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星野,他不適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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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為今晚的月色太明亮了。 又可能是因為今天手冢的聲音比往常還要溫柔一些,性感一些。 或許是最近我太難受了,憋得慌,不知該跟誰傾訴我復(fù)雜的內(nèi)心世界。 但…… 無論我怎么找理由,我都無法去否認(rèn),手冢國光在我心里的影響力絕對不是一星半點。 我都不知道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手冢已經(jīng)在我心里占據(jù)了一塊不小的位置。 反正一畝三分地,絕對是有了。 至于另外的一畝半,是越前龍馬的位置。 當(dāng)時心里的感受異常的矛盾,簡直矛盾極了,找不到發(fā)泄口,我便扯著嗓子沖電話那端低吼道,“隊長!你說我是不是一個很花心的人?。课壹认矚g龍馬,又喜歡你!” “你……” 手冢國光好像是被什么給噎住了,他說了一個字之后,我好半晌都沒有聽到手冢的聲音。 后來,手冢才說,那天,是他第一次從我嘴里聽見我說喜歡他。 當(dāng)時他的心跳好似不是自己的,就跟躥到了喉嚨里即將蹦出來,手冢說在此之前,他的心跳從未這般迅速過,哪怕是打網(wǎng)球打得激烈,也沒這么心跳加速過。 我之所以會知道這個,是因為后來我看過手冢的日記。 也不能說是日記,反正是一本本子,上面記錄了他每一次心跳加速的時刻。 手冢國光可真是個奇葩,竟然還會去記錄那種東西,我以為在青學(xué)只有乾貞治才會那么奇葩。 但手冢每次心跳加速的時刻,根據(jù)上面的記錄……嗯,百分之九十和我有關(guān)。 當(dāng)時沒聽到手冢的回答,我以為他掛電話了,趕忙喂了兩聲,“隊長?還在嗎?” “在?!?/br> 他這一個字,素來冷沉薄涼的竟然帶了一絲發(fā)顫的感覺。 類似于激動。 但當(dāng)時我沒太在意。 “啊,隊長,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說我是不是很花心???” “還好?!?/br> 還好??? 這算是什么鬼回答? “忘了他吧,星野,他不適合你?!?/br> 我知道手冢國光口里的“他”是誰,我嘆了口氣,鼻頭發(fā)酸,“想放棄,又不想放棄,因為無論是哪一種選擇,都很難?!?/br> 知道越前龍馬這四個字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嗎? 信仰。 到目前為止獨一無二的信仰。 在那個世界,從我看網(wǎng)王第一集開始,就近乎以一種迷戀癡狂的目光去追隨、去崇拜、去秉承的信仰。 他的做事態(tài)度,他的風(fēng)格,他的生活方式,他的自信耀眼,是我做夢都想去擁有的。 我很想活成越前龍馬的樣子。 我從未那么去信仰一個人。 以前我聽鄰居家的大人說,一個人永遠(yuǎn)都不可能離開自己的信仰。 因為信仰就類似于氧氣,類似于水分,人離開了信仰,就不能活命,會死掉。 我不知道,若是從現(xiàn)在開始我斬斷對越前龍馬的全部情根,我會不會死掉。 但是我知道,要我去忘記他,這很難,需要一個很漫長、很漫長、很艱難又很崎嶇的過程。 “難也要竭盡全力去做,知道了嗎?” “嗯,我知道了,我會盡力看看的?!?/br> 我一邊說著一邊點點頭,心想手冢國光又看不見,我說,“那隊長,時間不早了,你早點睡吧?!?/br> “好,等我回去。” “呃……” 他每日一撩的習(xí)慣什么時候能改改就好了! 于是乎,我的腎上腺素剎那間開始分泌,“ok,我知道了……” “回去之后,你就是我的了?!?/br> “哎呀我都說我知道了,前提是我還沒有男朋友!”這人,得寸進(jìn)尺,給個竿子就往上爬呢! “恩?!?/br> 低沉的一聲恩。 其實手冢國光每次恩的時候都特好聽,那個字好像是從他的胸腔里發(fā)出來似的,讓我想到了鋼琴的鳴腔。 唉,要是回來之后,手冢國光成了我的男朋友,和冰山談戀愛,又會是什么樣子的呢? 我竟然還隱隱有絲期待…… * 離對戰(zhàn)城成湘南的比賽,還剩下不到兩天。 像那些態(tài)度嚴(yán)謹(jǐn)認(rèn)真的人,比如說河村隆、大石秀一郎、海堂薰這些,都在全神貫注練習(xí)。 反觀越前龍馬、桃城武、菊丸英二這些大大咧咧的人,就比較放松。 尤其是越前龍馬。 其他人放松歸放松,至少還來參加訓(xùn)練。 越前龍馬倒好,連出席都不出席了! 乾貞治讓我去找找越前龍馬,我也正有此意。 在路上聽到一道柔和甜美的嗓音傳來—— “奇怪,龍馬到底去哪了呢?” 這聲音絕對是龍崎櫻乃,除了她之外,幾乎沒人會那般鍥而不舍地找尋越前龍馬的蹤跡。 其實這一點我死煩龍崎櫻乃。 感覺她就恨不得變成一塊牛皮糖,時時刻刻黏在越前龍馬身上似的。 有時候龍馬只不過消失了五分鐘,她都要擔(dān)心地趕忙去尋找。 殊不知,人家越前龍馬只是去上個廁所! 而且,就算他消失了五十分鐘,沒什么要緊的事情,也不必找他吧! 現(xiàn)在是法治文明社會,偌大的校園,難不成還能遇見綁架搶劫的?擔(dān)心個什么勁? 但龍崎櫻乃可不這么想,見到我,櫻乃沖我問了一聲好,隨即說,“星野,你有看到龍馬去哪里嗎?” 我沒好氣,“不知道?!?/br> “哦這樣啊,那我去找找他吧,龍馬他又不知道跑哪去了呢。” 溫柔如柳絮般的嗓音,軟軟的,糯糯的,聽在我耳朵里卻刺耳的很! 我冷淡地問,“你找到他又能怎樣?這是一種執(zhí)念嗎?” “呃?” 龍崎櫻乃顯然受到了驚嚇,酒紅色的眸子眨呀眨,像是迷蒙的小鹿,“星野,你這是什么意思呢?” “沒什么,”我懊惱自己不該這么質(zhì)問龍崎櫻乃的。 人家喜歡越前龍馬也沒錯,只不過每個人喜歡的方式不同罷了。 “我也要去找龍馬,他訓(xùn)練沒來,太任性了?!?/br> “是嗎?龍馬連訓(xùn)練都沒去?” 龍崎櫻乃滿臉驚慌,還有顯而易見的擔(dān)心,“要不星野你回去忙吧,我去找找他就好,我一定能找到他的!” 靠,你能找個屁你?! 這一刻,我很想很想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