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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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休這一番對于刀的解釋讓杜廣仲感覺很新奇,他雖然是關(guān)中刑堂的老人,可惜他父親和他爺爺那一代其實都是尋常的低級捕快,甚至連一個外罡都沒出過,到了他這一代就已經(jīng)是他杜家歷年來的最強者了。 這種級別的武者在江湖上的實力只能算是不錯,可以說是初入踏入了武道的門檻,對于一些武道上的理解可是粗糙的很,對于他們來說,刀就是刀,還能是什么? 而現(xiàn)在聽了楚休的話,杜廣仲卻好像是領(lǐng)悟到了什么一般,竟然還沉思了一會。 不過隨后杜廣仲便反應(yīng)了過來,自己到底是干嘛來了? 他忍不住對楚休道:“楚大人,這都一個時辰了,您究竟想要干什么?總不可能是光跟我談刀論劍吧?” 楚休擺了擺手道:“沒事了,你可以離開了?!?/br> 楚休的這番話頓時又讓杜廣仲一愣,隨后眼中便露出了一絲怒意來。 眼前這楚休若是沒有巡察使這重身份的話,他早就跟對方翻臉了。 把自己找來,干坐了一個時辰,說了幾句話就讓自己走了,這算是什么?在耍他? 杜廣仲輕哼了一聲,不滿的轉(zhuǎn)身離去。 只不過在杜廣仲轉(zhuǎn)身的一瞬間,楚休收刀入鞘,他眼中流露出的鋒芒竟然絲毫都不遜于被他擦的閃亮的紅袖刀。 而此時伍思平的房中,伍思平三人等的也是有些著急了。 之前他們以為杜廣仲只是去跟那楚休虛以委蛇,應(yīng)該很快就會出來了。 結(jié)果這都一個時辰了,雙方到底在說什么?就算是虛與委蛇也用不到這么長時間。 伍思平倒是派自己的心腹手下去看了,可是并沒有什么用,楚休的書房大門緊閉,他根本什么都聽不到,這就讓伍思平有些心下疑惑了。 就在這時,杜廣仲也是回來了,伍思平連忙道:“老杜,那楚休跟你說什么了?” 杜廣仲下意識道:“沒說什么啊?!?/br> 此話一出,伍思平和劉成禮以及秦方三人的目光都變得有些不對了。 楚休把他叫到書房里面密談了一個時辰,結(jié)果現(xiàn)在杜廣仲卻說楚休沒說什么,這敷衍的味道也太明顯了一些好不好。 感覺到三人的目光,杜廣仲連忙道:“我是真沒說什么啊,那位楚大人只是找我說了幾句關(guān)于刀法之上的東西而已?!?/br> 此言一出,伍思平頓時冷笑了一聲道:“以前我倒是沒看出來啊,你老杜的刀法竟然如此高深,高深到讓上面派下來的巡察使大人都親自討教的地步,但關(guān)鍵是這話你自己信嗎?” 杜廣仲一陣無奈,他急忙道:“你聽我解釋……” 伍思平直接一揮手打斷了杜廣仲的話:“老杜,你我四人現(xiàn)在是一損俱榮一榮俱榮,無論那楚休許諾你什么,都只是空頭支票而已。 貪墨稅收這可是大罪,沒人捅出去那怎么都好說,一旦捅到上面去,我們完蛋,那楚休也是一樣保不住你! 現(xiàn)在我給你最后一個機會,楚休到底跟你說什么了?或者說他到底許諾了你什么條件?” 杜廣仲此時都是一副抓狂的表情:“楚休當(dāng)真是什么都沒跟我說,也沒許諾過我什么,你讓我怎么交代?” 伍思平冷笑了一聲道:“好好好,杜廣仲,我倒是小瞧你了,這么快就決定對新來的大人投誠,你這是準(zhǔn)備雪中送炭燒冷灶? 那咱們就等著瞧,看看這笑到最后的會是誰!” 話音落下,伍思平直接冷笑了一聲,轉(zhuǎn)身離去,劉成禮和秦方也是深深的看了杜廣仲一眼,同樣離開。 不管在什么地方,叛徒永遠(yuǎn)都是最可恨的,顯然在他們看來,此時的杜廣仲就是一個叛徒。 看著三人離去,杜廣仲的心中頓時一沉,事情貌似有些大條了,這個誤會怕是解釋不清楚了。 這時候他忽然想起了楚休之前的舉動,莫名其妙的把他喊過去,結(jié)果一句話都不說,也只跟他談了幾句莫名其妙的東西就讓他離開,這該不會是楚休故意的吧? 一想到這里,杜廣仲的心中頓時一寒。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楚休也未免太過可怕了一些,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許諾便已經(jīng)讓他們四人之間出現(xiàn)了一些裂痕。 杜廣仲有些失魂落魄離開,他現(xiàn)在滿腦袋都在想著自己究竟應(yīng)該怎么做才能跟伍思平他們解釋清楚。 但問題的關(guān)鍵是他說的就是實話,楚休根本就沒跟他說什么,現(xiàn)在他再回去跟伍思平他們說楚休跟他許諾了什么東西拉攏他,伍思平他們會信? 就這樣杜廣仲糾結(jié)了一晚,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解釋。 眼下他們四人其實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互相之間沒有利益存在,但卻有著各自的把柄在,他們?nèi)羰且驗檫@種莫名其妙的原因鬧翻了,那得利的便只有楚休! 第二日清晨,杜廣仲剛剛從自己的住處出來便碰到了楚休。 因為昨天的事情,杜廣仲猜到自己是被楚休給算計了,所以他對楚休沒什么好臉色,而楚休卻是上去打招呼道:“杜捕頭起的夠早的,今天跟我去一趟關(guān)中總堂?!?/br> 杜廣仲皺眉道:“去那里干什么?” 楚休淡淡道:“去干什么不用管,難道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杜廣仲剛想要找借口拒絕,楚休便沉聲道:“不要拒絕,別忘了,現(xiàn)在我是巡察使,我讓你暫時把手下的事情全都放下,難道不行?” 杜廣仲咬咬牙道:“當(dāng)然行!” 官大一級壓死人,就算楚休這個巡察使眼下沒什么實權(quán),他們幾個人都在跟楚休陽奉陰違,準(zhǔn)備架空他,但他也畢竟是巡察使,真正鬧翻了,他們也是要一樣被懲罰。 聽到杜廣仲答應(yīng),楚休便讓人找來了兩匹快馬,跟著杜廣仲一起前往關(guān)中。 等到他們走后,立刻便有伍思平的心腹把事情告訴給了他。 伍思平把劉成禮還有秦方兩個人找來,冷笑道:“昨天他杜廣仲剛剛跟楚休密談完,今天便跟著楚休一起去了關(guān)中,他們之間若是沒有交易,誰人會信?” 劉成禮遲疑道:“昨天我想了想,老杜應(yīng)該不是白癡才對,他投靠這楚休有什么好處?我們四人之間互相握著把柄,他若是投靠楚休,那就相當(dāng)于把自己的把柄送到了楚休的手中,到時候自然要任憑楚休拿捏,這種事情他會干? 所以我感覺這其中應(yīng)該是有些誤會,今天他跟楚休前往關(guān)中應(yīng)該也是楚休命令的,畢竟他現(xiàn)在是巡察使,面子上的東西我們也無法反駁?!?/br> 伍思平冷哼了一聲道:“是真是假一看便知,我在總堂那邊有兄弟,我這就傳信讓那邊幫我盯著楚休和杜廣仲,看看這件事情到底是誤會,還是他杜廣仲真的背叛了我們!” 關(guān)中之地這么大,如果單靠送信來傳遞消息,等到真出事情了黃花菜都要涼了。 所以在關(guān)中之地,各大巡察使堂口內(nèi)都有著互相傳遞消息的陣法,只不過陣法的消耗有些大,除了關(guān)鍵的消息用陣法傳送,其余不重要的消息還是要靠人力來送的。 只不過現(xiàn)在伍思平這邊已經(jīng)決定要架空楚休了,自然不用顧忌那些規(guī)矩,直接便公器私用了。 而此時楚休和杜廣仲上路之后,杜廣仲憋了半天,終于忍不住對楚休道:“你昨天是故意的?” 楚休點點頭道:“當(dāng)然是故意的?!?/br> 杜廣仲一愣,他沒想到楚休竟然就這么直接的說了出來,沒有絲毫的遮掩。 既然楚休都把話挑明了,杜廣仲也就不遮遮掩掩了,他直接冷哼了一聲道:“楚大人難道以為就憑這些小手段便能離間我們嗎?” 楚休淡淡道:“可是你們之間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裂痕不是嗎? 我知道你們不服我,我一個外來人憑什么這么輕易的就坐上了這個位置,換成我自己,我也是不服的。 不過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就憑你們這各懷心機的四人,想要架空我,你認(rèn)為有可能嗎?” 杜廣仲冷笑道:“關(guān)中刑堂的水深著呢,整個關(guān)中之地匯聚了江湖上五湖四海的武者,關(guān)中刑堂自然也是如此。 歷史上被屬下架空的巡察使有,甚至還有被屬下架空的掌刑官! 關(guān)中刑堂是有規(guī)矩在的,不是別的地方,只知道打打殺殺便能坐上高位?!?/br> 楚休沒有爭論,他只是笑了笑道:“那好,我們便拭目以待了?!?/br> 一路無話,數(shù)日過后,楚休這才跟杜廣仲來到關(guān)中城,只不過來到關(guān)中城后,楚休只是隨便去刑堂內(nèi)逛了一圈,便帶著杜廣仲去找楚源升。 上次楚源升被人追殺的狼狽至極,還沒緩過來,這段時間都在家休息,看到楚休前來,有人陪他喝酒,楚源升的心情也是不錯。 “兄弟這次過來,是屬地那邊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 楚休將買的一些禮物送給下人,笑了笑道:“沒什么事情,一切順利,只不過小弟能夠在關(guān)中刑堂站穩(wěn)腳跟,全靠大哥幫忙,所以今天是特意來感謝大哥的,對了,這位是我的屬下,江湖捕頭杜廣仲,也是十分敬仰大哥你,我怕找不到路,便帶著他來了?!?/br> 楚休身旁的杜廣仲則是神色激動的對楚源升拱手行禮道:“拜見楚大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