外們的良田,這些莊稼漢只是租來耕種,每年要上繳地租,本就很難留下余糧,艱難度日。 眼下農(nóng)田全毀,且不說那些員外的怒火如何,單是顆粒無收,卻一樣要上繳地租,以幾人的家底,唯有破家。 大瑞立國后,實施的是“不立田制”、“不抑兼并”之策,允許土地自由買賣,幾十年下來,這樣的政策造成的結(jié)果,就是地主階層的迅速壯大,尤其是掌握權(quán)力的官僚地主,更能采用各種手段兼并土地。 其間,朝廷也曾頒布幾次“限田令”,但只是見效一時,難以持久,最后都成一紙空文,今年便有官員趙軌言道:“法禁雖嚴(yán),而其勢無由以止絕”。 況且,大瑞依托于土地,更有諸多稅賦,主要可歸為五種,為公田之賦、民田之賦、城郭之賦、丁口之賦、雜變之賦,每一種中亦有細(xì)分,農(nóng)器、耕牛等亦要納稅,農(nóng)人負(fù)擔(dān)實為不小,此為日后之重,且提不表。 卻說幾家人見地枯黃,知是大禍臨頭,嚎叫哭泣,亂成一團(tuán)。 其他人見了,難免生出惻隱之心,只是眾人多為小農(nóng)、佃農(nóng),只是嘆氣,愛莫能助。 村中長者也是搖頭嘆息,同樣無計可施,而且發(fā)生了這樣離奇的事情,幾戶人家的遭遇反倒是次要的,當(dāng)務(wù)之急甚至不是搞清事情緣由,而是防止影響擴(kuò)大。 長者環(huán)首四顧,緩緩說道:“興許是幾戶人家惹惱了土地公,才有這等災(zāi)禍,速速備上祭品,擇日祭祀?!?/br> 這般事情,離奇難測,在眾人看來,只能是神靈神通,心里立刻生出敬畏,不敢再多說什么,就連幾個哭泣的莊稼漢、婦人,聲音都陡然降低。 由此可見,神靈在百姓心中,實有著難以言表的威嚴(yán)。 “阿七,趕緊去鎮(zhèn)里、城里,通知幾位員外老爺,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瞞得過去,這地畢竟是人家的……” 這位長者素有威信,勉強(qiáng)定下心神,倒也算應(yīng)對得當(dāng)。 聽了他的一連串吩咐,很快就有兩三人依言而行,飛奔離去。 “唉,要是幾位員外還要追究,不知會有什么禍?zhǔn)?。”布置完畢,長者看了那幾個失魂落魄的身影一眼,搖了搖頭,連連嘆息。 破家年年見,但這般飛來橫禍,卻是讓人難以釋懷。 一時間,悲傷、壓抑的氣氛籠罩眾人。 就在這時,旁邊突然傳來一聲嗤笑。 這種眾人皆悲的時刻,笑聲顯得格外刺耳,當(dāng)下有人循聲看去,待看清發(fā)出笑聲的是一名衣衫襤褸的邋遢道人后,立刻怒目而視。 “你這道士好沒良心,見了天災(zāi),卻幸災(zāi)樂禍!” 沒想到邋遢道人卻是搖搖頭,伸手在懷里一撮、一撓,笑道:“畢竟rou眼凡胎,分不清天災(zāi)人禍,可惜啊可惜,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說著說著,道人晃晃悠悠的站起,在眾人憤怒、不解的目光注視下,朝那片干涸之地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