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活的手冢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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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以為和越前龍馬肯定要冷戰(zhàn)很長一段時間,然后自然而然就分手了。 直到第三天—— 放了學(xué),我自己回家,在路上的時候,灌木叢中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在我還未反應(yīng)過來之際,便被一只手拉了進去。 等到再次回神,映入我眼前的—— 樺地崇弘兩只手從背后鉗住越前龍馬的肩膀,跡部景吾站在我面前,神色倨傲,“女人,給你一個出氣的機會?!?/br> 我瞥了一眼被樺地鉗制住的越前龍馬,見他臉上依舊神情淡漠,我的心,仿佛被針尖給扎過似的,密密麻麻疼意躥升。 別開眼,我悶聲道,“跡部,你這是做什么?” “這臭小子欺負(fù)你,惹你傷心,本大爺現(xiàn)在幫你逮住他,好了,盡情地揍吧。” 跡部景吾聲線磁性,“揍不死就往死里揍,殘廢了算本大爺?shù)摹!?/br> 我哭笑不得,“謝謝你一片好心了,不過還是算了吧,放了他吧……” 跡部景吾單手挑起我的下巴,“你好歹踹幾腳給自己解解氣吧!” “踹幾腳就能解氣嗎?” 我眼眶脹脹的,隔著淚霧瞧著跡部,咽了咽口水,“算了吧,我和他之間你還是不要插手了?!?/br> “你這女人?!?/br> 他沒好氣彈我一個腦瓜崩,復(fù)又嘆氣,“樺地,松開他吧,我們走?!?/br> 我以為跡部景吾要和樺地崇弘離開,誰知他一只胳膊攬過我的脖子,那意思是要跟我一起走。 我直咳嗽,臉色漲得通紅,被他勒得差點就要喘不動氣。 “站住?!?/br> 這兩個字傳到我耳朵里的時候,我陡然生出一種想哭的沖動。 有三天沒聽見他說話了,我卻覺得宛若隔世,頓時心臟一縮一緊,更疼了。 我吸吸鼻子,下意識想要逃避,“跡部,我們走吧?!?/br> “別走,我們談?wù)劊 ?/br> 身后,越前龍馬的聲音提高了三個度。 跡部景吾挑著眉等我的回答,這一次,他足夠尊重我的想法。 我心想,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啊,逃避也不是個辦法,終歸是要把話說清楚的。 “你和樺地崇弘先走吧,我和他好好談?wù)??!?/br> 跡部景吾點點頭,又深深看了我一眼,才沖著樺地崇弘打了個響指,“走了,樺地?!?/br> “是?!?/br> 一時間,只剩下我和越前龍馬兩個人。 我不敢看他,但是透過余光,我又能感覺到他在看我。 那兩道熾熱的視線牢牢鎖住我的臉,看得我心頭發(fā)慌。 我猶豫著該怎么開口好,要不上來就問,咱倆要不要繼續(xù)好了? “你生病了?” 越前龍馬已經(jīng)先開了口,少年不咸不淡的語調(diào),仔細(xì)聽,好似夾雜了幾分懊悔。 像是在懊悔,我生病了,他卻沒有陪在我身邊。 我用力攥了下指尖,沒有說話。 他朝我這邊走過來,很近,我不得不硬著頭發(fā)直視他的眼。 這雙琥珀色的眸子,清澈,耀眼,是我一直迷戀其中難以自拔的源泉。 “對不起。” 越前龍馬的這三個字來得突然,我一時間還沒有準(zhǔn)備好。 我還以為,他要跟我提分手呢…… 而我,也已經(jīng)做好了當(dāng)他尾音落下的時候,瀟灑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準(zhǔn)備。 哪能想,他竟然主動跟我道歉了。 “那天是我太沖動了?!?/br> 他撇撇嘴,伸手壓低了帽檐。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張了張嘴,我想說沒關(guān)系,可是發(fā)不出聲音。 “還生氣嗎?”他又問。 “嗯,生氣?!?/br> 我終于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那要不然,你踢我兩腳?” “不用了。” 他抿抿唇,許是被我堵得沒話說了。 “和好吧,行嗎?” “……” 后來我才知道,那幾天越前龍馬也過得并不好。 他根本沒心思打網(wǎng)球,滿腦子都是我的事情,甚至看到我好幾天都沒來訓(xùn)練場,隱隱的開始擔(dān)心。 他說當(dāng)時的自己沒什么經(jīng)驗,也不會哄女孩子開心,一心想著要找我求和,又礙于面子和自尊,拉不下臉。 眼看著我就要跟別人走了,他這才慌亂起來,傲嬌和自尊暫時拋到一邊,只想著能和我和好。 當(dāng)時我說不出心里什么感覺。 其實龍馬的語氣已經(jīng)很誠懇了,要他這么傲嬌固執(zhí)的人,主動開口示好,怕是經(jīng)歷了很長時間的思想斗爭吧。 可我總覺得自己不能輕易原諒他。 這算什么?憑什么他道歉,我就要原諒? 打個巴掌,再給個甜棗,那個巴掌就可以忽略不計了嘛??? “我再考慮考慮吧?!?/br> 生平第一次,對于越前龍馬的要求,我沒有馬上答應(yīng)。 因為我也是個人啊…… 一個有血有rou的人,而不是沒有生命的機器。 從交往以來,他沒有對我說過一句情話,沒有溫柔的語調(diào),沒有抱過我,沒有親過我,有的時候還很不耐煩…… 我也會生氣,會不滿。 所以這次,我不要這么輕易的原諒他。 “沒什么事的話,我先回去了?!?/br> 我轉(zhuǎn)身,想走,越前龍馬叫了一聲我的名字,我沒有回頭,只是微微側(cè)過頭。 卻在看到斜對面離我不遠處的男人時,驟然間怔愣住。 長身玉立,深棕色狹長的鳳眸,俊逸非凡的臉頰輪廓,剛毅的薄唇抿直,神色難辨。 我揉了揉眼睛。 心想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手冢國光明明在德國的啊,怎么可能突然出現(xiàn)呢?一定是我看錯了才對! 我揉了好幾下眼睛,又看過去,瞬間倒抽了口涼氣。 真真真的是手冢國光哎喂! 手冢國光已經(jīng)一步一步朝我這邊走來,路燈兩旁銀色濛濛的光灑落下來,打落在他身上,叫我驟然間想到了一個詞: 情懷勝似雪。 我又搓了兩下眼睛,直到手冢國光站在我面前了,我才反應(yīng)過來。 “呃,隊、隊長……”我磕磕絆絆,眼睛生疼。 “嗯,我來遲了。” 直到手冢低沉醇厚的嗓音傳到耳朵里,我下意識驚呼了一聲,“活的手冢國光!” “怎么?你希望不是活的?” 手冢國光眼角眉梢的溫潤笑意簡直要溺死個人。 我一下子就哭了,也不知道為什么在手冢面前我會這么脆弱。